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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3)立功 (第2/2页)

莽哥以前在叙永的时候,耍过他师兄的望远镜,却远远没得这个高级,心里也起了疑心:这两个到底啥子人,会有这么高级的望远镜?他本来打算丢下两个人跑路的,但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突然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应该把人带到军营问个明白;至于杀人的事,也是对方先下的杀手,自己只是迫不得已。

于是,等不到背背篼的那人醒过来,过去脱了他一个鞋子,用中指拇的关节在那人脚板心上使劲一顶,那个人痛得呻唤一声,醒了,一下子坐起来。莽哥蹲在他旁边,笑眯眯的问道:“你两个到底是什么人?”

他怕那人听不懂,有意别腔别调说起了官话,只是说得实在不啷个高明。那人看都不看他,嘴巴撇了一下,把脑壳转向一边;莽哥倒也不敢再打他,怕他当真是啥子特殊人物,回去不好交差,又问了几个问题,那个人却始终一句话不说。

莽哥问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有问出来,决定不管他,先把这个人带下山再说,至于能不能按时赶到营盘坡,现在顾不到那么多了。这时问题来了,自己带到这么一个人,啷个下去呢?将才自己上来的时候,手脚并用,还累得七齁八喘(气喘吁吁)的,但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还要带着一个捆起双手的人?莽哥团转(周围)仔仔细细看了半天,发现只有北边的坡势稍微缓一点,勉勉强强能够下去,就过来对那人说道:“我跟你说,现在我要带到你下去,一路上好生点(小心点),摔死了可没得哪个埋哈。至于你那个死了的弟兄伙,我下去找人想办法。”

那人依旧是不理他,莽哥笑笑,背起背篼,说道:“起来,走!”

那人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连看都不看莽哥一眼,莽哥又说:“我晓得你心头有火,有啥子事下山后再说。”

如此几次三番,三番几次,那人始终稳起不动,最后莽哥冒了火,骂道:“妈哟,你龟儿子不好商量索?非要逼到老子给你来点硬的是不是?”

说着,抽出短刀,盯到那个人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现在跟你说,老子不管你是啥子人,从现在开始,老子数三下,你龟儿子再不老老实实起来给老子走的话,别怪老子不认黄(不讲情面)。”

那人看到莽哥的眼神,心里边打了个寒战,但内心的骄傲却让他不想就这样服了软,反而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冷冷的看到莽哥,一动不动。莽哥被他那种傲慢和轻蔑的眼神彻底惹毛(急、怒)了,连数也不数了,抓起那个人绑到背后头的手,剑尖一动,插进他手指甲里头,说道:“起来!”

那个人只觉得一阵钻心透骨的痛从指尖上传来,但还是咬紧牙齿,一动不动;莽哥冷冷一笑,换了个手指拇插进去;那人闷哼一声,心里开始有些虚火(害怕),两个眼睛也露出一丝恐慌的神色,脑壳上的汗水像泼下来一样,但还是强忍到,一动不动;莽哥也上了火,心想:老子倒要看看你龟儿子能硬到啥子时候。一直插到第四个指甲,那人终于忍不住,叽里哇啦喊了一句,站起来,说道:“不要了,我跟你走!”

莽哥哈哈一笑,道:“你龟儿子硬是贱,早点起来,还会受这种洋罪?”

说完,背起背篼,让那人走前头,自己牵到绳子在后头,将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放下背篼,把那人牵回来拴到树上,转身回到那具尸体旁。原来他看到背背篼的那人站起来时,脚下软了一下,一头想到那具尸体脚杆(腿)上的大疮;按理说,长了那么大的疮,应该路都走不得(不能走路)才对,那人活到(活着)的时候,不但爬上了这么高这么陡的山,还龙精虎猛的跟他打了一架,哪点像脚杆上有伤的人?先前他看到那个疮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头,具体哪里不对头,也没有细想。

莽哥重新撩起尸体那根较粗的裤脚,大疮还是那个样子,看起来让人恶心,不想再看第二眼,可是仔细看一哈,就看出问题来了:脚杆上其他地方的皮肤已经变成紫色,唯独那个疮团转(周围)皮肤的颜色没有变。于是拔出短剑,轻轻戳了戳,发现那个疮软绵绵的很有弹性,根本不像一块肉,心里越是奇怪,干脆用剑尖使劲一挑,哪晓得却挑下来一大块,里面掉出一个油纸包。莽哥捡起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又是一张地图,也没有去管跟先前那两张有啥子不同,把它揣到怀里,又用短剑挑起那块大疮,才发觉那根本就是一个假的脓疮,只是做的特别像而已。莽哥心里一动,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现一个大秘密,具体啥子秘密,把那个活的押回部队就晓得了——到了部队,不怕他不说话。

莽哥把那个假疮丢到背篼里头,背起背篼,解开拴在树上的绳子,缠在自己手上,说道:“走吧!”

这时,他发现那个人的脸色变得死灰,像是十分沮丧,完全没得开始的傲慢和怨毒。莽哥不去管他,牵着绳子,向坝子边上走去。这回那个人倒是没有再出幺蛾子,老老实实的站起来向山下而去。莽哥上山的时候都那么难,下山就可想而知了,但他也有办法:他把绳子一头拴在自己腰杆上,让那人走前头,一点一点往下梭,自己在后头,双手紧紧抓到树木,跟到慢慢往下移。

到了半山腰,意外的找到一条小路,小路只有一尺多宽,两边长了些灌木、小树,左边是往上的悬崖峭壁,右边是往下的是峭壁悬崖,小路就像一条飘带一样从山腰上斜斜的往下而去,虽然不宽,但比刚才不晓得要好走好多倍,莽哥牵着那人,紧靠左边的山脚往下走去。突然,那人使劲一挣,向右边的悬崖冲去,莽哥连忙伸手抓住身边的小树,稳住身子,使劲一拉,把那人拉倒在地,上去就是几脚,骂道:“你个狗日的想死是不是,你想死,老子偏偏不让你狗日的死成。”

骂完,一脚踩到那人胸口上,掏出短剑,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人一看,脸色都变了,连忙摇摇头,莽哥嘿嘿一笑,道:“害怕了?害怕就老实点,少给老子整点汪二汪三(乱七八糟)!”

其实,莽哥并没有想难为他,只是割了一段绳子,把那人两个脚也绑捆起来,中间留了大约一尺半宽,这样,那人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连跑都没得办法跑了。莽哥又把背篼取下来,挂到那个人颈子上,得意洋洋的上下看了看,说:“你妈哟,老子看你龟儿子这回还啷个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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