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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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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一根烟,犹豫,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抿了抿嘴唇,放到嘴里。和舌头接触后感觉到的生涩干燥不大舒服。接过打火机,学着她所见过的样子点燃了烟,动作缓慢而磕绊,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这样做。

放到嘴里时屏住呼吸,吸了一大口,然后如自己先前已料到的,呛。

“咳啊咳啊咳——明明是科技如此发达的时代——烟的味道还是——让人无法忍受!”

在店铺老板奇怪的注视下把剩余的从盒子里拿出来随意塞到口袋,橙子的包装也只是看起来很可爱而已,她将已无用的纸盒空投进了垃圾桶。

抽烟,可以增加心率和血压,起到放松肌肉,触发神经传递素释放,减轻压力的功能;同时减慢四肢循环,抑制食欲;还可以保持大脑清醒。

吸了一口烟,空荡荡的口袋和比口袋还扁的胃囊,力气都没了单手用沙鹰的技能完全派不上用场。再缓缓吐出来的时候有个圆圆的可爱机器人走过来:

“检测到您的精神状况有一些不稳定,”

“啊,是吗。”

她答道,从鼻梁上取下眼镜,

“大概是视觉系统受压迫过久。”

“如果有需要的话,请到专门的机构进行检查。”

她又被呛到几口,把烟扔到地上,踩灭,机器人却又跟了过来,

“检测到您的精神状况不稳定,如果有需要的话——”

她没听下去,快步朝前走去,却见一处聚集了较多的人,本也不想去凑热闹,但似乎是重大的事故,以防万一去看了看,只是很多个与方才相同的可爱机器人围成一个圈子,挡住了里面。

“这种情况,很常见吗?”

她随意拉住旁边的行人问道。

“啊?哦,警察在办公吧,常有的。”

她没说话,无人操作的机器在路边维护秩序,随处可见几乎没有死角的摄像头,而人类照样冷漠,大部分都都没有在此停留片刻。

站在机器人前,她望向似乎是城市中心的大楼,如果去那里或许能知道些什麽,只是现在好饿,饿到动不了啦。找警察帮忙怎样?好主意,食物可以公费吧。

想着她跑上二楼,幸运的是,这附近的楼房在楼层的尽头有都有一扇窗户,能看到里面,打个招呼就可以吃到好吃的。

要说她为什么会认为这样做能成功,因为她在家乡就是这样到各种人家里蹭饭的。

“狡啮慎也”

在惊恐至极的状态下还能想起这个名字说明自己对他的印象之深,但同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是啊,做为人类的的我们可被称做是永恒的,因我们随着时间的流走而变化。时间无限,人也无限。而在自身对任何事情都无法确认的情况下,这个似乎做为本源存在的名字(可确认是名字)必定是极其重要的,更让人惊喜的是还与一张脸符合。

其实她只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将要去何方,连自己来自何处都无法得知。

被卷入奇怪的事件无非偶然,不自觉走到巷中,一张模糊的脸快速接近,视觉刺激还未完全传导于整个身体就被禁锢住了脖子。

或许是一把刀,也可能是一把枪。

“别动!”

她还处于混沌状态时见到有人跑来,手里握着什么,应是枪支。

这个时代想来不会有需要人来扳动扳机的枪支吧。她完全看不清来人的脸,眼镜不知掉在哪里,或许在大衣口袋中也说不定。

“姑娘,闭上眼睛。”

那个声音又说,浑厚有力,有些沙哑,大概是个大烟枪,又或是年纪稍大的人。接着就听轻微的响声,斜架在脖子上的东西掉了,身体上的压力同样消失,只是背后粘糊糊的,血味很重,但并未因此触碰到停滞的神经,反而如同鼻塞,在与外界世界之间又覆盖了薄膜。

“没事了。”

她依旧闭着眼睛,直到另外一个声音说“你安全了,可以睁开眼睛后”她才恍然,接着就对上了那张脸,名字脱口而出。

“狡啮慎也。”

她知道那个人,不,何止。

“请等一下!”

在二楼大声吼道,差点儿控制不住冲动直接跳下窗户。

脚底生风一般,十几层楼阶三跨而下。机器人间开了一个小口,冲进去直奔目标。激动地搂住她的脖子,说不出话,好半晌才在旁人的提醒下松开手,又四顾眉毛一挑,

“你们是警察?她怎么了?”

她的出现和质问都过于突然,正如在错误的时间想起的手机铃声,暂时打断被囊括在逻辑中的思维,狡啮先反应过来,

“她被卷入了案件中——”

没等男人说完就大叫起来,

“怎么回事儿?!姐你没事儿吗?”

她望向她,觉得她的表情不大对,有些空洞。

“姐?”

她又问了一遍,对方和平常一样无表情的面孔,但惊愣地看着她的眼神实在不大正常。

“我是月啊。”

“对不起,警察先生,我姐大概受到什麽惊吓了,我可以把她带回家吗?爸妈都快担心死了,她已经连续几天”

戏到深处自然真,眼眶里当真泛起了泪水。她看向警察,那人也正在看着她,说不清楚是什麽表情,黑到泛起蓝色的瞳孔里透露着的是怀疑吗?并不是,狡啮慎也只不过疑惑着她表露出的情感波动为何如此大,这看似发自肺腑的语言更像是莎翁话剧中的表演场景。

“你,认识我吗?”

作为另一当事人的白衣女子问道,她身上披着监视官的外套,原本穿着的白色裙子沾满了犯人的血。

“姐,你到底怎么了?”

她收回视线,身体又前倾了一些。

“作为例行公事,你们都要来警局协助调查。”

她点头表示同意,尽量小心地扶住女人,其实她并不需要别人搀扶,但这样也可显得亲密一些。

她很迷茫,、没办法回答为什么知道男人名字的这个问题,也无法说出自己的名字。直到突然有人冲进来搂住她的脖子。

那人叫她姐,她说自己叫做月。

自己似乎有一个妹妹,虽然感觉有些陌生,但可被认作失去记忆后的必然。

隔着一层衣服传来的热度让她渐渐有了较清晰的思考,警车很平稳,思想却漂浮在空中,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姐,有我在,不怕。”

搂着她肩膀的人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侧过头,看到女孩黝黑的瞳孔里跳动着细小的光亮。

“恩。”

小声答道,搭在肩上的手增加了力度。

在她的概念中并未有安心这个词的存在,只是心底莫名地平静,如同宇航员适应了失去重力的场所,并能在悬空的状态下调整姿势或方向。

“可以让我抽一支烟吗?”

她问,上半身从椅子上抬起,却并未向前倾太多,三根细长的手指接过警察递来的烟,含到嘴里后伸出同一只手,警察将打火机稳稳地放到她的手心。

几次都是颤抖着按下去却对不准,有种恐惧感密密麻麻地从手指尖蔓延上来,这不是她第一次坐在以光滑的棱角和平面构筑而成的地方,是她第一次坐在莫名其妙的时间点。清楚明白一部份恐惧来自于一种与她习惯的时代多了几分冰冷的科技化,而另一部份,她不想承认。

虽然曾经用枪支对准过他人的额头,可从未下定决心按下扳机,让鲜血沾身;即使最爱的人倒在面前,她也没有立刻手刃仇敌,以获得片刻发自内心的快感。

轻轻的吸了一口,似乎闻到了橘子的清香,淡淡的酸甜气味此刻格外使人迷醉。

“够了吗?回答我的问题、”

毫无起伏的声音忽然将她放空的思绪唤回现实,头部随着眼睛的一眨向后震了一下,轻微到看不出来的幅度——声音使她完全清醒了。

“够了,所以你们想,了解什么。”

感觉到失望了。

隔着一层衣服感觉到的热度让她渐渐有了较清晰的思考,虽然警车很平稳,思想却如同漂浮在空中一般,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姐,有我在,不怕。”

搂着她肩膀的人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侧过头,看到女孩黝黑的瞳孔里跳动着细小的光亮,很神奇。

“恩。”

很小的答声,缓过身体搭在肩上的手增加了力度,她认为这是鼓励。

“她是我的姐姐,几天前失踪了。”

“如果她出了问题,你们应负全责!”

“虽然要说抱歉,我并不是通过正常渠道进来的,没有资料也正常。”

“这和你们无关,我拒绝回答。”

“我是要把她带回家,你们警察的工作是阻拦亲人的相聚吗?”

“为什么这么多废话,我要带她回家——”

作为已经回答完问题的自己坐在一旁,是月要求的,她说这样会安心很多。只是这句话月没有说完,停在“つ”的音节上。

“怎么了吗?”

她站起来,作为姐姐应该是要关心妹妹的。但当她靠近月的瞬间脖颈处遭受到了重击,

“啊。”

发出带有疑问的单音节的同时整个人向后倒去,瞳孔还凝视着月的,就像被定在她身上那样。那个女孩转过头僵硬地看着她:看着她倒下去的身体,看着她震惊的表情,然后女孩笑了,狂笑着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的头按到地上。

“——”

女孩咬牙切齿的说出每一个字,烟味在鼻前缭开;泪水盈满眼眶,在里面兜兜转转到最后都没有落下来;女孩的面孔唤起她掩埋于深处的一些记忆片段。

那些在泥潭中挣扎着的人们的脸孔,殊不知这样做会让人陷入沼泽的更深处;那些倒在教堂中的人们的脸孔,虚情假意的在死前祈求上帝的救赎;还有一张新如光滑的羊皮纸一般,包裹在宁静与安详中的面孔——没人会知道在这样充满了智慧和理性的面孔下有一颗渴望鲜血的心,在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的地方,只要稍一触及就会粉身碎骨。

这些面孔都宛若火漆的章子被由普罗米修斯烧伤双手带于人间的光热灼烧后刻下的鲜红,在她看来都是由灵魂而生的美丽表情,特别是最新的一个,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没有丝毫畏惧,推翻了自身对于生命的所有渴求,“让我吃完最后一顿晚餐吧。”似乎是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人将最后一口腥气腾腾的牛排放入口中,又拿起红酒灌了下去。

她很失望,因为今日见到的这个女孩,和她见到过的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她甚至可以预见她的未来,不是在浴缸里把枪管放进自己的喉咙,就是在杳无人烟的地方,怀揣对世间万物的憎恨走向死亡,二者唯一的不同在于过程的长短罢了。

至少目前,没人能说她的结论是错误的。

漫长的梦,漂浮在空中的旋转楼梯,用随便买来的东西涂抹到脸上,一边上楼还一边大声叫着不经思考的话语,甚至还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后呛到扶着楼梯无法正常呼吸。

“爸爸,如果你不让我去的话,我真的就要背离你的愿望,走到其他的道路上去了!”

缓了一会儿,她三步两步跨上最后的台阶,地板温暖的甚至可以容许她在冬天光着脚。她不知道结果会如何,或许她会得到自出生以来的第一个巴掌,但最好如她所愿,父亲叹了一口气后用大手揉揉她的头,对她说,“好吧,我同意了。”

房间的门朝内打开,平时从不这样。疑惑地小跑,却已有人在内,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

“你是谁?”

由于那口烟的后效,喉咙被/干涩的感觉卡住了,皱起眉头沙哑地发问,快步走进去,却同时听见自己不大寻常的心跳声,充满着恐慌。

“为什么在我父亲的房间,快滚出去!”

女人回头面无表情地对着女孩的满脸怒容,噢不,简直看不出那是怒容,她将自己的脸涂得像一个刚从狂欢节下来的舞蹈女郎,浓重的黑色眼影和象是被鲜血浸泡过的唇色,在衣服方面她没有折腾,黑色短外套罩着的连衣裙下踩着一双厚底靴,以防可以随时夺门而出。

“快滚出去!”

她伸手一推,正好看到靠倒在椅子上的父亲。

两鬓发白的头微微偏向一边,闭着的眼睛和微微张开的嘴唇就和睡着了一般,不论是慈爱还是威严都无法从这张脸上寻得丝毫。一秒的时间被拉得很长,冲到窗边一把拉住了正要跳下去的白衣女人,用尽所有力气抓住她的手臂,把她狠狠的甩到椅子旁。快速换了一只手按住她背后脊椎的一节,在冬天穿着这样单薄的衣服,能够摸到她只剩骨头的身体。

“他死了吗?”

她问。

“我只负责执行。”

“他死了吗?!”

用空着的右手抓住她的手,强行将那只手按到脖子的一侧。

“是的,他死了。”

伸出手指喃喃道,有阴影覆盖她的面庞。

三十七?狡噛慎也皱起眉头,对比着资料库里和面前真人。

“你还记得什么吗?任何东西都可以。”

她摇摇头。

“自己的名字呢?”

摇头。

“年龄?”

摇头。

“家人?”

摇头。

姓名月,年龄三十七,有一个妹妹在出生后不久就因意外死亡。令人无法理解的有两件事。一是刚才的女孩也自称月,是巧合吗?以及,狡噛浏览了三遍这个信息,这种事件在普通情况下发生的不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除了故意躲避以外还有其他可能吗?根据克拉克定律的第二条上所说,要发现某件事情是否可能的界限,唯一的途径是跨越这个界限,从不可能跑到可能中去。

“你有地方可以去吗?”

“并,没有。”

“我们会安排住处,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月点头。

比及人高的荒草使狡啮慎也停下脚步,再次确认了投影仪上的地图后又大步迈开走进去。夏日漂浮在空气中的阳光的照射不一会儿就让狡啮大汗淋漓,但目的地也随之到达。他简直不能相信,在旧城区有这样的存在,而且巧妙地隐藏在没有人会走进的地方。

荒废的巨大城堡矗立在草场上,犹如巨人俯瞰着他这个侵入者,随时准备进攻。

“大发现,志恩,帮我接通宜野。”

小小的玻璃房间让人窒息,她用尽了各种方法就是无法击碎这扇门,

“喂,这样不是更会让人崩溃吗?还是说这个地方就是为了加快人的死亡。”

她怒气冲冲地瞪着给她送午餐来的工作人员,

“放我出去。”

“不行,在犯罪系数降下来之前是不可以出来的。”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笑盈盈地说,这使她更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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