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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求你了,别来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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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肃嘴角挂着冷笑。

等着她继续一本正经的歪门邪说。

夏宁:“中毒毒深,死了……便也什么都不知道了……可倘若被救活了……奴却失了十指……大人又怎会继续恩宠奴这残缺破败的身子……奴……奴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痛诉一番后,还想嘤嘤嘤地哭上几声,但无奈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十指连心也疼的厉害,没法掩着面颊,连装哭都做不成。

装哭能人夏宁颇有几分尴尬的僵在原处。

掀起眼睑,试探着看了眼耶律肃。

对上耶律肃了然的眼神,只听他不冷不淡的问道:“不哭了?”

对方口吻如此笃定,夏宁诚实道:“大人想听,奴得再喝一碗粥方能哭的出来。”

耶律肃嗯了声,“那就继续饿着,容我耳根子清净些。”

夏宁顿生不满,磨着软绵无力的调子哼了声:“大人~”

说着还想伸手去扯他的袖子。

磨人的功夫,撒娇的调子动作,任她信手拈来。

因身子病重,反而还多了分西子娇弱之美。

可惜,耶律肃最不喜她这些狐媚的手段,此时也没心思。

冷着脸,淡淡看她一眼,夏宁这才知情识趣的不再缠人。

瞧她终于安分下来,耶律肃才言归正传,把府医的诊断捡了要紧的告诉她,又问她出事那日及那之后,有无用过什么香料等物。

夏宁早知道自己是被下毒了。

却不知道是谁下的毒。

又是从哪儿下的毒。

这会儿听耶律肃说来,她只觉得后怕。

马车坠崖,有人靠近她摸她的脸,那双手上染上了苦涩的药香,而那药香却在府医为她用了东罗秘药后,险些要了她的性命。

如若府医头一次为她上药时就用了秘药,或许她早就命丧黄泉了。

这些事——

一环扣着一环。

嵌入极其平常的事里,无人能察觉。

她不过是一外室,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计算她,要她的命?

夏宁本不想说崖底有人靠近她一事,怕自己坠落悬崖还清醒一事遭耶律肃怀疑,可眼下不得不说了。

她也不敢明说。

只蹙着眉,装作仔细回想的模样,“奴家本就不爱用香,自一年多前被大人罚了后更是不敢用了……”忽然,她眉睫一颤,掀起鸦黑密集的睫毛,一双眸子恍惚着看他,“奴那日在马车里被晃晕了过去,掉下悬崖后磕了脑袋疼的短暂醒来过,那会儿……”她眯起眼,极力回想,“模糊隐约间……像是有什么人摸了奴的脸……”

耶律肃的眼神暗色涌现,冷意浮起。

夏宁才敢接着说道:“那时奴嗅到了一缕苦涩的药香……难不成……”她顿了顿,似惊醒般,激动道:“难不成就是那些香气险些要了奴的命?是那人看到奴额上的伤口,晓得为了不留疤痕,定会用东罗秘药——”

说着说着,她的脸色煞白。

嘴唇嗫嚅着。

眼瞳混乱、缩放着。

顾不上缠着绷带的十指之痛,伸手紧紧攥住了耶律肃的手腕:“原以为马儿失控才致使的坠崖,难道那也是被人算计了要害奴的命?!这接二连三一环套一环,分明是要定了奴家的命!大人!奴自问三年间克己守礼,安安分分的呆在小院之中,不曾碍了谁的道,更不曾惹了谁人的怨恨,却没想到还有人要奴的性命!大人要为奴做主啊!”

她一通哭诉,情绪激动。

嗓音沙哑、撕裂。

眼中纠缠着恐慌、愤怒。

激动之下,气息不稳。

唇色渐白。

像是又要晕过去了。

耶律肃自然不会安慰宽解一个外室,见她如此惊慌失措,终究于心不忍,一个手刀轻轻就将人劈晕了。

总比气晕了好。

殊不知,夏宁在晕过去时,内心想的却是:

太好了……终于能睡了……累死个人了……

在夏宁晕过去后,耶律肃又传来谢安为她诊脉。

夏氏大病才过,不宜情绪过激。

谢安半阖着眼皮,认真号脉。

搭脉的手指牵动了下,这才收回脉枕。

耶律肃站在一旁,将谢恩的表情看入眼中,表情不见担忧之色,但嗓音略沉着,问道:“有何不妥。”

谢恩拱手回道:“回将军,夏姑娘脉象虽弱但脉息平稳,想是……安神的汤药起效了,方子不必调整,再加其他药材与身体无益,反成累赘。”cascoo.net

耶律肃闻言,又看了眼昏睡之中的夏氏。

见她眉间舒展,睡容安好。

这才收回视线,与谢恩道:“夏氏在出事那日于崖底曾问道一缕苦涩药香,与你所言的东罗香料可有相似之处?亦或是能否重现出来。”

“这恐怕……无能为力,那味香料与药材对冲如毒药,这些年便不再大规模种植,鲜少有人再用着香料制香,我也是在东罗游历时曾听老人说过一二,说是香料略带些清苦气息,能压制花香的甜腻,使得制出的香料持久而不浓郁。”

谢恩虽未明说,也是秉着从医严谨的态度。

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尤其耶律肃还听夏氏说,那人用手摸她的脸,怕就是要将香料的味道散到她的脸上。

他目不斜视,命谢安退下,之后一日一诊,仔细照料夏氏。

谢安领命。

出门后,想起脉象,先是啧了声,而后又叹了一口气。

恰好遇到何青怀里揣着只小奶猫从后面进前院来。

他看了眼谢安身后紧闭的房门,靠近了谢安,低声询问道:“谢先生这是叹什么气,莫不是里面……不大好?”

心里想的却是不应该啊。

不是说昨儿个都已经缓过来了吗。

谢安瞅了眼何青揣在怀里的白毛,此时正窝在臂弯里,乖巧的打着盹儿,全然不知人生活的艰辛,眼神有些羡慕的道:“何止是不妙,那是非常好。”

何青被谢安的口吻逗乐了,浅笑着道:“那还不好,她倘若不好,先生更是有的愁了。”

谢安仔细一想,也跟着笑了起来:“也是,我只管我的医术有地儿使,其他的,干我何事,是罢?”

说着,背着双手,踱步扬长而去。

一改刚才出门时的唉声叹气。

何青伸手顺了下小奶猫身上油光蹭亮的毛发,低声嘀咕了句:“你马上就能见到你主子里,在这之前,再容我养得一两日可好。”

小奶猫被摸醒了,蹭了蹭臂弯,轻声喵叫了声。

叫声颤微,绵软。

又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闭着眼睛呼呼睡。

看的连何青也羡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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