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命运无悔骑士 (第2/2页)

“王，从始至终的责任就是指引，指引国家接下来将要行进的路线，战争也好，民生也罢，都是王的责任，所谓的你拯救人民只能算是抚慰。”

“降临这个世界后我查阅过你的历史，没错，历史中的你确实无愧于骑士王之名，英勇果敢，牺牲无畏，可谓是圣洁的化身，但是啊，你太过于完美了，你这样的所作所为，又让你的骑士们如何自处？”

“没有人愿意成为殉道者，成为圣人，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会有欲望，比方说女色，比方说权利，又比方说华贵的生活，你的骑士们虽然有着崇高的梦想，但他们终究是人，而你，完美的就像是神，这样的王思人让他们崇拜，钦佩，但是并不是他们所憧憬的，毕竟啊，又有谁会羡慕，甚至是想成为你这样的存在呢？”

挥了挥手示意已经提起滴管长枪的夏提雅稍安勿躁，潇潇抿了一口酒之后说道。

“什么是王，王不就是先驱，梦想，和权利吗，这一点，我想伊斯坎达尔比我更清楚……”

再次从酒桶中斟满了酒，潇潇举起酒杯和伊斯坎达尔虚空对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伊斯坎达尔同样如此，直到一杯酒下肚，他才缓缓开口说道。

“身为王，自然有比任何人更有欲望，比任何人都大气，比任何人都更加的霸道。

王，就一个是一个包容着黑与白，比任何人都应该真实的人，正因为如此，王的臣子才会羡慕成为王的我，心甘情愿的被我折服。

只有这样，你的人民才会有“啊，这就是王吗，如果我也能成为这样的人就好了”这样的憧憬，这就是我的王道，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王道，正是因为如此，我的臣子才会随我一起去征服那无尽之海，哪怕是一起变成英灵，也会无怨无悔的跟随于我！！”

说到最后，伊斯坎达尔的声音逐渐变得高亢，激昂，如同一枚枚炸弹，引爆在了Saber的内心深处，现在，哪怕是作为人类最古之王的吉尔伽美什都陷入了沉默，当一个王者向另一个王者阐述他的王道之时，哪怕是世界都要为之静听。

“拥有骑士之美德与荣耀的王啊！

你曾经所坚守的正义和理想确实是拯救了你的臣民，但紧接着你应该为他们指明前方的道路，而不是单纯的理想化，或许，这就是你的名字被传颂至今的原因吧，圣洁，高贵，清廉，这是骑士的美德，不是皇帝的，更不是一个王的，你所拯救之人最后的下场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骑士王！！”

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呆滞，虽然想要反驳，但无论如何也无法反驳出口，毕竟啊，这就是saber亲手所锻造的历史……

恍惚之间，Saber好像再次回到了那片战场，折断的武器密密麻麻的插在大地之上，原本用来守护国家的利刃切割在曾经的同伴的盔甲上，所泼洒的鲜血一点都不比耶·兰提尔之外那边平原上的少，曾经的伙伴，那还有那沾染着同伴鲜血的剑这次让她回忆起了那一段最让她痛苦的岁月。

想到如此，哪怕意志坚如铁石的Saber都有些神情恍惚。

“你的一生一直在拯救你的臣子，而没有选择引导，不曾展示一丝一毫身为王的欲望，对迷茫的臣子也是置之不理。

只是独自一人保持了那看上去圣洁的骄傲，独自一人沉溺在看上去华丽的如同泡沫的理想当中，因此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王，只是一个不为自己，只为他人，从而被理想束缚王座之上的一个小女孩而已！

扪心自问，你真的有做过源于自身意志的事吗？或者说，你身为王的意志，你确定不是你所拯救的臣民强加给你的吗？”

“我…………”

似乎是想要开口反驳，但无论如何只能说出这一个字，只要回想起自己曾经所做过的种种，Saber，阿尔托莉雅就会回想起那最后的落日余晖，哪怕身披百创也无法挽救自己的国家。

只能徒劳的看着他们在一起疯狂的厮杀，甚至是加入其中，亲手斩杀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一切……

“其实并非如此……”

细细的抿了一口酒，潇潇指着saber说到。

“说到底，成为王也就是确定自身信念的一个过程，在Saber举起时中间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王了，伊斯坎达尔，或许对你来说Saber并不是一个合适的王，但她确实是背负了王的责任，并且被她的臣子所追随着。

虽然不列颠迎来了落日，但这并全是Saber的错误，就好像你说的一样，不列颠的命运同样如此，这种结局是Saber并不想迎来的，但同样也是Saber和她曾经的臣子亲手缔造的。”

听着潇潇说出的话，伊斯坎达尔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明明刚开始都是同样的理念，为什么你就突然背叛了党？

Saber的表情也是分外的精彩，她完全没想到berserker会突然蹦出这样的一段话。

“不用那么惊讶，我仔细研读过你的历史，因为某种意义上，我亲眼目睹了你的陨落。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感到不满，不满你居然想亲手毁掉你和你的臣子用鲜血和刀剑缔造出来的历史，否认了你迄今为止所有的功过，同时也是对于那些骑士们的侮辱，事实上，这次响应召唤的berserker并非是我……”

说到这里，潇潇的记忆逐渐拉伸，在间桐雁夜开启仪式进行召唤的瞬间，不只是潇潇感受到了召唤的力量，作为圣遗物的主人，兰斯洛特同样响应了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