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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公子世无双(16)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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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擎身死, 霖国士气更盛,霖国境内一片称誉之声,宁国朝堂却是死一样的寂静。宁王纾双手放在王座上,手紧紧抓着扶手, 努力抑制着喉咙里的痒意, 却还是难以自制的咳了出来。咳嗽之声一开, 便仿佛停不下来般,一旁的侍从连忙端了水过去道:“大王, 您喝些水。”宁王纾接过,勉强喝了进去,温水冲刷,消弭了喉中的血腥味。他将茶盏放在一旁, 眸紧紧盯着无人敢抬头的朝堂重臣。宁霖两国首战, 燕回关被破关, 再战, 宁军大军被包夹, 主帅甘擎战死, 士兵溃逃, 士气大衰, 若要再败,只怕连洛都都要守不住。“还有谁堪为主帅?”宁王纾询问道。甘擎若不死,还有人请命,可甘擎是宁国第一大将, 他都被长襄君一合斩于十几万宁军面前, 又有谁敢与之对战。朝堂实在安静, 左首侧的大臣出列道:“大王, 臣接到密报, 霖军率军之将不仅有长襄君和杨通,还有黍国会吾将军和常胜将军柳洵。”他的话出,其他人的目光几乎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议论声起。“会吾将军怎会帮霖国?!”“柳洵!柳洵不是死了吗?”“听说他当年重伤,无药可医,直接向黍王请辞离开了,如今竟活下来了。”“其他医者未必能救,可长襄君的医术却是天下无双的,要不然也不能让十几万霖军平安进军黍国。”“我宁国无将,霖国却有柳洵,常胜将军用兵甚诡,谁还能与之为敌?”殿下声音虽小,宁王纾却听的一清二楚,他努力吞咽,抑制着喉间的痒意。以他如今的病,只怕命不久矣,宁国医师无用,而这天下能救他命的人偏偏是他此生的仇敌。天命弄人,许多事已经容不得他谋定而后动了。“郝常。”宁王纾唤了这个名字。朝堂瞬间安静,一将领走出队伍,神情平静,可那双眼睛却显得有些阴鸷:“末将在。”“寡人许你主帅之位,可能退兵?”宁王纾询问道。“臣能!”郝常抱拳行礼道。“大王,郝常不能用。”一臣子出列道,“他曾经纵容士兵横行霸道,纵有军功免了惩罚,可宁国数十万大军听令,实属不妥。”“大王,臣亦反对。”又一大臣出列道,“郝常用兵,以人命去填……”“他若不去,你们还有谁愿意去?将军本该悍不畏死,而你等当真是让寡人失望。”宁王纾语气极沉,看着安静下来的朝堂道,“郝常听令,领虎符,即刻开拔!”“是。”郝常跪地听令。燕回关退敌,重创宁**队,宗阙未追穷寇,而是领军进发,兵分三路,朝着郢城,永城和洛都进军。柳不折用兵甚诡,快马冲锋,即便多年不上战场,这片沙场于他而言似乎也是个如鱼得水之地。会吾将军另带一路,直扎永城,亦是所向披靡。霖军主力前进,也未受

到大的阻碍,斩杀无数宁国士兵。“将军似有顾虑。”杨通看着沙盘道。“此行太顺利了些,行军速度太快,粮草容易跟不上。”宗阙看着行军路线说道。快马加鞭的确能够攻占的更快,但一路行来,宁军主力似乎一直在收缩,并不正面相撞。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即便有面饼便于携带充饥,长期作战粮草也需要一批批的运送。“确实,柳将军行军速度太快了些,若粮草跟不上,恐生事端。”杨通说道。“来人。”宗阙开口,在传信兵匆匆进入时道,“传我令,减慢北翼进军速度。”军令给予,传信兵接过,已骑上快马冲了出去。夜色漆黑,寒风呼啸吹的旌旗招展,无数匹快马奔腾,为首令旗打出,马上骑士纷纷拉动缰绳,马队嘶鸣停下。“将军传令,此处避风,今夜就在此处安营扎寨。”小将骑着马传令道。无数骑士下马,将马拴住围起,并不燃篝火,而是挤在一处取着暖,自有后勤士兵抱来干草喂食马匹。“这都快开春了,宁国的夜可真够冷的。”骑兵用怀里取出了面饼,送到嘴边啃着,虽有些干,但喝点儿水也能吃下去。“谁说不是呢,不过一路没看见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肚子里又憋什么鬼主意。”另外一个骑兵说道。“将军,消息已经送出去了。”一旁的小将说道。“干得好。”柳不折缩在墙角处同样啃着干饼。这饼虽干,却不难吃,其中抹了猪油盐巴还有一种不知名的叶子,干嚼着也香的很。饼香的味道微微弥漫,马蹄偶尔踢踏几声,然而就在有人开始困倦的时候,碎石的声音缓缓滚落。柳不折将饼塞进了怀里,眸中一厉扬声道:“上马!”所有士兵惊醒,夜空突然被无数包围的火光环绕,箭矢射了过来,虽有一部分被马匹上的盔甲挡住,却还是惊的马群嘶鸣不休。一众将士抽刀抵挡着箭矢,纷纷上马,四面八方却是滚落了无数人影,衣褴衫褛的朝着马群冲了过来。霖军抽刀挥动,血液纷飞,然而冲过来的人却是悍不畏死,直接不顾马蹄的踢踏,用身躯抱住了马蹄。“将军,他们是奴隶!!!”小将说道。箭矢不断飞过,柳不折挥剑斩断了抱马人的手臂道:“冲过去!”战马嘶鸣,直冲火光而去,宁军立盾,然前方皆是衣衫破烂的奴隶。宁军挥旗,原本的箭矢皆是染上了火,箭头调转,竟是直接朝着奴隶们的身上射了过去,痛苦的鸣叫声和奴隶身上顿时升腾的火焰刺激着马匹,也刺激着霖军将士们的眼睛。“这群混蛋!”副将安抚着马匹怒骂道。“杀!”柳不折眼眶微红,却还是下了命令。战场上不能留情,如果不是对方死,就是他们的士兵死,霖军一步都不能后退!铁骑冲过,厮杀声无数,柳不折马冲向敌军阵营直取中间将领门面时,无尽的火光从宁军的

后面出现,包夹了过来。山呼声响起,宁军将领分神之际,喉管已被柳不折割断。“杀!!!”霖军铁骑冲过盾牌,直接碾压过宁军。火光,血液,刀光剑影弥漫这个深夜。……“报,将军,北翼遭遇敌袭!”“报,将军,宁军主力距离我们不过三十里,人数最少十几万!北翼已被封锁!”营帐之中不断有消息传来,宗阙提剑起身,看向了一旁的杨通道:“杨将军。”“末将在!”杨通行礼道。“你领三万兵马突破重围,必要接应北翼。”宗阙说道。“可宁国主力……”杨通开口,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行礼道,“末将领命!”他执军令匆匆而去,宗阙出了营帐道:“全军整顿,迎敌。”北翼是霖军的铁骑,必须要救,他们能算,宁军自然也能算,兵分三路,若能坚持到后续队伍赶上或是分路支援,此战可胜!双方大军正式碰面,星辰密布,火光冲天,无数军备整顿,刀箭映着火影。宁军筹备已久,霖军也是一样,虽可行战术,但也从来不怕正面对战!宁军进攻,霖军立盾,箭雨落下,宁军已近眼前。“杀!”宗阙下令。令旗挥动,长戟刺出,无数骑兵坠落马下,嘶鸣声响起,血腥味弥漫战场。然即便盾牌立起,亦有破防之处,双方士兵交汇,火光之中收割着彼此的性命。宗阙看着战场远方,在那侧翼的远方,无数衣衫褴褛的人被驱赶入战场之中,在剑影之中死伤,每每遇到火焰时,身上都会燃起熊熊烈火,惨叫声响起,然而那些人却在不断的往前冲,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所到之处连宁军士兵都要慌忙避让。“将军,那些人是奴隶!”副将看清时深吸了一口气。纵使是奴隶,那也是人,而宁军此举着实泯灭人性!一簇簇的火焰在战场奔袭,战场混乱不堪,宗阙看着骑马停于无数宁军身后的主帅,那里还在不断点燃着奴隶,引起着这场混乱。那些奴隶闯入战场便择人而噬,完全不顾忌敌友双方,仿佛能够带走一个是一个。霖军冲阵,即便有盔甲抵挡,可火焰的热度仍然让不少人发出了惨叫的声音。这样的作战方式的确泯灭人性,即便霖军能够取得胜利,也会付出非常惨痛的代价。这场战役,有了让他不太喜欢的人。“他们连自己人也烧,疯了吗?”一旁的小将说道。“下一批拉上来。”郝常骑在战马上看着那些被拉过来的奴隶,神色中浮现出得意之色,“这些人还真是好用。”只要控制所谓的家人,许下活下来就赐丹书的承诺,或者许以一些口粮,就能够让这群丧失理智的奴隶们冲锋陷阵,比什么都好用。身上浇油,奴隶们被放出盾牌往前冲锋,弓箭手漫不经心的提起带火的箭矢,一箭射去,无数的火焰当即点燃,焦肉味,惨叫声,刀光剑影和血液,让无数宁

军士兵都胆寒的方法,却让郝常看的极其兴奋和热血。“啊!!!”战场上传来一个宁军士兵的惨叫,他整个人都被抱住烧红了。“将军!”旁边将军想要阻止,却被郝常用剑拦住。“怎么,想跟他一起死?还是想试试那种冲锋陷阵的感觉?”郝常的唇边咧开笑容,在火光下看起来格外的阴森可怖。比起那些奴隶,这个人更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而这就是他们的大王为他们选择的主帅。“此一役恐怕要用人命去填。”宗阙身边的副将双目赤红,浑身都在轻轻颤栗。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但将士们同饮同食,谁会不心疼自己的士兵!这样的颤栗不止是他,即便沙场无眼,这样的作战方式也太过于骇人听闻。宗阙眺望远方的火光,判断着两方的距离,弓箭的射程太短,即便蓄满力,最多不过三百米,而双方战场的距离远远超过了这个距离。宗阙收起了剑,打开了马边的挎兜,从其中取出长长的枪管和支架下了马,寻了山坡上的一块大石头撑住了支架。“将军?”副将有些疑问,却见男人调试着那件黑色管状东西的各个部位,眼睛贴在其上。宗阙确定着方位,定点在远处中间处的人脑袋上,这场战役霖军可以取胜,但付出的代价太过于惨痛,沙场征战可为国为民,却不能为了一个人扭曲的心理而肆意挥霍人命。方位确定,宗阙屏息扣响了扳机。他本没有打算用这个东西,但这东西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而准备的。一声枪响,在这个战场上吸引不了多少人的注意。却足以让郝常的血当着所有将士的面溅在他旁边将军的脸上,血肉模糊,刚才还举着剑洋洋得意的人瞬间从马背上掉了下去,让那将军的眼睛瞪到了极致,也让守在旁边以及观望着那里的人纷纷张大了嘴巴,一时不能言语。“主帅?!”“出什么事了?”“难道是天罚?天降惩罚于我宁国吗?”“是天谴,一定是天谴!”“脑袋都炸了,一定是上天降罚。”万军丛中,被守在后方的主帅突然炸了脑袋,足以让后方所有宁军恐慌起来。而这样的气氛还在弥漫,天神降灾,足以让很多人惶恐不安,霖军虽一时不明所以,却朝着慌乱的宁军攻伐了过去。宗阙收起了支架,在所有将领震惊的目光中收好了那支狙击枪,骑上了马背:“宁国违背人性,必遭天罚,今日所见之事勿要对外人言。”所有将军纷纷行礼应道:“是!”即便是最精准的神射手,也不能如此取敌将性命,这样的力量就是天神所授,长襄君也必是得到了天神的眷顾。“冲阵!”宗阙拔出了剑道。所有将军皆是身躯一震,拔剑跟随,他们跟随在天神所授之人的身后,怎会失败!霖军士气大振,宁军惶恐退后,北翼却逢急冲而回的霖军铁骑,南翼则碰上会吾将军所率部

众,一应兵甲兵器皆抛,早已毫无斗志,任凭霖军砍瓜切枣般杀戮包围。“降者不杀!”宗阙再下命令。那乌泱泱的宁国大军几乎是没了战意,被合围其中,毫无冲阵之斗志。宗阙勒住马缰停住了战马,天光破晓,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驱逐了夜色的阴暗和寒冷。此一战战死者很多,战后清点不仅有士兵们的尸体,还有投降者的人数。血腥的味道充斥,身上皆染着血的将领们围在主帐之中,柳不折轻嘶了一声,介绍着那穿着破烂盔甲的年轻人道:“将军,这就是宁国叛军的首领,他很仰慕将军,此次北翼能够获胜,也多亏了他们从后方支援。”“拜见长襄君。”进来的年轻人有些瘦削,看着宗阙的眼睛却仿佛能够放出光来。他膝盖跪的相当结实,宗阙行至他的面前将人扶起:“不必多礼,此次多谢你们支援。”“是柳将军递了信过去。”年轻人看着宗阙道,“我们知道霖国打过来,都很高兴。”“很好,先带人前去包扎伤口,安顿下来。”宗阙说道。“是。”士兵请人出去,那年轻人还有些依依不舍。待他出了营帐,宗阙的目光落在了柳不折的身上:“此事你未报于主帐。”“当时战事紧急,末将也只是一试。”柳不折抱拳道,“若能招揽,也不必等到战后成患。”“若他们不助,柳将军置霖国将士于何地?”宗阙语气冷肃。“末将虽有把握,可此次确实莽撞,末将愿接受惩罚!”柳不折当即跪地道。有功当奖,有过当罚,如此才能军纪严明。“四十军棍。”宗阙说道。“是!”柳不折起身往外走。战场在收拾整顿着,唯有一处在打军棍,棍棍到肉,声音传出很远,让不少士兵探知着。“出什么事了?”“此战不是胜了,怎么柳将军还被罚了?”“好像是擅自做主与宁国叛军合作。”“似乎是未得到回信就行军造成的。”“将军果然军纪严明。”“公子,那人真是活该。”一旁整顿的叛军马车上,少年探看了两眼回首说道。“他做时必然已经料到了会有罚。”车上绿袍公子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道。“有罚还要如此做?”少年不解。“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柳将军此人用兵甚诡,他做此事,是为我们能被霖军接纳。”公子说道,“日后不可无礼。”宁国叛军,虽与霖军殊途同归,但若是生了野心,划分政权,也同样有可能被剿灭,他们大多不过是想要活下来的百姓,如此相帮,是最好的路径。“可他昨日一见到公子就叫美人。”少年说起就有些生气,“实在是轻浮。”“他应该是看穿了我脸上的面具。”公子叔华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面具。这张面具是长襄君所赠,让他知道了当年公子樾流亡时如何能够做到金蝉脱壳之秘辛,也让他能够多年隐居不被外人所察,长襄君所赠之

物精致入微,连他都要寻摸边际很久,可是柳不折却是一眼看出来了。长襄君师从柳不折,剑法有相似之处,想来面具之法也是当时从沂国习得,有如此精妙之物,他输的不冤。“美人!美人!!!”柳不折被打着军棍,看着远处掀开的车窗挥手叫道,“啊!!!疼!!!”“公子,我还是好生气。”少年握紧了拳头。“别生气,我们很快就要离开此处了。”叔华看着关上了车窗,看着手中的书道。出世之人,本不该再入世,只是宁王愈发失德,罔顾性命,而他不忍这些原本是百姓的人沦为牲畜,连反抗都被彻底湮灭,才相助一二。此次相帮,许多百姓也能归于田野,不必受战乱之苦,这支队伍散了,他也该回到他该回的地方去了。“公子不想看到那个人后悔莫及吗?”少年小心询问道。当日之仇,他一直铭记在心。叔华抬头,略有思忖道:“你说宁王?今日一役,宁国气数已尽,他必然会死,既知结果,也没必要再跑上一趟。”那个人的生与死已与他无关,他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将要亡国的暴君,该被消灭,仅此而已。在意一人时,愿为之肝脑涂地,不在意一人时,好像连听到他的存在都觉得占用了时间。“是。”少年看着他清淡的面色笑道,“我都听公子的。”“美人啊……”柳不折一边呲牙咧嘴,一边感慨。宗阙吩咐了安顿宁国叛军之事和战后诸事,出了主帐看着叫嚷的让士兵暗暗发笑的柳不折道:“还剩多少?”“还剩十棍。”打下的士兵说道。“哦……哦……”柳不折疼的呲牙咧嘴,“宗阙你暴殄天物啊!”“天物?”宗阙看着他有些疑问。“怎么,我不配当天物吗?”柳不折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十分不满。“将军,柳将军说的是宁国叛军的军师。”副将没好气的说道,“柳将军昨日一见那文气彬彬的军师,立马就叫人家美人,害的双方差点儿打起来。”“那是个美人嘛……宗阙你暴殄天物……啊!!最后一棍子那么重,魂都要打出来了!”柳不折嚷嚷着。所有将士的目光却落在了宗阙的身上,副将磕巴的问道:“将军暴殄天……天物?”他们将军不是跟大王是一对吗?这怎么还跟叛军军师扯上了?领兵打仗还碰上个旧情人,大王怕不是要降罪。“那东西只是估摸着做,是奉樾转交的。”宗阙闻他话语,已知所谓军师的身份。面具做出来,只需要贴合脸部,其余当然是越普通越好,才能隐藏在众人之中。“你这手艺真是差劲,以后别说是我教的。”柳不折嘶了一声就要爬起。“我这里有上好的伤药。”宗阙看着他道。柳不折捂着屁股就往后跳:“不用了,我自己能好。”“三日后要行军,不要讳疾忌医,来人,将柳将军扶回营帐。”宗阙面色平静,从怀里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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