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孤狼难远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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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纳和阿道夫这一次的谈话最终也是这样草草结束。阿道夫始终说自己没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到后来艾伯纳也愤怒了，直接开口对阿道夫吼道：“你他妈以为这个样子就能赎罪了吗？没完，我跟你说阿道夫。多拉是克伦威尔的人。而克伦威尔的百年荣耀即将毁在你这个懦夫的手里！”

“是吗，听上去……”阿道夫原本挺得笔直的背终于佝偻了下去，“还真是不错呢……”

看到这样的阿道夫，艾伯纳此时也不知道能继续说些什么，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觉，像是同情，像是愤怒。记忆里阿道夫的脊梁总是挺得笔直，在艾伯纳的世界里，没有人能比这个父亲更加高大。然而今天的阿道夫突然一下就佝偻了下来——

艾伯纳心里想，也许这么多年，他也难受吧。

就这样，艾伯纳突然也失去了争吵的力气。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态来找阿道夫的，甚至还和他吵了起来。明明外界的事情早就已经不可开交了不是吗？

也许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艾伯纳突然想起自己还小的时候，唯一的一次，阿道夫跟他还有艾尔柏塔说起他们的相遇。那个阳光的午后。那样的表情让艾伯纳觉得——

也许这么多年，他也难受吧。

艾伯纳最后也没能再开口，好像那么多年锻炼出的恶毒的嘴炮技能好像就这样突然地消失了一样——所以最后他只是这样子走了，像条真正的败狗一样。这真他妈的可笑是不是？艾伯纳在心里问自己。

是啊艾伯纳，你真他妈的可笑。

就连阿道夫此时也这样子在心里想。

他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呢？不够果决，不够聪明，不够有魄力，在乎着一些没用的、不可靠的东西。这样的——就像多拉一样。

上天啊，为什么到现在他还在想多拉呢？

明明自己不喜欢的是么？不然当初下手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果决，没有一丁点儿的犹豫呢？

可是多拉，此时此刻的我多么的想念你——阿道夫在心里说。他想，这个儿子真的很像他妈妈啊，一样的心软，一样的不够聪明——若是当初多拉聪明，又怎会被自己轻易骗过？可是……阿道夫，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多拉知道一切，她是故意的。

是故意，是心甘情愿。

这一切对于现在的阿道夫来说都已经无从考证了。

但是艾伯纳其实说对了。阿道夫此时说没有办法其实有一定的程度是因为自己消极应对。他的确想就此和克伦威尔一起走向覆灭——连同那一段回忆一起。突然地阿道夫变得很天真，他想会不会这样一切就会结束了——好像当初静谧的午后，长廊里的少年没有走到尽头，他返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像以前一样。

少女也只是看了看风景，时间到了之后就自己回到了父亲的身边。这就是一切的结束。

如果故事真的是这样，也挺不错的。

阿道夫靠在椅背上，轻轻地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