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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收拾吴志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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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加代在太原有个富二代的兄弟叫项浩。项浩开了一家跑车俱乐部,只要能提得上名的豪车,俱乐部里都不难找。但是可能很少有人知道项浩家里是做什么的。其实项浩的父亲项兆华是做醋业的,有一家实体叫庆和醋业有限公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只是烦恼不同而已。大户人家的子弟往往因为家族衣钵的继承闹得不可开交,项浩也遇到了烦心事,把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好大哥加代。

“哥,你忙吗?”

加代说:“我还行,我在饭店正准备吃饭。你来四九城了?”

“我没有,我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怎么了?你说我听着。”

项浩说:“我爸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发神经最近不让我出门了。”

加代问:“怎么回事呢?”

项浩说:“我爸可能是喝多了,请了一个先生给他算了一卦。先生说我爸四个儿子二个女儿,将来只有我对他好,其他人都不会对他好,而且说这一摊家业除了给我,给其他人都不行。”

加代一听,说:“这不是好事儿吗?”

“不,你说好事不好事的,我觉得我不感兴趣,我爸非得逼着我干,这两天就开始让我熟悉公司业务了,跟我说在大连新开了一个分公司,叫我过去管。”

加代说:“那你就熟悉熟悉呗,毕竟是自家的买卖。弟啊,你得这么想,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你家拥有的财富,其他人家几辈子挣不来,你得学会知足啊。”

“我不是不知足。我他妈一下子被绑上了,哪儿也去不了了。”

“你看看,这不是坏事。你家老爷子能挣这么些钱,经验、阅历都了不得。你跟老爷子好好学学,这不是坏事,这是好事。”

项浩一听,“呃,哥,你买卖做得大,哎,你教教我吧。”

加代说:“我这个不能用。说句不好听的,你哥我挣点快钱,真让我去经商,我也干不了。听哥话跟老爷子好好学学,扯淡的事吧,到什么时候都长不了,别去研究它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同样的话,父母说出来,做子女的听不进去,哥们朋友说出来,却听得顺耳。听加代这么一说,项浩说:“那我听你的。代哥,以后这边有什么事,我找你。我跟你聊聊,你开导开导我,教教我。”

“我教你,忙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你要是去大连,有事你吱声。”

“哎,那行,好嘞,哥。”项浩挂了电话。

当天下午,项兆华,五十七八岁,精神矍铄,戴着眼镜,大背头,一幅成功人士风范,把项浩叫进了办公室。项兆华说:“小浩啊,不是我说你,你他妈年纪也不小了,以前你到哪儿玩,去哪里疯,我都不管你。你开个中跑车俱乐部,我他妈也没挡着,投了二三千万,我给你投了。这回你得收收心了。”

项浩说:“爸,我有四个弟弟,你让他们管吧,教他们吧。你非得逼着我干什么呀?我不乐意干这行。”

项兆华耐着性子问:“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项浩说:“不是,我有什么不懂的?”

项兆华拉了一张椅子,说:“那你过来,这屋里没有外人,爸爸跟你说几句心里话,那几个人是外人,你知道不?”

“那不都是你儿子和女儿吗?”

项兆华说:“儿子,你记住你妈走得早,后来的你这个姨那个姨的,你可以认为爸风流,但对你这份心是真的。我什么都知道,这帮人,哪个不是图老项家的家产啊?这我都明白。所以说儿子你记着,这些东西就是你的。我说你也好,骂你也好,你得知道爸爸的良苦用心,知不知道?”

项浩的记忆中,父子俩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对话。项浩听父亲这么一说,内心也挺感动。思考了一会说:“爸,那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呢?你早跟我说的话,我也不会出去扯淡,我开那跑车俱乐部干什么呀?”

项兆华说:“现在一点不晚。不让你出去玩一圈,你自己什么也不明白,钱这么好挣啊?最起码老爸给你打了一个江山,一堆一块在这摆着呢,你只要稳稳当当,好好经营就可以了。其他话不说了,我后天上大连分公司谈业务,你跟我去熟悉一下业务,将来分公司你来管。管好了,总公司这边全部给你,老爸也不干了。”

项浩问:“那几个姨,还有小弟小妹能同意吗?” “同不同意都无所谓。你记住了,你得能镇得住,知道吗?老爸在,你怕什么?”

以前,项浩看老爸两月换一个女人,总觉得不正经。老爸给钱,就花掉,就糟蹋,不够再跟几个叔叔要。对自己的将来抱着混的态度,觉得再怎么说公司有点股份也够花了。经过这一次的父子交流,项浩心里感觉难过了,鼻子一酸,含着泪说:“爸,你放心吧,儿子肯定记在心里。你看我以后的表现吧。”

听了项浩的表态,项兆华也挺满意。

2

一大早,项兆华和项浩坐上了加长林肯。家中的两个姨过来送行,和项浩打招呼,“小浩陪着去呀?”

项兆华说:“小浩陪我去,你俩不用送了。”

“让老二、老四都跟着呗。你这上外地了,小浩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老项说:“老二、老四睡得跟死狗一样,能指望他们?”

“哎哟,我去叫他们。”

“不用了。你俩看好家,我带小浩出去见识见识。有事我会通知你们的。”老项一摆手,让司机出发了。

项兆发的眼里项浩玩归玩,闹归闹,本质是好的。带项浩出门,明摆着要把家中的继承权交给项浩,其他人只能得到一点股份。两个姨看着远去的车影,气处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去大连的路上,老项和项浩聊了很多,买卖该怎么做,事该怎么谈,业务该怎么做,甚至说到了公司的人事问题。

也许是第一次父子有这么多的交谈,项浩猛然间觉得一下子接受不了。项浩心生疑问:“爸,你怎么了?”

“什么我怎么了?”

“你别跟我说这些话,是不是身体出了状况?”

项兆华一听,“我他妈比你身体都棒。我打你两拳,你都爬不起来。我他妈这是为你好,你他妈说什么呢?”

项浩说:“我以为你给我交代后事呢。”......

一路上颠簸,来到了大连。庆和醋业分公司占地三千来平,有一幢五层高的办公楼。一百多名分公司的领导和员工立队欢迎,“董事长好!小董事长好!”

项浩花了两天时间熟悉分公司的情况。两天以后,老项亲自带着项浩和大连本地的哥们、朋友见面,约在了海鲜楼三楼的豪华包厢里。十几个人往包厢一坐,酒菜占齐后,项浩和坐在对面的李叔打了招呼。李叔说:“小浩成长了。你们家,我老大哥能把你给带出来,很了不得,你自己心里有点数,可别他妈一天瞎闹腾啊。将来这一切都是你的。”

项浩说:“我知道。”

李叔转而叫了老项一声大哥,老项说:“你说,什么事?”

李叔掏出手机给老项看,说:“我正好有个哥们说要过来找你,刚给我发短信说到楼下了,你看我叫他上来不?”

老项问:“谁呀?”

“也是我一个好朋友,是大连本地的,叫吴志辉。你看来都来了......”

老项一摆手,说:“那你叫他上来呗。”

不大一会儿,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四方脸,大眼睛的吴志辉领着四个兄弟上来了。包厢门一推开,吴志辉一摆手,“李哥!”

“哎呀,来,志辉。介绍一下,这就是咱们这庆和醋业分公司、总公司老总项兆华,你就叫华哥呗。”

“哎,你好你好,华哥。我姓吴,我叫吴志辉,大连本地的。以后有事常沟通,交个朋友。”吴志辉伸出手。

项兆华迎上去,“哎,你好你好啊,请坐,哥们。”

吴志辉坐下了。从言谈举止上,项浩看出吴志辉多少沾点社会。

酒席开始,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项一贯的作风出来了,开始谈到买卖上的事了。吴志辉说:“华哥,我听李哥说你到大连来开分公司了,是不是?我看挺好的。我大前天路过你们分公司了,方方面面搞得不错,都挺好的。哎,需不需要客户什么的?”

老项说:“暂时不用。我们在这边投资建厂,是为了向东北市场供货能方便一点儿。”

吴志辉一听,说:“啊,这些我不明白。华哥,初次见面,今天来得也着急,也没给你带点什么东西。华哥,以后在大连有任何社会上的事,你给兄弟打个电话。我李哥知道我在这儿一呼百应。我一抬手,一两百号兄弟,什么问题都没有。”

毕竟是跟自己的父亲出来,项浩看了一眼,没有吱声。项兆华说:“行,没问题。”

“那大哥要是方便的话,给个名片,留个联系方式吧。”

“也行。”项兆华递给了吴志辉一张名片。

酒桌上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人说没有用的话,都觉得以后要多亲多近,常来常往。晚上回去以后,项浩对兆华说:“爸呀,这人不能多接触。我看他不是好人,不是讲究人。”

兆华一听,“你还懂这个呀?”

“爸,我在四九城不也认识不少社会哥们嘛。”

“你可拉倒吧。我告诉你,你给我他妈少接触这一帮流氓。你跟别人不一样,知不知道?你认识点富二代,认识点有钱的,我一点也不反对。你们应该门当户对,你跟他妈没有用的流氓的接触有鸟用呀?”

项浩说:“不是,我认识的那人是四九城大哥。”

“我告诉你,以后你在我面前不许提这些话。我绝对不允许我儿子认识那些没有用的。”

“行。”项浩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天下父母都是望子成龙的。老项打拼了一辈子,做买卖做事业,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接触社会流氓。因为一旦沾上社会人,总会有不断的麻烦,整天找你这找你那的。

3.

十点钟,老项正在和分公司的项目经理、部门经理开会。电话响了,拿起一接,“喂,哪位?”

“大哥,我是吴志辉,昨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喝酒的。”

“啊啊啊啊啊,我正开会呢。”

“你先别开了。哥,我跟你说点急事,五分钟。”

项兆华一听,说:“那行,今天就到这儿,大伙儿散会吧。项浩留一下。”

经理们从会议室出去后,项兆华说:“你说呗。”

“怎么回事呢,哥,我问一下,你给得罪了大连的米老鼠呀?”

项兆华一听,“谁是米老鼠?”

吴志辉说:“哎呦,我操,大连老社会老牛逼了,包括中山的董海波,你是不是得罪他们了?”

“我都不认识这个人。”

“那有可能是你公司的人得罪了他们。我昨天半夜接的电话,我看你晚上看你喝多了,没跟你说。董海波和米老鼠给我打电话说醋业的老板,叫什么兆华。我一想不就是你华哥嘛。不知道是你手下的经理,买卖,还是地皮得罪他们了,要找你。”

兆华问:“找我是什么意思啊?”

吴志辉说:“也没什么意思。说句不好听的,米老鼠手底下不少兄弟,一帮混子;董海波在中山区更牛逼,有二三百个兄弟,都说要打你。”

兆华说:“我一没得罪他们,二没欺负他们,找我什么意思?”

“哎呀,你这不懂啊?大哥,说句不好听的,不就是你是外来人吗?哎呀,大连市场的钱让你给挣走了,心里不舒服,要打你,要把你家醋厂砸了。”

兆华一听,“没有王法了?让他砸我醋厂吧,我找阿sir,我就不信没有王法了。”

吴志辉说:“不是那个事啊。大哥,你没有必要惹这个麻烦,你说是不是?但是你放心,我给挡住了。”

“老弟啊,这事我不太明白。”

吴志辉说:“你放心,老弟我不是说了吗?你到大连了,任何社会上的事儿我全管。我给你挡住了,我跟他说了,华哥是我哥哥,贼好的哥们儿,不允许你们欺负。我说你们谁敢欺负我华哥,我就搞没你们。一下全老实了。”

项兆华一听,“感谢你啊。兄弟,大哥怎么感谢你好呢?”

“哥呀,要说这个话,把感情说远了。我什么也不要。哥,你记住了就俩字儿,兄弟。”

兆华说:“兄弟,兄弟,哎哎,哥明白,心里有数。”

“好嘞,哥。你忙你的吧。有事给老弟打电话。”

“行,哎,那好嘞,哎哎。”老项挂了电话。

老项知道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吴志辉在挑事,另一种可能是故意卖好。但是老项不愿意搭理这帮光脚混社会的。毕竟自己的实体买卖在这,也不好得罪一帮盲流子。放下电话兆华什么也没说,项浩看出父亲的不高兴。项浩说:“爸,用不用我找朋友打个招呼?这不欺负我们吗?”

“欺负什么呀,你懂什么呀?你老爸这些年,什么人没遇到过?你跟着学吧。我告诉你,这种人只能交,不能得罪。”

项浩说:“不是。他都骗我们了......”

兆华说:“他骗什么了?不管他出于什么用意,要钱也好,为了做人情买好也罢,儿子,你记住,在这个年代做点买卖,不管买卖多大,都不容易。光脚的不能得罪,记没记住?除非跟我们这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可以花点钱办事。否则,没有那个必要。”

项浩一听,“爸,你的性格真是的。你那钱干什么不好,非得给他们花呀?”

兆华说:“他他妈一个小鬼,能要几个钱?我们父子俩手丫漏一点都够了,这事儿不用你管。儿子,你记住了,爸要你成大气候,你得有大格局。”

“哎。”项浩点了点头。

作为老一辈的生意人,项兆华考虑的是大格局,高层次,小钱无所谓。项浩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接受不了这种无端的欺负。这是新老观念的冲突,这是代沟,没有对错。

第三天晚上,老项正在办公室准备签两个材料。吴志辉电话打过来了。“哎,大哥,是我志辉。”

“老弟啊,你好。”

“在公司吗?”

“我在。”

吴志辉说:“我到你公司门口了,我给你找了不少哥们过来。一起去吃个饭吧?”

“我,我今天挺忙的。我一会儿还有一个业务。”

没等兆华把话说完,吴志辉说:“你可别有业务了。哥,你这对于我来说,我这边给你联系人也是业务,也是好业务,你赶紧吧。你下楼,我往里面进了,我来了不少哥们。”

兆华一听,说:“不是,你是有事呀?”

“有事,我找你办正事。我把人给你找过来了,全是大连这帮有名上号的,牛逼的,好几个是刚从里面出来的,有四个身上有mm的。我给你找过来,跟你吃口饭。以后帮你,你在大连就不会受欺负了。”

老项脑袋都疼,就他妈烦这帮人,但是吴志辉一个劲往身上贴。都是钱在作怪。吴志辉说:“大哥,我真有事儿。我来都来了,你叫我走啊?你赶紧下楼。”

老项没有办法,只好下楼了。戴着眼镜,斯文儒雅的老项见到的是十五六个歪鼻子斜眼睛,走路一摇三晃,叉腿挺胸,蹩脚文身的社会人。

4

吴志辉看到项兆华,一摆手,“老哥。”

项兆华和吴志辉握了握手,“你好,老弟。”

吴志辉挨个作了介绍,这是二东。

“你好,兄弟。”

“你好,老哥。我是中山的二东。星海广场那一片有什么事找我,我绝对可以。大开山,见谁砍谁。”

“我旅顺港的......”

“我瓦房店的......”

吴志辉挨个介绍,项兆华客气地挨个握手。

从内心里,项兆华看见他们都觉得恶心。吴志辉说:“哥,在食堂喝点儿呗?以后都是自己家哥们儿了。你有什么事,直接找他们办。 ”

项兆华没有办法了,说:“那行,都没吃饭啊?”

吴志辉说:“都没吃饭。为了给你找这帮哥们,我忙了一下午。”

“行了,我安排食堂一下。走吧,大伙儿请吧。”

一帮人往食堂去了。项浩从楼上下来了,问:“爸爸,是谁呀?”

吴志辉一看,“哎,哎呀,大侄,你这几天没出去啊?”

“啊啊,你好。”

吴志辉大言不惭地说:“我给你爸找了一帮哥们,你都叫叔叔吧,在大连的这一片都好使,嘎嘎牛逼。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项浩看着老项问:“爸爸,这是怎么了?”

老项看了小浩一眼,说:“你到车里给我拿两瓶酒,我陪大家喝一点。”

“啊,行。”

“快去。”老项说道。

项浩把酒送进了食堂。助理给一帮流氓倒酒。二东敞着纹有“爱恨情仇人”的胸脯,呲着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刷过的大黄牙,说:“老妹胸挺大呀?”

吓得助理差点把酒瓶扔了,一转身跑出去了。吴志辉说:“你他妈分点场合,说什么呢?”

二东说:“我说大不好呀?我说她小愿意吗?”

项浩一看,说:“爸,我给大伙倒酒吧。”

老项一摆手,“小浩,你出去,让司机进来倒酒。”

项浩说:“没事儿,我倒吧。”

项浩正要拿酒瓶,老项拍了项浩的手,说:“儿子,你赶紧出去,这种场合你尽量少参与。这种场合,爸在,爸把他们拦住。你别跟那帮人掺和在一起,他们什么话都说,骂爹骂娘的,爸听就听了,你可别听着。你赶紧出去。”

项浩一看,这帮人确实......

吴志辉叫了项兆华一声大哥,说:“我看你这个厂挺大呀。能不能给我们一点股份?老弟,我这纯瞎说,我不懂。我们投点钱也行,正好我们这十几个哥们也没有挣钱的买卖。我们投点钱行不行?哎,大伙儿同不同意啊?”

这帮小子说:“我们也没有钱啊。”

二东从逗里把钱掏出来了,吐了一口唾沫,点了一下,说:“我只有二百五。辉哥,不会瞧不起我吧?大哥,也不会瞧不起我吧?我他妈就是混社会的,狗屁不是。但是我这人也不好惹,谁欺负我,看不起我,那是不行。”

吴志辉一看,“你这样子,谁能看不起你呀?华哥这人可讲究了。华哥,我们十四个哥们凑二十万,你给我们分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行不行?”

老项说:“这个股权呀......”

没等老项说完,项浩说:“哥们儿,讹谁呢?欺负谁呢?我给你拿二十万,你赶紧滚,行不行?别在这里坐着了。”

老项一听,说“你这孩子喝多了啊?”

二东一歪脑袋,“小bz,你是谁呀?”

吴志辉一拍二东的肩膀,说:“不许骂,老哥的儿子,大侄子。”

“哎呀,老哥儿子呀?我不知道。大侄,cNm,刚行要不是辉哥提醒我,我给你一片柳子砍没你。你这孩子也没有规矩,我不骂你了,赶紧出去。”

吴志辉说:“大侄,你不对啊。都是你叔叔辈的。”

老项一看,说:“项浩,你出去。”项浩还有点不乐意,老项一挥手,“你出去!”

项浩出去了。吴志辉说:“华哥,我也不是吓唬你,你交我这帮哥们肯定不白教。我们最起码在大连能护你平安。但你要是不交我们,瞧不起多们,我们怎么了?刚从里边放回来,瞧不起我们的,不拿我们当人呀?我跟你说,哥,你要瞧不起我们可不行,你的买卖干得不安生,真的。”

项兆华一听,故意把话题引开,“你这是说什么话呀,菜都一口没动,大伙吃菜,我提一杯,以后往长久处,股份也好说。”

吴志辉一听,说:“你看,我说华哥这人讲究,我跟你们说,华哥也许不是给我们,可能会给我们百分之二十。华哥这个人好,来,敬华哥。”

老项喝了一杯酒,陪着一帮流氓说话。

办公室里,助理眼泪汪汪地看着项浩说:“弟弟,我真没见过这样的人,我工作真的没法干了。你看刚才怎么说话的。”

项浩说:“姐,你别管了,我打电话找人。” “弟呀,你可不许打架呀。老爷子说得罪不起他们,你可不能打架!老爷子也不让报阿sir。”项浩一个电话打给了加代。电话响了好久也才接通,项浩一听是王瑞的声音。项浩说:“是瑞哥呀?” “浩弟呀,你找我哥呀?他喝酒呢,让我到外面来接的。怎么了?”

“我在大连遇到一点麻烦,一帮当地流氓上我爸公司来闹事,我想找我哥帮我一下。”

王瑞说:“大连啊?那行,没问题。 你告诉我在什么位置。”

“开发区的庆和醋业有限分公司。你把电话给我哥,我跟我哥说。”

“这点小事,你还跟我代哥说呀?我给你办得了。谁去的?”

“叫吴志辉。瑞哥,你赶紧的吧。”

王瑞说:“你就别管了,我给你打个电话,我比你代哥灵,你还瞧不起你瑞哥了,你瑞哥没有朋友呀?我打个电话,我给你办。”

“不是,我哥在吗?”

“小浩,你他妈是瞧不起呀?我跟你哥在一块多少年了?这不是扯蛋嘛,我给你找人。”说完,王瑞把电话挂了。

5

王瑞把电话打给了大连的瓦力。“ 哎,力哥。我是小瑞,王瑞。”

“哎呦,我操,老弟啊。”

王瑞说:“我赶紧跟你说个事。我哥的弟弟,也是我弟弟,是哥们儿,自己家人,项浩在开发区开了一个庆和醋业有限公司。大连本地有一个叫吴志辉的,你认识吗?”

“吴志辉?我听说过,但是不接触,他这以前是在外地玩的,后回来的。”

王瑞说:“啊啊啊,能不能摆了?来你们去一趟吧,要点面子,说去了十多个盲流子,在人家分公司装牛逼呢。”

“我知道了。代哥怎么说的?”

“我哥在夜总会里边喝酒,我出来给你打的电话。”

瓦力说:“那行,我立马赶过去,找谁呀?”

“我把号给你发过去,叫项浩,你直接找他就行。”

“那行,好嘞好嘞,瑞弟。”瓦力挂了电话。

瓦力就在中山区,离开发区不远。瓦力马上把电话打给了项浩。“是项浩老弟吗?”

“哥,我是。”

“我叫瓦力,王瑞刚才给我打个电话,说你有事,是不是?”

“啊,哥,你看......”

“我立马赶过去,庆和醋业啊?”

“对,庆和醋业。哥,他这边十多个人。”

瓦力说:“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了。他们带火器了吗?”

“那没带,没带火器。”

“好嘞。”挂了电话,瓦力、二红和小军子从日本人酒吧开车就往开发区去了。

二十分钟,站在庆和醋业门口的项浩看到一辆虎头奔过来了,一摆手,“大哥!”

身材魁梧的瓦力一下车和项浩握了握手,“你好!是项浩吧?” “对对对,哥,我跟代哥是哥们。”

瓦力说:“什么也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人在哪呢?”

“在屋里呢,跟我爸在里面呜呜渣渣呢。”

“行。”军子和二红俩人从后备箱拽出了两把五边子。

瓦力说:“老弟,我之前跟吴志辉接触过,我想起来了。他现在的大哥以前跟我有点关系,跟我以前的大哥平哥关系还挺好,所以说我没法进去。”

瓦力转身说:“军子,你跟二红俩人进去,把他们撵走,告诉他们以后不许来了。”

军子说:“行,那你别去了,你怕得罪人。”

瓦力说:“我不是怕得罪人。他大哥以前跟平哥关系不错,我进去打他还是骂他呀?你们进去无所谓,我在车上等你们。”

瓦力、军子和二红以前都是小平的兄弟,小平没了以后,军子和二红挣不了钱,只能和瓦力一起抱团。项浩也不知道加代在大连有朋友,更不知道军子和二红。军子和二红一人夹了一把五连子对项浩说:“走,领我进去。”

项浩说:“大哥,里面十几个人呢,跟你挺像,都张牙舞爪的,可能装牛逼了。”

二红抽着烟说:“老弟呀,你真不知道,你军哥是干什么的,一会儿进屋你就知道了,全他妈得尿。”项浩半信半疑地领着两个人往食堂去了。

食堂里,老项在听着那帮牛逼海天阔地吹嘘,真是一种煎熬。吴志辉说:“我跟你们说,这以后把这儿当作家。华哥以后就是我们的大哥,以后说华哥指哪,我们打哪,华哥手指的方向就是我们的战场。吃水不能挖井人,华哥带我们挣钱,我们以后全是华哥的兄弟。”

二东说:“华哥,我不会说话,但我这个人就是敢干,你要我砍谁,我砍谁。”

项浩在门外敲门了,老项一看,“进来!”

项浩把门一推,说:“爸,我来了两个朋友,进来一起吃饭吧?”

二东一回头,“谁呀?大侄来朋友了?”

老项说:“你出去吃吧。”

“朋友一起吃一口,没事。”

二东说:“没事,大哥,他朋友......”一回头,话咽回去了,懵逼了。

军子歪着脑袋说:“干什么鸟事啊?喝上了啊?二东,你怎么敢来这里了呢?”说话间,军子扇了二东一个嘴巴。

二东差点栽倒,“军哥过来了呀?”

“叫唤什么呢?在走廊就听到叫唤了,我看看哪个牛逼?”

十几个没有一个敢吱声了。老项一看,也懵逼了,这是谁呀?

吴志辉一摆手,“军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军子把一个小子撵到旁边,往椅子上一坐,五连子往桌上一拍,说:“我才过来。你干什么来了?”

吴志辉说:“多长时间没看着你了,少喝点呗。这是我大哥,公司是我哥开的,我们以后在这看场子。瓦力呢?瓦力怎么没来呢?我给瓦力打个电话,把他喊来,跟你们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我给他叫来,今晚多喝点。”

军子一看,说:“你把电话放下来,你把电话放下!”

“怎么了?都是自家哥们,干什么呀?你喝完酒来的呀?”

军子说:“我不认得你。你乐意跟谁好,你跟谁好。我今天晚上冲项浩面子,你听懂没?我和项浩是哥们,项浩告诉我一帮盲流子过来闹事,我过来瞅一眼。我谁也不认得,都能走吗?听着点,以后别来这个地方。再来,我就干你们。谁认为自己够个选手,现在就试试。你敢站出来都行,你看我打不打你?你叫什么名儿?”

吴志辉一看,“军子,你是闹笑话呀?”

“我闹你妈笑话,我闹笑话。我就问你们走不走?哎,吴志辉,你走不走?”

吴志辉说:“我不走又能怎么样?军子,你敢打我呀?”

“你再说一遍!”

吴志辉旁边的二东说:“辉哥,辉哥......”

“别别别别。”吴志辉一摆手阻止了二东的说话,接着说道:“军子,我们以前不是朋友吗?你在这秒我呀?”

“cNm!”军子哐地一响子,打在了吴志辉脑袋旁边的墙上,吴志辉的耳朵和脸颊被擦了一点点。军子又一下把五连子举起来了,“我谁也不认识。我再说最后一遍,谁再敢往这来,你看我打不打!我数三个数,再不走,销户!三,二......”

“辉哥,走吧,他没有人性,谁也不怕。”

吴志辉一摆手,“行,军子,你够用!我们都是社会上的哥们,你这么对我,我什么也不说了,我走。我不跟你说,我走。华哥,挺讲究啊,找人是吧?”

兆华懵逼了。吴志辉领着一帮人出去了。军子和二红站起身,说:“项浩,我们也走了。”

“军哥,留下吃口饭吧。这是我爸。”

军子伸出手,“你爸好!”

握手以后,军子说:“我们走了。”二人走了。

项浩跟了出去,来到门口,瓦力问:“办完了?”

项浩说:“力哥,谢谢你!”

“没事,没事。如果吴志辉再找你们,你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办。这回我没方便出面。军子,没打他吧?”

“没有。往墙上崩了一下,刮到脸了。”

瓦力说:“那没事。兄弟,我们回去了。”

项浩说:“拿点钱吧。”

瓦力一摆手,“去去去,你可拉倒吧,自己家哥们,我走了。”

项浩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加代的哥们都这么好?

6

送走了瓦力、小军子和二红,项浩在想为什么代哥认识的哥们全这么好?不欺负人,给钱都不要,还讲仁义。项浩想不明白,觉得社会人挺有意思。

当天晚上,瓦力给王瑞回了个电话说事情已经办了。王瑞说:“行,力哥,感谢了。”

瓦力说:“哥们之间不说那个。如果代哥来的话,提前打个招呼,我接他。”

“行,我一会儿跟代哥说一下。”放下电话,王瑞把事情以及瓦力的话告诉了喝得迷迷糊糊的加代。加代说:“也行。瓦力办事可以,让他办吧。”

“哥,我这边......”

加代说:“不用说了,交给瓦力可以,我信得过。”

项浩回到办公室以后,项兆华问:“人是你找的呀?”

项浩说:“嗯,爸,他欺负我们......”

“从哪儿找的?”

项浩说:“我就从当地找的哥们朋友。”

项兆华一听,说:“你当地还有哥们呀?走的时候没有给他们拿点东西啊?”

项浩说:“我要给,人家不要。” “什么也不要啊?”

项浩说:“什么也不要、我要给他拿钱都没要。”

项兆华一点头,“还行,就来两个人啊?”

“嗯。”

项兆华说:“挺好。但是尽量跟这些人保持一个度,不能跟他们接触太多。”

“行,哎,行。”项浩点了点头,知道父亲是为自己好。

吴志辉去医院简单包扎以后,当晚也没纠缠。第二天,吴志辉把电话打给了瓦力。“力哥呀,挺好的吧?我是吴志辉,我回来了。” “哎呀哎呀哎呀,回来了?挺好的。”

吴志辉说:“我好鸡毛好啊?我什么都不说了,力哥,你看你给我多少钱呀?”

瓦力一听,“我给你钱?我为什么给你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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