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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大开眼界 (第2/2页)

亚东说:“他跟我说了。代哥,中午我也过去。这饭店,我来找,你就别管了。你到饭店,你其他话不用说,你坐着就行。”

加代一听,“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跟他关系挺好吗?”

“哥,你就别管了,你来就是了。你一切看亚东的。”

加代问:“在哪呀?”

“就全聚德呗。我订好包厢了,十二点。”

“好,听你的,亚东。”

加代刚放下电话,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加代问:“谁呀?”

“哥,我,二管子。”

加代把门一开,看到管氏父子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加代问:“这是干什么呀?”

“哥,进去说吧。”

“快快快,进来。”

父子俩进了门,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放。加代说:“你们用不着这样。”

“哥,昨晚大半夜把你折腾过去,你为这事忙前忙后的,实在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兄弟没什么大钱,表示一点心意吧,你务必收下。”

老管说:“加代,你收下吧。这是我跟二管子的一点心意。”

加代其他话不好说,招呼父子俩人坐下了。二管子问:“代哥,这事你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没什么办的。中午一起吃个饭,你们跟我一起去,把事情说开不就行了吗?”

二管子没有吱声。加代说:“怎么的,你为难了?”

“我不为难。哥,我是怕你为难。代哥,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说。”

二管子说:“我和我爸昨天回到酒店一直也没睡觉,我们也商量了这事。我们可以跟你去吃饭。吃饭不也是为了谈这事吗?”

“对呀。”

二管子说:“我们父子俩各自往脑袋上砍五下。”

加代一听,“干什么呀?”

“化这件事啊!我爸昨天晚上喝了点酒,挺猛的。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他这样。我们也能看出来,那边挺牛逼的。我看跟你都吹胡子瞪眼睛的。”

加代说:“你俩是不是多心了?给我买这些东西,是为了摆这事呀?”

“哥,绝对不是。就是没有这事,我们父子俩来北京看你,给你买点东西不也正常吗?”

“想多了啊,没有问题?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你俩平时怎么为人,怎么办事的。打架没什么了不得的。打就打了。打完还考虑怎么摆,怎么化,还给自己来两刀,那还不如不打了。最多是赔钱,除此以外没有考虑的。中午跟我一起过去,不用考虑其他的。到了北京,有我在,什么问题都不会有。”十一点多钟下了楼,王瑞开车,载着加代和管氏父子全聚德去了。

全聚德二楼的包厢里,脑袋包得跟粽子似的老地雷说:“亚东啊,一会儿等你代哥来了,,你可得说说这事啊。这不是别的,我他妈脸丢大了。”

“行了,你少说两句。一会儿我看看再说。”

正说话间,包厢的门开了,加代一摆手,“亚东!”

“哎呀,哥!”

“介绍一下,我弟弟管治,大同人。”

“哎哎哎,你好!弟弟。我叫胡亚东。”

“你好,亚哥。”

加代一听,“管治,你要么叫胡哥,要么叫东哥,你怎么叫亚哥呢?”

“哦,东哥!”管治和亚东握了握手。

“这一位是我弟兄的父亲。”

老管伸出手,“大同管群山,老管。”

“大叔,你好。请坐。”

众人坐下后,老地雷抽了一口小快乐,“加代!”

“哦,雷哥。”

老地雷看了看管氏父子,说:“研究研究吧。亚东也在这,把这事聊一聊吧。”

胡亚东说:“行。代哥,你看......”

加代一摆手,“亚东,你研究,你决定。你看怎么摆就怎么摆。”

7

胡亚东开始摆事了。

胡亚东说:“地雷啊,我哥肯定是仁义,义薄云天。在四九城,论为人,我没服过别人,就服我代哥。我代哥来之前,我俩怎么说都无所谓。我一看我代哥带来的这父子俩不是那种装b找茬的人,挺实在的。你要不惹人家,人家不会打你。”

老地雷一听,“这是什么话呢?什么叫我惹人家呢?”

胡亚东说:“你先听我说完。”

老地雷无可奈何地说:“那你说吧。”

“既然今天你看这俩哥们挺有诚意的,到这儿了,一会儿呢,就让这父子俩跟你喝杯酒,道个歉。代哥,你看行吗?”

加代点点头,“行。亚东,我听你的。”

亚东转向老地雷,“雷哥,就这么地呗?”

“亚东啊......”

亚东说:“我就问你行不行?你要说不行,你就说你想怎么办。我听听,正好我代哥也来了。”

老地雷板着脸说:“那肯定不行啊。”

“不行,你说你想怎么样?”

“要钱呗。”

亚东问:“要多少钱?”

老地雷说:“五刀,一刀二十万,一共一百万。很简单,想摆事,可以。要么我就砍回去。行就行。不行呢,再说。”

加代刚要说话,亚东一摆手,“要一百万?”

“对。”

“行。”

“行就拿钱呗。”

亚东说:“先欠着吧。等以后有了就给你。这钱你不用跟我代哥要,跟我要。我胡亚东给你。等我物头宽裕了,我给你。等我钱准备好了,我给你打电话,行吧?”

老地雷一听,“玩我呀?我头一天混社会啊?胡亚东,我找你......”

亚东一摆手,“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办。一分钱都不给你,也不允许你找茬。再啰嗦,就打你。听懂了吗?不用我代哥。这种小事还用我代哥吗?丢我代哥脸。就我胡亚东揍你怎么的?不是小菜一碟吗?你是个什么东西呀?你他妈开了几个沙场,尾巴翘上天了?打你,你敢吱一声吗?能吃饭,在这吃一口。不能吃饭,立马给我滚回去去。要不就揍你。”

“亚东......”雷春刚想说话,胡亚东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俏丽娃。”

加代平静地看着。管氏父子吓得不敢抬头。胡亚东说:“给你脸了?是不是脸给多了?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不是,我这......”老地雷刚说几个字。胡亚东短把子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再吱一声,让你脑袋放屁。”

老地雷不敢吱声,胡亚东说道:“滚!”

老地雷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经过老管身边的时候,老管摆手说道:“兄弟,不好意思啊。头还疼吗?”

老地雷没有说话。二管子说:“你有病啊?”

“不是,我想打个圆场。”

二管子说:“你打个鸟圆场啊,你坐你的吧。”

老管子看着老地雷,捂着嘴巴说道:“对不住了。”

胡亚东手一指,“磨蹭鸡毛啊?快滚!”老地雷走出了包厢。

胡亚东端起酒杯,“兄弟,老叔,消消气。我这人脾气不好,我代哥知道。我说话喜欢干脆,不喜欢拐弯抹角。来,我敬大叔一杯,欢迎来北京。”胡亚东和老管子干了一杯酒。

加代说:“亚东,有点过了。毕竟他被砍了。”

有亚东说:“哥,我告诉你,他就是欠打。他就因为这事,被人打好几回了。我跟他说多少回了,我说你但凡是个男人,你跟狠人斗去,你欺负夜总会陪唱的丫头算什么能耐?代哥,我不是瞧不起他。他手里确实有钱,两个亿都有。但是他一喝酒,就喜欢打女人。这一点,我真看不起他。”

加代说:“再怎么说......”

胡亚东一摆手,“你不用管了他活该。我是昨天晚上不在场。我要是在场,我把他手都剁了。大叔,没事,打就打了。在四九城这点小事,还用跟我代哥说呀?你知道我代哥在四九城是干什么的吗?摆这事,你找我都足够了。兄弟,没事,喝酒。”......

几个人一直喝到下午,亚东还要安排,被加代拦住了。亚东临上车时,对加代说:“哥,你就放心回去吧,这事肯定没问题。他再敢找你的话,你告诉我,你看我怎么掐他。”

“行。”点个头,加代和管氏父子上了车。二管子说:“哥,有点不讲理了。”

加代一听,“怎么呢?”

“你这哥们挺横,但是多少有点不讲理了。”

老管说:“怎么讲理呀?”

二管问:“什么怎么讲理啊?”

“儿子,代哥在,我真不想说你。讲理就是砍我几刀,砍你几刀,你高兴吗?”

二管子说:“代哥,我认为给我爹两刀合情合理。他砍了人家五刀,我觉得还两刀很合情理。这他妈他反而挨了两嘴巴子,不太好。”

加代看了看父子俩,感觉无法交流,便不再说话了。把父子俩送到酒店后,加代说:“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安排你们在北京玩两天。愿意上夜总会的话,我来安排。大叔,你自己去玩,没有面子。”

“不不不,我要什么面子啊。”

“我带你去玩,有面子。陈红那不算什么,我今晚带你去天上人间,那里的女孩......”

老管一听,嘴巴都全不上了,“哦哦哦......”

胡亚东在社会上是有实力的。加代曾经带了二三百人去顺义和二胡打架,不分上下。只是因为加代白道上的关系太硬,最后把二胡治服了。胡亚东摆事的方式也是硬摆。这种方式不可能让人心服。

8

老地雷垂头丧气地往承德回,路上拨通了电话,“斌子啊,是斌子吗?”

“老地雷啊?”

“哎,是我。我的号你还记得啊?”

“没有,我听声音,想起来的。你怎么有我的号啊?”

老地雷说:“我打了好几个哥们电话才问到的。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顺义呢。怎么了?”

老地雷说:“我到顺义找你去吧,有点事跟你聊聊。行吗?”

“你过来吧。”

“你还在那个小歌厅吗?”

“我不在那了,那歌厅给我一个弟弟干了。我现在什么也没做,成天待在家里。你是有急事吗?”

“我见面跟你说吧。”老地雷挂了电话。

老地雷打电话的这个斌子,很有特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到哪里都像哑巴一样,人送外号哑巴斌,北京顺义人,出生于五八年左右,没有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老地雷来到斌子家,一敲门,哑巴斌把门一开,看到老地雷头上缠着纱布,问:“怎么搞的?”

“进去说吧。”

一进门,把门一关上,老地雷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哑巴斌说:“胡亚东没向着你啊?”

“没向着我。当着那边面打我两嘴巴子。”

哑巴斌点点头,“行。你想要我怎么做?”

“斌子,我这事丢脸了,我脸掉裤裆里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他妈挨了十来个嘴巴子。头上被砍了五刀。人见人欺,我没办法了。”

哑巴斌说:“要来的钱,全给我行吗?”

“行,我不图钱。斌子,这事你要能帮我办,哪怕你讹来的钱,我一分不要,全给你,我自己这边单独再给你拿五十万,行不?”

哑斌没有吱声,拨通了电话,“亚东啊。”

“谁?”

“我斌子。”

“哎,哎呦,我操,兵哥,哎,兵哥。”

“你最近还好吧?”

“最近还行。”

“还搞修理厂啊?”

“凑和玩呗。改改车,修修车。”

斌子说:“你不就偷车了吗?”

亚东一听,“斌哥,这都哪年的事了。”

“我不是跟你扯淡的。我俩见一面。”

“行啊,什么时候?”

“现在。”

亚东说:“现在我可没有时间,现在我在朝阳呢。”

“那你就回来一趟,我上修理厂找你去。你痛快回来吧,我上你办公室等你去。”挂了电话,斌子对老地雷说:“你跟我走呗,我带你找他去。”

“斌子,去他修理厂呀?”

“那能怎么样?你等会儿。”斌子去卧室拽出了两把五连发,咔嚓顶上了膛,别在了怀里和后腰。又摸出了一把短的,别在腰上。皮风衣一披,说:“走!”

老地雷一看,哆嗦了。哑巴斌问:“怎么了?”

“没有,这点小事不至于玩命吧?不至于把他销户吧?”

“你害怕呀?胡亚东不打你嘴巴了吗?我这看你是被人吓屁了!有亚东有什么可怕的?他就是一个小偷,你怕他什么呀?走!”

“斌子,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你得去,你不去,哪能行呢?走!”

老地雷跟着哑巴斌出门了。来到修理厂,斌子问:“胡亚东回来了吗?”

修车师傅说:“没没没,出门了。”

斌子说:“把他办公室门打开。”

“你是谁呀?”

斌子眼睛一瞪,“你不认识我呀?把门打开。”

修车师傅把门打开了。斌子和老地雷往办公室一坐,抽着烟,喝着茶。一个小时后,胡亚东回来了。刚进院子,几个修理工就跑过来了,说:“东哥,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特别横,骂我们,在你办公室呢。”

胡亚东一听,“两个人啊?”

“两个人。”

“我上去。”

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斌子,胡亚东一摆手,“哎,斌哥!”

“俏丽娃!才回来呀?等你一个多小时了。”

“这他妈......”胡亚东一进办公室,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老地雷,“呀,地雷也来了?”

斌子说:“地雷是你叫的?叫雷哥。”

“啊?”

斌子说:“叫雷哥!耳朵被 驴毛塞住,听不见呀?”

“斌哥,喝过酒来的啊?你俩喝多少啊?斌哥,说话都带气啊?因为什么呀?是不是地雷跟你瞎说什么了?”

“你别管地雷跟我说什么了。亚东,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打没打他?”

胡亚东一听,“斌哥,你什么意思?”

“我问你打没打他?”

胡亚东说:“我打他又能怎么样?斌哥,我平时挺尊重你。在顺义一口一个斌哥地叫着,怎么了?我还真怕你呀?再说了,地雷,你他妈活腻了?你找人什么意思?要打我呀?我有亚东是你能打得了的?你也不撒泡尿......”

亚东的话没说完,哑巴斌短把子一下支在了亚东的太阳穴上,“你再说一句。”

胡亚东歪头看向斌子,“斌哥,你能打鲜红我呀?拿这东西顶着我什么意思,是要把我销户吗?”

“胡亚东,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给雷哥赔个不是,另外拿二百万来。这事就算了。你要是做不到,我天天琢磨你。你别看你在顺义有钱有势有人,你没有一个人的时候?你不回家,不出门?你落单的时候,只要被我抓到,我一下就把你撂倒。一声响,送你上西天。你可以试试。”

“斌哥,说那些都多余了,你现在一响子把我打死。我他妈不是吹牛逼,我在顺义,乃至北京没怕过任何人。我他妈还能让你吓住了?你怎么这么牛逼呢?你试试。你今天给我一粒花生米,我看你能出得了大门呢!”

哑巴斌问:“给不给?”

“不给!来吧!我就不给,我看你能......”呯的一声,胡亚东的大腿上吃了一粒花生米。

9

远离江湖,远离社会。江湖不只是有道义,社会更有常人难以接受的腥臭。

哑巴斌朝着胡亚东的大腿放了一响子,胡亚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老地雷吓坏了,“斌子......”

哑巴斌手一指,“你把嘴闭上。”

短把子指着胡亚东,哑巴斌问:“给不给?”

“打腿算什么本事?往脑袋上打呀,来来来,你把我销户。我要是被你吓住了,我二胡在顺义可他妈丢名了。我宁愿被销户,也不存在被你吓住。来,你把我销户。你不把我销户,我都瞧不起你。你他妈......”

哑巴斌一听,朝着胡亚东的另一条腿上又是一响子。胡亚东倒在了地上。哑巴斌抬脚踩在胡亚东的脸上,说:“你跟我装有骨气一点用都没有。亚东,我敢把你销户,但是没有意义,知道吗?我再问你一遍,你给不给这钱?你不给的话,我就打你胳膊,我一下一下地打。等我把你两腿两胳膊都打掉了,这二百万我他妈也不要了。我至少把你胡亚东废了,听懂了吗?”

哑巴斌的脚一直踩在亚东的脸上。胡亚东挣扎了一会儿,说:“我给你。你把脚抬起来,我给你。”

哑巴斌把脚移开,一把将胡亚东薅了起来,短把子指着胡亚东,说:“给钱!”

胡亚东说:“我抽屉有一张存折,你拿去吧。”

哑巴斌让老地雷把存折拿了过来。哑巴斌展开看了看,问:“能取吗?”

亚东说:“能取。”

“行。亚东,这存折要是取不了,我他妈就整死你。”

“肯定能取。”

哑巴斌说:“你跟我下楼。姓胡的,我他妈不傻,我要是下楼,你兄弟哐哐给我两响子,我就没了。你跟我下去。”

“我腿不行。”

“我拽着你,地雷,你给我拽着他。”

老地雷一听,“不是,我......”

哑巴斌吼道:“你给我拽住他。”

老地雷和哑巴斌一左一右把胡亚东架到楼下去了。到了楼下,一看院子里只有向个修理工和徒工,哑巴斌和老地雷把胡亚东扔在地上,上了车,开走了。

哑巴斌和老地雷的车一出院门,几个修理工跑了过来。胡亚东说:“把我送医院去。”

往医院去的路上,胡亚东拨通了电话,“亚峰啊,你回来了吗?”

“哥,我马上准备买车票了。”

“账都要到了?”

“都要到了,三百五十万。”

胡亚东说:“你赶紧把人给我带回来,你哥被人打了。”

亚峰一听,问:“谁打你了?”

“哑巴斌。”

“他想死啊?”

胡亚东说:“我揍了老地雷。哑巴斌帮他,朝我腿上放了两响子。我不知道腿会不会瘸了。你赶紧回来吧。”

亚峰一听,“不是,你怎么得罪老地雷呢?”

“不是我得罪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明白,我他妈是帮代哥。其他话不说了,你回来吧。”胡亚东被送进了医院。

哑巴斌和老地雷往回走的路上,老地雷说:“斌子,这他妈打了亚东,不完了吗?”

哑巴斌说:“我跟你走,去承德。你是不有沙场,有兄弟吗?”

“是啊。”

哑巴斌说:“我跟你去承德待着。你负责我的衣食住行和吃喝玩乐。亚东要是敢来,你把兄弟借给我,我跟他磕。你怕他,我可不怕他。你不是有钱吗?你把钱给我准备好,他如果真敢来,我就花钱雇一点狠人过来跟他干。顺义我是待不下去了。我要是继续待在顺义,他能搞死我。”

老地雷一听,“你......你这不赖上我了吗?”

“放驴马屁,我给你办事,我不赖上你,我赖上谁呀?我为了你,打了亚东。你不知道他在顺义怎么样?我他妈是横,是猛,但是我不傻,我能不能斗过他,我心里有数。我趁他没有防备,去他办公室是可以的。真要是有防备的话,我他妈还能活?老地雷,你要是敢跟我耍心眼,我先把你干了。”

胡亚峰在回程的路上,打了很多电话,通知了很多人,准备打哑巴斌。

胡亚东在顺义,乃至北京是有名气的。胡亚东被打,一时间在江湖上传开了。小灵通高奔头跑到八福酒楼来了,一进门叫了一声哥。

加代一抬头,“哎,奔头来了?”

“哥,亚东被人打了,你知道吧?”

“净他妈放屁,我俩中午在一块吃的饭。”

“就在刚才。”

“被谁打了?”

高奔头说:“我不知道是谁打的。我听说两响子把两条腿打飞了。”

加代一听,“你可拉倒吧。”

奔头说:“我哥们说的。他在现场看着的,用冷三那种炮打的,亚东以后没腿了。”

“奔头,你可别吓唬我。”

“哥,这事还能有假吗?原来身高一米八,现在只剩下一米二了。”

“我问问。”加代打电话给亚东,电话没人接。加代心里发毛了,转头手机给了亚峰,“亚峰啊。”

“哎,代哥。”

加代问:“你哥怎么了?”

“没事。”

加代说:“你别他妈跟我说瞎话,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哥说实话。”

亚峰知道肯定瞒不住了,只好跟加代说了。加代听了直拍大腿,问:“知道谁打的吗?”

“哑巴斌。”

“谁是哑巴斌?”

亚峰说:“我们顺义的一个鸟人。怎么说呢,在社会上任何人都不交和一个傻子。任何人都不搭理他,一坨臭狗屎。就我哥他妈以前挺尊重他,到哪都他妈斌哥斌哥的。这鸟人他妈这么办事,一点不讲义气。”

加代说:“抓他呗。”

“不好抓呀。俏特娃,打完我哥就跑了,不知道跑哪去了。”

10

胡亚峰不知道哑巴斌跑哪去了。加代问:“那他是帮谁呀?”

亚峰说:“帮老地雷。”

加代一听,“帮谁?”

“帮老地雷去的嘛。哥,有些话我......”

加代说:“你不用说,我都明白。这事代哥对不住亚东了。这事不用你管了,你跟亚东说一声,这事我来办。”说完,加代把电话挂了。

随即,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陈红,“老地雷是哪的?”

“承德的。”

“有沙场是不?”

“对对对,有沙场。”

加代问:“在哪?你去过吗?”

陈红说:“我去过一个。哥,但是其他的几个......”

加代问:“他有几个?”

陈红说:“他有四五个呢。”

加代说:“好,我知道了。陈红,从今天开始,老地雷去不了你那里了。”

加代开始召集人马。把电话打给了聂磊、李满林、鬼螃蟹、候义、冷三、宋伟和五雷子,北京城身边的兄弟就更不用说了。

加代让王瑞开好酒店,安排吃住。傍晚七点来钟的时候,外地的社会中,五雷子电话来了,“哥,我马上到了。六十来辆悍马,二百多号人。”

“行,等你到,我们就过去。”

“好嘞,一会儿见。”

“好嘞。”加代挂了电话。

电话又响了,加代一看,勇哥打来的。电话一接,“哥。”

“你马上来我家,开车带我去天津,快点。我同学今天结婚,我他妈忘了。你赶紧过来给我开车,带我过去。”

“现在吗?”

“马上。涛子出门了,你给我十分钟之内赶到楼下。”说完,勇哥把电话挂了。

勇哥最大,加代不得不去。马三说:“哥,你先去勇哥那边吧。勇哥那边着急,他的性格你也知道。”

“我他妈能不知道啊。行,我马上过去。马三,我估计我去不了太长时间,最多一两天。你让大家都不要走,这两天就带着这帮兄弟吃喝玩乐。等我回来再去承德。”

“行,哥,你放心去吧。家里边我们给你看着。”

加代风驰电掣来到了勇哥家楼下。勇哥问:“怎么来这么慢中心区?”

“哥,我就差飞过来了。”

勇哥手一指,“顶嘴?”

加代不吱声了。勇哥说:“赶紧地,开车奔天津走,一个半小时必须到天津。”

“哎。”加代答应道。

五雷子到了八福酒楼,见到了马三,一摆手,“三哥。”

“哎呀,老五。”两人握了握手。

五雷子问:“代哥呢?”

“被勇哥叫走了,跟勇哥出去办事了。”

五雷子说:“我给他打电话。”

马三一摆手,“你别打,他电话肯定关机了。勇哥就烦他电话叫,不允许代哥电话开机。”五雷子一听,“我草。没拿我哥当人啊。”

“老五,不说那话了。代哥说了,大家先住下,等他回来再办事。”

五雷子说:“我明天还有事呢。”

“你有什么事?”

“我跟济南那边约好了,明天过去打麻将。要不是代哥给我打电话,我今天我就出发了。”

“那怎么办?”

“不就是打架吗?打架就去呗,等代哥干嘛呀?健子、帅子、军子,等代哥干什么呀?他能打架呀?他去了,也只是在旁边看着,动手还不是我们吗?我们现在去打不就得了嘛。”

丁健说:“也行。”

郭帅看了看马三。马三说:“也行啊。那我们就直接去呗。”

马三一拍手,“走!”

一帮人朝着承德去了。到了承德,五雷子说:“三哥,这事你就别管了。”

“怎么的?”

五雷子说:“我带了这么多哥们来,你不得让我出出风头吗?”

马三问:“你什么意思?”

五雷子说:“不就是老地雷吗?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找他。”

“老五......”

“你就给我吧。我又不是不会办。论装b,我比你会。”

丁健说:“对,应该给五哥,他带的人多。”

马三一听,“那你办吧。”

马三把电话给了五雷子。

五雷子把电话拨了过去,“老地雷啊,知道我谁是不?”

“你是谁呀?”

五雷子吼道:“我五雷子。”

“怎么了?你有事啊?”

五雷子说:“你挺牛逼呀。我听说你找了个叫什么哑巴斌的打了胡亚东,跟我代哥装b呀?你告诉我你在哪,我找你去。”

哑巴斌在旁边问:“谁呀?”

老地雷把电话一捂,“五雷子到了。”

“哪个五雷子?”

“唐山的,特别狠,家里钱不计其数。”

哑巴斌问:“他什么意思?”

“要打我。”

哑巴斌说:“你让他来,我见识见识。沙场的人不是在吗?”

“不是......”

哑巴斌一把抢过电话,“你来吧。在天顺沙场等你。”说完,把电话挂了。

“不是,你知道五雷子是谁吗?”

哑巴斌说:“我不管他是什么人。”

“斌子,这五雷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他阵仗太大了。”

“多大阵仗?敢玩命啊?我行走江湖,就凭两个字,狠和猛。让他来吧,你把兄弟给我准备好,我上门口等他去。”

老地雷召集了三十来人,在沙场门口等等五雷子的到来。哑巴斌说:“够了,兵不在多,在于勇。”

哑巴斌一手一把五连发,后腰别着一把短把子,站在沙场门口。

半个小时左右,五个九的劳斯莱斯刚露头,哑巴斌说:“那不是马三的车吗?我知道他。他怕我......”话没说完,定睛一看,“车不少啊,是吧?”

“斌子,车真不少。”

哑巴斌强装镇定,说:“全他妈吓派!我看看是谁。我告诉你,社会找架就这么回事,不在乎人多少,气势不能倒。”

11

哑巴斌对沙场的兄弟说:“你们都给我摆出敢玩命的态度。社会人也是一个脑袋,也是肉休凡胎,谁也不是三头六臂。打在身上,他也疼,两响子也能打没。我不是在前面吗?都给我看着。”

眼见二百多人下了车。哑巴斌说:“马三,我告诉你,今天......”

五雷子振臂一呼,“打他!”

哐哐哐响声一片,瞬间砂场门口三十来人躺下了二十多个,只有几个人跑回了房间里。哑巴斌两把五连发,只放了一响子,身上却挨了三响子,后腰别着的短把子都被打飞了。

五雷子手一挥,“沙场干活的不打,看场子的统统放倒......”

马三说:“老五,差不多了,这就行了。”

五雷子说:“怎么了?怕来阿sir啊?”

“那肯定来阿sir啊。”

五雷子说:“等会儿,给我一个。”

旁边的兄弟把五连发递给了五雷子。五雷子站在窗前问:“谁是老地雷?”

“五哥,我是,我不打......”老地雷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五雷子朝着老地雷哐地一响子。老地雷倒在了地上。五雷子一挥手,“走!”

从下车到上车,总共用了十分钟时间。马三和五雷子带着二百多人走了。

出了承德,马三说:“老五,你真牛逼啊。”

“我就不待在北京了。我让兄弟们回唐山,我直接去济南打麻将了。你跟代哥说一声。”

“行行行。”

五雷子带来的护矿队回唐山,五雷子带着身边的几个兄弟开着三辆劳斯莱斯去济南了。这是五雷子的标配。

马三等人往北京回了。还没进入北京,电话响了。马三一接电话,“磊哥。”

电话里,聂磊说:“我到承德了,哪个沙场?”

“不是,你怎么不去北京呢?”

“我和满林一起来的。听说是在承德办事。我俩就直接过来了。告诉我,哪个地方?”

“不是,我们都打完走了。”

聂磊一听,“打完了?那我们白来了?”

李满林在旁边说:“没事。你让马三把地方告诉我们,我们去打个回勺。”

马三电话里说了天顺沙场四个字,聂磊就把电话挂了。聂磊和李满林带着五六十人往天顺沙场来了。

肩膀上挨了一响子的老地雷和哑巴斌被抬上了急救车。哑巴斌人生中第一次主动说话了:“一定要做个好人!”

老地雷一听,回了一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聂磊和李满林来到沙场,把沙场又砸了一遍。上车走了。聂磊和李满林走后,不到两分钟,阿sir到了,但是一个人也没抓着......

马三当天晚上安排一帮人陈红的场子娱乐。加代回来了,赶到夜总会,马三把情况一说,加代懵逼了。马三说:“哥,真别打了,都打懵逼了。”

加代问:“哑巴斌呢?”

“哑巴斌挨了三响子,有命无毛了。”

加代说:“我还得去一趟啊。我不起的话,亚东那边算谁的呢?大家辛苦一下,再去一趟。”

来到医院,加代一进病记,躺在病床上的老地雷一下从床上滚到了地上,跪在地上说:“代哥,我服了。我什么都给你,只要给我留一条命就行。”

加代一看,说:“怎么打成这样了呢?把亚东的钱还给他行吗?”

“代哥,那钱根本就取不出来,是定期,要身份证才能取。”

加代一听,“哦,哑巴斌呢?”

“代哥,只剩下一口气了,已经废了。”

加代看了看,正想说话,老地雷掏出一张存折,“代哥,这是一千万,你给谁都行。”

加代一看,拿着存折转身走了。老地雷在后面喊道:“代哥,仁义啊!”

加代把一千万送给了胡亚东,并且把情况告诉了胡亚东。胡亚东说:“哥,走江湖难免。我这腿没瘸,养一阵就能恢复了。事是我办的,与你无关。”

加代心里还是觉得挺愧疚,但是除了记有亚东一个人情,其他也没法做了。

第二天晚上,加代安排管氏父子去天上人间消费了。

哑巴斌成了植物人。老地雷的五个沙场有四个成了胡亚东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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