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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第2部侠肝义胆 第10章 动如参商 (第2/2页)

唐小千在后面殿后,见那妇人身形闪动,瞬间就点住了那五人的穴道,知道遇上了高手。手中短剑“乘龙迎凤”直刺她面门,真是又快又急干脆利落。那妇人叫了一声“好!”侧身从唐小千身边飞过,避过这剑,身形在空中划了一道弧越过唐小千,依然堵在她前面。

唐小千心想:“萧子龙轻功够高了,也不及这妇人,不把这妇人拿下,今天这五人恐怕都要折在这里。”这时也顾不得唐千千的告诫“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我们是唐门的人!”右手持剑,左手指缝之间夹了竹叶镖,揉身而上。此时的唐小千用的是真正的唐门竹叶镖,不再是青城和萧子龙动手时从兵器铺买的一般飞镖。唐门真正的竹叶镖只有一指宽,非常薄,和竹叶十分相似,可以夹在指缝之间,靠内力和腕力发射。

那妇人身影飘忽,围着唐小千打转。唐小千不想恋战,短剑一圈使了个“圈牢养物”将她身形逼住,左手指缝间的飞镖飞旋而去直奔妇人,那妇人惊呼一声:“你是唐门的!”手中的布包忽的散开,将那些飞镖兜住。

此时那妇人左手拿包袱,右手持一柄短刀,刀身乌黑泛着蓝光。唐小千出生唐门,一眼就看出那妇人的刀有剧毒。唐小千也不答话,全力抢攻,现在唐小千手中兵器顺手,相比较在青城和萧子龙交手时武功要高出一大截。

巷子狭窄,两人刀剑相交把那些捕快都堵在一边,不得靠近。

唐千千将二人截下,指望小千将那些弟子带走,现在听得外面打斗声剧烈,并且也听出小千发了飞镖心想:“不好!一定是来了高手,否则小千不可能暴露身份。”想到这里手中长剑一变,攻的更急了。唐千千原本只是想拖住二人,让妹妹带他们走,现在听得外面打得越来越激烈知道不能善后了。

这二人在江湖上原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特别是那个使剑的号称“圣剑书生”,自从在南漳被聂欢废掉一臂,武功大打折扣,否则唐千千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就以一敌二。

峨眉门下弟子众多,唐千千使峨眉剑法,那书生虽然认识,但也辨认不出究竟是那个门下。现在唐千千为了脱身,剑法一变,剑身不住的震动,犹如迎风的绸带一般。

书生脱口道:“你是静慧门下?”唐千千也不答话,长剑犹如缎带卷住了烟杆,剑锋切向老者手腕,老者忙不迭的撒手后退。唐千千将烟杆直甩向“圣剑书生”,书生刚用长剑挑开,千千的长剑就到了。两人长剑相交“叮!叮!”之声密如珠串,千千长剑一跳,将他长剑弹开,剑锋顺势扫过他颌下,将他颌下胡须尽相宰断。唐千千是手下留情,不想与官府交恶,否则长剑往前几分恐怕他就要身首异处。

“圣剑书生”只见眼前寒光一闪,感觉颌下一凉,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没想到一摸,发现只是胡须被剃,顿时冷汗就下来了,衣衫尽湿。

唐小千一手短剑,一手飞镖,和妇人打了个旗鼓相当。那妇人忌惮她的飞镖,一时之间不敢靠近。小千摆脱不了那妇人的纠缠,心里着急。唐小千原本想冒险与那妇人互伤,只是那妇人手中之刀划过脸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腥臭,说明这刀剧毒无比。

唐千千冲出宅院,看见妹妹在和一妇人缠斗,那五人被点了穴道僵立一旁,大喝一声:“看剑!”

妇人害怕腹背受敌,迅速向一旁跳开。唐千千并未在她后面出手,只是趁势拦在她和妹妹之间。对唐小千说道:“你带他们走,这里有我。”

唐小千解开五人穴道说道:“你当心,她的刀有剧毒。”

那妇人见唐小千带人离去,想要阻拦,身形刚动眼前惊现一道剑芒,连忙挥刀格挡,两人交手电光火石一般一触即分。妇人惊喝道:“你是千丝万缕里的哪一位?”唐千千知道这妇人轻功高绝,不敢疏忽,凝神静气长剑遥指妇人。说道:“唐千千!”

“静慧门下,怪不得剑法如此了得!你就不怕朝廷判你唐门谋反之罪吗?”

“你们助纣为虐,连皇上都敢出卖,反了你们又怎样?”那妇人冷哼一声,手中短刀一闪斜着劈向唐千千。

唐千千长剑一震将她短刀隔开,长剑顺势横推“横看成岭”剑尖由左至右横扫她胸前,妇人轻功奇高,身形忽的后退避开这剑,立即又挥刀向前,眨眼之间一进一退快捷无比。

唐千千心想:“这妇人轻功之高,自己出道以来仅见。若非自己习得‘慧心剑法’否则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那妇人和唐千千打了个旗鼓相当,心里也暗暗赞叹不已“想不到这两年,江湖上尽然出现了这么多年轻的高手!这丫头的武功和那小子应该在伯仲之间。”

两人数十招一过,唐千千估计小千她们已经安全,手中长剑虚晃一招逼得妇人后退,自己迅速向巷口奔去。那妇人见唐千千想撤,施展轻功两个起落已靠近千千身后。唐千千头也不回,左手弹出两支飞镖。妇人眼看追近,忽然两支竹叶镖飞旋而来。那妇人的轻功也真是了得,迅速向上拔起依然追赶唐千千。那竹叶镖轻飘如蝴蝶,在空中打着旋直奔妇人后背而来。

“唐门”暗器天下第一,唐千千是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这竹叶镖是她用回旋劲力打出的,那妇人躲避的线路她早就估摸好了。

妇人身在空中无法借力,情急之下只能将身子缩作一团,使用千斤坠,像弹丸一样快速的坠向地面。

唐千千看那妇人用如此方法躲过暗器,心里也是暗暗佩服。那妇人恰恰躲过暗器,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若非是她要赶着前去回合,无心恋战。否则她再发两轮暗器,估计自己就很难周全了。”想到这里也不再追,转身朝南熏门方向走去。

唐千千赶到“赈济所”时,小千她们已经在焦急的等她了,看到唐千千平安归来,小千一把抱住姐姐兴奋不已。“赈济所”是老种经略手下的将军吴革主持的,第二次金兵围城他被任命为“四壁策应使”,城破时他没有像刘延庆、刘光国一样从万胜门突围,而是回到城里主持“赈济所”伺机起事。

“赈济所”是为难民,或是不愿为范琼卖命的禁军提供庇护,平时为他们提供粥和馍。平日里死气沉沉的,只有派粥、派馍时才能从人们脸上看见一点生气。但今天里面每个人的脸上充满了兴奋,和一点焦虑。

唐小千拉着姐姐走到一边说:“我们刚刚听说,明天三月初六吴将军要起事,让百姓们跟着他的手下从万胜门突围,取道金明池、琼林苑到陈留、中牟。他自己带一队攻南熏门、青城、和金兵作战。”

唐千千说道:“那正好让本门弟子随百姓出城,沿路咱们还可以帮他们一把。”

第二天拂晓,百姓们领了兵器浩浩荡荡的向万胜门出发。唐千千她们跟在队伍里,身边不时有百姓指指点点说着什么。唐千千她们内功深厚,隐约听得他们反复在说三个字“李师师”。唐千千她们顺着百姓的目光,看见一个荆簪布衣的女子,用一块洗得发白的青布包着头发,身边跟着两个小姑娘也都是一身布衣。唐千千她们若非亲见,很难相信这个女子就是风华绝代的李师师。李师师虽然一身布衣,却遮不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只是在“赈济所”的这段日子她忙前忙后,岁月在她眼角留下了影子,眼睛虽然还清亮,但是眼里多了些许忧伤。她发现千千她们在看她,微微的对她们笑了笑。唐千千感觉自己的脸好像红了,很奇怪自己会因为一个女的微笑而脸红。

数万百姓冲向万胜门,这么大的规模金兵早就知道了,打开城门刚冲出数千人,就被从琼林苑中冲出的金兵杀回城里,只听得都是喊杀声、惨叫声、和发箭的弓弦声。大宋禁军都不堪一击,何况这里大部分都是老百姓,其结果可想而知,许多的人被冲散、杀戮、俘虏。

唐千千她们开始还能相互支应,等到金兵骑兵来回一冲,再被混乱的百姓一冲,七个人就散了,只剩姐妹两个。金兵马快、槊长,向唐千千直撞过来,唐千千长剑占不到便宜,运用指力将柳叶镖弹出,正中金兵面门。唐门弟子早有准备,暗器之上喂有剧毒,中者必死。唐千千抢了这金兵的马,同时唐小千也夺得一匹战马,两人相互照应着,双手不停的发着暗器,金兵忌惮这两姐妹不敢靠近,两人马不停蹄冲出金兵的包围,到陈留时两人浑身是血,已精疲力竭,身边的五名唐门弟子也不知所踪,更不用说手无束鸡之力的李师师了。

那些一同逃出万胜门的民众,最后能到达陈留的不过千把人。两人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三名唐门弟子,他们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好不容易到了陈留,其余两名不知所踪,估计凶多吉少。

陈留离开封很近,唐氏姐妹害怕金兵寻来,找了辆牛车带着三名弟子南下,将他们送至襄阳。唐千千说道:“你们现在过江,一路相互照应着,应该不出两个月就能达到本门,这里发生的一切还劳烦各位报给奶奶,我和小千往北去找另外两位的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咱们就此别过,各位保重!”

姐妹两个再次北上,路上唐小千心事重重,开封这一仗她们明白了一个道理,你的武功最高,在万马军中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唐千千看妹妹一路之上少言寡语,有时欲言又止,心里明白她想要说什么。

“你是担心聂公子吧!”

唐小千点了点头说:“咱们在开封和金兵交手都险些丧命,何况他在定州和金兵的主力打仗?”

唐千千也明白唐小千的担心有道理,虽说有人看见他还活着,这一切也不过道听途说而已,丐帮和自己都没亲见,当务之急就是要赶快赶到磁州。

聂欢和宗杨跟着宗帅,带着部队从磁州出发“勤王”,虽说十三战十三捷但到卫辉时兵力折损严重,再也无力向前。金兵只是死守各要隘,并不主动出击,截断所有“勤王”的部队通往东京的道路。

今天他们出来勘察敌情,众人穿的都是便服。远远的看见在通往东京的官道旁,竟然有人在摆摊贩卖茶水。宗小将军说道:“过去休息一下,打听一下消息。”

聂欢和宗杨走在前面,四五个兵卒和宗小将军跟在后面。到了跟前众人翻身下马,聂欢问道:“请问老伯,你在这官道旁摆摊不怕金兵吗?”

“怎么不怕?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再不出来挣两个钱,一家人都要饿死了!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出来碰碰运气。”

“你出来几天了?”

“也没几天,就这两天的事。”

“那你看到金兵没有?”

“前几天还有,这几天听说宗爷爷来了,都撤到卫南去了,所以我才壮着胆子出来摆摊。”说完指着一些匆匆而过的路人说道:“你看,这两天路上才多了些行人。”聂欢看着四周,果然官道上陆陆续续的有一些行人神色匆匆的赶路。有的站着将水喝完就匆匆上路,有的实在走的累了,稍微休憩一下,喝口水又匆匆上路。

这时一个手拿蓝色包裹,年欲三旬的妇女,低着头走到一张桌子旁轻声道:“老板,倒碗茶。”老板急忙跑过去倒茶、收钱。

聂欢看见这妇人风尘仆仆的,显然走了许多路。只见她拿出一块手绢轻轻的擦着汗,从布包里拿出半块烙饼,就着茶水慢慢吃着,并向老板打听着什么。聂欢现在内力深厚,虽然隔着远,他们的对话也听得一清二楚。那妇人在向老板打听道路,要去投亲靠友。聂欢感觉私听他们谈话不太礼貌,便把注意力转移开去。

一会老板走了过来,一边叹气一边说道:“又是一个可怜之人,老公被金兵杀了成了寡妇。财产被家叔占了,人被赶了出来,只能来投靠亲戚。”

“是呀,现在朝廷里奸谄之人当道,他们只管自己的荣华富贵,那管老百姓的死活!”

掌柜的看了聂欢一会问道:“这位公子,莫非是管官家的人?”

聂欢笑了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那位少爷虽着便装,但明眼之人一眼便可以看出气度不凡,身份高贵。况且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能甘心被人驱使,必为官家无疑。”

聂欢听到这里笑了说道:“老丈好眼力!”

对面桌子的女的突然面色大变,手中筷子抖了一下。聂欢发现那人的异样,同时也感觉到那人身上的杀气,刚说了声“保护将军!”那女人就像箭一样向聂欢他们射来,瞬间就来到眼前。

来不及拔剑,聂欢一手拍在桌上,内力将桌上的碗筷、菜碟、全部弹向她。那女人不闪不躲,只见寒芒频闪,那些碗筷、菜碟全部粉碎。那人口中喝到:“姓任的拿命来!”一缕寒光直奔聂欢咽喉。聂欢背上长剑被内力所激“呛啷!”一声弹了出来,聂欢手握长剑舞得水泄不通,阻止那人冲向宗小将军。那人手中一炳短刀七寸多长,泛着蓝光,刀刀不离聂欢要害,全是拼命的打法。人群之中突然又有两人拔出短刀冲向宗小将军,聂欢来不及分身,一脚将一张长椅踢向一人,那人挥刀阻挡,怎么挡得住聂欢全力踢出的长椅?连人带椅被撞到一边顿时筋断骨折。陈宗杨和随从迅速护住了宗小将军,聂欢见那女的一味的和自己纠缠,反而放下心来。

那女的短刀多次想要抢进聂欢身前,都没成功,双眼像要冒出火来,面目狰狞口中不住的喊着“姓任的,拿命来!”。

聂欢在脑中,快速的回想着这名杀手的信息,那人身影忽然像烟一样向旁飘开,短刀忽地向宗小将军掷出,刺中一名护卫。那护卫立即倒地脸色发黑,众人惊呼刀上有毒。聂欢见他身法,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惊呼道:“你是朱雀!”那女的伸手将短刀捡起,还未起身,聂欢长剑犹如闪电直刺要害。

聂欢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手下便不再容情。若非朱雀轻功了得使出“瞬息千里”,这一剑便躲不过去,纵然这样背上也被剑气所伤,衣衫尽碎鲜血长流。

朱雀脱出剑圈,转身面对聂欢,虽然还是妇人打扮,但说话口气、和神态,明显是个男的。“姓任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聂欢说道:“魔教余孽,竟敢刺杀国之栋梁,人人得而诛之。”说完手腕一振长剑“嗡!嗡!”作响,抖出簇簇剑花直刺朱雀。

朱雀也知道聂欢剑法厉害,不敢硬接,依仗自己轻功了得,绕着聂欢游斗。众人一会见聂欢被一个褐影围住,一会又见那褐影被一团剑光包裹着。朱雀轻功好,聂欢剑快,两人二十招过去不分胜负。

聂欢既然下决心要除掉他,长剑招招不离他要害。聂欢剑法本无定式,遇敌而变,使出《古诗四帖》“应逐上元酒”的剑意,以直为曲,连绵不绝,将他笼罩其中防其逃脱。

那朱雀只攻不守,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他只求能刺中聂欢一刀,那刀上的毒药就会要了聂欢的命。聂欢由于忌惮他刀上剧毒,长剑虽然多次刺中他,但都不是要害。

朱雀现在浑身是血,-越打心越寒心想:“自己依仗一柄毒刃,使出拼命的打法,对方有所忌惮才能坚持到现在,时间一长必定凶多吉少”。想到这里短刀连续三刀,直刺聂欢胸口“膻中”和左右“期门”,同时人却往后急退,聂欢长剑将短刀封开见他要跑,身形一动刚要跟上,朱雀将手中短刀像飞刀一样掷向聂欢,那短刀快速翻滚着,箭一样的直奔聂欢胸口。聂欢躲避不及,长剑一圈逆运内力,那短刀被吸在剑身上,像个陀螺不住的旋转着。

朱雀见状立即使出“蹑影追风”身形向后急退,刚退出丈许,那吸住的短刀被聂欢甩了出来,像一道闪电刺中了朱雀。朱雀就像是被射中的鸽子,瞬间从空中掉了下来,中刀部位马上变成死黑色,眼见是不活了。

同时陈宗杨他们截住的另一个杀手,也不敌陈宗杨的长剑一命呜呼。陈宗杨和聂欢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闲来无事便谈论武功因此进步很大。

聂欢走到他身边,用布在她脸上用力擦拭,露出真容,看上去是一个四十左右长相清瘦的男子。聂欢将短刀用破布包起,交给卫士让他们带回去处理。

陈宗杨问道:“他为什么一直叫你姓任的?”

聂欢说道:“我也不知道,难不成他不知道我姓聂?”说到这里立即就被自己否定了。

“这个朱雀今天行事好像有些鲁莽,和他的名声不符!他不应该先这二人发动,他在一旁偷袭可能还有些机会。”

聂欢也感觉不对,但是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独行第二部侠肝义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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