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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 赴宴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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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立冬、小雪,小雪落大雪。

半年光景一闪而逝,整个京城也算安稳,没什么大事发生,而对于安阳起,更是连小事杂事都没有,赋闲半年。

人到七十古来稀,人生七十年,十年少小十年老弱,剩得五十年,昼夜更替,折算二十五年,而这二十五年,狂风骤雨、苦病灾祸又占几年?除去这些,还剩几年和平安稳的日子?

一想到这,安阳起便越发觉得这半年赋闲显得弥足珍贵了。

“大人,孔明来信。”内院书房,长森敲了敲门便进来了。

“咳咳...放那吧...”安阳起咳嗽两声,听上去病恹恹的。

兴许是因为入冬之后气温骤变而惹上了风寒,这一段日子来都是这样,乃至有那么几日不咳他反而不太习惯。

长森把书信放在安阳起的桌上后便离开了。

这半年来,孔明与安阳起不少书信来往,也让安阳起知晓了不少有关孔明的出身消息,孔明也偶然提起他并非南阳郡人士,而是琅琊郡阳都县人士,出身于一个世家,不过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才辗转来到南阳在那隐居。

而孔明提及自己出身却是因为先前安阳起送出的一封信件。

在严琛说他断了严氏财路之后安阳起便耿耿于怀,曾写信询问诸葛亮,诸葛亮回信却牵出了一桩六七年前的旧案。

诸葛亮出身琅琊,对数年前江州的大小事宜也颇有耳闻,在他的回信中说道,严氏在上国各地都与地方势力有所勾结,而这些势力多是些商行钱庄,整日做些敛财的勾当。

在江州也有和严氏有关的商会,据说那商会以坑蒙拐骗软硬兼施的手段从贫农手中低价征地收粮,然后再平价卖出赚取差价,以至于营造出一副良心商会的模样,而这个商会的名字却让安阳起一惊——彩飞商会。

似在六年多前,安阳起巡查三江城时恰逢那彩飞商会的掌柜管仁堂被杀,继而接连牵扯出了彩飞商会的内幕,当时安阳起无心干预此事,便将之回禀于先帝李宪,而李宪则命时任三江侯,也就是如今的楚王李麟彻查此事,后来安阳起也就不再关注此事了,也不知李麟查出什么没有。

而孔明的回信上写得明白,李麟遣人彻查彩飞商会,甚至于查出了这背后之人,是严氏远亲,由于牵扯到朝中少府,李麟便就此作罢,但是少府在江州的势力彩飞商会却是被连根拔起。

由此安阳起也算是明白过来为何当日那严琛说他断了严氏财路了,原来早在六年多以前安阳起与这少府就结下梁子了,而与那香盈袖无关。

看完书信,安阳起随手丢在一边,咳嗽两声,将身上的被褥又裹紧了几分,索性直接靠在了桌上才能让他稍稍好受一些。

苦病缠身,这日子就相对难熬一点,这一天天的,安阳起总觉得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大门被人敲开,项玉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老爷,该吃药了。”项玉披着一张素色皮草,手中端着药碗,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嗯...咳咳...”安阳起本想应和两声,但一出声喉咙便瘙痒难当,剧烈咳嗽起来。

“好了,就别出声了,来,妾喂你。”

端着药碗,拿着药匙,苦药入喉,倒感觉不那么难受了。

药还没吃尽,房门再次被敲响,长森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红色封贴。

“大人,少府送来请帖,说是他儿子大婚。”长森将那红封请帖放在桌上说道。

“长森,你怎么就收了啊?”项玉闻言喂药的手也停下了,柳眉皱起责怪道。

长森哪里懂得项玉的意思:“呃夫人...不,不该收吗?”

“老爷病成这样,如何还参加得了那少府君的喜事?再说了,少府君与老爷不合,此番请宴还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呢,快去把这请帖退了吧。”

长森的确在这些方面来说显得有些无知,但并不愚蠢,项玉解释过后长森立马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连忙拿起请帖就往外跑。

“长森...”还没跑出去几步,长森便听到了安阳起那虚弱的声音。

长森疑惑地转过身来:“大人...?”

安阳起朝着长森招了招手说道:“别退了,放下吧...”

“老爷?”安阳起出言着实让项玉讶异,在她看来安阳起应当对这其中的利害再清楚不过了。

“成婚而已,又不是鸿门宴,总不至于只请我一个吧?宴请那么多人,少府能耍些什么名堂...?”安阳起道。

“老爷这...”

“夫人若放不下心,随我同去便是了。”安阳起打断项玉的话道。

见拗不过安阳起,项玉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自己这个丈夫她可是清楚得很,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撼动了。

少府君设宴,多半是鸿门宴,安阳起心中也明了,但他执意要去,先前少府君严锜勾结大都督樊斌已经着手针对陷害自己了,此番赴宴或许能帮助安阳起取得一些关于少府君严锜的信息。

怪说不得这半年来拿严锜安生得很,没有半点动静,原来是在这年底严冬设下了鸿门宴,安阳起倒要瞧瞧他严锜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项玉倒是两头担心,既担心严锜耍花样摆鸿门宴,又担心安阳起的身体。

害了风寒的安阳起,整日里浑浑噩噩,精神萎靡不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头昏脑涨,鼻塞咽痛。

就这样熬过了几日,来到了少府君严锜宴请之时。

“老爷,车备好了。”

“嗯...”书房里,安阳起披着一件皮草,眼皮无力地垂着,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沉吟以应答项玉。

在项玉的搀扶下,安阳起艰难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乘车,长森驾车,项玉与安阳起坐在车中,马车正欲行驶,却被三两人拦住了去路。

“长森,怎么了?”安阳起明显感受到车身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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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停了下来,便开口问驾车的长森。

“大人,严大人挡住了去路。”长森的声音从车前传来。

“严大人...?”安阳起皱了皱眉,闻言是严大人,以为是那少府君严锜。

从前车门帘探出脑袋,安阳起才看到挡在前面的几人。

“哦...伯乌啊,何事。”安阳起眯着眼看清了来人,原来是严长青,看来一个风寒病让安阳起脑子都不够用了。

“安阳大人。”严长青见到安阳起后行了一礼。

安阳起又看了看严长青身后的两人,都是带着雁翎刀的鳞爪卫。

“伯乌何事,快说吧。”安阳起道。

严长青听出了安阳起气息与声音的衰弱,见安阳起脸色不佳,想来是害了风寒。

“大人,此番少府君设宴,大人去不得。”严长青郑重道。

“如何去不得?他严锜还敢把我留在少府不成?”安阳起皱了皱眉,怎么他身边的人一个二个都来劝诫他不要赴宴。

严长青闻言沉默片刻,旋即说道:“大人若执意要去,长青亦同去。”

“伯乌同去?伯乌带着鳞爪卫同去作甚?去少府拿人吗?”安阳起摇了摇头道。

“大人放心。”严长青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张红封请帖。

严长青几日前也收到了少府的请帖,但他却不想赴宴,然而闻言安阳起要赴宴,严长青无奈,只好同去了。

至于严长青带的那两个鳞爪卫,身为领卫中郎,带两个鳞爪卫出门也没什么不妥。

而安阳起看到严长青手中的请帖后也不再阻拦,既然名正言顺那便去吧,严长青征得安阳起同意之后,便先两步离开了这里。

严长青离开后,长森也轻驾马车,缓缓地在雪地上行进。

雪中行车,自然是要慢上不少,马蹄上包裹着用以防滑的麻布,轮毂在雪地上压出两道雪痕,期间还夹杂着马蹄细碎斑驳的印痕。

只怕是这马车行进的速度并不比严长青步行要快多少了。

约莫一个时辰,安阳起的马车行至少府君严锜的府邸前,府门阔绰,匾上隶书写着“严府”二字,府门前站着四名护卫,宾客络绎不绝地涌入严府,都是京中的达官显贵,而府门前的四名侍卫则负责检查请帖。

“大人,到了。”长森停下马车,自车前喊道。

安阳起轻嗯一声,拖着孱弱的身子走下了马车,旋即严府中的马夫便上前来将安阳起的车马带去了后院。

长森拿着请帖走在前面,项玉搀扶着安阳起跟在后面,行至府门前,长森将请帖递了过去,接过请帖的侍卫看了眼,便向着安阳起行了一礼。

院中,墙沿与屋顶残有积雪,地面上的积雪被府中的下人清扫堆积在一旁,只是这阴沉的天色还在不断落着大雪,倒是辛苦了这些下人,时刻都要清扫。

“呵呵...严府还真是阔绰,只怕少府君把皇室的私财都用在自己这个大院上了吧?”在院中游荡,安阳起不由感叹。

与饫甘餍肥的严府相比,安阳府属实是显得有些茅椽蓬牖了,安阳府中除了先帝送的那些摆设物件,再难找出一件值钱的玩意,以至于安阳起在朝中落得一个清贫的名头。

一说安阳起并无贪贿之心,不会行损公肥私的劣当,一说安阳起即便有心也无力贪贿,毕竟那鳞爪监更是穷得叮当响。

“安阳大人。”还没走两步,安阳起面前便迎上来一个侍者恭敬地行了一礼。

安阳起左右一看,院中已有不少人正在朝中庭走去,也没见到那些人有侍者带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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