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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愁嫁记 第29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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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阙淡淡道:“她必须要走。”

“可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啊……不然这次我不听你的。”王殊难得违逆王阙的意思。明明喜欢她却要将她推走,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王阙不想再多说什么,忽然听到一声急喊:“三爷小心!”

王阙和王殊齐齐抬头,只听“嗖”地一声,一支箭破空而来。王殊眼疾手快地挡掉了箭,可立刻,又要好几支箭从四面八方射来。

兰君急急冲进亭里,问道:“你们没事吧!”

王殊顾不得问她为何在此,只飞快地说:“十一,这里危险!我掩护,你先把我哥带走。”

“好!”兰君推着王阙,在王殊的掩护下快速地退往亭外。

箭从四面八方射来,虽然不多,但王殊要护着两人,抵挡吃力,手臂中了一箭,防御有所松懈。

守在不远处的张巍本也好奇兰君为何会突然出现,还容不得他深想,危险就发生了。他跟几个侍卫被黑衣人和箭拦住,根本无法近前,忙乱之中,他燃放信号弹上天,通知其他守卫。

湖心亭的九曲廊上,箭阵猛烈,王殊低咒一声,左肩又中了一箭。

“你们不要管我,自己先走!”王阙转身命令道。

他的话音刚落,又有三支箭从正前方破空而来,直冲他的面门而去。

而那时王殊正在另一边挡着箭,已来不及回援。兰君立刻意识到了危险,几乎是出于本能,想也不想地扑了过去,挡在王阙的身前。

三声闷响,箭没入她的血肉。一支□□左肩,一支□□右臂,一支则正中背心。她吃痛地闷哼一声,整个人倒在了王阙的身上。

王阙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倾身抱住她:“十一?!”

兰君忍着钻心蚀骨的疼痛,努力露出一个笑容:“爷,我……没事。”

这时,一个黑衣人落在他们身旁,一刀刺向王阙。王殊被几个黑衣人围住,分身乏术。王阙抬手阻拦住攻势,黑衣人便趁势把兰君踢向一边。

王阙也是自小习武,虽然这些年疏于练习,但也不至于毫无招架之力。但黑衣人杀招太狠,虽挡了几次,王阙身上还是挂了彩。就在黑衣人要刺中王阙要害的时候,一个人猛扑过来抱住了黑衣人的腰,用力往湖边撞。黑衣人毫无防备,被撞得连连后退。

回廊上的栏杆并不高,黑衣人被撞翻下去,临落水时,他抓住那个抱着自己的人。只听“噗通”一声,溅起巨大的水花,两个人一起落入湖中。

“十一!”王阙和王殊同时惊叫出声。王阙竟是咬牙撑着轮椅的扶手站了起来,踉跄几步扑到栏杆边,两手一撑,也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湖中。

王殊惊愕,而山庄的侍卫终于制服了刺客的重重包围,冲了过来。

王阙在水中与黑衣人打斗,利索地了结他的性命。寒夜的水,冻得四肢麻痹,但更冷的是他的心。

王殊不顾众人的阻拦,跟着山庄的侍卫一起跳下水。他一边奋力游向王阙,一边大骂:“哥,你疯了!你不要命了!”

王阙却仿若未闻,只奋力地向那个下沉的身影游去。他的腿虽然有了点儿劲,但每每动一下,便要耗费巨大的力气。可他顾不了这些,直到抓住早已昏迷的兰君,他心中那巨大的恐慌才平复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情已入骨深(修)

整个山庄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流云居四个丫环皆心急如焚,三爷竟然跳水救人!现在可好,自己也高烧昏迷了。

“说来说去,全怪那个木十一,若不是为救她,一向冷静的爷怎么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这跟玩命有什么区别!”立夏愤愤不平地骂道。

谷雨给王阙换了一块白布,敷在额头,看他烧得面色通红,心中哀怨:爷,您对那人,竟也是情根深种了吗?

另一边,兰君所居住的地方,王殊被小雪强行请了出来。王殊虽然着急,但男女有别,也只能在门外干等着。

好半天,小雪才从里面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说,她的伤到底要不要紧?”王殊着急地问。

““中了三箭,两箭没有伤及要害,倒是背后那一箭伤及心肺,又加上风寒发热……唉,七爷自己去看看吧。”小雪把王殊推到门边,然后便去煮药了。

屋里有刺鼻的草药味和血腥味。王殊看到李药伏在桌上写方子,三七着急地守在床边,两个派来照顾的丫环正低声议论。而床上那个披散着头发,紧闭着眼睛,面容苍白的女子,居然是木十一!……木十一原来长这样?!王殊摇了摇头,以为自己眼花。

床上的女子,面容虽苍白,肤色却洁白无瑕,根本就没有麻子。鼻子还是那个鼻子,嘴巴也还是那个嘴巴,但之前因为麻子和蜡黄的肤色而没有仔细端详的容貌,此刻却显露出美来。

屋内,兰君嘴唇张了张,丫环连忙凑近一些,听到她喊:“三爷……”

王阙身在流云居中,仿佛感应到一样,猛地睁开眼睛,挣扎着要起身,但浑身无力。

王夫人正坐在床边,连忙扶着他:“衡儿,你要做什么?”

“娘,我要去看看她……”王阙话未说完,已经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王夫人按着他的肩膀道:“你是要把为娘的给急死吗?衡儿,你怎能如此胡来,不顾自己的性命啊!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有个万一,王家怎么办,娘和小七怎么办?”

王阙心如火烧:“娘,孩儿不孝,但我一定要去……”

“衡哥哥,你哪都不能去!”杜文月喊了一声,从门外踏进来,身后跟着端着汤药的谷雨和立夏。王夫人连忙起身行礼,杜文月扶着她道:“婶婶,不是说好了吗?您是月儿的长辈,小时候还抱过月儿呢,怎么能向月儿行礼?”

“妇只是一介平民,郡主是金枝玉叶,行礼是应当的。”王夫人柔声说道。

“怎么是平民?您是皇姑奶奶的儿媳,定远侯府的嫡长媳,二品诰命夫人。以后别这样了,月儿会折寿的。”杜文月亲昵地说。

王夫人听她说起这些久远的称谓,好像是前生的事情,心中怆然,但脸上也只是笑了笑,不再坚持。

杜文月扶着王夫人坐下,命谷雨把药端给王阙。

王阙问谷雨:“十一的伤怎么样了?”

谷雨还没回答,杜文月美目一狰:“衡哥哥,你自己都变成这样了,怎么还老是关心那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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