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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骑虎难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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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对于身边的兄弟,加代大哥会综合考虑,让合适的人有自己的买卖,并给出发展建议。对于名气处在瓶颈期的哈森,加代是这样说的,你现在不用打架。有我一个人打就足够了,你需要维系人脉,你要走出去跟北京那帮痞子地赖子玩。你不能说光跟我好,跟别人不联系。你跟我走的路线不一样。哈森也特别听大哥的话,开始天天出去喝酒的。哎,确实人脉和名声一下子比以前大了很多。

哈森出于维系人脉的需要,陈红的场子没少来,每次至少花个三万五万的,关系好一点的,会花得更多。哈森可能算不上一线大哥,但绝对是二线大哥的头部。

这一天晚上,胖乎乎,留着倒八字须的哈森又来陈红的好士夜总会了。宁冇一村,不冇不户,哈森带来了三四个大大小小的老痞子。哈森把电话也打给了加代。“哥,你吃没吃饭呢?”

“哈森,我吃完了。”

哈森说:“那你要吃完的话,你来陈红的好士呗。”

“干什么呀?”

哈森说:“今天晚上赌场来了不少人。”

“来不少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今天晚上生意不错。今天晚上能挣个三百来万。”

加代一听,“操,那牛逼呀。”

哈森说:“那可不是嘛!今天晚上杜崽、木春华和邹庆等人都在,好久也没聚过了,我想今天设宴款待一下,大家一就热闹热闹。”

“哦,行,那我也过去。你把人都叫上,叫全一点。”

“行,我明白,哥。”

面对于陈红,可以说是一个久经沙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玲珑八面的人。好士夜总会和天上人间的定位不一样。天上人间是富豪与权势的地方,讲究的排面和名气。客人讲究的是面子。陈红的夜总会更大众一些。说得难听一点,更实惠一些,更玩得开的那一类。陈红场子的生意向来都是爆火。可是生意过于火爆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哈森领着三四十人过来了。陈红跑出来,说:“哥,你等一会儿吧。”

哈森一听,“我他妈上哪等去?你知道我来多少哥们?”

陈红急坏了,说:“哥,一点地方没有了。你来之前打个电话也行啊。你说你这突然间就来了,你说你让妹妹怎么办?这样吧,你等我二十分钟。”

哈森说:“我告诉你啊,我来了好多朋友,还有外地哥们儿,你可别瞎搞啊。一会儿代哥也来。”

陈红一听,“你说我哥还来......这样吧,我帮你协调一下,你等我几分钟。”

“你快点啊!”

“行!”陈红带到头一排最中间,最好的卡包,找到了主客,也是一个老板,协商。

“红子,我到你这......”

陈红说:“哥,您这桌的单我给你免了。哥,我知道你不差钱。我求求你了,你当小妹妹个面子。来了一帮社会上的哥们,全是社会人。”

“你社不社会的,怎么的,能打我呀?”

陈红说:“哥,不是打你。老妹儿求求你了,行不行?来了不少朋友,要面子。哥,你看今天晚上你们七八个人,消费全算妹妹头上。我给你免单。”

“那我走吧。”

“哥,别走,你们上包厢,行吧?”

“行,听你的吧,上包厢坐一会儿。”陈红把客人领到包厢去了。

最好的卡包腾出来,又开了旁边的一个卡包,给了哈森。哈森往卡包一来,很多人和哈森打着招呼,哈森也客气地回应。哈森和一帮老痞子开始喝上了。

加代来了,哈森、陈红以及好士的经理出门迎着。加代一进门,夜总会里一下子轰动了。“哎呀,我的妈呀,代哥,你在哪桌?”

“我到那边跟哈森喝点。”

“代哥,我一会过去敬酒。陈红,代哥那桌的单记我的账上。”

“哎,好嘞,李哥。”

代哥的排面确实太牛逼了,有好多人争着给代哥买单。不管认不认识,无不对代哥推崇备至。加代对于这样的场面也习以为常。

加代的到场,演艺基本围着代哥这边转了。一个小时左右,好士来了一帮客人,六七个人,全部都是西装革履。领头的身着一套商务正装,小伙子长得特别干净,身高一米八五左右,双眼皮,大眼睛,风流倜傥。领头的身边是北京的大昌,本身长得就猥琐。相比之下,更加显得猥琐。大昌一摆手,“陈红啊,陈红!”

陈红一回头,“哎呀,昌哥,你好,昌哥。”

大昌和陈红握了握手,“介绍一下,这是博哥。”

“哎,哎,博哥,你好。”

“啊,行行行,没事。找个位置,来了几个外地的朋友。”

“哎呀,你看......昌哥,要不稍等一会儿呢?现在没有地方了。”

大昌一听,“什么叫没有地方?陈红,你疯了啊?你不看看这是谁来了,你说没有地方,你不是说笑吧?”

“不是,昌哥,你过来。博哥,不好意思。我和昌哥说两句话。你过来。”陈红把大昌拉到了一边。

大昌问:“怎么回事啊?”

陈红说:“真没有地方了。”

“没有地方,你想办法啊,赶紧的!”

“昌哥,我想不了办法。你们又不能坐后边。散台有地方,你们能坐吗?”

大昌一听,“你这不放屁嘛!我们能做那种地方吗?给我安排头一排中间,最好的位置。”

陈红实在没办法了,说:“昌哥,我跟你提一个人,我哥加代在里面坐着呢。”

大昌一听,“还有谁呀?’

“哈森、杜崽他们都在。”

“来不少人啊?”

陈红说:“来了好几十个。里面可热闹了。昌哥,你不也认识代哥吗?”

2

今天晚上是博哥招待四个外地的哥们儿。大昌和自己的一个兄弟伺候局。大昌听说过加代,但是和加代不熟。大昌问陈红:“那怎么办呀?到你这来了,不能让我们走吧?换地方也太没脸了。”

陈红说:“昌哥,代哥旁边有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卡包,也是头一排,一会儿就要下来了。你们坐那边行不行?我估计代哥他们也不会喝多长时间。等他们走了,我给你们挪过去。你们先吃点果盘,全算妹妹的,妹妹来安排。”

“一会儿肯定走啊?”

“肯定。他们喝不了多久。”

“行吧。赶紧安排。”

“行,我安排。”陈红去忙着张罗去了。

大昌一回头。“博哥了,我们先坐一会儿。一会儿她给调个台子,她这个地方火,没有位子。”

博哥一听,“噢,能坐下吧?”

“能坐下。坐肯定能坐下。”

“走吧。来,我们几个过去吧。”博哥一回头,招呼自己的客人。五个人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表情,走进了好士夜总会。大昌和兄弟在旁边伺候着。

来到了卡包,博哥一脸嫌弃和不满意地说:“这什么地方啊?”

大昌陪着笑脸,“博哥,我们先坐,一会儿陈红再安排。”

博哥四下看了看,“那地方挺好,能不能把那位置给要过来,就那个圆的。”

“哥,你坐一会儿,我过去商量一下,行不行?”

“尽快啊,我外地来的哥们儿往这坐呀?这都偏哪去了,看舞台都费劲,还得歪脖子看。赶紧的吧。”

“博哥,我们先坐一会儿。”

几个人往卡包里一坐。由于已经夜总会已经爆满,剩下的宝贝无论从长相,还是谈吐也都差强人意。加代那边,宝贝敬酒的时候,说辞一套一套的。博哥这边的宝贝,酒杯一端,“喝呀,酒怎么不下呢......”看上去就让人反胃。点的几个宝贝,没一个能哥们愿意让坐到身边,只是在一边帮着倒倒酒,跑跑腿。陈红忙得屁股都在着火了。

坐了十来分钟,博哥坐不住了,一直就在那抽烟,也不说话。大昌急得直冒汗,如坐针毡,说:“博哥,你坐一会儿啊。”

“你尽快吧。这他妈成什么了?”博哥看了看几个哥们,“我们几个先少喝点儿,一会换个地方,咱们接着喝,好吧?”

几个哥们看了看,一脸应付的表情,“来吧来吧来吧。”

“挪个地方啊,赶紧的!”

“不是,昌哥,这才多长时间呢?那你说代哥他们不走,我怎么挪呀?”

大昌一听,“那怎么的,我这边我哥就不重要了?哎,你知道我博哥是谁吗?”

陈红说:“昌哥,他就是开王老子,现在没有地方,你不能说我给你安排到舞台上面去吧?舞台上面宽敞,你上舞台上坐着吧。”

“你这不是放屁吗?”

“哥,你看,我一说你还生气。那现在没有地方,我给你生一个去,还是我给你画一个?”

大昌一摆手,“我不管,你给我找个地方,快点儿!”

“我上哪找去?”

陈红和大昌两人就在加代所在卡包的不远处说话。加代看见了。“陈红啊,陈红!”

“哎,哎,哥。”

加代问:“怎么了?大昌。”

大昌一回头,“哎呀哎呀,代弟。我正准备一会过去敬酒呢。”

“噢,你也过来了?”

加代站起身,来到大昌身边,“你干什么?”

“没有事。我过来带几个朋友过来喝点酒,唱会歌。”

“哦哦哦,在哪儿坐的?我过去敬酒去。”

“不用,我一会儿过来。”大昌说道。

加代问陈红,“怎么了?这是差什么了?”

“没有。是位子的事,我要给他换个地方。”

加代一听,“换什么地方啊?差哪个地方?”

陈红说:“没,没差。哥,你玩你的。”

大昌也说道:“代弟,你喝你的。我让陈红想想办法。”

加代一看,“哦,是嫌地方不好?,是不是那个台呀?”

大昌陪着笑说道:“有点偏,有几个好哥们是从外地来的。”

加代一听,喊道:“奔头啊,奔头!”

“哎,哎,代哥。”高奔头跑了过来,“怎么了,哥?”

加代说:“你张罗一下,把小八戒他们几个带到那个卡包去。大昌,你把哥们领到高奔头他们这个卡包。这个位置正好面对着舞台,这位置行吧?”

“代弟,这这这......”

加代一摆手,“没事没事儿。陈红,你别为难,有事就说。你哥在这,也不是外人。以你的生意为主。奔头,你去张罗一下。”

高奔头手一举,“明白,哥。”

代哥一发话,高奔头、大象、小八戒等一帮人一切照办,换地方了。大昌双手合掌,“代弟,我其他不说了,感谢了。”

加代一摆手,“没事没事,这没说的,你忙去了。一会儿我过去敬酒。”

“代弟,感谢了啊。”

大昌回到博哥身边,“博哥,我们走吧。”

“上哪一个?”

大昌手一指,“上那边,调完地方了。”

高奔头也过来了,说:“对对对,哥们儿,你们过去吧,我们对调一下。我们那位置比你的好。”

博哥不屑地看了高奔头一眼,“走吧!”大昌把博哥等人领到了原先高奔头的卡包,位置确实比刚才好了很多。但是跟加代他们这个卡相比,还是差了很多很多。

坐了没有五分钟,博哥又不乐意了。大昌端着酒杯过来,“博哥,来一杯呀?”

博哥不高兴地看了大昌一眼,说:“你把老板叫来,我跟她说。”

“哦哦,行。”大昌喊道,“陈红,陈红!你来。”陈红跑了过来。

3

陈红来到大昌跟前叫了一声,昌哥。大昌说:“我介绍一下,这是博哥。”

“知道,知道。博哥,你好。”

“没有你这么做生意的。我不好说你其他的,我只能说你有眼不识泰山。你是没瞧起我,是吗?现在我就跟你说清楚,这地方我坐得不舒服,把那卡包给我腾出来,去告诉那领头的,换个地方。我要那个卡包,我来了几个外地哥们儿坐这个位置我没有面子,去安排一下,快去。”博哥说话声音不大,也不是特别横和冲,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命令的语气。

陈红也是见多识广的女人。开夜总会,三教九流怎么会不接触呢?陈红说:“大哥,老妹是做小生意的。实在是不好意思,旁边的这桌是我家哥哥,没法调。”

博哥一听,“什么?”

陈红说:“我说没法调,哥。”

“大昌啊。”博哥叫了一声大昌。大昌说:“呃......博哥,那边确实不好办,不好调。”

博哥一听,“老妹儿,我不是吓唬你。可能你听我口音是外地人,我在北京待了半年多了,这旦也有很多朋友。如果我告诉你我是谁,能把你吓死。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打一个电话,这夜总会能坐满,我打两个电话,你的夜总会明天就得关门。我打三个电话,你这个夜总会就没有了,包括你人都会消失。听懂了吗?去安排一下。”

陈红感觉太为难了,站着没动。博哥说:“我还要说几遍啊?”

“昌哥,你看......”陈红求助的眼神看着大昌。

博哥说:“你不用问他。现在是我在跟你说话。快去。”旁边几个哥们说:“博哥,不行的话,就算了吧。”

“什么算了。快去。”

听着博哥命令气的语气,大昌不敢吱声。陈红停了一会儿,说:“这样吧,实在是不好意思。庙小容不下你这尊菩萨。昌哥,这点啤酒也好,洋酒也罢的,以及这些果盘,算是老妹请的。您换个地方。大哥,不好意思,换个地方吧,行不行?实在是对不住了。”

博哥一听,“什么?”

“我说不好意思,没有位置。大哥,您不是说地方不行嘛。”

博哥说:“你是个女人,我不会跟你一般见识。你要是个男人,我今天晚上就得打你了。我再说最后一遍,把那位置给我腾出来。走不走不是你能说了算的。我想去哪,我想在哪待着,谁也管不了我。别让我真生气啊,快点儿。”

陈红一听,“大哥,你要这样的话,那不好意思,老妹安排不了。你要是不走,那算了。随便你,想喝酒,你就喝,爱怎么喝,你就怎么喝。不管怎么说,我冲昌哥的面子,今天晚上给你免单。老妹还有事儿,不好意思。”说完,陈红转身就要走。博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等一下。”

陈红问:“还有事啊,哥?”

博哥往前一来,一只手插在兜里,“你一个开夜总会的挺张狂啊!眼里没有人了,是不是?狗杂碎,一句话要你的命,信吗?”

陈红一听,“我还真不信。大哥,大庭广众之下你能怎么样呀?我不做您这笔生意还不行吗?我不挣您钱还不可以吗?欺负人啊?我也有关系。大哥,不好意思。”

博哥呵呵一笑,“俏她妈,你说就这样的人,这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吗?我和你生气都犯不上。我让你长点记性。”说完,博哥抬手给了陈红一个嘴巴。陈红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定了定神,陈红瞪着博哥。博哥说:“打你是你的荣幸。不用看我,再看我,就让你的店关门。长个记性,去把地方给我腾出来。”

大昌一看,“陈红啊,博哥。”

博哥手一指大昌,“你给我闭嘴。”看着陈红。“怎么的?你要怎么样?”

“昌哥,你看?”

“红啊,不是......博哥,朋友......”

博哥傲慢地说:“什么他妈朋友?给你两分钟时间,如果我还坐不上那位置,我让你的夜总会关门。快点!”

陈红捂着嘴巴,说:“行,你等一会儿。”转身来到代哥的卡包。加代看陈红过来了,呵呵一笑,“来,等你呢。赶紧过来喝两杯。都知道你能喝。”

“噢,行行行,我敬大家,我吹一瓶。”说完陈红拿起一瓶路易十三,一口气干了。一帮社会人哗一下鼓掌起哄,“喝酒还是陈红行!”

陈红一抱拳,“各位老哥,吃好喝好!今天晚上你们能过来,我特别高兴。哥,你往那边去一点。”

加代把屁股往旁边移了一点,“来吧,怎么了?”陈红坐在了加代的身边,“哥,你看!”

加代一看陈红的脸上一条五指印,问:“怎么搞的?”

陈红说:“隔壁那个,大昌的朋友非得要做你的卡包。我没让坐,他打了我一巴掌。跟我说两分钟之内如果不给调座的话,让我明天店就关门。”

加代一听,“人走没走?”

“没走,在那看着的那个。我不知道这什么意思。你不是跟昌哥好吗?哥,你过去打声招呼呗。”

“走!”加代站起身。老痞子们一看,“哎,代弟,你干什么去?怎么了?”

高奔头也问:“哥,怎么了?”

加代一摆手,“没事没事,你们喝你们的。”

代哥是这么说,但是看到代哥和陈红往那边走,纷纷打听,“怎么了,怎么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加代一回头,“你们喝你们的。”所有人都跟着围了过来。

4

加代手插在兜里,和陈红来到博哥的卡包前。陈红说:“昌哥,我哥来了,你跟我哥说吧。”回头看向加代,“哥,你看怎么办啊?”

大昌:“代弟,不好意思啊。”

加代一摆手,“不是不好意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打的陈红?大昌,是你打的啊?”

“不是我打的。”

陈红一指博哥,“哥,是他打的。”

加代看着博哥,“哎,哎!”

博哥斜眼看了看加代,“跟我说话呐?”

加代手一指,“站起来,站起来!”身后的一帮流氓嘴里不干不净跟着起哄,“站起来,叫你站起来,你他妈站起来......”

加代朝身后一摆手,“不用不用不用。”带着一种瘆人的气势,指着博哥,“站起来!”加代横劲上来的时候,眼睛里透着一种逼人的,不可抗拒的气场。博哥站了起来,说:“我站起来能怎么样?”

加代问:“为什么打陈红啊?你告诉我,因为什么?”

“你算什么东西,我要告诉你吗,我需要给你解释吗?”

加代回头呵呵一笑,“噢,不用解释。陈红,不用解释是吧?”

“哥......”

“俏你妈!”加代抬手啪地一个耳光,博哥手里的烟都打飞了。博哥有点不敢相信了。丁健等人手一指,“你他妈......”

加代一摆手,“哎!不用。”看着博哥,加代说:“疼吗?打你,让你知道不用告诉你为什么就揍你了。”

博哥摸了摸嘴巴,说:“你们得死!知道我是谁吗?”

杜崽站在加代身后,手一指说:“谁?牛逼的话,你报号!”

博哥身边的几个朋友都站了起来。博哥指着加代等人说:“你们一个个的......我是山东的衙门的大少爷。你们敢打我啊?你们他妈完了,我让你们全部玩完。牛逼的话,你们都别走。”说完,博哥开始打电话了。

一帮社会人全都懵逼了,一下子没人敢说话了。加代心里也咯噔一下,“你把电话撂下,电话撂下!”

“你等着!”

“我叫你撂下。”

博哥已经拨完号,电话已经贴在耳边了。一帮社会、陈红以及夜总会的女孩都知道加代有脾气,一个个都看加代如何处理这事。加代眼光瞄了一眼,上去一巴掌把电话打掉了,“我他杜崽在身后提醒说:“代弟,代弟,这他妈可不能打呀!”

加代也知道这人不能打,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打。加代说:“哥们儿,我不难为你,你给我老妹陈红道歉,我让你走!听没听明白?你别逼我,你要是逼我,还揍你。你要是有想法,明天找我,今天晚上我得让你把脑袋给我低下。”全场的人都在看热闹了。主持人甚至把追光灯都打了过来,把博哥和代哥圈上了。大家都在看情景剧一样。有相互打听发生什么事的,有起哄不怕事大的。甚至有人高喊,“代哥,打他!代哥,无敌!”

加代已经被架起来了。博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博哥说:“兄弟,我告诉你啊,今天晚上你让我走,这事也许能轻点儿。这么多人看着,你要再跟我这个那个的......”

加代说:“我让你道歉,你听不懂吗?道歉!”

“我现在我往外走,我看谁敢拦我。”说完,博哥就要往外走。加代身后一兄弟喊道:“哥,他要走。”

加代一把薅往了博哥的衣领。博哥一看,“你给我松开,你给我松开。”

“我让你道歉,你听不懂呀?你别逼我揍你。”

“你给我撒开,撒开!”博哥挣了两下,没能挣开。”

“不道歉是吗?”加代顺手抄起了一个啤酒瓶,“道歉!”

“我不信你还敢打我!”

加代骑虎难下,抡起酒瓶啪嚓一下打在了博哥的脑袋上。陈红吓得一声惊叫。一帮社会发出赞叹。吃瓜观众一片叫好,“代哥,牛逼!”

主持人在台上也不知道这边捅了多大的漏子,拿着麦克风说:“来,大家说代哥牛逼不牛逼?”

“牛逼!”

“威武不威武?”

“威武!”

“大家为代哥鼓掌!”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博哥手捂着脑袋,“哥们,你等着。”

加代又拎起了一个酒瓶,博哥一看,“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边说边往后躲。

加代啪嚓一下,又一酒瓶打在了博哥的脑袋上。博哥扑通一下倒在地上,晕了过去。身边的几个哥们一看,“哎,哥......”

加代双手一抱臂,“我告诉你们几个,这事跟陈红一点关系没有,跟在座的哥们也没有关系。我叫加代,你们如果不服所,冲我来!把他抬走,滚蛋!”

几个兄弟把博哥抬出了会。墙倒众人推,兄弟们抬着博哥往外走的时候,两边不停有人谩骂,“操,就你们还敢跟代哥装牛逼?打死你,狗屁不是!代哥捏你就像捏死蚂蚁一样......”

博哥被抬出了夜总会,场子里响起了“好汉歌”,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加代一摆手,“别别别......”但是全场地的好汉歌是发自内心的,根本停不下来。

此时的加代心里充满了后怕,不时地看向门口,但是却无法说出口。

加代坐下来又喝了一会儿酒。加代开始假装喝多了,“哎呀,不行了,你们想喝接着喝......”

“代弟,你不能走。今天晚上你的风采有目共睹。你要走的话,我们跟谁喝去啊?”

“我不走,我不走。我意思说什么呢?陈红,给我找个包厢,弄两个菜,我吃一口。我这从中午到现在就没吃饭,我饿坏了,这酒喝得胃难受。我一会儿下来,接着陪兄弟们喝。”

“你不能走啊!”

“不走不走不走,你们接着喝。丁健,马三,你们几个把大家陪好,安排到位!”加代走出了卡包。

5

从卡包一出来,陈红问:“哥,想吃什么菜?”

“吃鸡毛呀!”

“哥,怎么了?”

加代说:“我从后门走了。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我喝多了,到包厢就睡着了。你安排司机给我送回家了。”

“哥,你......”

“陈红,你他妈是真傻假傻呀?这人能他妈随便打吗?打完能没事啊?”

陈红一听,“哥......”

加代一摆手,“你不用管了,我先走。我回去想想办法。”加代一个人从后门出去,打了一辆车,往八福酒楼去了。

博哥送到医院,醒过来了,但是迷迷糊糊的。脑袋上缠好了纱布,博哥说:“等我缓一会,我打电话。”

到了八福酒楼以后,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涛哥。“涛哥,睡觉了吧?”

我没有呢。

我跟你打听个人。

你说吧。

加代说:“山东有个叫博哥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没有接触。怎么了?”

加代说:“那行,我先跟你打个招呼。我揍他了。”

涛哥一听,“不是,加代,你现在怎么回事啊?你把你自己当成勇哥了?勇哥也不能说打哪个大少就打哪个大少的吧?勇哥也没有这么样啊。加代,我明天给你当司机呗,我伺候你呗。”

“哥,今天晚上把我逼到这份上了,我没法跟你形容。当着几百人的面,我要是不打,我就没名气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他太装逼了。”

“那你跟我说什么意思呢?我是大少他爹呀,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啊?”

加代说:“我就是问问,看你认不认识,你不认识就拉倒吧。我不找你了。”

“我不认识。你自己赶紧找人吧。代弟,你现在可太牛逼了,真的,我觉得你现在比勇哥都牛逼啊。”

“好了。”加代把电话挂了。

大鹏在一边说:“哥,估计没什么大事。”

加代问:“这两天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

电话来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加代一接电话,“喂。”

“加代啊,我能给你打电话的,我再告诉你一下,我就是那个博哥,我姓林,我叫林博。”

加代问:“什么意思?”

“其他话不说。现在我在医院了,你把我打的迷迷糊糊的,你自己说怎么解决?我这边通过朋友也问到你了。大昌也跟我说了,说你在北京黑白两道都牛逼。来,我问问你,你想怎么解决?”

“你想怎么解决呀?”

博哥说:“我问你呢!”

加代说:“那你打陈红怎么算呢?”

“加代,我认为你是个人物,我没有直接收拾你。听懂了吗?你跟我较劲,你以为我掐不了你?”

“这样吧,博哥,我叫你一声博哥。今天晚上跟你发生争执,我先给你赔个不是。你也别往心里去。明天我去医院看看你,然后......”

没等加代把话说完,博哥说:“你也不牛逼呀!操。我刚才跟我几个朋友还在打赌呢,我说你能硬到底吗?你也没硬到底呀,加代!你也不够男人啊!你看我不杀了你。”

博哥的几个兄弟哈哈大笑,“小bz,啥也不是。”

“等着吧,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我会让你消失的。”说完,博哥就挂了电话。

加代年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大鹏问:“哥,怎么办?”

加代没有回答大鹏的问话,把电话打给了马三,“马三,别喝了,赶紧回来。你一个人去二老硬家,把他接过来。你、我和老硬去医院,我还要打那个人。”

马三一听,“哥......”

“你快点!”

大鹏说:“哥,我也去。”

加代说:“我们四个人去。”

半个小时不到,马三把二老硬接到了八福酒楼。一进老,二老硬说:“哥,怎么了?我听三哥说你气坏了。打谁呀?”

马三也问:“哥,怎么了?”

加代说:“上医院找他去。”

“哥,还打他呀?”

“打他!必打他!”

大了呀,爸爸你干。

“那走吧,哥。”马三开车,四个人往朝阳医院去了。

到了朝阳医院,加代把电话回了过去。博哥一看。“你看,又来电话了。肯定是服软的。喂,加代啊。”

“博哥,你明天也别收拾我了。我今天晚上过去我给你送点钱。没有太多,兄弟,这两年挣了点钱,我给你一个亿,你放我一马行不行?”

博哥的几个兄弟一听,“操,小bz挺有钱啊,开口就是一个亿。博哥,这可以啊。”

电话里,博哥说:“你给我一个亿?”

“对,博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放我一马。这一个亿我给你送过去,你看行不行。哥,我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了,我服了,我不敢了。”

博哥一听,“你过来吧。我在六楼高级病房。”

“行,那好嘞,哥,我马上就到,你等我一会儿。”

“好嘞。”挂了电话,博哥说:“行呀。你们说呢?”

“这太行了,一个亿呀,这太他妈太可以了。”

博哥说:“一会儿他来了,你们摆出一点架势来。这他妈开口就是一亿的选手,肯定是打听过了我的背景,知道了我的身份,现在害怕了。就得捏他!”

博哥的话刚说完,加代把门一推,进入了病房。博哥一看,“来得挺快呀。”

“哥,我到医院给你打的电话。”

博可问:“钱在哪儿呢?”

加代回头叫了一声,二奎。二奎看着博哥的哥们,答应道:“哎,哥。”

加代一挥手,“往死打!”

6

一听加代说往死打,博哥问:“什么意思?”

三个兄弟冲了进来。马三和大鹏拦着博哥的哥们,二老硬冲向了博哥。大昌一看,“哎!”

加代手一指,“你敢动呀?大昌,你要是动一下,我把你腿都掐了!立正。”大昌不敢吱声了。

马三和大鹏先给了博哥的哥们一人一拳,打得不敢动了。二老硬一把摁住博哥,斜着眼,攥起沙包一般的拳头,朝着博哥的面门,咣当就是一拳。博哥鼻子一阵酸痛,感觉嘴里有脱落的牙齿。二老硬连着又是两拳,直接把博哥打得不省人事了,西瓜汁顺着嘴角往外流。

加代伸手一拽二老硬,“别打了,再打就没了。”

看了看博哥的几个哥们,加代说:“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们都在吧?”

“大哥,在。但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能行吗?不是戏弄我们?不是嘲笑我不敢硬到底吗?我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一硬到底。来,每人自扇十个嘴巴。打得轻的话,我动手打。”

大鹏顺后腰把短把子抽了出来,咔嚓一下打开了保险。博哥的四个哥们一看,马上开始自扇耳光。

每个人自扇十个耳光以后,加代说:“你们转告林博,就说随便他想怎么做,我都奉陪。走!”

加代带着三个兄弟扬长而去。博哥被推进了手术室。医生检查鼻梁骨塌了,门牙脱落四颗,可能会面瘫。加代的这一回勺,势必把博哥打急了。

加代也知道这下肯定惹麻烦了。回到八福酒楼以后,加代没有坐以待毙,而是主动出去,开始找人了。

加代先是把电话打给了杜成。“成弟啊。”

“你好,哥,哎,怎么了?”

“我问你一个人。”

“你说,”

“圈子里有个叫林博的,你认识吗?”

“林博?不认识,哥,这个我真不认识,没接触过。出什么问题了?”

加代说:“你帮我打听打听,看看谁能说上话。”

杜成问:“哥,是办事,还是怎么的?”

加代说:“办点事,我打了他。”

杜成问:“代哥,他挺大吗?”

“和你应该差不多。”

杜成一听,“哎呀,那确实挺牛逼的。哥,你别着急啊,我立马帮你问问。一会儿给你消息。”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杰哥。“哥,我打了山东的大少林博。”

杰哥一听,“为什么打他呀?”

加代说:“在陈红的夜总会装b,打我妹妹陈红。”

杰哥问:“陈红是谁呀?”

“是我一个开夜总会的妹妹,人特别好啊。当时我酒也喝多了,没忍住。另外当时在现场不少人在看着,我不打他的话,就不好看了。哥,逼到这了。”

杰哥说:“林博,我认识。”

“我想你肯定认识。哥,老弟这边没有办法了,只能把这事跟你说了。哥,你要是方便的话......”

“你都打电话了,哥能说不行啊?弟,这样吧,破点财行不?”

“哥,我听你的。”

杰哥说:“这钱呢,你就当冲杰哥拿的,杰哥不是给你摆不了这个事。杰哥办这事也得需要给他面子。你能懂我的意思吗?你准备一千万吧。”

“行。”

“你给他打成什么样了?”

加代说:“鼻梁打塌了,以后可能会面瘫。”

杰哥一听,“拿什么打的?”

“拳头打的。”

“拳头能把人打成面瘫啊?怎么打的啊,打多少拳啊?”

“就两三拳。”

“两三拳打得这么重?”

加代说:“哥,我身边不是有点能人嘛。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一千万不够,就加一点。”

杰哥的想法是加代先准备好一千万。如果事情能摆,杰哥就把加代带过去,加代亲手把钱给博哥。杰哥说:“事情过后边,我来帮你把这钱挣回来。随便给你一个项目,这钱都能挣回来。”

“哥,那无所谓,你我不提这些。”

“行,你听我消息吧。”此时正在上海的杰哥挂了电话。

杰哥把电话打给了,跟博哥关系非常好,生意做得非常大,又沾点社会的小兰。小兰跟杰哥的关系也很好。

电话一接通。“喂,小兰啊。”

“哎呀,杰哥你好你好。”

杰哥说:“这都后半夜了,我也不跟你磨磨唧唧的了,长话短说吧。”

“杰哥,你说。”

“我一个弟弟打了林博。你能不能给调解一下?我自己家的弟弟。”

小兰一听,“谁呀?刚子啊?”

“不是刚子。我另一个弟弟,北京的,叫加代。”

“这人我没听过。因为什么呀?’

杰哥说:“具体因为什么我不跟你说了。在夜总会,双方都喝多了,一言不合打起来了,很正常。你帮忙说两句话。具体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我跟我弟弟说好了,让他赔点钱,我帮他出个面儿。你要需要我过去的话,我就飞一趟北京,或者飞到你们那里也行。”

“行,杰哥,你看你都说这话了,我不能不管啊。我去趟北京,我连夜过去,我先了解一下情况。不管行不行,明天上午我给你加个电话。”

杰哥说:“你必须替我办了。兄弟,这边不是别人,那是我弟弟。”

“关系特别好呗?”

“我自家亲弟弟,你说什么关系?”

“行,我明白了啊。你等我消息吧。”放下电话,小兰连夜赶往北京。

杰哥刚交了投名状,加入了勇哥麾下。杰哥知道要想融入勇哥的圈子,讨好加代至关重要。成年人的世界里,人情世故是很微妙的一种东西。只交好一个人,不交其他人,是不可能的。能够面面俱到,才是人物,才是高情商和大智慧。交朋友累就累在这方面。

7

兰哥是博哥身边类似于加代在勇哥身边这样一外角色。四十来岁,满头白发,梳得一丝不苟。早上七点,兰哥风尘仆仆来到了朝阳医院。

博哥被打得说话都关不住风了。身边的几个哥们见到兰哥都毕恭毕敬地地叫了声兰哥,和兰哥握手。

兰哥问:“怎么搞的?”

博哥一看,“谁让你来的?”

“你先别管谁让我来的。你们几个先出去。”博哥的哥们出去了。兰哥把门关上,问:“怎么样?伤得重吗?”

博哥说:“不用你管。你回去做你的生意吧。这边已经打过电话,人都联系好了,一会儿有人过来收拾他。”

“哥,杰哥你不是知道吗?”

“广东的?”

“对。给我打电话了,意思说那边是他的弟弟,叫我无论如何来一趟,调解调解。哥,那边说给拿钱。”

博哥一听,“你给我告诉他,我一分钱不要,我非整死他不可。我必须把他抓进去,让他消失。”

“哥,杰哥的面子不得不给呀!你也知道,我们在广东的汕尾、中山和珠海有很多买卖。上个月我带了三百来人到那边打了一场架,我敢得罪他吗?哥,怕不怕先放在一边。我觉得为了一点小事,不值得。圈子里做生意的,哪个不怕他?”

博哥一听,“不是,杰子能帮着别人收拾我呀?”

“哥,收拾谈不上,不得多方面考虑嘛?能调解就调解,真正闹大了,不好吧?哥,你得多方面考虑啊,不能脑子一热就怎么样了。”

博哥说:“你给杰子打个电话,我跟他聊聊。”

小兰把电话打给了杰哥。“杰哥。”

“哎,兰弟啊。怎么样?看到你哥了吧?”

“看到了。杰哥,我让我哥跟你说吧。”

“行,你把给他吧。”

博哥拿过电话,“杰子。”

杰哥说:“林博,怎么回事啊?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呀?你说你这一天的,真要是想喝酒了,到北京了打个电话,我让我弟弟安排你,我让我哥们安排你啊,我们去哪玩,不能玩?你说你这可倒好,你跟我弟弟打起来了。我弟弟跟我说多少回了,说杰哥,你朋友一来,我立马招待,最高规格待遇。你这可倒好,没等我安排,你俩他妈先认识上了。行啊,不打不相识吧!”

杰哥的语言相当厉害了,没等林博说话,先把话拉过来了。林博说:“行了。杰子,我没法跟你形容,把我打得多惨。说实话,我现在说话都费劲,我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

“说这些话给谁听呢?给我听呢?怎么我们哥俩还要算个细账啊?不说了。我没接你电话吧,我不会去。这不你给我打电话了,我就去一趟吧。你打电话绝对有面子。我叫我弟弟等着我,到北京之后,我领我弟弟过去跟你见一面。见面说,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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