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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傲慢与偏见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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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

吴迪为母亲办寿宴,加代给出忠告

有粉要往脸上抹,石家庄吴迪要为母亲办寿宴了。石家庄吴迪的生意涉及娱乐、洗浴、餐饮、酒店等,其中比较有名的包括金伯帆、大红灯笼等。从本质上说,吴迪不是一个职业玩社会的,算是一个生意人,但是吴迪为人很讲究,黑白两道广泛结交。吴迪和加代的关系也相当不错。不管黑白,人总是喜欢把粉往脸上抹的。老母亲要过生日了,吴迪决定大操大办,为老母亲祝寿。光是邀请朋友,吴迪给黑白两道打了三天的电话。

加代必然是要被邀请。接到吴迪电话的时候,加代说:“老母亲过生日,我必到。哪一天呀?”

“呃,后天。哥,我提前去北京接你去。”

“你接我干什么呀?你忙你的吧。需不需要我替你通知谁呀?”

“那不太需要了。哥,很多哥们都是通过你认识的。你得帮我通知通知啊。”

加代说:“吴迪,你必须先给人打个电话,哪怕是我介绍你认识的哥们儿,这叫礼节。你先给打个电话,我再帮你张罗,让大家全去。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这事我能不明白吗?哥,我立马全通知。”

“行。对了,吴迪啊,宁冇一村,不冇一户,谁也不能忘了。哪怕他再小,你也要给人打个电话,这是一种尊重。”

“明白,明白,代哥,你放心吧。”

“好嘞。”加代是一个职业玩社会的,走江湖的人,对人情世故理解的太透彻了。对于好哥们、朋友,能提醒的,都尽量提醒。

吴迪自己有酒店,但是为了给朋友捧场,把寿宴设在了朋友的酒店。朋友也很义气,寿宴免单。朋友的酒店很大,有两个大的宴会厅,一左一右布置。吴迪提前十五天预订了右边的宴会厅。朋友说不用担心一个厅坐不下,我把左边的厅也给你留着。如果当天右边的厅坐不下,直接往左边的宴会厅安排。

可是寿宴的前一天朋友打来了电话。“迪哥,左边那个厅不能给你了。”

吴迪一听,“怎么了?”

“迪哥,我不知道你跟老田家熟不熟,他家老爷子也要摆寿宴,朋友也很多。找到我了,我说往后挪一天,他把我骂了一顿,说生日宴哪有往后挪的,日子都选好了。必须在明天,而且就在我的酒店。我他妈得罪不起他。”

“哪个老田家呀?”

“田瑞东,他老爷子摆生日宴。要不你跟他说一声?”

吴迪说:“我跟田瑞东不熟,我跟他一年都难得见上一面,基本没有接触。”

“迪哥,我真挺不好意思的,那你看......”

“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为难。”

“那行,迪哥,我谢谢啊。”

老母亲的生日宴,吴迪邀请的哥们朋友很多,有北京的、山东的、深圳的、东三省的社会兄弟以及当地的黑白两道。

烟台的王胜普接到电话后,说:“我一定去,兄弟。”

“行,胜普,那我就在石家庄恭候你大驾了。”

“哎呀,我俩就不用客气了。好了,我知道了。”

加代济南的的兄弟冷三、侯义,深圳的江林、陈耀东、左帅、小毛和徐远刚等人也接到了邀请。沈阳刘涌的哥哥刘晓军、哈尔滨的满立柱、青岛的聂磊、太原的李满林也在邀请之列。

李满林接到电话以后,把电话打给了加代。李满林说:“代哥,你说我这种样子就不去了吧?我把礼随上,到时候你帮我解释解释。”

“满林,他打电话的时候你有没有跟他说呀?”

“他打电话的时候,你说我能直接说不去呀?我就说行,我知道了。”

“满林,你听我的,你最好来一趟。你俩刚闹完别扭,如果不来的话,不好。你说你有伤,但人家吴迪可能不那么想,以为你挑理了。走个来往,不要让哥们多心,能来你就来。”

“你说我受伤,成这个逼样了,我到现场去......”

加代说:“那有什么的,你跟我和聂磊一桌,你还没脸呀?”

李满林一听,“那行吧,那我去一趟。”

加代接到电话后,让王瑞去金店请了一尊笑面弥勒佛,重量一千克。哥们关系的近,从参加生日宴也是能看出来的。关系好的,走得近的,提前一天就到了。吴迪老母亲生日宴的前一天,加代就到了石家庄,献上了笑面佛和一张一百万的银行卡。

朋友越来越多,吴迪忙得不可开交。吴迪对加代说:“哥,你到这儿比我都熟,我可不管你了。”

加代一挥手,“你别管我了。我之所以今天过来,就是怕你忙不过来。你忙你的。通过我认识的,我帮你介绍的这帮哥们儿,我替你招呼。”

“哎呦,我的妈呀,哥呀,我真感谢你了。那我去了。”

“去吧。”

生日宴的前一天晚上,吴迪和吴明兄弟俩陪哥们朋友喝酒,去夜总会,安排住宿,聊天谈心,一个晚上过去了,兄弟俩忙得一夜未睡。来到了第二天,生日宴的正日子。

2

同一家酒店,两家同时举办寿宴,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加代这边从住宿的酒店出发往生日宴的会场去了。加代从北京开过来的是苏博和项浩的两辆劳斯莱斯。头车里,坐着加代、聂磊和李满林,后面跟着十五辆车。加代以为这样的车队往酒店门口一停,排面一定很大。。没想到,酒店门前水泄不通,车根本就靠不近。吴迪老母亲的寿宴定在十一点五十八分,老田家的寿宴比吴迪家早一个小时。酒店门口早已被老田家的客人占满了。吴迪急得直跺脚,但是也没有办法。

加代的车队过来了,吴迪一看,“我操,代哥来了。吴明啊,你赶快过去指挥一下。”

吴明跑了过去,一摆手,“代哥!”

从车上走下来,加代问:“这么多车,怎么回事呀?”

吴明说:“这他妈对面也来了一家办寿宴的。”

“谁呀,老田家?”

“不说那些了,哥,大喜日子,你说我们能不许人家办吗?赶上了。”

“没事,车停哪儿呢?”

“你就随便停吧,这条路上随便停,反正也走不通了。”

加代回头一摆手,“随便停吧。”话音刚落,六辆最新款,没挂牌照的劳斯莱斯过来了,一个劲地摁着喇叭。加代一看,“谁呀?”

吴迪也注意到了,心想这是谁他妈这么装逼呢?

满脸大麻子的五雷子从车头上下来了,一挥手,“哎呀,我操,代哥,哎,迪哥!”加代一看,五雷子到了,也就不足为奇了。代哥一摆手,“你怎么才过来?”

“我起早赶过来的,我没提前来。迪哥,恭喜了!”五雷子一挥手,“快点把礼物搬下来,给老娘的。”

五雷子的礼物是一尊近一米高的玉佛,一看就是好东西,比代哥的金佛要值钱很多。加代一看,说:“操,五雷子,我他妈就不爱跟你在一起走来往。你记着,下回走来往,要不你先进去,要不我先进去,我俩可别一起到了。你他妈总好压人。你这东西从哪弄来的?”

“我从哪弄的,我花钱买的,三百来万买来的呢。我他妈谁都没给,迪哥办事情,我给老娘拿来的。走走走,往里进。”呼呼啦啦好几十人往酒店里进了。酒店里王胜普、于力、曾力等人已经到了。往大厅一进,往左边的宴会厅一看,也是高朋满座。

加代说:“大家先进宴会厅找地方坐下,我在门口站一会儿,陪吴迪招呼一下。”

加代的车过来时,只有吴明指挥。可是现在过来四辆车,却有人大声指挥,而且嘴里骂骂咧咧。

四辆车往酒店门口开过来了,往酒店门口一停,一个大背头,身着长款风衣,一手掐着电话,一手拿着烟的人下了车。加代一看,“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呢?”

吴迪看了看,“这小子换发型了。哥,你把他忘了啊?”

“谁呀?我看着面熟,我肯定见过。”

吴迪说:“何止是见过呀!跟你打过架。”

加代一听,想了想,说:“是赵建林吗?”

“可不是他嘛!振头帮的老大,石家庄人送外号老财迷。他有一个弟弟叫赵建波,比他小八岁。”

赵建林带着十来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清一色黑西装的兄弟过来了。吴迪一摆手,“哎,建林,建波!”

“噢,吴迪啊!”

“你俩来迟了,快进去吧。往前排坐。”

赵建林一摆手,“我今天有好几场。吴迪,你别挑理。建波,你上迪哥那边上个账。吴迪,我上老田家去。今天瑞东家老爷子办寿宴,我去那边。”

“噢,赶巧了。”

“巧了,可不是巧了嘛!那我就进去了。”赵建林一转头,“哎呀,是加代吧?”

加代点了点头,“噢,你好!”

“哎呀,兄弟,你一点没变,还这样啊,挺好啊。溜光水滑的,跟以前一点没变啊,挺好挺好。你兄弟呢?”

加代头一歪,“进去了,在里面坐着呢。”

“哦哦哦,你跟吴迪忙吧。吴迪,我先进去了。”

“行,哎,慢点,建林。”

赵建林和兄弟们往老田家的宴会厅去了。加代想了半天,说:“我想起来了,九六年我打过他。”

“可不是吗?因为主持人方琼嘛。”

“对,叫方琼。这小子现在混得怎么样、”

吴迪说:“现在可以。以前不少人压着他,张宝林啊、张宝义啊,钟伯涛啊,吴建起啊,等等他们都压着他。现在说建起跑了,钟伯涛也没有影子了,宝林现在出事在里面了,宝义去南方了。整个石家庄现在没有能打,数他最牛逼了。”

加代一听,“噢,现在都这样了?”

“噢,现在了不得。哥,我听吴明说,他手底下现在养了一百来个兄弟。他一电话瞬间就能集合一百来个兄弟,指哪打哪。”

加代点了点头,“了不起,了不起。”

“了不起。哥,现在他行了。”

“行了,不管他,我们走我们的。”

客人们到得差不多了,时间点也到了。吴迪和加代走进了宴会厅。吴迪上台简单说了几句,客套地表示了感谢。寿宴也就正式开始了。

3

长相和穿着决定世人看你的眼光,同时也会决定你的遭遇。

吴迪老母亲的寿宴有臧天朔卖力的表演,舞蹈队精彩的演出,加代等社会兄弟穿插着敬酒,气氛渲染得很好。喝酒,人多气氛好,但也容易出乱子。侯义和冷 三坐在一起,冷三说:“三哥,吴迪的排面可以啊。”

“那还不可以了?我操,他来的客人比我们一个村的人都多了,太牛逼了。操,大义,我不夸张地说,我觉得代哥的人脉都没有吴迪的广。”

“三哥,那你别吹牛了,代哥上回过生日,去的人也不少,而且去的人都牛逼,都大。”

冷三说:“我觉得人没有这么多。反正我觉得吴迪挺牛逼的。”

“那是你觉得。我不这么认为。”

冷三说:“不说这个了。哎,大义,你最近跟聂磊联系没有?”

“没联系。干什么?”

冷三说:“前段时间,我他妈给聂磊打了一个电话,他挺给面子的。你坐一会,我过去找他一下。”

“你去吧。”

加代陪着吴迪去给白道敬酒了。冷三来到聂磊身后,“磊哥!”

“哎!”聂磊一回头,“哎哟,三哥。”

“哎呀,磊哥,磊哥,别开玩笑了。上次我二哥去青岛住院,你忙前忙后。感谢了,磊哥。”

聂磊说:“哎,到青岛了,尽管打电话,我们自己家人,有什么的客气的。二哥的眼睛怎么样了?”

“挺好。大夫说再得恢复一阵儿,就好不多了。”

“哎哟,挺好挺好挺好。需要找院长的话,你再给我打电话。”

冷三说:“行。磊哥,我给你买一样东西。刚才人多,我都没好意思没给你拿,在车里放着呢。你等我一会儿,我给你拿去。”

“什么东西啊?”

“你等着吧,我给你拿去。你别走啊。”冷三转身往门口走去。

聂磊一看,“去吧。我操,这小子!”

李满林朝着冷三的背景说道:“冷三,你他妈太客气了,用不着的。聂磊给你办点事,还需要拿东西啊?”

“应该,应该的!”

冷三跑出酒店,到车里把花了两万多块钱买的一把金镶玉短把子拿了出来。往兜里一揣又往酒店回了。

老田家的酒席陆续有客人走了,田瑞东正在门口送客人,和客人打招呼。“哎哎,铁子,今天不远了。招待不周,有机会再聚......”田瑞东一直堵在门口,冷三进不去了。在门旁边站了几分钟,冷三喊道:“哥们儿,哎!”

田瑞东一歪头,“干什么,你是谁呀?”

“你管我是谁呢!靠边点,别堵门啊,我进不去了。哥们儿,靠边,我要进去,我都等你半天了。你在这说话没完没了。”

冷三的这句话,让站在田瑞东身后的赵建波听到了。赵建波问:“你他妈是哪一桌的?你他妈跟谁来的?”

“什么我跟谁来的?有病啊!我跟候义来的。操!”说话间,冷三准备往酒店里进了。

田瑞东回头一看,冷三的打扮实在看不入眼,长相更不用说了。“小bz,你哪儿的?你跟谁来的?建波,你不认识呀?”

赵建波朝着冷三的背影呵道:“哎,你他妈是哪一桌的?”

冷三一回头,“什么哪一桌的?我不是告诉你我是跟侯义一桌了吗?什么东西!闹事啊?”

赵建波说:“哎,你先别走!你别走了。”

“小bz!”田瑞东骂了一句,继续和客人打招呼了。赵建波却朝着冷三走了过去。来到冷三跟前,赵建波抱着膀,说:“你穿成这熊样,来干什么?”

“我怎么了?你穿得就好呀?”

赵建波手一指,“不是我问你是跟谁来的,你不会穿衣服啊?你这逼样,你他妈给人丢脸不?”

冷三说:“我丢不丢脸,用着你他妈管吗?我他妈一开饭店卖猪肉的,我要穿什么呀?我穿什么,跟你有鸡毛关系啊?操,你他妈精神病呀?你管我怎么穿呢。”

赵建波气坏了,指着冷三说:“你他妈怎么听不懂人话呢?谁像你这么穿着打扮?跟他妈Sb一样。你赶紧出去,换身衣服再进来。你这他像什么呀!跟你说好坏,你听不懂。穿成这样,谁能让你进?”

冷三一听,“不是,你他妈......”

赵建波问:“你是哪一桌的?你跟谁好呀?”

冷三反问:“你是哪一桌的?你跟谁好呀?”

“我姓赵,我叫赵建波。你不认识我呀?”

“我姓冷,我叫冷三。你认不认识我?”

赵建波气坏了,“小bz,我看你跟我叫唤!”朝着冷三的肩膀杵了一拳。

“不是,我......我cNmd......”冷三的第一反应是要拿自己的炮。到处摸了摸,没有摸着,这才想起来,炮在车上呢。赵建波一看,“你要干什么?你要还手呀?”话间刚落,冷三的拳头已经落在了赵建波的腮帮上。“cNm!”

赵建波冲上去跟冷三揪在了一起。虽然冷三身高比不过赵建波,但是平时冷三是小刀手,卖猪肉的。赵建波挨了冷三几拳后,被冷三锁喉控制住了,冷三接着擂了赵建波几拳。赵建波求饶了,“别打了,我服了,你放开我。”

“服了是吧?再别跟我装逼,就没听明白?”

赵建波连连点头。冷三把手一松,把赵建波往外一推。赵建波捂着喉咙直咳嗽,“你他妈你等着!”

冷三一听,“你还要干啊?你是不是还要干呀?”......

身后跟着好几个兄弟,赵建林从宴会厅出来了。赵建波一看,“哥,他打我。哥,这小bz哪桌的?”

赵建林手一指冷三,“哎,你他妈哪儿的?过去看看。”

赵建林身边的七八个兄弟围上来了。冷三一看,一摆手,“哎,别别别动手。”

兄弟问:“二哥,他打你了呀?”

赵建波手一挥,“揍他!”

4

眼看着赵建林的七八个兄弟围了上来,穿着黑夹克,绿裤子,红袜子,棕色皮鞋的冷三滑稽地双手一摆,“哎,能让说一句话吗?哥们儿,先别动手,行不行?让我说句话。”

“你说什么?”

冷三说:“我明白了。我们不是一个厅的。哥们儿,我是吴迪他们家的客人,你是对面的。”

赵建林看了冷三一眼,“你是吴迪的朋友啊?你不认识我弟弟啊?”

“不是,我操,等会儿,误会了。”冷三看着赵建波,“哥们儿。你非得打我呀?”

兄弟们看着赵建波。赵建波一挥手,“打他!”

冷三连忙摆手,“哥们儿,我就说最后一句话。二哥是吧?我......”话没说完,冷三朝着走在最前面的兄弟鼻梁就是一拳,然后转身就跑进了左边的宴会厅。赵建林和一般兄弟一看,“哎,什么意思?找他!”

此时,田瑞东从门外回到了酒店,“你们干什么呀?建波,你鼻梁怎么了?”

“不知道是吴迪的朋友,还是什么人,打我了。”

“吴迪的朋友?人呢?”

“进宴会厅了。”

赵建林说:“东哥,不用你管。你进去陪老爷子,我去找那小子。”

田瑞东一听,“哦,去吧。没有事,吴迪算个鸡毛呀。”

“行,东哥,不用你管,你忙你的。”赵建林一转身,“把人喊出来,找他去。”

田瑞东又帮赵建林找了二十来个兄弟,一共三十人往左侧的宴会厅去了。

赵建林往宴会厅门口一站,“哎,大红啊。”

“哎呀,建林,进来喝一点?”

“我不喝了。吴迪呢?”

“吴迪?不知道啊,敬酒去了吧。”

“哦,我找他。”

“怎么了?”

赵建林说:“不用你管,你吃你的。”

看到了正在敬酒的吴迪,赵建林喊道,“吴迪,吴迪!”

吴迪回头一看到是赵建林,一摆手应声道,“哎,建林,我马上过去,你等一会儿。”

“吴迪,你快一点!”

“我过去看看。”离开敬酒的桌子,吴迪来到赵建林跟前,“怎么了?来喝点儿啊?那边完事了啊?”

“你给我找个人!”

吴迪问:“我给你找谁?建波,你脸怎么搞的?”

“还问怎么搞的?你朋友打的。”

吴迪一听,“我朋友?我哪个朋友?”

“你给我找他,叫冷三。”

“冷三?冷三怎么了?闹别扭了?”

赵建林说:“吴迪,今天人多,相互给个面子。这冷三是哪儿的?我不认识他,那他妈在门口,打我弟弟,你看建波脸被打的。”

“建林,干什么呀?今天我办事情,你干什么呀?你这不是给我难看吗?多大事啊,你非得今天找他?等事后吧,来我们喝点酒。告诉你身边哥们儿也是。”

赵建林身后的一个老瘪子说:“吴迪啊,以前有宝林罩着你,你在石家庄行,但是你别得意忘形了。怎么的,你是社会人啊?林哥让你把那人叫来,你赶紧叫来。墨迹什么呀?”

吴迪一听,手一指,“老瘪子,你再说一遍!”

“我说几遍又能怎么样?”

赵建林一摆手,“哎哎哎.....吴迪,快去把人叫来。”

吴迪的脸冷了一下来,“叫不了。我叫个鸡毛。建林,我是不是给脸给多了?tmd,你敢在这里闹事啊?你试试。建林,都是石家庄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相互给个面子。你赶紧出去,赶紧走。你要是在这儿喝酒,行。要是在这儿装逼,可不行。赶紧出去。不然,你看今天打不打你。”

赵建林一听,“吴迪,你他妈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行,事上见。建波,把人喊来,把自己家弟兄全喊来,让振头帮到这里集合。吴迪,我倒要看看是你硬还是我硬。”

赵建波开始打电话了。吴迪背着手,“建林,我再最后说一遍,今天是我老娘摆寿宴,来的都是我哥们儿。我把话放在这里,今天谁在我这闹事,我就往死打他。你就是把你大哥田瑞东找来,我都不怕。听没听明白?你赶紧给我出去!赵建波,你也是!今天你要是敢往这儿叫人,我不把你腿打折,我都不姓吴。你可以试试。”

赵建林看着赵建波,“你打你的电话。”

“你打吧,你随便打。”

“打电话又怎么样?吴迪,你害怕了?”

“对,我害怕。”吴迪顺手从桌上抄起一个酒瓶,朝着赵建林的头上砸了过去。赵建林身后的兄弟和哥们一看,冲了上来。赵建波电话里说:“快点快点,大哥打起来了。”

三十来人把了吴迪揪住了。赵建林说:“给我打他,把宴会砸了。”

赵建波抄起一张椅子,一下子砸在了吴迪的头上,吴迪一头栽倒在地。正在喝酒的哥们一看,“哎,迪哥跟人打起来了,迪哥跟人打起来了!”

呼啦一下,过来了好多社会人,大家把吴迪拉了过来,纷纷询问怎么回事。赵建林指着捂着头的吴迪说:“cNm,吴迪,你看我今天收不收拾你。”

“cNm,赵建林,今天我老子寿宴不办了。吴明,把老娘送加家。赵建林,今天谁也别走,到门口去,我俩今天非干死一个不可。”吴迪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赵建林振头帮的兄弟快要到了,而且赵建波到老田家的宴会厅去叫哥们了,“快点,快点,我哥跟人打起来了。”

田瑞东一听,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东哥,我哥在那边跟人打起来了。”

“跟谁呀?”

“跟吴迪。”

“跟吴迪干起来了?我过去看看。怎么能打起来呢?别打起来呀。”

左边的宴会厅,加代和聂磊来到了吴迪身边。李满林一瘸一拐地,在任忠义的搀扶下也来到了吴迪身边。聂磊问代哥:“哥,打不打?”

加代说:“等一会儿,看看再说。”

5

赵建林手一指,“吴迪,走,出去!”

加代说:“你叫鸡毛啊!”

“加代是吧?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他妈是人吗?是男人吗?就你这样的,还混社会呀?吴迪老妈办寿宴,你在这闹事。你没有妈呀?再怎么说,今天能闹事吗?你不是想打架吗?我陪你打。走!”

吴迪一听。“哥,不用你管。”

“什么不用我管?你来这么多哥们是来看笑话的呀?你听哥的,你回去。吴明,不用把老妈送回去。这么多朋友在,还能让你的寿宴被砸场子了?”

聂磊和李满林也说,吴迪,你回去吧,我们这些哥们在呢,你怕什么?

加代转身对赵建林说:“你想打是吧?来,我们上门口。你他妈试试。”

聂磊原本插在兜里的手拿了出来,一只手摸向了后腰。

李满林问任忠义:“刘杰呢?”

“在车里坐着呢。”

李满林一听,“怎么没来吃饭呢?”

“不好意思。”

“为什么不好意思?响器在哪?”

“都在车上呢。”

李满林叫来加代的兄弟大鹏,让大鹏扶着自己。李满林对忠义说:“你快下去把五连子拿来。”

五雷子也走了过来,问:“怎么回事啊?吵鸡毛啊?哥,怎么了?”

“没事。”加代看着赵建林,问:“打吗?”

加代站在赵建林面前,身后站着聂磊、李满林、曾力、于力等一帮社会,二百来人。王胜普双手抱臂,“对呀,怎么说?”

看到眼前的情况,赵建林心里有点怵了,但是嘴上却说:“tmd,你们这帮人都帮吴迪是吧?”

“谁他妈跟你好呢?问你打不打?打就出去,谁也别跑。”

赵建林的兄弟陆陆续续已经到了七八十人。田瑞东领着十来个兄弟过来了,“建林,怎么回事?”

“东哥,没事。我兄弟都到了。”

田瑞东说:“不用。吴迪在哪儿?把吴迪给我喊来。”

加代一看。“你不用叫,你跟我说吧。你是谁,什么意思?”

“我是谁?你不认识我呀?你哪儿的?”

“我是吴迪的哥们儿。”

田瑞东一听,“你他妈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把吴迪喊来。”

“我不管你他妈是谁,你听清楚了,我叫加代。我数三个数,你们要是不走,我在这里就收拾你们。三......”

赵建林出生于一九五八年,田瑞东出生于一九六零年,加代是六三年的。听加代说话如此嚣张,田瑞东说:“哎哟,我操,小bz,怎么跟我说话呢?吴迪啊!建波,你去喊吴迪。”

吴建波喊道,吴迪,吴迪!

“二......”加代数出了第二个数。任忠义已经把五连子拿过来了,李满林别了一把在身后,任忠义也拿着一把。

加代又问了最后一遍,“你走不走?”

“我走鸡毛。吴迪!”

加代上前一步,田瑞东手指着加代问:“你要干什么?”

加代一手抓住田瑞东伸出的手指,用力一折,右手出拳打在了田瑞东的脸上,一挥手,“打他!”

双方两百来人对两百来人,一下子陷入了肉搏战。二老硬人高马大,双拳乱舞,马三在后面推着他往前。在最前面的加代只是在开始的时候掰了田瑞东的手指,接着给了一杵子,接下来毫无还手之力了。

混战中,一只脚狠狠地踢在了李满林的裆部。“哎呦,我操,哎呦,我操......”李满林蹲下了。

二老硬终于来到最前面。伸手把加代拎到了身后,二老硬开始了重拳表演。赵建林缩到了后面。田瑞东出不去了,郭帅一直盯着老田打。田瑞东的鼻梁骨塌了。眉骨处也裂开了。田瑞东挣扎着往回跑的时候,被二老硬一把拽了回来,朝着面门咣地就是一拳。田瑞东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现场四百来人的混战还在持续......

跑回车上拿了一把五连子过来,赵建林大喊一声,“躲开!”,瞄准二老硬的肩膀,哐地一响子。二老硬倒在了地上。

平地一声雷,全场瞬间愣住了,鸦雀无声。赵建林举着五连子,“操,打呀!再打呀!打死你!”

对方放响子了,李满林可不惯着了,一手捂着裆部,一手把五连子举了起来,看都不看,哐地一响子。“来,试试!”

任忠义也把五连子举起来了。丁健一把抢了过来。吴迪紧喊着,别打。赵建波一看,也知道事情大了,喊道:“哥,别放响子。”

很多本来肉搏的人都不自觉地往自己的队伍后面去了。赵建林朝着前方空中放了第二响子,“谁也别打了!”

田瑞东坐在地上还在叫嚣,“给我打他!”

丁健一看,朝着田瑞东哐地一响子,田瑞东的侧面肋部挂彩,一下子倒在地上。接着丁健朝着赵建林哐哐放起了响子,花生米打完了,又从李满林手中把五连子抢了过来,接着开火。对方全都往后撤了。加代和聂磊赶快喊:“健子,别打!”

可是发了疯的丁健还是放了四响子,走到再也开不了火。

赵建林没挨着响子,赵建波的后腰却中了一响子。短短一分钟时间,除了身在地上的,对方已经没有人了。

吴迪这边好多哥们一看,出了这么大的事,也都纷纷离场了。吴迪让大家快走,并让吴明赶紧把老妈送回去。现场只剩下加代、聂磊、李满林、五雷子和王胜普等四十来人。吴迪对王用普说:“普哥,你快走吧。”

“我没事,我看看。现在怎么办呢?”

吴迪来到加代跟前,“哥,赶紧走,赶紧都走。”

“走哪去啊?打都打了,走什么呀?”

“不是,哥,你听我的,赶紧走。这他妈把田瑞东放倒了。”

加代问:“他是谁呀?”

“我一会儿再告诉你吧。都听我吧,赶紧走,赶紧走吧。”

吴迪让自己手下的兄弟刘金忠、卢世等人把田瑞东往医院送,其他的兄弟赶快撤离现场。

6

吴迪对加代说:“哥,你先回酒店,我不送你了。我在这边把事情处理一下。”

加代说:“你不用担心,有什么呀!这种场合,面子能不要吗?”五雷子也说:“没有鸟事,能怎么地呀!操,需要花钱的话,你说一声。”

“哥,不是钱的事了,你先走吧。”

看了看吴迪,加代说:“tmd!吴迪,我告诉你,摆事可以,但是一句软话不要说。我不回北京,我要看结果。”

“明白。我知道了。”吴迪总算把加代劝回了酒店。

田瑞东去医院了,赵建林和赵建波也去医院了。

吴迪把自己受伤的兄弟也送到了医院,并让吴明盯着田瑞东的伤势。为了摆事,吴迪把电话打给自己结识的大哥,河北公司的李副经理。电话一接通,李哥说:“吴迪啊,今天我没过去,你别挑我理,回头我一定补上。”

“不是这个事了。李哥,我有点小事跟你说一声。”

“什么事?”

吴迪说:“这他妈现场,我跟赵建林打起来了。”

李哥一听,“今天这日子怎么还能干起来呢?”

“哎呀,我的妈呀,这事就赶到一起了,他到我宴会厅装逼。我他妈也不希望打起来。怎么整呢,这个多人,大家都要面子,在宴会厅门口干起来了,放响子了。”

李哥问:“你是赢了,还是输了?”

“我算是赢了呗,把他们打跑了。”

“哦,那没事。赵建林打就打了,他能反天呀?社会上你怕他吗?没有事。”

吴迪说:“现在不是这个事了,现在的问题是把田瑞东打了。”

“怎么能打他呢?他是副董事长的亲儿子啊!拿什么打的?”

“放响子打的。”

李哥一听,“吴迪啊,你这不他妈开玩笑吗?什么时候打的?”

“就刚刚。不是我打的,是我哥们放的响子,两响子放倒了。”

“打了两响子呀?”

吴迪说:“不是,只打中了一响子,打到肋部了。”

李哥问:“打死了吗?”

“没有,上医院了。哥,我现在让吴明过去盯着了。”

“你这不是扯淡吗?你这叫我怎么说呀?”

“哥,你得给我想办法啊。”

李哥问:“谁放的响子?”

“就是我哥呗,加代。”

“那你另找我呀,你让你哥给你办多好啊!他打的人,他不得扛事吗?”

吴迪说:“我哪好意思跟他说呀。我要是说了,我哥还能瞧起我吗?我身边的哥们儿会怎么看我呢?毕竟是帮我出的头,不管怎么说,我也要管吧?”

“你他妈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我操!你打赵建林没事,不会有问题,但是你不能打田瑞东啊。你这......你听我说,事到如今,只有一个选择,花钱。”

吴迪一听,“如果对面不要钱,怎么办?”

“不要钱的话,你给我打电话。不行,我去一趟。我跟瑞东也认识七八年了,但愿能给我点面子,我帮你说说。但是我这边办不了的话,那就得是你哥出头。”

吴迪说:“我不希望我哥出头,无论如何,我也要把这事办了。我不能找我哥办,因为我丢不起这个脸。”

李哥一听,“这样吧,我这边还有两个多小时能忙完。你两个半小时以后到我办公室来接我。我把衣服一换,我跟你去一趟医院,我帮你跟他谈谈。他家老爷子知不知道这事?”

吴迪说:“我估计还没知道。要是知道了,不早就派人来抓我了。”

“行,我知道了,一会儿你接我吧。”

一个小时后,田瑞东从手术室出来了。吴明把电话打给了吴迪,“哥,田瑞东没死。由于他穿的衣服多,再加上距离有点远,只是伤着了。”

“肯定没有生命危险吗?”

“肯定没有。哥,这一方面你放心吧。”

“好嘞。”吴迪挂了电话。

酒店里,加代的套间里坐了几十人,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马三把门一看。“三兄弟。”

“哎呀,普哥。”

王胜普过来了。“挺好的吧?”

“挺好,挺好的。普哥,快进来。”

“你哥呢?”

“在里边呢。”

王胜普来到里间,一摆手,“代弟,磊弟,满林。”

聂磊抬头应了一声。嫉恶如仇的李满林装作不认识,说:“你是谁呀?我没想起来。”

加代站起身,“哥,挺好吧?”

“挺好。没别的意思,过来看我一眼,想你了。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打人或者出点钱?如果需要,直接跟我说,不用客气。”

加代说:“不用。有事再说。”

“哦,行。啊,这个......那个......”没有一个人招呼普哥坐下。

王胜普尴尬地说:“你们忙吧,我走了。有事的,兄弟之间电话联系。”

“行,哥,我不送你了。”

“行。磊子,我走了。”

“哦,行。”

王胜普看到了冷三,“冷三啊。”冷三转身把屁股对着了王胜普。王胜普灰头土脸走了出去。

李满林说:“哥,你给吴迪打个电话,问问他怎么回事啊。”

“我不能问。”加代说道。

“怎么不能问呢?”

加代说:“我问他,他不好意思,我怎么问呢?如果我问他事情办怎么样了,我不是瞧不起他吗?我不问,要不聂磊问吧。”

“我也不问。我管他这鸟事呢,爱办不办,能怎么地。我们是替吴迪出头,代哥还挨了好几拳呢,二老硬还受伤了呢。他能办就办。办不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对吧,满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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