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篇：皎皎云间月（楔子2） (第2/2页)

钻进被窝里摸到柔软微凉的手臂，顺势拉到怀里抱着，“怎么今日早回来了也不等我一起安息？”低头在额上印了印，“小懒猫。”吐息亲昵。

怀中的身躯颤了颤。

“太冷了吗？”我挪过去撑起来替她掖了掖身后的被子，“你啊，睡觉总是不安分。被子不盖好，要是着凉了该……”

“如何是好”四字被封在口中，我愣了愣然后心领神会微笑闭眼。窗外秋雨淅淅······

世人常将睡着了也不得安宁的胸闷压抑之感称为梦魇。而我的梦魇，出现在我二十岁那个下着淅沥秋雨的夜晚。

低声的呜咽抽泣，撞碎了巫山云间的美梦。我从冒着温热细汗的脖颈间抬起头来，看到一双湿润如秋水泛波般的眼……

那晚玉娘没有回来。蜷缩在被窝里低声抽泣的，是三年前被流放边外的齐皎儿。

大早从宫里乔装出来找我钓鱼的沧汐毫无顾忌推开房门，让这场见不得光的情事雪上加霜。

“太阴，你！”沧汐瞪了瞪缩在床角抽泣的齐皎儿，又瞪了瞪坐在床头萎靡不振的我，尽量平稳气息道，“我会跟王后说，宫中的柿子红了，让她请玉夫人在宫中再待上三日教宫婢们捂柿饼。这三日，你最好能把这些事处理干净！”说罢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我从柜子里翻出一大包金铢，这些是我平日积攒的私房钱，足够一个普通人过个衣食富足的下半生。我把齐皎儿送上去往边外的商队马车，她拽着我的袖子摇头无声泪流。

我掰开她的手，将那包金铢塞到她的怀中，沉声苦笑道，“走吧。”

商队的马车洋洋洒洒往边外的方向远去，轿帘被风扬起，卷起一方绣着月牙的帕子。

“望舒，是月亮的名字。皎儿把月亮绣在帕子上，把舒哥哥……放在心里。”

……

三日后，玉娘兴高采烈从宫中回来。

抱着一个陶罐神秘莫测，“猜猜这是什么？”不等我回答她就自己等不及笑着揭晓谜底，“柿饼！我和王后一起做的柿饼！”

蹭过来坐到我的腿上，笑颜如花，“再是半个月梁丘少学士就能吃到软糯糯甜滋滋的柿饼了！开不开心？”

我低头抵着她的鼻尖，一手拿开她怀中抱着的陶罐一手去拉挂在身侧的鹅黄色床帐。

“皎皎，为我生个孩子。”我俯在她的耳畔低低道。

－－－－－－题外话－－－－－－

还有一节才能更完，这大概是我写过最长的楔子了555（注：本文食方参考于清.顾仲《养小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