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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兄弟没有对错,但是要有远近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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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北海一个村民活动中心当管理员的四舅叫什么名字?看了他几个故事,也不知道,只记得嫂子叫他大春。金昔告诉你,四舅姓杨,叫杨大春。

这一天中午,杨大春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表姐李桂芬。大春一接电话,“哎,表姐,我是大春。”

“大春,你现在在广西,还是在哪?”听上去,表姐的语气很焦急,肯定有事了。

大春说:“我在北海呢。我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活动中心。表姐,你有什么事?”

“俺家女儿,你侄女小淼不是在珠海开这个酒吧吗?”

“我不知道啊。”

“你怎么不知道呢?丫头在珠海香洲区开酒吧,叫缘分酒吧。你不知道吗?”

“噢,我有印象啊,我去过,我去过一回。小酒吧不大,那也不是我侄女,那不是我外甥女儿吗?”

“反正就这么回事。大春,我也没求过你,这次表姐求你一回。能不能给找找朋友?”

大春一听,“怎么了?”

表姐说:“你外甥女被人欺负坏了。当地有个叫徐同的。”

“徐同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是谁。他经常去小敏的酒吧喝酒。小淼跟我说过几回,这小伙长得挺好,家里边条件挺好,挺有钱的。每次都开不同的车去。说什么就要跟俺家小淼搞对象,小淼不同意。说一看那孩子就是那种扎扎呼呼的,不是那种稳当形的,你能明白不?”

“就是挺花花呗!”

表姐说:“对对对对,就是花花。小淼一直没同意,他就天天去酒吧。就前段时间吧,小淼的对象,什么时候处的,这孩子我也不知道,就上酒吧找小淼了。俩人正在屋里坐着,可能是有点亲密动作,被进去的徐同看见了,这下徐同就接受不了了。小淼还连连解释说,同哥,我们之间也没确定关系。再一个就是我对象都处好几年了。小同说不行,说他追求你外甥女儿,你外甥女就不能跟别人搞对象,让那小子滚蛋。这不当时就吵吵起来了。徐同这小子做事,他们还他不讲究,挺过分的,把你外甥女小淼和对象全打进医院去了。小淼的肋骨折了五根,鼻梁骨打塌了,眼眶打折了,酒吧从里到外被砸了。她对象两条腿被打折了。大春,你说这是不是太欺负人了?俺家就这一个孩子,现在在医院还没醒过来呢。”

大春一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前天的事。”

“那你怎么今天才给我打电话呢?”

表姐说:“我找你电话号没找着。我现问别人的,才问到你电话号。”

“姐,这样吧,我马上从北海找几个哥们儿,我去趟珠海。你别着急,你现在还在东北吗?”

“我在长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跟你姐夫俩就在海鲜市场倒腾点海鲜,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万块钱。把我急得,这怎么办呢?你姐夫更没死用,说那边挺牛逼,家里有钱。”

大春问:“你们报没报阿sir?”

“报了,给那边阿sir打电话了,人家让我说等消息。我一听他话,他就是不想管。”

“行吧,我马上就过去,我过去看看。医药费交没交?”

“我们把钱汇过去了。我跟你姐夫没买着这两天的机票,买到明天的票了,明天我和你姐夫过去。大春啊,实话实说,没有办法了,只能跟你说。”

“我马上过去。姐,你别着急了。”

放下电话,大春把小峰叫上了,峰哥把手下的五个兄弟也带上了。小峰买了机票,当天下午,七个人就到了珠海。

一行人先去香州医院看望小淼。小淼被打得确实很严重。医生说小淼不一定能醒过来了。即便能醒过来,日后也不见得能恢复正常。脑袋被钝器击打,颅内有淤血压迫神经了。四舅让小峰补交了十一万的医药费。

从病房出来后,小峰问:“春哥,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大春说:“我们现在去酒吧看看,顺便也问问谁叫徐同。小峰,你在珠海不是有哥们吗?”

“有哥们。”

大春说:“你弄七把五连发,我们一人一把。徐同要是过来把这事解决了,我们不找他。他要是七七八八的,我们就抄他家。我不管他是什么的。他如果是开公司的,把他公司砸了。”

“行,我找朋友备五连发。”

晚上八点来钟,四舅一行人到了缘分酒吧门口。根本就不需要进门了,酒吧的大门都已经砸没了。二百来平的酒吧就像个拆迁房现场一样。小峰的朋友把五连发也送过来了,“峰哥,七把五连发。五把是新的,两把旧的。”

“花生米多少?”

“一百二三十粒。”

“行,谢谢了。”

“峰哥,我安排你吃饭。”

“不用,我还有事。你回去吧。”

“那行。峰哥,有事电话联系。”

“行,你回去吧。”峰哥一摆手,哥们回去了。

徐同的电话号码也打听到了。四舅把电话拨了过去,“喂,你叫徐同啊?”

“是我。你是谁呀?”

“你认不认识李淼?”

“李淼?李淼认识啊。”

“你要认识就好办了。我是他舅舅,她是我外甥女儿。你们把俺家孩子打进医院,把她酒吧给砸了,这事儿过去了?你他妈怎么这么有脾气呢,怎么这么牛逼呢?俏丽娃,这事怎么解决?是我找你还是你找我?”

“你等会儿。”徐同去找自己的老爸徐宏去了。

2

四舅虽然隐身江湖,但是四舅也是一个火爆脾气的老社会。

徐同来到父亲徐宏身边,“老爸,你接电话。”

“谁呀?”

“不知道。前两天我不是给打了一个丫头,砸了她酒吧嘛。”

“你可别提这鸟事了。”

“不是提不提,人家里找过来了,说我打的那个丫头是他外甥女儿,现在要找我。说话挺恨的,像社会人似的。你跟他说吧。”

徐宏看了儿子一眼,“把电话给我。”

徐同把电话给了徐宏。徐宏接过电话,“你好,你哪位呀?”

“你是徐同是什么人?”

“我是他父亲,徐宏。你是谁呀,什么意思?”

大春说:“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儿子打了我外甥女儿,这事他妈怎么解决们啊?”

徐宏说:“怎么解决,你们报阿sir呗,你跟我吵有什么用啊?我们打人也好,砸酒吧也罢,让阿sir解决。你不要跟我这个那个的,听没听明白?我是做生意的啊,不是玩社会的。你要是跟我来乱七八糟的,我跟你说这是珠海,我多少也能收拾你。听你口音,你好像是外地人吧?到了珠海,你他妈给我老实一点。”

“俏丽娃!”

徐宏一听,“你骂谁呢?”

“我骂你呢。这事在电话里解决不了呗?你打了我外甥女,你就什么事不管了,是不是?关你什么事啊?你外甥女儿跟我儿子搞对象,结果你外甥女儿水性杨花,出轨,被我儿子抓个现行。打她不应该呀?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当舅舅的,怎么管?”

“你他妈也不说人话啊。你等着!”啪地一下挂了电话,大春说:“打听一下徐同家在哪里。他爸叫徐宏,打听一下公司在哪。找他去!”

徐宏、徐同在当地确实有名气。通过出租车打听的时候,很容易就打听到了。而且司机说前几天在酒吧门口拉着了喝多了的徐同,送到他爸的公司去了。司机说:“公司离这不远,就在香洲区。我带你们过去。”

上了车,司机问:“这家公司欠你们钱是吧?”

四舅问:“怎么呢?”

“我跟你说,这家公司吧,你们就不用去了。公司里边黑保安四五十个。我拉过多少个要账的去,大门都不让进。光门口的十几个黑保安都不让会你们进门。我跟你说,你们要账的话,最好的办法是找找亲戚朋友,通过关系找到徐老板。单独你们外地人,尤其是你们就几个人,老鼠舔猫,找死!”

四舅一听,“是吗?百分之百不管用?”

“肯定没有用的。我是珠海出生的,我开出租车十年了,哪儿我不认识,不知道呢?我跟你们说好话,真的,别吃亏了。”

四舅说:“行,一会儿我叫你看看。”

两辆出租车,十分钟的路程来到了徐宏的公司门口。

小峰说:“春哥,我领几个兄弟进去,小峰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一定把他腿打折,给你外甥女出气。你这么大年纪了,你就别下车了。你下去要是有个闪失,你叫我心里愧不愧疚呢?”

“小峰,你废话少说。我才六十二岁,我老了呀?”

说话间,大春从车上跳了下来。大春和五个兄弟也下了车。司机刚想说话,发现七个人从黑包里拿出五连发,一脚油门,跑了。

公司门口站着六个保安,手里拿着橡胶棒。把五连发往身后一背,大春一挥手,“走!”

保安一看,“干什么的?登记一下。”

大春看了一眼,问:“上哪登记啊?”

“到那边登记一下。找谁呀?”

“我问一下徐老板在不在?”

“你找徐老板啊?”

“我不光找徐老板,还要找他儿子徐同。他们在不在?”

“在的。在不在的,你要登记。没有预约......”

“我预约你妈!”大春顺后腰抽出五连发,哐哐四响子放倒四个。门内的两个一看,调头就跑。

大春一行来到值班室,值班经理吓得都不敢说话了。大春问:“你们徐老板在几楼啊?”

“三楼。”

大春手一挥,“上三楼。”

跑了的那两个保安通过对讲机往楼上报信了。保安经理赶紧来到徐老板的办公室,说:“徐总,你赶紧跑,楼下四个保安被放倒了。”

胆小的徐同一听,“爸,怎么办?”

徐宏说:“走,我们坐专用电梯走。”

徐宏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徐同,最后是保安经理,朝着电梯跑去。大春和小峰等人已经来到三楼了,眼看三个人经理往电梯轿厢进了。如果此时不放响子,就打不着了。小峰抬手就是一响子,打在了徐同的肩膀上,紧接着大春又补了一枪,打在了徐同的肋部,徐同倒在了电梯门口。小峰第二响子打在了保安经理的后背上,保安经理倒在了电梯门外。老徐赶紧把徐同拉进电梯,朝着楼下去了。

电梯下到负一层,老徐抱着小徐上了车,跑了。等大春等人到一楼时,早已不见人影。

小峰说:“春哥,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我怕他一会儿报阿sir。再说了,他如果找社会,我们在这里容易吃亏。”

大春一听,说:“我外甥女在医院呢,我往哪走?最起码我得把外甥女转院。”

“春哥,你别去了,你马上坐车往深圳走。你这么大岁数,别跟着折腾了。我带着几个兄弟去,行不行?”

大春一听,说:“你放屁,你们跟我来的,一起打生死仗,我先跑啊?一起去医院,把我外甥女儿转深圳去。我一会儿联系加代。”

大春一行人打了两辆车往香洲医院去了。

3

往医院去的路上,大春给徐同打电话,但是接电话的是徐宏。大春说:“好玩吧?你听好了,我姓杨,我叫杨大春。俏丽娃,这事不算完。你们他妈打了我外甥女儿,砸了她的酒吧,打了她对象。她哪里得罪你们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砸锅卖铁从老家借钱到珠海做点小买卖,你们这么欺负人呐?现在这孩子能不能醒过来都不一定的。你们不是有钱吗?你们不是家在业大牛逼吗?姓徐的,我非宰了你儿子,给我外甥女出气。你等着!”说完,大春挂了电话。

来到医院,大春说:“小峰,我带两个兄弟在楼下盯着点。你带几个兄弟上去,找医生或者主任......”

“春哥,你放心吧,转院的事我会办。往哪里转呢?”

大春说:“往深圳罗湖医院转,往那边转绝对安全。”

“行。”小峰领着几个兄弟上楼了。

上楼以后,小峰要办转院,医生说什么也不同意。医生说:“病人脑子里好几个血块压迫神经,还未脱离生命危险。这时候给转走的话,太不安全,我们负不了这个责任。”

小峰也犹豫了,请示大春。大春坚决地说:“转院!”小峰开始签字,办理转院手续了。

徐宏把儿子徐同也送到了一家私立医院,安排到手术室了。为了对付杨大春,徐宏把电话打给上官林。“林子,你不是认识社会人吗?”

“宏哥,我认识啊。怎么了?”

徐宏说:“你侄儿小童被一个叫杨大春的打了两响子,差点被销户了。你赶紧找人。”

“你在哪呢?”

“我在珠海呢。”

“不是,你们现在在哪里?”

徐宏说:“我刚到这老何的私立医院。”

“宏哥,我马上过去。你等着。”

放下电话没过十分钟,上官林带着助理、保镖和司机来到了医院。气喘吁吁地和徐宏见了面。上官林问:“哥,我侄儿呢?”

“在手术室呢。”

上官林问:“打成什么样了?”

徐宏比划着说:“一响子打在右肩膀上,整个右手臂肉都没了,骨头都露出来了。”

上官林问:“另一响子呢?”

“打在肋部了。你看我身上的西瓜汁,我抱他的。”

上官林一看,问:“叫什么名字?”

“叫杨大春。”

上官林说:“我找人。他人在哪?”

“肯定是在珠海呢,不会走的。”

“我给你找我弟弟。我告诉你,我弟弟在珠三角是头把交椅。他手下有个叫丁健的兄弟在珠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徐宏一听,“你弟弟是谁呀?”

“深圳的加代。”

“哎呦,我草,这人我听过呀。”

“牛逼吗?”

“那不太牛逼了,深圳王,太牛逼了。”

“我给你找他。你哥,别着急。”说完,上官林把电话打给了加代。

“喂,代弟啊。”

“哎,林哥。”

上官林问:“你忙着呢?”

加代说:“我还行,我跟几个哥们儿一块儿吃饭呢。怎么了?”

“你回趟深圳呗。你要是赶不回来的话,你给我调点兄弟到珠海来一趟。”

加代一听,“出什么事了?”

上官林说:“我亲侄儿被一伙流氓打了。我姑家表哥的儿子,我和表哥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的不能再好了。他家儿子不等于是儿子一样的吗?”

加代一听,“那我现在往深圳去呗。我让江林、左帅他们先过去。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上官林说:“叫杨大春。听口音不是本地的,有东北口音,也有广西口音。但是他们现在人在珠海。”

加代一听,“叫杨大春?”

“你赶紧让江林他们过来支援我们。”

加代说:“林哥,你等我十分钟,我给你回电话。”

“等你十分钟,你干什么呀?”

“不是,我问一下。”

“你认识吗?”

“不是,你等我十分钟,行不行?”

“那你快点吧!我这边着急。”

“我知道,我知道。”挂了电话,赶紧把电话打给了四舅。“四舅啊。”

“哎,我操,外甥啊,我正要找你呢。你给我来电话,太好了。我正好要把我外甥女转到你们深圳罗湖医院。你帮找院长或者副院长打个招呼。”

“四舅,我问你点事。”

“你说。”

加代问:“你们是不是去珠海打架了?”

“哎,我草,你怎么知道的?”

“真是你们啊?打谁了?”

“姓徐的父子。儿子叫徐同,他老子叫徐宏。”

加代问:“你们几个人去的?”

大春说:“七个人。我领小峰他们过来的。小峰你不知道吗?”

“你别小风大雨了。因为什么呀?四舅,能跟我说说吗?”

四舅一听,“啊,有人找你了?”

“你就别管是不是有人找我了,你就告诉我,因为什么打人家?你最起码得让我知道打人的原因吧?”

大春说:“这是我外甥女儿,老家是东北的,家里挺困难的。他妈是我表姐,从小对我好。你四舅你还不知道吗?从小无父无母,没人管,我那表姐照顾我好多年,我姐夫不当家,我没衣服穿的时候,就穿他的衣服。”

“你说正事。”

“嗯,我外甥女儿在珠海上的学。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的一个小女孩借钱在珠海开了一家酒吧。徐同相中我外甥女了,死皮赖脸要跟我外甥女搞对象。我这个外甥女有对象了,也就没同意。她对象来珠海的时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被徐同看到了。他把我外甥女打进医院了,现在生死未卜。医生说颅内好几个淤血块压迫神经了,将来能不能醒过来都不一定。你说我能说什么,你说我能不打他吗?”

4

屁股决定脑袋。站的角度不一样,对事情的看法也不一样。人在激动的时候,难免会干出一些冲动的事。大春和老徐家这件事,够加代为难的了。

四舅告诉加代,说李淼的颅内有淤血块压迫神经,肋骨被打折五根,对象双腿被打折,酒吧也被砸了。加代一听,说:“行,那我知道了。四舅,你们现在在哪里呢?”

“我们在香洲医院呢,准备把孩子转到你们深圳罗湖去。”

“那太好了,你听我说,你现在马上就把俩孩子往罗湖转,不用联系,你到罗湖医院。到了那边,你提我就行。”

“那行,那我听你的。”

“其他事你别管了。”加代挂了电话。

等大哥拿起电话打给上官林的时候,林哥这边已经急得够呛了,“不是,你怎么了?有没有安排江林啊?”

“林哥,这事我没法办。你能不能说你给我个面子,这事先就这样。我马上从北京往深圳回。等我到了深圳,我立即上珠海找你去,我跟你聊聊。”

上官林一听,“不是,你先别怎么谈,你怎么谈不重要。你跟我说明白,你说你办不了?”

“对。”

上官林问:“为什么呀?”

加代说:“这杨大春是我四舅。”

“你四舅?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个四舅?”

“就是我朋友,也是我的一个好哥们儿。林哥,三言两语也说不明白,你等我回去跟你见面说,行吗?”

“代弟啊,我确认一下啊,我也把这话跟你说明白。”

“林哥,你说吧。”

“这是我侄儿,这就像我亲儿子一样,听没听明白?他打了我儿子,你告诉我这事办不了?你是说你办不了,还是我办不了啊?”

“林哥,你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吗?”

上官林说:“我不用知道。我不管什么前因不前因的,打了我儿子,天王老子也不行。”

“那行,林哥,你这个侄儿差点把我四舅的外甥女打死,你把这事问问清楚,好吗?”

“代弟,我没明白什么意思。我不管对与错,我现在叫你给我派几个人过来帮帮我,你告诉我不行?我再最后问你一遍,行还是不行?”

加代毫不犹豫地说道:“肯定是不行。那边跟我认识。”

上官林问:“你们认识多长时间?”

加代说:“与认识多长时间没有关系!”

上官林一听,“好。你能把这话说出口就行,加代,你可惜林哥对你那份心了。俏丽娃!”

“林哥,你骂我呀?”

上官林说:“我就骂你了,又能怎么样?我不能骂你啊?我他妈带你挣多少钱?你他妈这时候冒出个四舅。你不是办不了吗?我不用你办!我上官林什么都差,就是不差钱。我即使拿出一百个亿,也要砸死他。加代,我看你他妈怎么管!他他妈打我儿子能行吗?我要弄死他,”说完,上官林把电话挂了。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大春,“四舅,你外甥女转没转出来?”

“没有,这边办手续,安排救护车呢。”

加代说:“你们抓紧时间把人转回来,马上往深圳罗湖去,越快越好。任何人给你打电话,激你也好,将你也罢,叫你停下,叫你回去找他,你都别管。你就直接去深圳。就没听明白?我马上就过去。”

大春一听,“外甥,出什么事了?”

“四舅,你就听我的,我不会害你的,你赶紧走。”

“行,那好了。”

加代给大春打电话的时候,紧接着,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江林。上官林把电话打给了冯鹏,江湖人称老鹏,上官林称之为二鹏。

电话一接通,上官林说:“二鹏,你在不在珠海?”

“林哥,我在珠海呀。”

“那你听我说,你把你手里的这帮哥们兄弟全给我集合,马上到香洲医院去,你给我抓一伙外地人,领头的叫杨大春,广西北海过来的。抓到他,给我往死里打。听没听明白?我马上也过去。”

“行行行,林哥,那我这边兄弟......”

上官林说:“有多少带多少,全副武装。”

“好好好,林哥,我马上过去。”二鹏挂了电话。

给大春打了电话以后,加代觉得不放心,又把电话打给了江林。“江林,你把左帅、耀东等人叫上,能有多少人带多少人,以最快的速度往珠海去。听清楚了,以最快的速度。北海的四舅在那边打上上官林家里的一个亲戚。上官林电话里跟我掰起来了,跟我都差一点翻脸了。人在激动的时候,难免会干出一些冲动的事。这一点我能理解。你们想一切办法把四舅安全地护送到深圳。听没听明白?”

“哥,听明白了,我马上安排。”

江林太知道事情的紧急程度了,放下电话,赶紧通知左帅、陈耀东立即带身边的兄弟马上出发。江林、陈耀东、左帅当时分别出发了,带了十三四个兄弟。五辆车,除了江林五个九的劳斯莱斯,其他四辆都是悍马。五辆车风驰电掣朝着珠海驶去。

北京,加代通知王瑞叫了身边的兄弟,买最近飞深圳的航班。

香洲医院住院部楼下,两辆急救车停好了,李淼和对象被抬上了车。车门一关,小峰,一挥手,“赶紧走,深圳罗湖医院!”

急救车开走了。小峰过来说:“春哥,我们也赶紧走。”

“行,加代给我打电话,也让我们赶紧走。听那意思当地有人要抓他们。赶紧走吧。”

一行人来到医院门口,上了两辆出租车。大春突然觉得坐出租车不安全。

5

已经上了出租车,大春突然多了一个心眼,说:“等一会儿。”

小峰一听,“春哥,怎么了?”

大春问:“你朋友有没有车呀?”

“什么意思?”

大春问:“有没有?”

“有啊。”

大春说:“借两辆车,我们自己开车走。”

“那时间得长了。”

大春说:“你听我的。我们尽量开车走。如果当地有人抓我们,坐出租车绝对不安全。我们开珠海本地牌照的车,对方一定看不出来。我们分开走。”

“行,那我打电话。这车不坐了?”

“不坐了。”一行人下了车,进了医院大厅,等小峰联系了哥们了。哥们也很给力,答应二十分钟把车送到医院后门。小峰一摆手,“走,到后门,一会儿车过来。”

春哥和小峰一行人往医院后门去了。二鹏带着五十多人到了,上官林和徐宏也到了。上官林带了三辆劳斯莱斯。上官林说:“二鹏,把兄弟们分成三队,一队去后门,一队堵前门,一队进去抓他。到导医台问问,看那两个孩子在哪里。”

“哎,林哥。”二鹏怀里揣着十一连发,来到导医台,问:“有个李淼的在哪个病房?”

“等一下。我帮你查一下。”导医人员查了一下,已经转院了。”

“转哪去了?”

“转深圳罗湖去了,刚刚转走。”

上官林一听,“几辆急救车走的?”

“两辆急救车。”

“行。”上官林刚要转身走,很负责任的导医人员说:“但是她家属没走。”

上官林一听,“家属去哪了?”

“家属刚才从正门往后门走了,原本是要打车走的。不知道怎么回来,现在说上后门等车了,不知道走没走呢。”

上官林一回头,没等说话,二鹏一摆手,“哥,你等着吧。”

二鹏一挥手,带着兄弟朝着后门冲了过去。

小峰的哥们把车送过来了,朋友的车送来了,一辆丰田佳美,一辆本田雅阁。峰哥握着哥们的手,“兄弟,谢谢啊,车我就开走了。”

“没事,峰哥,有什么需要打电话。”

“好嘞。春哥,上车。”

春哥往副驾驶一坐,后面的兄弟也上车了。车门一关上,小峰朝着哥们一摆手,“兄弟,我走了。”

二鹏拎着十一连发跑出来了,后面跟着几十个兄弟。一看车已启动,二鹏大声喊道:“站住!”同时手中的十一连发开火了。

听到响声,两辆车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但是两侧的车窗玻璃和后挡风玻璃都被 打碎了。

二鹏一看,“回去开车去,快点把车开过来。我看他往哪边跑。”

等兄弟们把车开过来时,已经五分钟过去了。大春和小峰以为逃出来了,平安没事了。小峰说:“春哥,没事了,他不知道我们往哪去。五六分钟都没撵上来,说明撵不上我们了。”

大春说:“俏他娃,听加代的早点走就好了。不如打车走。”

“这有什么的?这不正常吗?谁没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说话间,十分钟过去了。后面的追兵分两路抄近路上来了。上官林带了一伙,二鹏带了一伙。最先追上来的是二鹏一伙。车一靠近,就开始放响子了。两边包抄准备把车逼停了。大春一只手伸出窗外进行反击。无奈,装备不如人家,二鹏和手下大兄弟大龙手中拿的是十一连发,大春拿的是五连发,咣的一声,大春的手臂皮开肉绽,五连发掉落在公路上。大春痛苦地叫着。十多辆车撵着两辆车打,眼看跑不掉了。

大春的电话响了,小峰拿起来一接,“喂,谁呀?”

“四舅啊,我是江林。你们到哪了?我们怎么迎你们?”

小峰说:“你开什么车?”

“我开的劳斯莱斯。”江林一抬头,“前面十多辆车夹两辆车是你们吗?”

“是我们,是我们。春哥在车上被人打着了,胳膊都没了......”

江林一摆手,“左帅,耀东,打他!”

十五六个全是悍将,而且清一色的十一连发。左帅的大悍马迎面冲向了对方,和二鹏大兄弟大龙的车来了个面对面冲撞,大龙车的引擎盖削去了一半,气囊全崩了出来,大龙昏迷了。左帅的车保险杠撞变形了。左帅光着大膀子下来疯狂扫射。

一时间,对方不会了。二鹏一下子打懵逼了,这怎么是深圳的车呢?谁呀?十五六把十一连发,二鹏这边只有一把十一连发。二鹏这边的火力被压制了。大春的两辆车冲出了包围圈。江林一看,一挥手,“左帅,耀东,调头,往回走!”

由于在珠海境内,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不知道对方是全部人马,还是只是一部分人马,江林不敢恋战,招呼兄弟们调头回撤了。

二鹏被突如其来的冲杀,弄不会了。而且江林的车是五个九的劳斯莱斯,二鹏不知道是什么人,也没有敢撵了。二鹏手下一个原先在深圳混社会的兄弟说:“鹏哥,我想起来了,这是深圳加代的兄弟,头车劳斯莱斯好像是江林的。我记得原先是五个九的蝴蝶奔,后来换成了劳斯莱斯。

二鹏一听,“加代的兄弟?你看准了?”

“你说深圳其他人哪有这两下子?”

二鹏一想,“不对呀!林哥不是和加代好吗?”

“是呀,我也考虑这事呢。所以我没敢瞎说呢。我要是说错了,可就麻烦了。都知道林哥和加代像亲兄弟一样。他们怎么会来的呢?”

“俏他娃,今天人备少了。要是人多,我真想跟加代比试比试。”

“鹏哥,怎么办?撵不撵?”

6

二鹏决定不撵了,让兄弟把大龙等人救出来,打120急救电话。二鹏自己把电话打给了上官林。“林哥。”

上官林问:“人呢?”

“这个......”

“我不听你这个那个的。人呢?”

二鹏说:“他已经挨了我一响子,原本差一点销户了,一只胳膊......”

上官林说:“我问你,他人呢?”

“他跑了。”

上官林一听,“怎么能跑了呢?就他妈几个人。”

二鹏说:“他身边的兄弟在车里全被打伤了,而且是重伤。林哥,我兄弟跟我说,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出什么事了?”

“林哥,深圳加代的人到了。”

“谁?”

“加代的人到了,来了五辆车。别人我不知道。我一个兄弟认识江林的车,牌照挂了五个九的蓝色劳斯莱斯。而且其中有一个好像是左帅,光着大膀子,开车门,站在踏板上放响子。林哥,说实话,我没太敢撵。”

上官林说:“加代到底还是管这事了。行,你们先回来吧,见面再说。我们这边伤得重不重?”

“我们这边伤得不是很厉害,一辆车被顶翻了,里边四个兄弟受了重伤。”

上官林说:“先把人送医院去。我也往回走,见面再说。”

“好好好,那好,林哥。”二鹏挂了电话。

徐宏在上官林的旁边,“林子,这个话我不知道怎么说了,你跟加代之间到底代付关系啊,你不是说加代是你兄弟吗?这怎么......”

上官林一摆手,“先回医院,正好看看我侄儿,看看他有没从手术室出来。”

江林接到四舅以扣,给代哥打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因为加代已经在飞机上了。江林把已经昏迷的四舅和小峰受伤的兄弟罗湖医院送了。

飞机一落地,加代电话一开机,短信呼叫个不停,几十个未接电话。加代摁下江林的电话,“江林啊。”

“哥,你落地了?”

“我落地了。我马上打车往珠海去。”

“哥,你别去珠海了。我接到四舅了,四舅现在在罗湖医院抢救室了。”

“四舅在抢救室了?”

“四舅胳膊挂彩了,右手臂皮开肉绽。人已经昏迷了。大夫说情况不太乐观。他们一共七个人,除了小峰伤轻一点,其他六个都是重伤。”

加代一听,“这么说,对方下的是死手呗?”

“哥,有些话,你叫我怎么说呢?”

加代问:“你现场看到上官林了?”

“我没看着,但是对面那帮小子确实是下死手。”

“知道是谁打的吗?”

“不知道。我不认识,没接触过。”

“行,我到医院再说。”

带着北京身边的兄弟,到了罗湖医院,加代和深圳一帮兄弟见了面。加代问江林:“你们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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