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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第3部侠道仁心 第1章 0里救援 (第2/2页)

聂欢说道:“那敢问老伯姓名?”

那老儿摇头道:“不说也罢!说出来丢了祖宗脸面。”聂欢便不再追问,随着人群向前移动。这些人食不得饱,渴不得饮,除少数有牛车乘坐以外多数为步行,因此一天也行不得二十里地。聂欢走过一辆牛车,上面的人都是垂头丧气的。只有一老者面沉似水,自有威严。聂欢问道:“这位老先生是谁?”

那老儿看着聂欢疑惑道:“南道总管张叔夜莫非你不认识?就是他率领两个儿子突入城中唯一的勤王军,旁边那个低着头,年轻一点的是御史中丞秦桧,秦大人。”

聂欢“喔!”的应了一声说道:“我是京城周边人士,自认不得这些京城大官。”两人说话间前面有人倒地,众人皆绕过身旁无一人停留观察。聂欢快走两步来到近前,刚蹲下去观察。就听得后面有人怒骂,同时伴随鞭梢破风之声。聂欢刚想躲避,心里一动硬受了一鞭,这鞭打得聂欢背上衣服如刀劈的一般,多了一个口子。

一个耳戴银环的金将一边怒骂着“这样的人还不如狗,死去两个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在这里看什么?莫非也想尝尝当头一棒。”说完一棒下去将倒地的人立即击毙,踢到路边。

那老儿一边拉着聂欢前行一边说道:“我还未问这位公子的高姓大名。”

“我姓叶,小名长歌。”

“叶公子看上去像是出自书香门第。”

“读过两年私塾,略识一些字而已。”

老头“喔!”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众人在灼热的阳光下赶路,许多人赤身**的禁受不住饥饿、和炙热,不时有人倒下。

“唉!从京城出来,每日倒毙的不下几十上百人,越往后,每天死的人越多。”聂欢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百姓,无一例外都成了金兵的棒下之鬼。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能隐忍不动。下午刚到河间地界,队伍前面又骚动起来,并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声。聂欢刚想上前那老儿拉住聂欢道:“只不过又是金兵来掳取年轻女子罢了。”

聂欢问道:“难道他们想来掳取,咱们就乖乖的双手奉上吗?”

那老儿看着聂欢疑惑道:“从京城出来第一天就这样,你难道不知道?别说百姓女子,就是太上皇最喜爱的幼帝姬,都被粘罕的三儿子索取做了妾。一路之上妃嫔、内夫人、宫娥彩女,但凡有点姿色的都被他们瓜分干净了,现在不过是短中取长而已。”聂欢看着身边的人,除了两个中年男子忿忿不平之外,其余之人一个个脸上神色木然,知道那老儿的话不假。

聂欢问道:“这两人是什么人?”

“什么人?他们是太上皇的最有才气的两个儿子,肃王赵枢和信王赵榛。”聂欢记住了这两个人。

到晚宿营,聂欢又帮那老儿抢得一个馍,老儿一边对聂欢千恩万谢,一边狼吞虎咽的将馍吞下。

晚上休息,老头拿出一块布铺在地上算是床榻,邀聂欢休息。到了半夜,聂欢看着身边的人都进入了梦乡,轻轻起来,身形一闪出了兵营。现在到了河间府,这里义军众多,金兵的防备严了许多,但这对于聂欢来说还是形同虚设。他奔出去两里地,按照原先的约定,两长一短学起了鸟的叫声,声音在旷野上传出去很远。隐隐的远处传来了同样的回应,聂欢趁着月色辨别了一下方向迅速奔了过去。月光下小乙牵着马,和一个干瘪精瘦的老头并排站在一起,正是伍老爹。

三人会面聂欢说道:“麻烦老爹知会一下马廉访和赵大哥,明天午夜以后行动,到时候麻烦五马山的弟兄接应。”

“令主请放心,马廉访和赵大哥说了‘一切敬遵你的命令’兄弟们昨天都已下山了,现在散在四处隐蔽,我这就通知他们。”说完躬身行礼,身形一闪消失在夜幕里。

“小乙!明天你跟着他们就行,不用靠近。我现在得赶紧回去,免得不见了人让他们生疑。”

聂欢悄悄回到兵营,老头不知怎么醒了问道:“叶公子,这么长时间黑灯瞎火的你去干什么?”

“我肚子不舒服,出去解手了。”老头便不再吱声,翻个身继续睡了。

第二天就是前一日的翻版,依然有许多人倒毙,金兵在人群中继续寻找年轻貌美的女子,百姓们继续争抢一天两顿干馍。现在有了聂欢,老头每顿至少能有一个干馍充饥,不至于饿着,别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到了晚上两人席地而卧,过了午夜聂欢悄悄起来,来到那对兄弟身旁,轻轻的推了推。两人醒来刚想说话,聂欢将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下,两人明白,便不再出声。聂欢说道:“我是徽猷阁待制宗泽宗大人派来的,大人原本想带兵截回徽、钦二帝,无奈兵力薄弱,特派我见机行事,能够救得宗室子弟一二,以延续宗室血脉。”

赵氏兄弟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问道:“不知英雄高姓大名,想要如何行事?”

“我姓聂,我已联系了马廉访,他带领五马山和和尚洞的义军在外面接应。”两人听聂欢说到马廉访,心里原有的一些疑虑打消了问道:“敢问聂英雄我们要如何做?”

聂欢说道:“现在金兵加强了看守,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取两套金兵衣服,去去就来。”说完闪身不见。两人见聂欢眨眼之间便没了身影,心里明白是遇上书中常说的侠客了,两人是既紧张又兴奋。正低声说话,忽然一金兵站在眼前,两人吓一跳。借着月光才看清原来是聂欢穿着金兵的衣服,手里捧着的也是金兵的衣服。

“快穿上。”兄弟俩也不管大小赶紧套上,聂欢将手中一皮壶盖子拔开,让他们各喝了一口,将余下的酒倒在他们身上说道:“万一遇到金兵不要说话,装作酒醉就行。”三人勾肩搭背往兵营门口走去。

到了河间金兵谨慎了许多,不但将宗室弟子放在队伍中间,在两翼也临时也增派了队伍。聂欢若是一人,或是外加兄弟俩其中任何一人,出入兵营都不存问题。现在要带这两个手无束鸡之力的人出去,他必须冒险穿过金兵的营帐,靠近鹿角栅栏才能施展轻功将他们一一救出。

兄弟俩跟着聂欢,手抖脚抖在兵营里穿梭,黑暗中看这两人的身形,和喝醉的到也差不了多少。三人刚转过一个帐篷,迎面碰上巡逻的金兵来不及躲避。兄弟俩刚想逃跑,聂欢一把拉住了他们,站在路边解开裤子解起手来。那兄弟二人虽然紧张,但也是聪明灵巧之人,立即明白,也跟着解开裤子解起手来。金兵从东京返回燕京,掠夺财物美女无数,一路之上喝酒寻欢,醉得不省人事那是司空见惯。因此看到聂欢他们三人在路旁解手,也不询问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聂欢看巡逻队远去,立即带二人向鹿角栅栏的车阵走去。

突然后面人声嘈杂,火把通明。聂欢心里暗暗说了一声“不好!”果然前面的金兵发现状况都警觉起来,朝聂欢他们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简单的话,聂欢听得懂,也会说,现在他们说了一大通,说的又快,聂欢怎么听得懂?聂欢一边装糊涂,一边含糊其辞向他们靠近。金兵反应也快,发现不对马上张弓搭箭,想要瞄准他们。聂欢身形一低,如箭一般来到金兵面前,迅速点了他们的穴道。同时抽出腰刀,旋风一般杀入他们人群之中。这些人自然不是聂欢的对手,只是这一阻后面的人就到了,将他们围在当中。

借着火光,聂欢发现那金将身边有一人,躲躲闪闪的隐在他后面。那金将看着聂欢问道:“你姓叶?”金将说的官话虽然不标准,但也能听懂。

聂欢说道:“我姓聂,你让后面的那位出来吧。”那金将反手一把,将后面的那个人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提溜了出来,聂欢一看果然是那老头,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他来告发你,只是为了一包干镆。”聂欢明白有了这包干镆他就能坚持到燕京,就能活下来,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那老头眼睛躲闪着不敢看聂欢,在这乱世为一饭杀一人,或是为了自己能够活命,欺骗、出卖、甚至诬陷他人的人大有人在。聂欢突然想起了钱小玉,她的惨死就是因为王宏父子的贪婪和自私。

聂欢对着老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有问题的?”

那老头嗫嚅道:“你……你先去看那个倒毙者,后来又……又想要出头管抢人的事,最后你问张叔夜和二位王爷的事,我就明白你不对了,那天晚上你出去了很久才回来,所以我就一直当心你。”

聂欢听完苦笑了笑说:“我还以为我一直很小心,想不到有这么多漏洞!”其实聂欢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以为老头作为大宋官员,当不至于出卖他。原本行动前想制住他穴道,一来考虑到他年事已高,怕对他有伤害。二来害怕天亮穴道没有解开,那就害了他。

金将得意道:“怎么样?你们堂堂大宋官员为了一包干镆,可以出卖你们主子。我看你能混进我军营,说明你本事不错,而且有胆有谋不如投降我大金,可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肃王赵枢和信王赵榛看着聂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聂欢对着肃王赵枢和信王说道:“今天要对不住二位王爷了!”说完一手抓住赵榛,用力将他扔了出去。在惊叫声中赵榛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飞出包围圈,跌入黑暗之中。聂欢又抓住赵枢,如法炮制将他也扔了出去。金将没想到聂欢有如此功夫,稍一愣神立即命令金兵抓捕肃王和信王。聂欢此时一人一刀挡在金兵面前,不让他们前去追捕肃王和信王。金兵数次冲不过聂欢身前,只得挑开鹿角栅栏鱼贯而出追捕肃王信王。

小乙和义军在午夜以前已悄悄的靠近兵营前的开阔地,为了不打草惊蛇所有马蹄都用毡布包着,大家不说话远远的看着,就等聂欢的信号。四周一片寂静,小乙能够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突然兵营里面骚动起来,马扩说声“不好!”让大家上马,这时聂欢已与金兵交起手来。

这里的骚动早已引起金兵中军的注意,连续有几个身形从中军冲出,朝这里奔来。聂欢一直担心的就是假面人在金兵大营,如果假面人在、除了自己,其余和他交手的人都是死路一条。

信王被聂欢以巧劲扔出以后,落地变成了滚地葫芦,爬起身在黑暗中慌不迭的朝义军迎去。

马扩他们在月光下看见一人跌跌撞撞的朝他们奔来,黑暗中他也看不清对方的脸面,但聂欢让他们来接应,应该是宗室弟子无疑。

马扩高声道:“敢问尊驾大名?”

“信王赵榛。”

马扩赶紧下马行礼“廉访使马扩接驾来迟!”这时义军和金兵已交上了手。小乙找到聂欢将马匹和长剑交给了他。

聂欢问道:“人都接到了吗?”

“和马廉访说话的那个好像就是。”

聂欢过去一看是信王,问道:“肃王呢?”

两人都说没看到,不知道走丢了,还是被金兵捉去了。这时冲出来的金兵越来越多,从中军出来的高手也到了,义军顿时危险起来。聂欢说道:“快走!晚了一个也走不掉。”有人牵过一匹马扶信王上去,义军且战且退,由于是在夜晚金兵不敢离大营太远。这时有三个人越过义军的防线追了过来,聂欢反手一掌打在马屁股上,马匹吃痛载着信王落荒而走。那三人腾身去追,忽然眼前一道剑光如瀑布一般,三人慌不迭用兵器招架,纷纷后退。

三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人牵马横剑站在面前正是聂欢。这三人聂欢也认识,一个萧子龙,另外两人在双庙截击过宗大人,聂欢看到这二人,说明假面人也在大营。

“又是你?”

“是我!”

萧子龙恨恨道:“我道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到兵营里劫人,原来是你!”

聂欢笑笑“过奖了……那个假面人也在大营吧?”

“对付你我们三个就够了,哪里用得着他老人家?”说完话三个人成品字形将聂欢围在中间。

聂欢放开缰绳,轻轻拍了拍马脖子,让马自己走到一边。

萧子龙一年以前在磁州和聂欢交手后元气大伤,到现在还未完全恢复。不久以前在青城和唐小千交手,发现她已武功大进,关键是那个半路杀出的白衣人剑法之高不输聂欢。萧子龙是非常自负的,自从磁州以后诸多不顺,认为都是因聂欢而起,因此心里对聂欢充满了无比的怨恨。今天再次遇上,自然不肯放过报仇雪恨的机会。当即拿出最拿手的功夫,双剑交叉如剪“右翦左屠”横斩聂欢,那两人一左一右挥刀劈向聂欢,封住他的退路。三人配合天衣无缝,突然面前少了聂欢的身影。聂欢以一种奇异的姿态,半躺在地上几乎与地平,手中长剑直刺三人。

三人眼前一花少了人影,突然剑芒暴涨犹如烟花一般,在三人之间炸开。三个人慌不迭的同时跳开,这使刀的两人在双庙和聂欢交过手当时是雨夜,那时可能有点轻敌,因此丧失了先机。现在两人同时出手,并且是配合萧子龙,对付一个弱冠之年的少年,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三人跳开后聂欢并不追赶,萧子龙看着聂欢心里隐隐的有一种恐惧。仅仅一年,现在的聂欢比在磁州时多了一份从容,隐隐体现出了大宗师的风范,越是这样萧子龙内心的愤怒越是强烈,他不能忍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同龄人,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突然出现在江湖上,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在江湖上形成影响力,何况他还是死敌。

那两人退开以后相视一眼,身子突然急速旋转起来,双刀犹如鸟翼上下翻飞,像一座滚动的刀山,刀锋劈空发出尖锐凄厉的啸声。他们居然也是风影流刀严无痕的门下,只是功力不如那位胡人,使不出凌厉飘忽的刀法,不得不借助高速旋转的惯性完成致命的一刀。

这两人旋转着向聂欢兜来,想要截断他的退路。聂欢在这两人即将靠近之时,突然犹如湖面上的树叶被风吹过,滑了开去。这两人不愧为师兄弟,在即将相撞的一刻,两人双刀相交,互相卸力堪堪避了开去,不过两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想当年他们练这一招“百转千回”吃尽了苦头,才有了今天的默契。

聂欢和他们大师兄交过手,领悟了风影流刀的运劲方法,这二人刚使出“百转千回”聂欢就看透了这招的诀窍,他们利用双刀保持平衡,利用旋转时的惯性弥补内力不足,增加刀的速度和力度,在旋转中出刀让对手看不清他们的出手,一旦启动便收不住手,所以才在即将交手时滑了开去,只是这二人的默契超过了聂欢的想象。

二人再次向聂欢袭来,只是这次他们小心了许多,不过声势依然惊人。聂欢突然也旋转起来,并且比他们的速度还要快。犹如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在冰面上滑行,朝着两人迎了过去。

萧子龙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明白今生想要超过聂欢已然无望,顿时灰心丧气。

这二人看着聂欢朝他们旋转而来,内心的震撼远超萧子龙。他们当年苦练数十载才练成“百转千回”连他们的大师兄都不敢轻攫其锋,现在聂欢以他们的武功破“百转千回”,这让他们想不明白聂欢怎么会本门的武功?

聂欢和他们的大师兄交手的事,萧子龙并没有告诉他们,因为这事对于他来说是个耻辱,对于萧子龙这样自负的人来说,就是杀了他也不会告诉他们,在有帮手的情况下二次败于聂欢之手。

现在聂欢的内力和轻功远高于他们,甚至于他们的大师兄。聂欢快速的绕着一人旋转,就如当时在鸣凤镇的历天伦,围着聂欢快速的旋转。

另一人看到这场景害怕相撞不敢靠近,却又想不出办法,正纠结中。忽见聂欢闪电一般刺出了一剑,自己的师弟就如点燃的炮仗飞了出去。

两人在高速旋转中,手中双刀舞动起来的确声势惊人。当聂欢围着他师弟高速旋转时,两人速度几乎相同,就变成了面对面。他们师兄弟出道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不免有些慌乱,刚一愣神出现破绽,就被聂欢一剑刺中肩头,顿时被巨大的惯力甩了出去,倒地不起。

聂欢看着他们狼狈的离去,也不追赶,确信他们不会再追赶五马山的义军,才上马离去直奔滑州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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