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交换记忆(中) (第2/2页)

只是虽然他的反应如此平静，我却依旧为他而担心，他这话里的情绪未免太过死气沉沉了……可他在下一秒便使我改变了主意。

“更何况……我的早知道也只是我的自以为而已。”

他的自以为而已？在那刹那间我愣住了，同时碎片化的画面话语开始进入我的脑海里……

就在我们初见面的时候，就是那时候，他先质问我们，然后……

孔仙生摸着他的头说：

“我是说，我妹她不会喜欢丢人现眼的你。”

再之后是：

“雨希，你先回去吧，对不起了。我要带他去看一些东西。”

……原来如此吗，或许当时带他去看的，就是孔烟她留下的喜欢沈欺的凭证？我这样地想着，不知道心中是怎样的感情。该抱怨孔烟她有喜欢的人都不说还是该欣喜她至少体验过爱情的滋味吗？

大概都有吧，只是相对于前一种的调侃情绪，后一种情绪让我的心里有些怪怪的，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自己还没有男朋友吗……

这样对自己调侃之后，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虽然这平静之下还有着微小的异样，但不去深究的话，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只是……如果孔烟喜欢他的话，为什么却甚少提起他呢，与提到孔仙生的次数根本不能相比。我疑惑起来，同时孔仙生与沈欺的对话也在事情显得更加奇怪起来。

我记得之前沈欺的那种对爱情无力的绝望，是那样的歇斯底里。如果说是只是彼此之间没有表达心意的误会，应该不至于这样吧……

但因为我感觉沈欺还有很多话没说，所以我也就放弃了提问的打算，准备听他慢慢地讲。

“其实孔烟她喜欢我……”

“我在我们……嗯，见面的那一天，后来跟着孔哥一起去看了她留下的日记。她在里面说，她喜欢我……”

接着，是我们两个人同时的没有言语。我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至于沈欺，我猜想他此刻心里的感情大概已经扭成一团了，复杂纠结得使人不知言语。

可是我等着等着，他却还是没有继续说话，我只好先开了口：

“然后呢，你还看到了什么？”

“啊，嗯……我看到了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恍惚，像是被惊起的声音让人觉得他魂不守舍。我有些担心他，毕竟一方面他是孔烟喜欢的人，一方面又是我梦中的人……那份探究的心也让我无法不担心他。但让人放心的是，他接下来的叙述又开始流利而顺畅了，只是听来使人伤心……

“她说她喜欢我，但是因为……”

“因为我的表现而使她犹豫不定是否应该表明心意，到后来……”

说到这里，可以明显的从中听到悔意，他深深的因为接下来所要说的事而懊悔。

“到后来，因为她见到我吸烟放荡，因为我不听她的劝解而吵起来。她很伤心，她把我的手机号、QQ和微信通通都删了。她暗暗下定决心，要不再理我。可是，她却又后悔了，在日记中有一页被她写满了｀等暑假我就回去看他＇……到后面，大概是因为她生病的原因吧，她又用整整一面写满了另外一句话｀沈欺，我爱你，再见。＇”

沈欺的声音哽咽，每说一句都仿佛扩大了他的泪意。到后来，他又失去了平静，从喉咙眼里发出的声音不再是流利顺畅的话语了，而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好像永远停不下来的呜咽。

我不知所措，也不明就里。听他的叙述只隐约觉得是他犯错让孔烟伤心了，可是我该责备他吗？责备一个在女生面前哭得这么伤心的男生？

我想我做不到，所以在久久地倾听他呜咽地哭泣之后，我没有再去追究他与她的曾经，而是问他：

“要听我与孔烟的故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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