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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本君不能输给一条蛇 (第2/2页)

凌执风和遥芩进去的时候,正碰见出来的未歇。

未歇警惕地看了凌执风一眼,凌执风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未歇的脸:都没本君帅。

“庄主,晚上你想吃点什么?”

墨子息把一张拟好的菜单递给了遥芩。

“庄主今晚是要宴请客人吗?”

墨子息画着图,头也不抬:“不是,梨花台那边再添几盆花木。”

“是,那我去准备了。”

“去吧。”

遥芩用手给凌执风做了一个走的姿势。

凌执风点点头。

“凌执风,你要闲着没事,去三楼的书房,帮我把尺子拿来。”

等了半天,墨子息都没看见凌执风拿尺子下楼。

凌执风把那些放宝贝的房间挨个参观了个遍,顺便也抱了满怀,都把墨子息让他拿尺子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身上挂着枪戟、嘴里叼着匕首,怀里抱着刀剑,可把他开心坏了,乐坏了,都忘了自己是谁,在哪儿了。

其实,凌执风物境装的以及抱走的都是墨子息眼里不是很重要高阶神武,因为绝品神武,都被封印着,除了墨子息也只有神武认了那人为主才能带得走,否则拿都拿不动,物境也不能装。

“重不重,要我帮你拿吗?”

“不重不重,我拿的动,谢谢嗷。”

“那边那几间屋子都是法宝神器,要不我领凌君再去那边挑几样?”

正在遨游宝贝世界里的凌执风觉得不对劲,猛然回过神,随即,一片哐啷之声。

凌执风扶眉宇:“哎呀,本君怎么梦游了,这儿是哪儿?墨庄主,你怎么在这里?”

“本庄主还以为堂堂月塚凌君是鸡鸣狗盗之辈呢,原来是凌君梦游了啊。”

“是啊,你让我拿尺子,本君太困了,一不小心就躺榻上睡着了。”

凌执风尴尬地走了出去:怎么能被宝贝被迷住了呢,被迷住就算了还被墨子息逮住,太丢人了~

靠着栏杆,墨子息尺子竖着拿在手里,轻轻抵在下巴出,双手交叉抱胸前,问,“你是要上楼继续睡觉吗?”

“我口渴,下楼喝水。”

“你确定你是在下楼?”

闻言愕然的凌执风看了看前面和身后:“啊,我先去给你拿尺子,尺子。”

墨子息给他亮了亮手里的东西。

“哎呀,梦游就是不好,人容易犯迷糊。”凌执风笑容可掬道,“你拿了啊。”

墨子息冷了他一眼,下楼去了。

凌执风唏嘘:还好瞒过去了,哈哈,他居然没发现,爷物境藏着一堆呢,赚了赚了。

“凌执风。”

“嗯?”他跟上去。

“空气易得吗?”

“当然。”

“你平时在意过吗?”

“空气有什么好在意的。”

“所以易得之物没有人会在意的。”

“哦哦~”凌执风停在大厅里还在想墨子息突然跟他说这几句话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走到墨子息面前,把物境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扔在了书案上:“还给你还给你,都还给你,好像谁稀罕你这些破玩意儿似的。”

“你要真喜欢的话……”

“不喜欢,本君要什么宝贝没有,就是见不得别人的东西想偷怎么了,墨大庄主又不是不知道我个什么人,既干的都是杀人放火、诸天不容活之事,偷摸劫抢自然也是理所当然。”凌执风生气地转身出去了。

墨子息起身,跟到了门口,见凌执风走远,后悔自己不应该去二楼,更不应该说那番话……

夜色下,梨花台,灯火通明。

“遥芩,去叫凌执风过来一趟。”

“好。”

不一会儿,遥芩回来回话道:“凌君说身体不舒服睡了,让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墨子息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把饭菜都撤了吧。”

“庄主,你不吃点儿吗?”

“没胃口。”

因为今天听见凌执风的话,所以他才特意准备了一桌子饭菜,他想,要是下午的时候,没惹凌执风生气,看到这桌子饭菜一定会高兴地像拿书尽阁那些宝贝的时候的样子吧。

这两人又是怎么了?遥芩看着饭菜摇摇头,收走了。

子时过了不久,墨子息抱着琴出门了,经过墨竹轩院子外,微微抬了抬白帛,往里面瞧了一眼,见凌执风正堂屋门是开着的,他没有进屋,而是去了离墨竹轩三里处的小竹林里。

小雨淅淅沥沥一丝一丝不紧不慢的在天地间编织着细网。清清浅浅的琴声和着凉风吹进屋子,声音很小,仿佛是从远处什么地方飘来的。

遥芩这个人琴技还可以嘛。不久,凌执风听着琴声安然入眠。

清早,墨子息一身湿漉漉的回到书尽阁。

“庄主,你这是?”

“昨晚你在弹琴。”

“我……我……”

“是你。”

“庄主,你要真……”

“他既心有所属,我又何必乱介其中,等他什么时候离开荷华山了,一切就到此为止,遥芩,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相信你。”

“庄主,有句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何不大胆的往前走一步,兴许……”

“他若是易变心之人,本庄主会立刻毫不犹豫把他赶出去。”

中午,凌执风遇见遥芩:“你琴弹得不错嘛?”

“是吗,谢谢。”

“得空我们合奏,我写几个谱子给你。”

“啊,好好。”

那清扬婉转的琴声,第三天、第四天……凌执风在荷华山的每一天晚上都能听见。

凌执风把谱子给了遥芩后的七八天,就来找他了,“遥芩,一起合奏啊。”

“啊,我琴弦断了,下午我修一下,晚上,晚上得空咱一起合奏吧。”

“那行,晚上去你那边,还是我那边?”

“去我那边吧。”

“要是墨子息的排第二,那你遥芩兄的琴技绝对排第三。”

“啊,这个,谢谢,谢谢。”

晚上凌执风去找遥芩的时候,遥芩站在楼上道:“凌君,你咋来这么晚,我都休息了,要不改天吧。”

“这会儿子时啊,你平时不都差不多这个点练琴吗?”

“我今天事多,忙得有些累了,困得不行。”

“合奏一曲就行,我又不拉着你陪我一整晚。”

“可我这会儿穿衣下楼实在麻烦,有困又累,要不我坐走廊上弹,你就在下面找个地儿坐?”

“随便啊。”

遥芩从屋子里抱了一把琴坐在二楼的走廊上,他想起请几天凌执风给他的谱子,他看都看不明白,至少得学一两个月才行,而他们家庄主看一眼说这谱子似曾相识。

“遥芩兄,开始了哦。”

“好好,开始开始。”

琴起箫随,如水在侧,如云在怀,如叶知心,如见花开……

遥芩听得入迷,都忘了手里的动作,一滴水飞来,才惊醒他。

琴停箫止,凌执风在楼下道:“遥芩兄,这么短的时间你把这曲子弹得这么好,确实天赋比我高,当初长情教我的时候我可学了快一个月呢,要是我们两个联手,以灵入音,我觉得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承蒙凌君夸奖,您的箫也是我见过独一无二的。”

“嘿嘿,那都是我家长情教得好,我可是跟她学了一百多年呢。那行,不打扰你休息了哦,拜拜~”

“凌君也早点休息。”

遥芩抱着琴进屋。

墨子息神色黯然,手指轻轻拂过琴弦,声音里夹杂着几分难受:“遥芩,我想当初他一定是逼不得已的,否则这样的曲乐他是学不来,也吹不出的。长情当初能教他箫曲,应该也是看出来他是个无邪之人,才愿意教他的吧。”

“庄主,我明天去帮你打听打听以前的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其他缘由。”

“或许吧,二十几万年前他开启的那场血月“盛宴”,二十万年后他还是用血月契伤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这一次虽是背逼无奈,可的的确确是他有错在先,然后再错上加错,知道了本庄主又能做什么呢,什么都不能做罢了。”

“错了就改,有罪就赎,浪子回头,金不换,前一段时间他跟我闲聊的时候,说了一点儿曾经的事,我当时听了就很气愤,一个刚出世的孩子,就算身负血月契,他又知道什么,为什么诸天就不给他一个机会?”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月妖族的血月契让诸神忌惮,所以他就必须死……”

“换作是我,肯定疯魔,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所有人不得安生。”

“换作任何人都会想你这么做,但若换作是本庄主,那么,要活一起活,要死那就让整个天地去陪葬!”

随后,墨子息整个人身上墨色气息流走,双手青筋暴露,他紧紧抓住琴弦,鲜血顺着琴弦一滴一滴落下。

“庄主?!”遥芩见墨子息状态不对,立马运灵,将青莲湖中的青莲灵息注入他身体里。

墨子息打坐了一个时辰之后,才稳定下来。

“庄主,好些了吗?”

墨子息虚弱的声音问他:“遥芩,本庄主若有一天入了魔,一定会将整个创世天地都毁了,你怕吗?”

“不会的,庄主,你要相信自己,我们五个还有两个小丫头一定会永远在您身边,不离不弃。”

“等那一天到来了,我可能谁也不记得,谁也不认识,还会亲手杀了你们五位守君,杀了为我裁衣的两丫头,毁掉一切……”

“庄主,举世非严冬,一定有一束暖光能让你感受得到,庄主,别放弃好吗?你看凌君来的这段时间,你不是很开心吗?”

墨子息摇摇头,缓缓起身朝屋外走去:“遥芩,有一束光它不暖反而比凛冬风雪还刺骨寒心……”

遥芩送墨子息回了书尽阁,再三在墨子息那里确定没事后,他又去了墨竹轩。

敲门声想起,随即遥芩唤了他一声:“凌君。”

“什么事啊,我睡了。”

“庄主最近遇见了一些烦心事,你能不能想办法让他开心。”

“他哪天开心过,笑脸都没一个,要我逗他开心,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啊,怕是热脸贴冷屁股吧。”

“凌君,此事拜托了,麻烦你一定要帮这个忙。”

凌执风开大门,揉了揉眼睛:“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说清楚还能对症下药啊。”

“庄主……失……失恋了。”

“失恋了?哈哈哈,墨子息失恋了,他恋谁了,谁把他踹了啊?”

“凌君!”

凌执风收敛了笑容:“那你先告诉我是谁,我保证不说出去。”

“是……”碧落仙君?嗯,不行不行,他们关系好着呢,且止神君?也不行,人家且止神君哪有空谈恋爱啊,得找一个和庄主关系可以但不亲近的人,对对对,辰珏仙君!

“有什么为难的,快说啊,本君一定不当面嘲笑他。”

“是浮玉仙城辰珏仙君。”

“辰珏~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tmd,西酆神域辰珏那狗东西也回来了。”

“啊?啊?”

“没什么没什么,哎呀,这种事呢,让你们庄主看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辰珏那一棵树上,你们家庄主就一山头,那人家辰珏好歹也是……门不当户不对的,迟早也要分手,晚分不如早分,哎,你家庄主跟辰珏好多少年了?”

“那个最近一千年才好上的。”

“今天就分手了,辰珏踹的他?”

“啊嗯,嗯是。”

“还不会是辰珏见他偷偷养渊霜才分的吧?”

“啊,不是不是,主要是三观不合。”

“哦,三观不合那不能在一起,在一起要崩溃,那他这会儿正难过着吧?”

“是啊。”

“本君去看看他难过是什么样子的。”

“凌君,你可千万别提他和辰珏仙君分手的事,不然庄主定然把火发在你身上。”

“我知道,我知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放心这时候我在他伤口上撒盐,不是找死嘛。失恋的人要哄高兴还有点难,我尽量。”

“那麻烦凌君了。”

遥芩知道,这个人一去,庄主的心情就会变好,身上的墨煞之息也会压制下去。

凌执风走进书尽阁,见墨子息侧躺在风静亭的榻上,嘴唇惨白。

看来他被这失恋伤得不轻啊,人都憔悴了。

“子息,最近这一个月荷华山晚上隔三差五都会下雨,你睡觉怎么不盖被子呢。”

“你又来作何?”墨子息体内的墨煞之息流窜,实在让他难受得紧,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我睡不着,来你这儿借几本书看看。子息,你是不舒服吗?打不打紧,要不要请大夫看看。”说着就伸手摸他额头,墨子息以为凌执风要揭白帛,立马坐起身,拉住他的手,吼道:“你干什么!”

“子息,你的手好冰。”

“不要你管,滚出去。”墨子息扔开他的手,“凌执风,我白帛上有封印,你要是想找死,尽管揭。”说着,摇晃着倒了下去。

“我不揭,我就是看你是不是发烧了,你这人真是的。”

墨子息拉了拉薄被盖在自己身上:“出去。”

“我去给你拿床厚实的被子来就走。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好心没好报哦~”

“闭嘴,滚啊~”

“我走,我走还不成吗。”

一床绒被搭在墨子息身上,掖了掖,看着墨子息紫青色的嘴唇,凌执风又去生了个火炉,但看了看风静亭,四处透风。

“子息,我送你去三楼房间休息吧。”

“不要你管,凌执风,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墨子息几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凌执风,滚……”

滚滚滚,老子上辈子欠你的。看着他的白帛,凌执风很想解开了,但想着要真有什么封印,揭了定要出事,只是他想不明白,什么情况下能把封印下自己身上的。

把绒被裹在墨子息身上,凌执风准备背,把人搭身上又跟没骨头一样滑了下去,只好抱了。

墨子息这是对那个辰珏爱得有多深,居然伤成这样。

“凌执风,你找死吗?”

“您可省点力气吧您,这会儿了还关心我死活,放心,我活得比谁都潇洒呢。”

把人放在床上,凌执风罩在墨子息上面,这么好的机会,他还是止不住想动手去揭,忍了忍,又忍了忍,下楼搬火炉子了。

把屋子里弄得暖融融的,凌执风又把茶水温在枕柜旁,然后打了一个哈欠,坐在地上,趴在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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