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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残酷的仁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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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白送的东西,要么是为了更大的交易,要么就是把烫手山芋抛出去。接收白送的东西,需要有金刚手。

加代受伤在医院养病一个多月了,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偶尔头晕,只能靠慢慢恢复了。但是加代觉得还是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杜成和吴力的事解决以后,在海南待了没几天,又回北京来了。杜成把电话打给加代。“哥,你是不是出院了?”

“没有,我还没出院呢。”

“哥,来往都收一圈了,该去给你随礼的全随了。就我知道的,这一个来月,你得收二三百万了吧。那就行了呗。你还指望打个来回呀?靠这个过日子啊?”

加代一听,“你看你这小子说话,我有时还是会头晕。你有事啊?”

杜成说:“我一会儿上八福酒楼找你去。你回来,我们见个面,我有好事跟你说,有挣钱的买卖。”

“挣钱的买卖?”

“我找你们还能有别的事啊?真有挣钱的买卖。你赶紧来。你要是不来,就拉倒了啊。”

加代爽快地说:“行,那我去。”

脱下病号服,穿上自己的衣服,来到八福酒楼,看到了杜成,加代问:“什么好事啊?”

“你头不晕了呀?”

加代说:“你别管我头晕不晕。有钱不挣,王八蛋。什么挣钱的买卖?”

“我前两天在海南给黑龙江鸡西的一个韩老板办了一件事。这事除了我,谁也办不成。为了感谢我,韩老板把鸡西的,一个还有七个来月承包期的煤矿送给了我。”

加代一听,“还有是多长时间承包期?”

杜成说:“反正不到一年。那边的设备、工人等都是现成的,基本上到手就能干。他给是给我了,但是我不太会干啊。我考虑了一下,正好用来感谢你。”

“你可别说感谢我,你感谢我什么呀!”

杜成说:“不是你为了我给人跪下了吗?不说那个了,煤矿股权我们一人一半。”

加代问:“能挣多少钱?”

“那他没说,反正是白送的。我们搞得好的话,一人一两千万应该没问题。”

“哦,叫什么名字?”

“老板姓韩,我把转让协议带过来了,你看看。陶强,把协议给代哥看看。”

加代接过转让协议看了看,说:“这没毛病啊,那就搞吧!一切都是现成的吗?”

“代哥,什么都现成的。没跟你说嘛,到了就可以开干。”

加代一听,这种事是早一天开干,早一天收益。加代说:“那我回家换身衣服,是今天还是明天去?”

“今天就去上鸡西吧,过去考察一下,如果觉得可以的话,立马就开干。你的病怎么样啊?不行的话,就我一个人去。”

“我的病行了,没什么问题了。大夫说脑后的伤口也愈合了,没问题。我换身衣服就可以出发。”

杜成问:“你看你还要找谁?”

加代说:“我不找人。”

杜成说:“那就走呗。”

加代让王瑞送来几套衣服,去换衣服,做出门前的准备了。杜成把电话打给韩老板,告诉他准备过去了。韩老板说:“成弟,你去就行了,别的不用管了。我跟矿上的工头已经打好招呼了,你到了就干。我肯定不会忽悠你的。但是怎么说呢,你最好在当地找点朋友,找点哥们儿,外地的也可以,说白了就是社会人。干矿吧,我不说,你也能明白,里边水挺深。有什么事的时候,你这个身份不能亲自参与的,是吧?能有个社会哥们替你出头会方便很多。”

“行,我知道了。不用你管了,我找好人了。”

加代换上衣服,把发型整了整,一个满血复活的大哥出来了。加代和杜成决定就两个人干。加代问:“不安排什么看矿护矿的吗?”

“我没安排呀。”

加代说:“那我把沙刚沙勇叫上,他哥俩挺够意思的,也算是在我手下混的,现在收了二十来个兄弟。我们把护矿的活给他们,给他们一成的干股,我们两个分百分之九十,你看行不行?”

“多少都无所谓。反正是白送的,给谁干不是一样干呢?就给你哥们吧。”

“那行。”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沙刚。电话一接通,加代说:“沙刚,我跟你成哥在鸡西搞了一个煤矿,我们马上从北京过去,你在哈尔滨准备招待一下。我想把护矿的活给你们干。你跟二勇组织点小兄弟。夜总会这两天可干可不干,你们跟我去矿上,把这个活拿下来,给你们一成干股。”

“哥,我就不要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儿需要弟弟的,我帮你去做,我可以帮你看矿,钱我就不要了,你对我就够好的了。哥啊,我们之间还谈什么钱不钱的?”

“那你不要啊?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就找老柴。”

沙刚一听,“不是。行,哥,你非要给的话,我再不要,就是不给代哥面子了。那你来吧,我请你们吃饭,我跟你走。”

“行。”放下电话,加代说,跟我还假客套。

加代在黑龙江的大部分地方都有朋友。哈尔滨有满立柱、焦元东,齐齐哈尔有姚宏庆,佳木斯有钱氏兄弟、大小地主等等。

加代以为,协议没有问题了,那边现场一落实,把沙刚沙勇留在那边护矿,三五天以后,矿就能顺利开工,以后就按月提钱了。王瑞开车,加代叫上了身边的兄弟马三、郭帅、孟军,另外把鬼螃蟹叫上了,再加上杜成和陶强,一行人一路向北。

韩老板把矿送给杜成,获得了更高的回报,同时把烫手山芋扔了出去。

2

当天晚上八点,加代和杜成一行带到了哈尔滨的伯爵夜总会,和沙刚和沙勇见了面,兄弟俩热情接待。酒桌上,加代说:“杜成,我就不介绍了。成哥,你们都认识了。”

沙刚、沙勇叫了一声成哥。加代说:“你成哥给我一个活,大家一起干吧。说句不好听的,玩社会玩得是什么呀?不就是为了挣钱吗?你们兄弟跟我们去。如果行的话,我就回去了,矿那边就交给你管了。矿上的工头、工人等你给照看好,自己家的买卖。”

沙刚说:“放心吧,哥。”

当天晚上在哈尔滨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杜成找的关系,去高墙里看焦元南。到了地方,当老师通知焦元南时,焦元南说:“我不去,我不会去的。你让他们回去吧。你告诉代哥、成哥,还有小刚、小勇他们,你说南哥在里面不缺吃,不缺花,不用老来看我了。”就这样,没能和元南见着面。

沙刚沙勇带了十二个兄弟,跟随加代和杜成往鸡西去了。到了鸡西,沙勇安排好酒店。当晚六点左右,到了煤矿。矿不大,但也不算小,里面的矿工约有七八十人。矿井、设施、设备等一应俱全。杜成等人到达之前,老韩已经和工头说好了,一个姓杜的老板过来对接。

八点钟,工头叫来几个工人代表和杜成见了面。杜成说:“我呢,对大伙儿也没别的要求,自己家的买卖。我这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大伙都是自己家兄弟,没有什么高低之分。你们就安在这边干。待遇上,我给你们在原有基础上每月加一千块。等矿到期了,处置方面我们再说。代哥,你看行吗?”

加代说:“没毛病,我同意。沙刚,你跟工头握个手,你们接触接触,认识一下。”沙刚、沙勇领着兄弟和工头对接了。

加代、杜成和北京的兄弟在矿上转了一转,看了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加代对沙刚说:“沙刚,一起出去吃个饭吧,明天再回来。”

沙刚一摆手,“哥,既然出来做事了,我们就不能计较条件了,那样不好。今天晚上我就不走了,我和二勇在这儿正好跟工头认识认识,熟悉熟悉情况。你们该吃饭去吃饭,明天再回来。”

加代一听,问:“东西都带了吗?”

“全带了,车后备箱里边全是五连子。我们一共十四个人,人手一把。哥,你放心吧。”

“那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们这边没有什么朋友,你在这边费点心,也小心一点。”

沙刚说:“哥呀,你能对我们这么照顾,有好事者想着我们,我没话说。哥,你放一万个心。”“行,那我走了。”

郭帅说:“哥,要不我也留在这里。”

加代看了看,说:“你别留在这了,你跟我们走。”

加代和杜成一行回到市区酒店了。酒桌上一坐,加代举杯说:“成啊,哥跟你不客气了。这杯酒敬你,感谢你有好事能想着我。”

杜成头一歪头,看向郭帅,说:“郭帅,我问你,我跟你哥算什么关系?”

郭帅说:“生死弟兄呗。”

杜成说:“那好。代可,你能为我去给人下跪,自己掏钱帮我办事。你跟我俩谈什么感谢?你记住,你需要我杜成的时候,我命都可以给你。”

加代一摆手,“成啊,不说这个,喝酒。”......

加代、杜成和兄弟们推杯换盏,喝到晚上十一点多,就回房间休息了。

矿上,沙刚沙勇和兄弟们换上破衣服,住进了宿舍。沙刚、沙勇跟工头一间宿舍。安顿好后,三人开始了聊天。沙刚说:“兄弟,你多大了?”

工头憨憨地笑了笑,说:“我今年四十二了。”

沙刚问:“老家是鸡西的吗?”

“不是,我老家是鹤岗的,我专门给矿老板组织工人干活的。”

“哦,这个矿的利润行不行啊?”

工头说:“这么说吧,哥,我觉得干好了,这个矿一年挣五六千万不费劲。”

沙刚一听,说:“挺好。兄弟,我不懂开矿,我们这伙人也不懂,我们是玩社会的,采矿和生意上的事,你得多费心啊。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工资多与少都可以提。这些都没问题,大家挣钱一起花。”

工头看着沙刚,说:“我能多句嘴吗?”

“哥,你说。”

“你是哈尔滨的沙刚吗?”

沙刚一听,“你认识我呀?”

“我不是认识你。我以前我上哈尔滨办过事。别人跟我说,哈尔滨三十来岁的,数你成名最早。”

“这话说的,我成什么名哦。”

工头说:“不对,说你在哈尔滨有个大夜总会,说你们哥俩在哈尔滨干仗挂得上号的,满立柱都被你撵着跑。”

沙刚一听,“这事就不提了吧。你要提这个事,我跟你说,白天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大哥,你有印象吗?”

“我有啊!”

沙刚说:“那是我亲哥哥,我们哥俩有今天都得靠人家。是人家给我哥俩出钱开的夜总会。包括这一次过来,也是他带着我的。”

“哦哦哦,那大哥是干什么的呀?”

“加代,你听没听过?”

“没听过,没听过这个人。”

沙刚问:“你们的矿场没有打架的?”

“有。怎么能没有呢?这边打架抢矿都能把人销户。”

沙刚一听,“那么打呀?”

工头说:“说实话,三月以前这个矿出过一件事。我跟你说,可没别的意思啊。”

“没事,你说吧。”

工头开始给沙刚沙勇讲述三个月以前发生在矿上的事了,让人不寒而栗。

3

工头给沙刚沙勇讲述了三个月以前发生在矿上的事,当天晚上矿上就出事了。

工头说:“三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我们四个看场子的兄弟被销户了。”

沙刚一听,“销户四个?谁打的?”

“根本就不知道谁打的,到现在都没搞清楚。”

沙刚问:“报阿sir了吗?”

工头说:“不是报不报阿sir的事,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打的。那天晚上,三点多钟,天还没亮的,我出去上厕所,我眼看着从矿场正门进来五辆越野车,没开灯,直接冲到宿舍里,把宿舍门都撞掉了,进门车都没下,哐哐就放响子,我操,销户了四个看场子的兄弟。”

“销户之后呢?”

“销户以后,我们老板可能一家赔了三十多万吧,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打的。”

“后来呢?”

“后来韩老板怎么解决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听说韩老板拿出了三百万,还是多少钱,才不找他麻烦了。”

沙刚一听,“哦,这么一回事呀!行,从那以后就没有了吗?”

工头说:“那都给拿钱了,拿三百来万意思就是别再来找麻烦呗。反正从那以后就没来过,这一晃有三个来月了。”

沙刚说:“没事儿,我们哥几个在这儿,没问题。”

“反正也得小心点啊。刚哥,我跟你说点实在话,这边大大小小的矿场不下一百个,每年打仗不计其数。”

“没事儿。考虑那些的话,他妈怎么混社会。睡觉吧,明天早上起来还要开活。”

兄弟们一起睡觉了,沙勇却怎么也睡不着。凌晨一点多,沙勇捅了捅沙刚,“哥,你起来。”

“你干什么呀?我好不容易刚睡着。”

“哥,我俩出去看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听外面好像有动静,你起来,我们出去看看。”

兄弟俩来到院子里,死一般地寂静。沙刚说:“哪有人啊?”

沙勇说:“我刚才刚刚睡着,我听到院子里有踩刹车给油门的声音,我明显感觉到院子里刚才进来一辆车,转了一圈完出去了。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见,反正我是听见了。”

沙刚问:“你看见了?”

“我没看见,没开车灯,但是我确实听到声音了。我抬头看的时候,那车已经开走了,加油门的声音我都听到了。”

沙刚问:“一辆车呀?”

沙勇说:“肯定是一辆车。”

“你不会是听工头说了那事,出幻觉了吧?”

“不好说。我觉得是真的。”

沙刚一听,说:“操,今天晚上不睡了,把家伙拿出来。”

兄弟俩拎着五连子走进了兄弟们的宿舍。刚进门,手底下的兄弟老肥正坐着抽烟。沙刚说:“我操,你不睡觉呀?”

“刚哥,我也听见了。”

“你也听见了?听见什么了?”

老肥说:“二哥说的那个事我也听到了,一辆越野车进来转了一圈,在我们宿舍门口停了有五分钟,然后嗖地一下开了出去。”

沙刚一听,“你俩他妈说得吓人倒怪的。我操,都给我叫起来,别睡了。”

沙刚沙勇和十二个兄弟人手一把五连子坐在了宿舍里。工头听到动静也起来了,揉了揉眼睛,“我操,刚哥,怎么了?”

沙刚说:“你们这儿晚上有踩盘子的呀?”

“我不知道啊。”

沙刚说:“今天晚上都别睡了,就在宿舍里坐着。想抽烟的,用手捂着一点,别露出光。如果一会儿真要是来人了,我们直接就干。不管是谁,别等他们下车,直接干了。如果没人来,明天就好好查查这事儿。”沙刚这么一说,兄弟们都把五连子放在了身边,花生米揣在兜里了。

等到下半夜三点半,一点动静也没有,兄弟们一个个困得不行了。沙勇说:“哥,不会来了吧?”

“你们要是困的话,就眯一会儿。我跟老肥看着,一会儿要是动静的话,赶紧起来。既然代哥相信我们,把我们留在这里,我们不能给他丢脸。”

沙勇一听,“我也不睡了,我洗把脸。”沙勇拿了一个脸盆,从水缸里舀了半盆水,洗了一把脸,冷水一激,沙勇睡意全无,突然发现门口一辆接一辆的吉普车开了进来。沙刚一看,喊道:“来人了,快把衣服穿上。”兄弟们一个个快速把衣服穿上,手里拎着五连子,问:“刚哥,干吗?”

沙刚透过窗户一看,总共来了八辆车。从车上下来了五六个人。其中一个五十左右,花白头发,一手夹着烟,一手叉腰,对车里一招手,“保军啊。”

名叫保军的从车里下来叫了一声,三哥。三哥问:“老韩彻底不干了是吧?”

“不干了。转出去了。”

三哥一摆手,“去工棚,把他们都喊过来。要是有看场子的,全都给我放倒,别让他们起身。” “行。哥,今天晚上抢不抢?”

三哥说:“要是不打就能抢下来,不是最好吗?”

保军说:“我也不想打。我估计老韩一走,不会有看场子的了。”

“你去看看,别他妈估计。”

呼呼啦啦从车上下来了三十来号人。保军手一挥,过来了七八个兄弟。宿舍里,沙勇一看,“哥,他们要进来了,干不干?”

工头靠近沙刚,说:“刚哥,这个人我认识,叫柳金三,当地人称柳三。矿山一百多个矿全给他交保护费,他自己手底下霸占了十多个矿。他在当地是玩矿的头子。我估计我们矿里上回的事就是他干的。”

沙刚一听,说:“兄弟们,准备好随时开火,把五连子全部别在后面,别露出来,跟我出去。”

保军正准备进另一间宿舍,沙刚把门一推开,咣当一声,把保军吓一咣,“哎,这还有没睡觉的啊?”

沙刚一摆手,“哥们儿,你是干什么的?”

柳三一看,“谁呀?”

保军一摆手,“没事,哥,我问问。”

看到沙刚后面跟着十来个兄弟,保军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搞矿的。”

保军一听,说:“老韩不是不干了吗?”

沙刚说:“他是不干了,我们盘下来了。哥们,天还没亮,你们过来什么意思 ?我们认识啊。”

“老韩把矿兑给你们了?他跟你们说的呀?”

沙刚说:“他是给我们的,不是卖的。”

“哎呦,我操,那你们行啊。”保军说完朝着柳三的方向喊道,“哥!”

枊三叉着腰过来了。

很多的生意人,遇到过韩老板这样的事。

4

二十来个穿着军大衣,板寸头,手里拎着五连子的兄弟,一个个看上去都是三十五岁以上了跟着柳三走了过来。上下一打量沙刚,柳三问:“老弟哪来的?”

“我是黑龙江哈尔滨的。”

“你是哈尔滨的,啊啊啊,行啊。老韩把矿给你们的啊?”

沙刚说:“给我哥的、”

“你哥谁呀?”

“我哥是北京的。大哥,你不认识的。”

柳三说:“哦,老韩在这边开矿,跟我有点账一直没平。我现在要把矿收走。老弟,都是黑龙江的哥们儿,我不欺负你们,你们都走吧,这矿不归你们了。回头告诉大哥一声,矿他就别干了。给什么给啊?走吧!告诉你家工人也是,愿意留下跟我干的,都留下。不愿意跟我干的,跟你们一起走。我还有事呢,没时间跟你们多扯。快点走人,好吧!”

沙刚和兄弟们已经知道这帮人是冲着抢矿来的了。沙刚一回头,沙勇、老肥和老黑等人心领神会,本能地把手伸向了后腰,做好了先下手为强的准备。沙刚往前一步,“是柳三哥吧?”

“啊,对,都叫我三哥。兄弟怎么称呼?”

“我姓沙,叫沙刚。”

柳三一听,“哎呀,你是回族哥们儿啊?”

沙刚呵呵一笑。柳三说:“行,走吧,去吧。不管你是哪个民族的了,走吧。”

“大哥,我走行,但是有一件事要说明白。”

柳三问:“什么事?”

沙刚说:“我们走可以,那你看人家哥们好心好意把矿给我们的,钱怎么说呀?是不是有点赔偿啊?”

“要什么赔偿?我能让你们活着从这儿走,已经够客气的了。你们在这干,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销户。怎么还说要赔偿呢?”柳三觉得可笑,说:“保军啊,这哥们要赔偿。”

保军说:“这他妈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老弟,你真不知道三哥是干什么的吗?赶紧走吧,去把衣服穿上,把你的行李拿走。”

沙刚说:“那行。三哥,我不干了,你也别干了。”

柳三一听,“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三哥,我就这意思了。”说完,沙刚从身后抽着五连子对着柳三哐地就是一响子,打在了柳三的脸上。随着沙刚的第一响子,兄弟们也开始放响子了,哐哐一片声响,柳三的兄弟倒下了五六个。

那边可不是吓大的,同时也进行了反击。沙刚这边十四人对决对方三十多人,再加上五连子有需要装花生米的时候,保军一响子打在了老肥的后腰上。第二响子,保军瞄向往冲冲的沙刚,沙刚没有察觉,沙勇用力把沙刚往前一推,哐地一声,保军的第二响子结结实实打在了沙勇的后背上,二勇咕咚一下趴在了地上,爬不起来了......老猫一看,“勇哥......我操,我要和你对命。”老猫朝着保军冲了过去,哐地一响子打在了保军身边一个兄弟的脸上。保军抬手一响子打在了老猫的肩胛处。老猫的胳膊飞了......

沙刚拖着沙勇往车边跑,沙刚一挥手,“走,快跑!”十来个小子一听赶紧往车上跑了。即使沙刚不喊,这帮小子也早已吓破了胆,拖着受伤的兄弟赶紧上车了。。

工头跟沙刚上车,带着沙刚等人从后门出去,绕小路跑了。

柳三让兄弟找来水,把脸上的砂柆冲了冲。闭着眼睛说:“我操。哎呦,我操,这沙刚挺狠啊,第一响子就朝我脑袋上干。把他矿平了!”

跑到山下,在往医院去的路上,沙刚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哥呀,哥,你先别睡了,你快起来。”

“怎么了?”

“哥,来他妈抢矿的了。”

“谁来了?”

沙刚说:“我不认识,叫什么柳三的,跟我们打起来了。我这边人少了,没干过他。哥,我现在往医院去。二勇后背上挨了一响子,身边的两个兄弟伤得都挺重。”

加代一听,说:“我马上过去。”

加代穿好衣服,敲杜成的门,“杜成,别睡了。”

杜成门一开,“怎么了?”

加代说:“赶紧去医院。来抢矿的了,沙刚跟人打起来了。”

杜成一听,“走走走,赶紧过去。”

加代把兄弟们都叫起来了。来到楼下,加代说:“把家伙都带上,别一会儿在医院吃亏。”

来到医院,沙勇、老肥和老猫等五个重伤两个轻伤已经被推进手术室抢救了。

矿上,柳三把工人都叫出来了。柳三说:“保军,我的脸没事,给我拿毛巾擦一下。”

“三哥,你还是去医院吧。”

柳三说:“不用。只是破了一点皮,这算什么呀!你回去再叫二十来个护矿的,我们去医院抄他们去。今晚把他们全销户。

柳三已经要红眼了,自己的脸上被打了一响子,手下的兄弟伤了六七个。柳三在鸡西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玩笑开大了。

保军给自己的矿上打电话,“康子,三哥说了,让你把你那伙人带过来。”

“军哥,去哪儿?”

保军说:“往医院去。来了一伙外地人,我们来抢矿,跟我们干起来了。把三哥的脸打伤了。”

康子一听,“啊?我马上过去。三哥什么意思?”

保军说:“三哥的意思马上去医院杀他一个回马枪,全部放倒。”

“我马上过去。军哥,你别着急,你到医院等我一会儿,我这边路不好走。”

“好了,你尽快。”宝军挂了电话。

医院里,加代问沙刚:“那边来了多少人?”

“得有他妈三十多人。”

加代说:“柳三,你不认识呀?”

“哥,我不认识。鸡西这边我怎么来。”

加代问:“杜成,你这边......”

杜成说:“我到时候不认识了,鸡西我都是第一次来。哥,需要我怎么做吧?”

加代一听,说:“赶紧打电话。丁健,你们几个在这里等着,寸步不要离,谁也不许走。”

“明白。”丁健说道。

此时,加代已经感到危机了,担心对方追过来打回勺,马上开始打电话求援了。

5

加代不愧为江湖大哥,料到对方可能会来个回马枪。即使猜到对方会来个回马枪,如果没有可用的资源,同样是一败涂地。在其他人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加代平时广交朋友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钱国辉。“国辉啊。”

“代哥,你起得挺早啊。”

加代说:“我一夜未睡呢,我在鸡西这边出了点事。我问问你,柳三是什么人?”

“柳金三吗?”

“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儿,就叫柳三,是开矿的。”

钱国辉说:“我知道这小伙子。我和他在佳木斯和鸡西干过架。”

加代问:“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钱国辉说:“我和他是死对头。哥,你有急事啊?出什么事了?”

“我在这儿吃他亏了。我人少了。”

钱国辉问:“哥,你去了多少人”

加代说:“我这边只从北京带了几个兄弟,沙刚沙勇带了十二个兄弟,一共二十人不到。”

钱国辉一听,“这不扯淡的吗?哥,当年柳三跟我抢矿的时候,调了二百七八十个兄弟跟我打,我差一点没打过他。你千万别跟他打了。”

“我知道。柳三有怕的人吗?”

“他谁都不怕。哥,他玩矿的,你说他能怕谁呢。哥,我跟你这么说啊,这柳三特别厉害。如果论狠的话,我都不一定能比过他。你尽量躲着点,等我到了,我们再研究。我立马给姚三哥打电话,把他也叫上。”

“行,我知道了,我等你。”

听了钱国辉的话,加代心里没底了,把电话打给了大地主张执新。“志新,睡醒了吗?”

睡眼惺忪的张执新说:“哎哟,我操,几点了?”

加代说:“才五点来钟。”

“哎呦,我的妈呀,这是怎么了?”

加代说:“你要是方便的话,你来鸡西。”

“怎么了?你上机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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