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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读小说网 > 莽哥故事 > 第3章 恶丘八借酒耍疯 狠烂仗伺机报仇 (1)谋划

第3章 恶丘八借酒耍疯 狠烂仗伺机报仇 (1)谋划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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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耗儿说话算话,回到珠溪河,一个字不提打架的事,即便是荷包蛋、彭三娃几个问起来,也是含含糊糊的两句话带过去。

莽哥这段时间也没有到处乱跑,老老实实的在珠溪河,晚上照看侄儿,白天在崖洞里睡点瞌睡,其他时间就在街上闲逛,跟张耗儿、老挑他们几个喝点酒,泡在茶馆里喝点茶、打点牌;再不就是跑到乡坝去偷个鸡、摸个狗,然后跟几个一起在崖洞里啜上一顿,也不提侄儿的事;偶尔在街上碰到马队长跟他手下的丘八,也主动的绕开。弄得张耗儿也默到(以为)他当真怕了马队长,侄儿的事就这样子算了。

转眼到了五月端阳,各家各户都在门上插起了菖蒲、端阳艾,蒸了糯米打糍粑、包粽子;但糍粑和粽子只是吃起耍,不能当饭吃;家境宽裕的人家,还会做上一桌菜,喝上两口酒;酒是雄黄酒,喝了不怕干黄鳝(蛇);小孩子不喝酒,就用雄黄酒在额髅上点一个圆点,红彤彤的跟美人痣一样。

在关德全老师的精心治疗下,朱大娃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勉强能够下地走路了,只是走起路来,右脚一点一点的。关医生说没得办法,只能医到这个程度,再在诊所住下去也没得意思了,喊朱大娃回去静养,半年之内不要做重活路。莽哥和朱大嫂喊了滑杆,把朱大娃抬回了甑子坝。

原来朱大嫂卖了店铺,就到甑子坝自己表舅那里,写(租)了两间房子暂住,想等男人出来后再商量啷个办,没想到男人遭马队长打伤,事情就拖了下来。

晚上,朱大娃喊婆嬢去卖点肉,打点酒,说要留幺叔吃饭。莽哥没有推辞,由侄儿媳妇安排。一家人一边吃晚饭,一边说话,无非就是朱大哥有啥子打算,以后生活啷个安排。朱大娃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现在街上的老房子卖了,我也没得心思再做买卖了,想回来写(租)几亩地种,幺叔你看要不要得?”

这是两口子在他养伤期间就商量好了的。莽哥听了,说道:“这样也好。我也是这样想的,现在买卖也不大好做,还不如写点地种。”停了一下,又说。“说起写地,我才想起一件事来,你还记得到你连界场里头的三姑不?前年子(前年)我到连界场耍,去了她那里一趟,你三姑看到我,硬是亲得不得了,说那么多年,也不去走走,是不是忘了还有这门亲戚?三姑爷(姑父)还问起你来,问你在做啥子。我说你在街上做点小买卖,三姑爷才没有说啥子。”

莽哥说的三姑,是他一个没有出五伏的姐姐,嫁到连界场几十年了,早就没得啥子来往;朱大娃也只是晓得有那么一个姑娘(姑姑),却从来没有见过,听到幺叔突然提起,晓得他肯定有话要说,就抬起脑壳,等他说下文。莽哥夹了一筷子菜吃了,说道:“我想,你两个既然要写地方(地方:在这里是土地的意思)种,还不如到连界场里头,写你三姑的,她屋头(家里)有好几十亩,够你两个种的。”

朱大娃听说,放下筷子,考虑了一会儿,说道:“你晓得别个(指三姑)愿不愿意?那么多年没走动的亲戚,人都认不到(不认识)。”

莽哥笑道:“具体情况你不晓得,上次我去耍的时候,听你三姑爷说,他们有四个娃娃,老大、老三、老四都嫁出去了;老二是个男娃儿,在省城当车老板,发了点财,本来想接他两个去,但他两个年纪大了,哪里也不想去,就想找个底实人(知道底细的人)种他们的田土,顺便在跟前照顾他们。三姑爷问了你好几回,言下之意巴不得(很盼望)你去帮他;那时候你在做生意,我也没跟你提,现在生意做不成了,去那里不是正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在山卡卡(一声,旮旯)里头。”

朱大娃听说,也动了心。他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也算躺明白了:自己一个平头老百姓,莫钱莫势,根本没得办法和马队长斗,虽然也心疼自己祖辈子传下来的店铺,但已经莫得办法,立了契约,自己婆嬢画了押按了手印,扯到哪里去,也弄不回来了。这个年头,像马队长那样的人,别说是打自己一顿,就是要弄死自己,也不成问题。现在落到这般田地,生意是没得办法做了,与其说在这周围写地方种,还真不如走远点,眼不见,心不烦,省得再看到狗日的姓马的:老子惹不起总躲得起。至于是不是山卡卡里面,那倒不要紧,种地的还怕啥子山卡卡不山卡卡?于是说道:“那幺叔抽空去帮忙问一下,看他们的土地写出去了没得?”

“写出去了怕啥子?又不是收不回来。反正你半年之内也做不得活路。这样子,我明天一早就去连界场,估计两、三天时间就回来了,到时候再做决定。”

一家人又摆了哈儿龙门阵,莽哥才回茶花坪去,睡了一觉起来,到连界场去了;直到第四天下午才回来,说是三姐看到他,欢喜得很,又听说朱大娃要去写他们的土地种,更是不得了,喊莽哥马上就带着一家人去。

朱大娃自然欢喜,满口答应下来,朱大嫂也没得啥子意见。一家人说搬就搬,第二天,莽哥找了两架大马车,喊张耗儿几个帮忙,把那些不用的、不要的,能卖的卖了,不能卖的送了人;只留下两张床、四口箱子、几床铺盖、大人娃娃儿的衣裳、桌子板凳、锅碗瓢盆和其他一些居家必需的家什,满满的装了两大车;又雇了两台滑竿,一台抬侄儿,一台抬两个娃娃,自己跟侄儿媳妇坐到两架马车上,浩浩荡荡的向连界场而去。离开珠溪河的时候,朱大娃不由得流下了两行眼泪水。

就像莽哥说的那样,三姑、三姑爷见了朱大哥,当真亲热得不得了,听说朱大哥想另外写房子住,连说不消,说屋头这么宽的房子,还怕住不开吗,写啥子房子哦?莽哥听到三姐这样安排,当然欢喜,在那里住了几天,帮到侄儿一家收拾妥当,就跟三姐、三姐夫和侄儿打了个招呼,回珠溪河了。

张耗儿好几天没有看到莽哥,这天下午在上街子见了,格外高兴,说自己前两天捡了个耙和(轻松,容易)生意,弄了好几十块钱,这几天和老挑他们几个,又是鸡又是鱼,硬是安逸惨了(极言安逸)。莽哥一听,就来撵张耗儿,骂道:“狗日的没得良心的东西,以前老子偷个苞谷粑粑,都要分给你龟儿子半个,这回你龟儿子有了钱,就把老子搞忘(忘记)了是不是,不等到老子回来一路。”

张耗儿一边跑,一边笑道:“哪个(谁)喊你龟儿子不早点回来?吃不到安泰(轻松得来的)也是活该!”

两人一路闹到中街子,张耗儿突然站住,朝旁边一个胭脂水粉店努了努嘴,贼兮兮的说道:“嘿、嘿、嘿,快看,那边是哪个?”

莽哥转过脑壳,看到从对面的胭脂水粉店里,走出来两个年轻女的:其中一个素颜朝天,留着短发,穿一身学生装,大约十七、八岁;另一个涂脂抹粉,脑壳顶上挽了发髻,一副婆嬢家(结了婚的女人)打扮。

莽哥看到,顿时扭捏起来,脸上有些发红。那个女学生也看到莽哥两个,大大方方的走过来,笑道:“叔广(莽哥的名),那么久没看到你了,做啥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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