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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读小说网 > 江湖天花板加代 > 第44章 不归路

第44章 不归路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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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骗子也是有压力的。这种压力来自于被骗人省悟后的追讨,充满了血雨腥风。北京朝阳区华运达经贸公司的老板邹庆每天都处于这种压力下。

华运达经贸公司实际上就是一个皮包公司,效益很好,专门以诈骗为业,无本万利。老板邹庆没有不敢骗的人,只要你敢和他成为朋友,只要你有钱,他就敢蒙你。公司一年至少挣两个亿。

有得必有失,这是天理,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邹庆每天接到最多的电话是追讨。电话一般是这样的,“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老铁,我在开会呢。先别着急,我一会儿给你回过去。”

“邹庆,俏你妈......”邹庆随即挂断电话。类似于这样的电话,一天不少于五十个。邹庆也是习以为常了。

这一天,黑龙江伊春的谢雨鹏把电话打了过来。邹庆一接电话,“鹏哥啊。”

“兄弟,你忙着啊?”

“我在公司呢。”

谢雨鹏说:“你方不方便,我们聊一会?”

“我方便。鹏哥,你有什么事,你说。”

“兄弟,你答应带我在北京搞拿地,搞房地产开发,我把钱给你快半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嘛。”

“鹏哥,呀,我认为你属于人中龙凤,人上之人。见识和智慧远在我的上面,您不应该不明白呀,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北京!这边搞房地产开发,不像一些小城市简单。这边乱八七糟的批文,拿地的竞争程度比别的城市麻烦多了。”

“大大,你行了。我们推开窗户说亮话,谁也别忽悠谁了。说实话,我打听你了,我也不点破你,你把钱给我还回来吧。你找其他人合作去吧,反正我是不干了。我撤资,好吧?”

“不是,鹏哥......”

谢雨鹏没等邹庆往下说,就打断了他的说话。谢雨鹏说:“邹庆,我们不要说其他了,你把钱给我还回来。也不多,一共也就一千五百万。你在北京这么牛逼,还能差我这点小钱吗?你退给我,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将来你来伊春,有事你说话,鹏哥还会帮你。”

“还不回去。”

谢雨鹏一听,“就是不给了呗?”

“哥,怎么能说不给呢?我邹庆从来不干这种事。关键是这钱我已经投进去了。”

“天皮还开始开发呢,你投到哪了?”

“你让我怎么跟你解释呢,哥?”

谢雨鹏说:“你不用跟我解释。邹庆,我要听你解释,你全是理由,你能让我找不着家。这样吧,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想办法把钱退给我。你我现在还没撕破脸。真要是撕破脸了,对你我都不好。你把钱退给我,事情就过去了。”

“哥,我暂时给不了你,你等我消息吧。我估计快的话,两个月我能把钱要回来。”

“邹庆,我本不想骂你,你玩得挺恶心啊。你跟我玩社会流氓一套啊?”

“大哥,你非得跟我说这样的话,我都解释一万遍了,我不是那种人,你不信我。”

“邹庆,我最后你一遍,你能不能把钱退给我?”

“我暂时退不了。”

“什么叫暂时退不了?我问你能不能退?”

“你看你跟我叫什么呀?mLGb,不退了!”

“你再说一遍!”

邹庆说:“俏你妈,说几遍都是不退了!你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你要是好说好商量,我们还可以协商一下。谢雨鹏,你少跟我说横话!”

谢雨鹏一听,“不是,我刚才没跟你好说好商量吗?”

“你是好说好商量了。”

谢雨鹏问:“管用吗?”

邹庆说:“不管用啊!我现在手里没有钱呀。”

“邹庆,你他妈是不是以为我这个外地人钱好骗呀?”

“好不好骗我不知道,但是你别跟我嘴里不干不净的。我肯定没骗你,地皮的事还在进行中。你不能说我诈骗吧。”

“好啊,邹庆,我让你熊我。我要让你知道眼睛不眨就能把一千五百万给你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邹庆一听,“你吓唬我呀?”

“邹庆,我不是没有北京的朋友。”

“哎哟,俏你妈,你赶紧找人来找我一顿。鹏哥,我还是叫你一声鹏哥,你在北京要是有人可太好了,你找人过来打我一顿,你看我会不会退你一分钱。你找人打我一下让我看看。”

“你等着。”谢雨鹏气得把电话挂了。

邹庆这个人,你要说他是社会,他不做社会人的事,尽做地痞流氓的事;你要说他是流氓,他的人脉和出门办事,又挺像社会人。

谢雨鹏深知山高路远,强龙压不了地头蛇。如果自己过来打邹庆,不一定能打得过。谢雨鹏通过哥们在北京找到了杜崽,亲自把电话打给了杜崽。“你好,云波老哥。我是谢雨鹏。”

“噢,你跟二华关系挺好啊?”

谢雨鹏说:“那是我哥们,从小的......”

“行了,二华跟我说了,说你有事找我。你找我什么事?”

“老哥......”

“叫哥就行了,别老哥了。”

“我想求哥帮我办个事。这个人就是北京的,可能离你也不远,叫邹庆。”

杜崽一听,“邹庆?朝阳的吗?”

“对,朝阳的。”

杜崽问:“他怎么了?”

“他以带我拿地皮,搞房地产开发的名义,从我手里拿走了一千五百万。时间已经过去半年了,一分钱不剩,连消息都没有了。我昨天打电话跟他要,他不给我。他说钱已经投进去了。明显就是套路我。”

杜崽听了谢雨鹏的话,说:“老弟呀,哥不是不帮你,我和他都是北京城的。这次你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可别干这种傻事了。”

谢雨鹏一听,“老哥,你什么意思啊?”

杜崽说:“我不是不帮你。我是没办法帮你。”

2

一千五百万可不是一个小数字。一个人能一次性拿出一千五百万,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再有钱的人,被骗一千五百万,也会生气的。谢雨鹏宁愿一千五百万自己要不回,但也要让邹庆花不安。

杜崽对谢雨鹏说:“我怎么帮你啊?我能过去打他一顿,还是说我把他抓过来,给你送过去?这两点我都做不到。我更不能涎着一张老脸云跟他要钱。邹庆是什么样的人,不光是我一个说,谁敢打他呢?”

“老哥,你在北京......”

“你别管我在北京怎么样。你要说九几年,那我打邹庆就跟打儿女一样,想打就打,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但是现在不行,他有钱了,认识一些朋友了。还有一点,现在谁要是打他,他就讹谁。只要有人打他,他马上报阿sir,随即找关系运作,到最后打他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再说了,我和他没有深仇大恨,他见到我也非常客气。兄弟,这种事我没办法帮你找他。”

谢雨鹏说:“哥,我想问一句,他是不是职业干诈骗的?”

“职业的,专业的骗子。不然我怎么会让你吃一堑长一智呢。这钱你就别想了。不光是你们外地人了,我们北京都好多人被他骗过了。要不回来,根本要不回来。他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一打,他就讹你。”

“那行吧,哥,那我自己想办法。谢谢你给我的建议。”

“没事,应该的。那你忙吧。”

放下杜崽的电话以后,谢雨鹏把电话打电给了邱老四。“邱四啊,是邱老四吗?”

“是我。你是谁?”

“我是谢雨鹏。”

“哎呀呀,鹏哥,你怎么联系到我这个号码了?”

谢雨鹏说:“我刚问到的。你手下有没有敢干的兄弟?”

“我手下?有。你用几个。”

“我也不是用几个。你给我找个机灵点的,敢打敢干的去趟去趟北京,去把一个人废了。”

邱四一听,“去北京啊?”

“去北京。”

邱四说:“鹏哥,我这么跟你说,你要说在周边吧,我给你找找人办这个事还行,就我自己都能去。哥,这他妈北京一般人不敢去,容易回不来呀。”

“我给五十万,就这一个事。你给我找个人也行。”

“行,哥,你听我消息。我帮你找个小孩,这小孩肯定敢干。”

“那我听你消息。尽快啊!”

“我争取今天晚上给你带过去,你听我消息。”邱四放下电话,通过自己手下的兄弟要到了小帛的电话。

邱四拨通电话,“哎,兄弟啊,还记得我吗?”

“这不是四哥吗?你好,四哥。”

“呃,说话方便不方便,我跟你见一面行不行?”

“那你过来吧。”

“我找你呀,还是你找我?最好,你找我兄弟,我找你费劲啊。”

小帛一听,“那我找你。你还开网吧是吧?”

邱四说:“我在网吧,你过来吧。”

小帛骑着摩托来到了邱四的网吧。邱四把小帛引进办公室,递上了烟,倒上了茶。小帛问:“四哥,什么意思?”

“有个活儿。我一个大哥开价五十万。”

“五十万?”

“对,五十万。”

“打谁呀?”

邱四说:“北京的一个老板。大哥被他骗了钱,气坏了,拿出五十万要把北京的老板废了。兄弟,这钱我一分未留。我手下这帮小孩不机灵,而且手不狠。他们干不了这活儿。我一想,兄弟,你伤刚好,也许缺钱。我也不要提成,把这活介绍给你。”

小帛一听,“我不想往北京那地方去,那边有我哥们儿。”

“有哥们儿,你这不是为挣钱吗?你也不用跟你哥们说呀。”

小帛问:“你这大哥靠谱不靠谱?”

“必须靠谱。钱都可以先给。那你让他再加五十万。废他干什么呀?直接销户。”

邱四一听,“别别别,兄弟,我知道你的手段。大哥可能也有顾忌。现在不像以前了,背一条生命过日子能过了。这时候谁敢呢?”

小帛说:“我敢呀。再给五十万,即使我死了,跟你大哥一点关系没有。他肯出钱,我就敢挣。”

“哎,兄弟,你听我说,你敢干,我都不敢说,那我成什么了。你要是敢干,就五十万把他废了。你要说不干,我再想办法。”

小帛说:“干,五十万还有什么不干的?走吧,我跟你去。是不是先给钱?”

“必须先给钱。走!”邱四和小帛去找谢雨鹏了。

邱四把小帛带到了谢雨鹏的办公室。邱四介绍:“这是鹏哥。”

小帛没有和人握手的习惯,往沙发上一坐,“你好,哥啊,北京办谁呀?”

谢雨鹏问邱四:“他行不行呀?”

“绝对行。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呀?”

“杨馒头的外甥,身上好几条生命。”

“啊。”谢雨鹏来到小帛近前,伸出手,“老弟,你好。”

小帛说:“不用握手。告诉我办谁就可以了。”

“那行。怎么回事儿呢......”

小帛一摆手,“我不想知道。你把钱给我,告诉我对方姓名,长相,地址就可以了。”

谢雨鹏一看,“老四,这个......”

邱四说:“你放心,哥,没问题。”

谢雨鹏说:“姓邹,叫邹庆。在朝阳区开一家华运达经贸公司,身高接近一米八,大背头,戴眼镜,平时穿的西装革履,微胖。”

小帛问:“你有没有他的电话号啊?”

“有电话号。”

“把电话号给我。”

“老弟,你这还要给他打电话呀?”

小帛不知道什么叫生死,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一个人如果死都不怕,那就没有怕的了。

3

也许是命中注定,邹庆这回要长记性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帛对谢雨鹏说:“我怎么办事,与你无关啊,我把人给你废了就行。我听说先给钱呀?”

“先给你。有老四这层关系,我想你不会忽悠吧?”

“说那些话就见外了,赶紧把钱给我吧。拿个纸和笔,我记一下。”

拿来笔和纸,小帛记下了朝阳区华运达经贸公司邹庆,电话......。小帛说:“四哥,我回去了。五天以内给你消息。”

老中一听,“小帛,你不坐一会了?”

“我不坐了,走了。”小帛拎着五十万走出了门。

谢雨鹏一看,问:“从哪找来的?”

“哎哟,这小子可不一般了。他在黑河都挂得上号的,我特意找过来的,一般人不敢沾惹他。”谢雨鹏说:“看上云挺有个性,就怕不靠谱。”

“你放心吧,鹏哥,他要不靠谱,就没有靠谱的了。他成天干这样的活。他最没有钱的时候,三千块钱把人胳膊打折了,就没有他不敢干的。”

“反正看上去挺有脾气,听消息吧。”

小帛做事一贯独来独往。当天后半夜两点半,面善心狠的小帛粘上胡子,戴上一顶棒球帽,身穿一套棒球衫,身前挎着一个棒球包,踏上开往北京的绿皮火车。晚上八点来钟到了北京,小帛下了火车,混在人群中,走出了火车站,找了一家旅店。

简单吃了点晚饭,回到房间,门一反锁,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大。小帛把挎包里的一个油纸包盒子出来,熟练地一番操作,组装好了一把64,装上花生米,往后腰一别,出门了。

跑到距离旅店二公里左右的地方,小帛打了一辆出租车,和司机闲聊起了华运达经贸公司。等到换了第三辆出租车的时候,小帛上车,让司机直接开往华运达公司。

来到华运达门口,小帛转了一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和线路以及公司大概的情况,随后就回旅店了。这一次算是踩踩盘子。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小帛来到了华运达经贸公司门口的公用电话亭,插入了一张磁卡,把电话拨给了邹庆。小帛透过窗户玻璃,看到了一楼办公室的邹庆开始接电话了。电话一接通,小帛故意用南方口音说道:“喂,哎,系邹老板吗?”

邹庆一听,“你是谁呀?”

“我问一下,你已经收了我们的货,什么时间把账结了呢?”

邹庆一听,“俏你妈,你是谁呀?我收到你什么货了?你是卖什么的啊?”

“邹老板啦,你不要骂人好不好?”

“你他妈到我这诈骗,我不骂你?GNmd!”邹庆挂了电话。

小帛把64上膛,抱着膀,四下看了看,戴上了目镜,进入一楼,大声喊道:“邹庆!”

邹庆一回头,“什么人?”老魏和江鸿等六七个兄弟全在一楼房间里。小帛举起64朝着邹庆呯地就是一响子,花生米从邹庆的肩膀贯穿了,邹庆应声倒地。老魏一看,“哎,你他妈......”

小帛抬手就是一响子,打在了老魏的肚子上。江鸿听到声音,刚跑出来,小帛一响子把江鸿放倒了。小帛举着64进入了邹庆的办公室,几个小老弟吓得连声求饶。小帛来到邹庆跟前。“邹庆,你他妈欠人家的钱,赶快还上。下回再找你,就要你命了。”话音刚落,朝着邹庆的两只膝盖处放了两响子。眼看又有人出来了,小帛朝着来人放了两响子,再扣扳机,已经没有花生米了。小帛转身跑了出去,跑到距离华运达二百米开外,回头看没有人追上来,把花生米盒子一换,胡子一撕,摘下上镜,打了一辆出租车去火车站了。

来到旅馆把身上穿的衣服往包里一塞,换上一身衣服,拎着去火车站了。从开始办事,到买完火车票,总共只花了四十分钟时间。登上火车,小帛心里踏实了,往卧铺一躺,睡觉了。

邹庆和老魏昏迷了,小兄弟们以为邹庆没了,十分钟都没缓过神来。江鸿叫小兄弟打120,小兄弟才回过神来。

邹庆、老魏和江鸿被送进了医院。邹庆挨了三响子,送进抢救室抢救了。

一时间邹庆被打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对于这样的消息,高奔头和马三必须是第一批获得者。高奔头呲着三颗大金牙来到八福酒楼,“哥,哥。”

“哎,奔头,今天不忙啊?”

“哥,我问你一点事。”

加代一听,“什么事?”

“哥,你听没听说邹庆被人放响子打了?听说了吗?”

“扯淡,谁打的?昨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吃酒的呢。”

高奔头说:“就今天上午的事,九点半至十点吧。说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小子,粘着胡子,戴着墨镜进门掏出短把子呯呯几响子,把邹庆、老魏和江鸿放倒了。”

加代一听,“啊?”

高奔头说:“哥,你看我能骗你吗?邹庆差点就上路了,现在还在抢救呢。”

加代问:“你听谁说的?”

“都传遍了。”高奔头话还没说完,马三进来了,“哥!哎呦,奔头啊。”

“哎呀,三哥。”

马三问:“你干什么来了?”

高奔头说:“我这不跟代哥说邹庆的事吗?三哥,你干啥?”

“哎呀,俏你妈,你知道得比我快呀。”

加代一回头,“你也知道了?”

马三说:“我才听说,真事。邹庆被 人打了,现在在医院抢救呢。”

加代问:“谁打的?”

马三说:“不知道。”

“外地的,还是本地的?”

“那一点儿不知道,只知道被打了。”

加代说:“那得看看去啊。现在有没有从抢救室出来?”

马三说:“不知道。代哥,要不我问问?”

加代想了想,“别问了,明天早上去吧,今天晚上别问了。”

4

加代看望邹庆,加代觉得没有办法帮忙,邹庆感到委屈。

兄弟们,都得花点钱啊。邹庆是不是刚出院?”

马三说:“刚出院没有一个礼拜。”

“操,都花点钱吧。别说不去啊!邹庆对我们可以。”

经过一个晚上的传播,几乎所有的社会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第二天很多人都去看望邹庆了。加代带着哈森、郭帅、马三、老金去了医院。丁健看不起邹庆,没愿意过去。加代和哈森出了五万块钱,其他三个兄弟一人随了两万。邹庆躺在病床上,虚弱地说:“哎,哥,来了?哥,哎呀,我谁也不想,我就想你呀。”

加代问:“怎么回事啊?跟我说说吧,得罪谁了?”

“别提了,哥,我脑袋里边过了一圈,锁定了两个人。但我不知道准不准。”

“是谁呀?说给我听听。”

邹庆说:“哎呀,这话说来就长了。第一个是深圳的。”

加代一愣,“深圳的谁呀?”

邹庆说:“哥,你不会认识的,深圳的一个玩金融的,太有钱了。说这话都多少年前了,都得五六年前了,我从他手上蒙过一笔钱,当时蒙了不是两千八百万,就是两千四百万,我记不住了。他的名字很特别,是复姓。”

加代问:“叫什么呀?”

“我忘了,好像叫什么上官什么的。”

加代一听,“上官林?”

“好像是这名字。哥,你认识啊?”

加代说:“我不认识,但是我听说过这人。”

“啊啊啊,你说会不会是他?”

“那我哪知道啊。但是现在可牛逼了,现在在那边可大了。”

邹庆问:“大到什么程度了?”

加代说:“大得不能再大了。三亚王,香港王,杜城看见他都得喊声大哥。比杜成牛逼多了。勇哥到那边去跟他都认识,亲自握手,陪他吃饭。”

邹庆一听,吓傻了,“哥......”

加代说:“没事儿,我估计他不会,不可能是他。不是他,你也要把钱退给他。通过朋友,我现在能跟他说上话。别到最后,哪天他想起这事。我不是吓唬你,到时候,收拾你,你犯不上。拿捏你,你能受得了吗?”

“哥,我这.......哎呀,操,我不知道啊。”

加代说:“回头把这钱还给人家。”

“我还,我肯定还。”

加代问:“第二个是谁啊?”

邹庆说:“第二个是黑龙江伊春的谢雨鹏。”

“他怎么回事啊?”

邹庆说:“前段时间我从他手里拿了一千五百万。这个时间近,半年还不到。我都没想到,他会给我。我就是在酒桌上随便说了一句,大哥,我带你挣钱。他喝点酒,懵逼了,他就把钱给我了。”

加代都懵逼了,“不是,我没明白什么意思。”

邹庆说:“我就跟他喝了一顿酒,哥,我都没想骗他。我觉得这人不错呀,我到伊春,他请我吃饭,唱歌,洗澡,陪我喝酒。我就随口说了一句,铁子,哪天去北京,我带你挣钱去。我当时属于职业病犯了,你知道吗?我没想骗他,顺口一句。他一拍胸脯,兄弟,没问题,我先给一千五百万,你看够不够?你说这钱我能不要吗?那不是对不起祖师爷吗?我就拿了。”

加代一听,“拿了,那你带人干呀!”

邹庆说:“哥啊,我哪有那本事啊?这不就是弄一点是一点嘛。”

“那哥们不就完了吗?那哥们以后不交了啊?”

“没想那么多呀!我想这么仁义的一个人不会要了。没想到他要了好几回了。”

“大庆,我没真没法说你。有机会把钱还给人家吧。这打你他妈是应该的,你活该挨打。”

邹庆说:“哥呀,打我是应该呀。你说把我打得多狠呐?大夫告诉我说抢救了七个小时,血库都给我干空了。操,我差点见不着你了。”

“俏你妈,你说你这个事干的......”

“哥,我现在我都这样了,你也别骂我了。哥,除了你,任何人我也指望不上了。代哥,我求求你行不行?”

“你别求我。这事你他妈没有理,我没法帮你。你骗人钱,我他妈怎么帮你办呢?我帮你办什么呀?”

“不是。哥,我把一千五百万还他。”

加代一听,“然后呢?”

“哥,我还他以后,他把我打成这样,我不得要点说法啊?”

加代说:“大庆啊,这钱呢,你也别还了,也别找人家了。你就挨了一顿打,挣了一千五百万,长个记性。以后,这种钱可别挣了。我早就跟你说,这钱不能再挣了,你不听啊。你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哥,我我求求你了,行吗?”

“你可别求我啊。这事儿我没法帮你。我说不出口。我找哥们,我怎么说呀?我怎么帮你呀?帮不了,这事我帮不了。行了,我也回去了。”

邹庆的电话响了,胳膊抬不起来拿电话。加代把电话递给邹庆,“你接电话。”

“哥,你帮我接一下,我胳膊抬不起来。”

加代摁下接听键,“哎哎,你好。找邹庆啊?是不是找邹庆的?”

“俏你妈,你是谁呀?”

加代一听,“哥们儿,你别骂人啊,我不是邹庆。”

“我他妈不管你是谁,你给我告诉邹庆一声,这事还不算完,听没听明白?”

“噢,不用我告诉他,我把电话摁免提,你直接说给他听。”加代摁下免提键,“你说吧,他听着呢。”

邹庆一听,“谁呀?”

“我不知道,你看一下。”

邹庆一看是谢宇鹏的号码,说:“哥,是谢雨鹏。”

加代说:“管他是谁呢,他要跟你说话,你听着。”

谢雨鹏说:“邹庆啊,俏你妈,这回还打死你算你捡了一个便宜。限你三天之内把一千五百万给我退回来。否则,把你销户。”

5

邹庆是个骗子,确实称不上一个好人。但是从个人感情上来说,邹庆对加代不错。

邹庆说:“谢雨鹏,我没说不还钱,我也没说不带你做买卖。你说你来这一套,把我打成这样,我怎么还你?”

“我他妈不管你怎么还。邹庆,打你好玩吗?如果三天之内不把一千五百万退回来,我就让那小子再过去找你。想不想试试?”

“不是,我......”

加代听不下去了,把电话拿了过来。加代说:“哥们儿啊,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你姓谢是吧?”

“你他妈是谁呀?”

加代说:“我是邹庆的朋友。邹庆骗你也好,忽悠你也罢,你可能不知道把他打成什么样了。他肩膀的伤都贯穿了,胳膊差一点就废了。大夫说没有年把都养不利索。两条腿也是。说实话,你这差不多把他打成废人了。差不多就算了,也别他妈太过分了,行不行?这钱呢,他要有,就给你。要是没有的话,你就别要了。”

谢雨鹏一听,“你算鸡毛啊?”

“我不是鸡毛,我是邹庆的朋友。说话是不是应该讲理呀?”

“你他妈要是讲理的话,把一千五百万给我还回来。那是我的钱。”

加代说:“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把人给打......”

“打他是应该的。他骗我,就该打。钱是钱,事归事,听懂了吗?”

邹庆听到加代和谢雨鹏的对话,突然惨叫起来。加代吓了一跳,“快喊大夫,怎么回事啊?快喊大夫过来看看。”郭帅去喊大夫了。

加代说:“我先不跟你说了,事我已经给你说明白了吧?先别打电话,这边出事儿了,邹庆昏迷了。

邹庆被打,伤得这么重,看上去挺可怜的。

医生过来给邹庆作了检查,未发现异常。谢雨鹏再次把电话打了过来。加代一接电话,就听电话里说:“我跟你说,我刚才电话没听明白。你让邹庆三天之内把一千五百万给我还回来,明不明白?”

加代一听,“还你妈个头!我再跟你说一遍,这边伤得挺重的,钱不会给你了。听没听懂啊?再说了,给你,你敢要吗?”

“哥们儿,你跟我玩横的是吧?哎,你是不是跟我玩横的?”

加代说:“跟你玩横的又能怎么样?你是哪儿的?”

“我黑龙江伊春的,我姓谢,我叫谢雨鹏。你他妈是邹庆的朋友,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告诉你,你也可以转告邹庆,不给钱,三天之内肯定送他上路。”

“行,我等着。”加代挂了电话。

看着躺在病床上呻吟着的邹庆,加代动了恻隐之心。马三说:“哥,这事我们要参与吗?我们怎么管?”

“再说吧。看看那边什么意思。实在不行的话,找找人摆一下。”

加代和兄弟们离开了医院。第二天一早,邹庆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哥呀,我今天好点了,能说点话了。哥,我求求你个事儿行不行?”

“说吧,什么意思?”

邹庆说:“哥,你能不能帮我摆一下?”

加代问:“怎么摆?”

“就是你帮我找找哥们朋友吧。那谢雨鹏昨天晚上又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说的?”

邹庆说:“他问我打我的人狠不狠。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打我这人确实挺狠。谢雨鹏说他手下有他妈四五个这样的人,说可以轮番派过来,一天来找我,也可以一起派来,把我送走。哥,这样吧,这钱我还给他,你帮我说合说合,行不行?”

加代一听,“行,没问题。那你要把钱还他的话,还找什么人啊?”

“不是啊,昨天晚上他产这话,我话没跟上,他以为我害怕了。他现在说一千五百万不行了。”

“那多少啊?”

“他说放我手里快半年了,连利息,加耽误的事,再加代一点面子,要两千万。”

加代说:“这样吧,我一会儿去一趟医院,当面和你聊,看看这事找谁,怎么给办一下。见面再说好吧?”

“那行,哥,我等你过来。”

加代来到医院,坐在了邹庆的床边。邹庆说:“哥,你看这事怎么办?哥,我听你的,一千五百万我还给他。我说实话,这回是真把我打怕了。那小子太狠了。哥,当时你没看见啊。”

加代问:“这小子多大岁数?”

邹庆说:“他戴个墨镜,我没看清脸。哥,他进门之后,响子打得才准呢,下手还挺黑。二话没说直接朝我开火。”

“什么地方的口音?”

邹庆说:“南方口音,但是我估计是装的,故意用南方口音迷惑我。”

加代说:“那是百分之百的。这个姓谢的在伊春是做什么的?”

“他也是开了个商贸公司的,做点进出口贸易,搞点房地产乱八七糟的,挺杂,一年也不少挣。”

“行,我找他。”

邹庆一听,“哥,庆弟在哪边啥也不是,我没法说其他了。哥,你在黑龙江有朋友,你帮帮我。”

“行,这事我给你办。你打电话给姓谢的,我来跟他说。”

“那也行,哥。”

就事而言,谢雨鹏也没有错,一千五百万给了邹庆半年时间,还差点没了,要点利息,要点赔偿也不为过。

加代不是天使,也轮不着伸张正义,主持公平公道。加代只是一个社会人,做好对自己的兄弟哥们仗义足以。加代的义薄云天和仁义也是相对的。江湖要是能分出对与错的话,没有打架的了。江湖只有向亲不向理。

6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谢雨鹏,“你好,谢老板。我是邹庆的朋友,我叫加代。我们可以聊聊吗?”

“加代,你什么意思?”

“我听邹庆说,把一千五百万还给你正常不行,你要两千万,是不是?”

“对呀。他把我钱拿过去半年,没有利息呀?”

加代说:“我们讲讲理好吗?你当初拿钱,你是冲着邹庆这个人拿的吗?”

“那肯定的呀,”

“所以说我们说话吧,就说点实在话,你给邹拿这个钱,你不也是为了做买卖,挣钱吗?你认识邹庆都没一个月,你就把钱给他了。我不想和你说这些没有用的。这样吧,一千五百万,给你还回去一千万,五百万算你打邹庆的赔偿。这事就过去了,你看行不行?”

谢雨鹏一听,“哥们儿,我是不是给你脸给多了?你跟谁这么说话呢?”

“我跟你这么说话呢。”

谢雨鹏说:“你可以问问邹庆是怎么打的,是谁去打的。说句不好听的,收拾邹庆和你,就是我一句话的事。你别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我都不想着跟你玩势力。在你们黑龙江,我认识哥们儿太多了,我真要是派人去找你,找点哥们儿去收拾你,你受不了。好说好商量的,给你一千万,你要是同意,这事就翻篇。你要说不同意,想玩点别的,你就来。”

“加代,你不怕死是不是?”

加代一听,“哦?一千万也不给你了。来吧!”

“你说的?”

“我说的。”

“行。”

加代说:“现在是十一点。今天晚上八点之前,我要不让你给我赔礼道歉,我名字倒写。”

“哎哟,我俏你妈,我等着。”谢雨鹏挂了电话。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姚三哥。“姚三哥,伊春有没有朋友?”

“伊春?原先伊春的老邱四算是朋友。但是他生意上差我钱,一直没给我,现在关系有点僵了。”

加代说:“不是找他。伊春有个姓谢的,叫谢雨鹏。你认不认识?”

“谢雨鹏?我不认识。有什么事?”

加代说:“三哥,我一会儿把电话号给你发过去,你帮我吓唬吓唬他。我一个哥们从他手里拿了一点钱,一时半会儿没有还回去。他找人来北京打了我哥们儿。打了我哥们三响子,差点打没了。”

姚宏庆一听,“哎呀,这样啊?行行行行。那他什么意思?”

“现在说白了,他的意思人白打,把钱要回去,而且还要多要。哪有这样的道理啊?这不熊我哥们儿吗?你给我吓唬吓唬他。”

姚宏庆说:“没问题。我跟他说。他要是想打架,我找他去。这不算事。”

“行,那好嘞,哥。”挂了姚宏庆的电话,加代又把电话分别找给了钱国辉和沙刚,提出了同样的想法,两人也答应了。

姚宏庆把电话谢雨鹏,“喂,你叫谢雨鹏啊。”

“你是谁呀?”

“我是佳木斯的姚鸿庆。知道我吗?”

“哎哎,你好,三哥。”

“俏你妈,你别三哥四哥的。北京的加代你不认识啊?那是我兄弟。你跟他还较劲装牛逼了?我他妈来伊春把你头端下来,你信不信?”

谢雨鹏一听,“三哥,我没得罪过你吧?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你这么搞,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啊,你给加代赔礼道歉,钱不许要了。你他妈要是敢要一块钱,我他妈弄死你。”

“行,我有数了,三哥。”

“你马上就着手办这事。”姚宏庆挂了电话。

紧接着沙刚把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里同样说了一些狠话。但是谢雨鹏没有给面子,说了一句我不认识你,就把电话挂了。谢雨鹏听说过钱氏兄弟。当钱国辉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谢雨鹏很客气,没敢多说话。钱国辉说:“再跟我哥装牛逼,我他妈把护矿队带过去打死你。”

几个电话过来,把谢雨鹏打毛了,俏你妈,你这么捏我?行!我让你熊我。

谢雨鹏再一次把电话打给了邱四。“老四啊,你到我公司来一趟,你快点啊。”

“行。鹏哥,出什么事了?”

“你赶紧过来,见面再说。”

一个小时,邱老四跑过来了。一见面,邱老四就问:“怎么了,鹏哥?着急忙慌的。”

“你认不认识加代?”

“我不认识啊。哪儿的?”

“北京的,邹庆的哥们儿。”

老四一听,“哦,他怎么了?”

谢雨鹏说:“他在黑龙江打人人。找的姚宏庆、钱氏兄弟和一个什么叫沙刚的。沙刚你认识吗?”

老四说:“沙刚我认识,挺熟的,哈尔滨的。”

谢雨鹏说:“这三个人给我打电话了,说不许在我加代面前装牛逼,要不就收拾我。老四,你看怎么弄?”

老四一听,“哥,怎么弄的话,看你怎么想了。这钱你想不想要啊?”

“我当然要啊。我那一千五百万,也是一笔好钱啊。我花五十万打了邹庆,不把钱要回来,那不是白费劲吗?”

老四说:“不是别的,关键是姚宏庆他们几个不好惹呀。钱氏兄弟在佳木斯都叫得上号了,开矿的,手下有不少小亡命呢。”

谢雨鹏问:“你惹不起他呀?”

老四说:“我哪能惹得起钱氏兄弟啊?我惹不起他们,他们比我硬多了。”

听老四这么一说,谢雨鹏问:“你说我给满立柱打个电话,能不能灵?”

“说不准能。哈尔滨现在满立柱可牛逼去了,现在是公认的大哥,整个黑龙江的社会人全给面子。”

“是不是?我找你来,就是让你帮我分析分析。”

“行,那你试试。鹏哥,你给满立柱打个电话。”

谢雨鹏说:“我花点钱也行啊,最起码人脸不能丢啊。我不能说在他妈黑龙江,让一个北京的社会收拾了,传出去让人笑话啊!”

7

谢雨鹏和邱四商量好后,把电话打给了满立柱。“立柱啊。”

“哎呀,哎哎哎,雨鹏啊。”

“哎,你好,立柱啊。你忙着呢?”

“我还行。陪几个国际友人一起吃个饭。你有什么事啊?”

“立柱可以啊,现在都和国际接轨了。”

“哎呀,生意上的往来。做的也大。怎么了?说事。”

谢雨鹏把事情的经过和满立柱说了一遍。满立柱一听,“你想怎么办呢?你给我听听。”

谢雨鹏说:“我对社会上事我不太懂啊。立柱,社会上你牛逼呀。你在道上行走多年,经久不衰,但是越来越牛逼,你得帮大哥想想办法,出出主意啊。我现在我不太会办。”

满立柱说:“加代跟我关系还算凑合。”

“哦,你跟他认识啊?”

“可能谈不上太好,但是肯定不错。我的朋友你还不知道吗?太多了,遍天下。你这事别冲加代,知道吗?”

谢雨鹏问:“什么意思?”

满立柱说:“你冲邹庆说话。社会上事儿你得这么办。你不能一场仗打两个人。你就冲邹庆说话,你也别骂加代。你跟加代就客客气气的,因为这小子确实有脾气,真有魄力,而且有实力。你肯定得罪不起他,你也惹不起他。加代跟你说什么,你就客客气气地,哪怕叫声代哥都行。你跟邹庆就往理上说,你欠我钱,你还我,哪怕嘴上不干净都行。”

谢雨鹏说:“他的意思只还我一千万。”

“给一千万,你就先把一千万拿回来。拿回来再说,你较这个劲,憋这口气,犯不上。你一口咬定一千五百万,两千万,最后一分得不到,有什么用啊?他说还一千万,你就同意,把一千万拿回来,然后再找他。”

谢雨鹏一听,“哎,你别说真是个办法。”

满立柱说:“你就得这么办,知道不?”

“那行,立柱,那我听你的。”

满立柱继续说道:“姚宏庆他们几个,你也不用屌他。他自己现在都不敢出来办事,打架了,都他妈受查呢。他吓唬你,那是正常的。你以为他敢轻易打你呀?你自己的门子多硬,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在伊春,谁能随便打你呀?”

“那肯定不能啊!市总公司的老大跟我关系都好。”

满立柱说:“对呀,他也不敢轻易打你,他只是拿话吓唬你,用不着往心里去,知道不?你只要不惹加代就可以了,不用屌别人。”

“那我明白了。立柱,我心里有数了。好嘞。”谢雨鹏挂了电话。

从满立柱对谢雨鹏的说话,可以看出,他俩的关系非同一般。满立柱得罪不起加代是真的,但是谈不上怕。满立柱心里边一直恨加代,因为有好几回加代没给他面子。尤其上次老柴和老钟回来那一次,沙刚沙勇还把满立柱打了,加代和李正光回来硬摆了。

谢雨鹏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哥是吧?”

“对。”

谢雨鹏说:“代哥,我接到电话了。其他话我不说了,还一千成就一千万吧。”

加代一听,“行。哥们儿,既然你给我面子,我也给你面子。邹庆这事就翻篇了。”

“翻篇,过去了。代哥,我也听说过你,说你挺仁义,挺讲究的,你也不会熊我,是不是?”

加代说:“我没有必要熊你。哥们儿,都是在社会上行走的,相互给个面子。以后是朋友哥们儿,有机会来北京,我安排你吃饭,好吧?”

“行。那你看这钱什么时候打过来?”

加代说:“我担保明天中午十二点前给你,行不行?”

“行吧,哥,那我听你的。”

“好嘞,兄弟,就这样。”

“代哥,也谢谢你了。”谢雨鹏挂了电话。

加代出面把电话打给了邹庆,“大庆,给那边一千万。安排个老弟,明天上午给他们打过去。”

邹庆说:“哥,给一千万就完事了吧?”

“完事了。”

“行。真牛逼,哥!把两千万办成了一千万,牛逼啊!”

加代说:“你自己也认吧。这事儿以后可别干了。等你伤好了,把上官林的钱也还回去。”

“行,哥,你放心。”

加代没有往心里去,觉得事办完了,皆大欢喜。马三说:“哥,这事这么办是最正确的。你得给人钱,你不给人钱不好。骗人钱,不还给人家,那成何体统了?少还一点也是正常的,因为毕竟把这边打成这样了,差点就打没了。”

第二天上午,一千万到账。谢雨鹏乐坏了,当即把电话打给了满立柱,“立柱啊,真给我打过来一千万。”

满立柱呵呵一笑,“你按我说的去做的呀?”

“必须的。我跟他可客气了,我还叫了他两声代哥呢。”

“行。他怎么说的?”

谢雨鹏说:“那人挺客气。我一客气,他也挺客气,挺给我面子。”

“他那人吧,就这样,他心软,知道吧?他就怕别人求他。谁要是一求他,他立马就糊涂。他心不狠,他办不了什么狠事。知道不?他实力挺大,但是办不了狠事。”

“哦,我他妈还考虑呢,这太妈也太痛快了。实话实说,这人不错。”

“他人错不错,我不好说,你处吧。”

谢雨鹏说:“我跟他处鸡毛。那你看下回钱什么时候要?”

“下回随时啊。就这一两天呗。你就找邹庆,千万不要找加代。你找邹庆,你就跟他讲理,你别跟他玩横的。话你都会说。你就说钱还不够,还得给我。懂了吗?”

“我懂,我懂。”

满立柱说:“如果邹庆跟你谈社会,你就不接话,千万不要接话。如果加代给你打电话问你什么意思,你就是客气,哪怕哭两声都行。”

8

人心险恶,满立柱利用人性的弱点对付加代,想以软刀子杀人。满立柱对谢雨鹏说:“千万别跟他谈社会,有脾气,也给我忍着。他拿你就没有办法。但是如果你跟他回嘴,他能整死你。你记住你就用软刀子割他。明白吗?”

“明白了。”

满立柱说:“加代心软,邹庆也是。”

没过两天谢雨鹏把电话打给了邹庆。邹庆一接电话,“哎,鹏哥。”

“大庆,稍微好点了吧?哥挺对不住你的。”

“哎呀,没没没,现在好多了。”

“哎呀,怎么说呢,兄弟,哥还得找你商量点事。”

邹庆一听,“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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