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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咬人2 (第2/2页)

正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安占江恼火的站了起来,看了眼同样郁闷的甄怀仁,反而觉得心情舒畅了,扭腰摆胯的走到门口开门。

“安秘书,课长在吗?”孟秋之站在门外。

安占江没有吭声,走了出去。孟秋之尴尬的让开,这才喊了一声‘报告’走进办公室“课长,这是孙犯,贾犯,王犯三人的情况摸底。”

甄怀仁接过来看了看“把这些都交上去吧,上边怎么安排怎么执行。”说着递给孟秋之。

“是”孟秋之接回文件,低声说“课长最近可有时间?”看甄怀仁不明白,赶紧说“最近我有些关于tYL的心得体会,想要向课长汇报。”

甄怀仁心里不喜欢孟秋之,可是又不想引起对方的警惕“这几天可能不行。”说着指指孟秋之手里的文件“下星期吧,你问问安秘书时间。”

“是。”孟秋之并没有沮丧,最起码甄怀仁愿意给他一个机会“那我回去工作了。”

甄怀仁点点头,此刻电话响起,甄怀仁接起“第四课……主任好。”甄怀仁赶紧起立“是,我再三确认,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此案牵涉到总团一级的军官。是,将案件移交给军调局第二处。”

刚刚挂了电话,安占江敲门走了进来“军调局二处来了一位课长。”

甄怀仁点点头。安占江出去后,不多时一个瘦高男子走了进来“甄课长你好,我是军调局第二处中校课长余乐醒,奉命接手税警总团的案子。”

“好的。”甄怀仁请对方坐下“稍等。”拿起电话“孟干事,将税警总团的卷宗都拿过来。”挂了电话递给余乐醒一颗烟“老哥一个电话,我就派人送过去了,何必亲自来一趟。”

“甄课长客气了。”余乐醒接过烟,为甄怀仁点上“我临来的时候,邰处长一再让我向甄课长说明,请课长谅解。如今处长正在开会,要不然一定会亲自打电话向甄课长解释的。”

“嗨。”甄怀仁摆摆手,看看门口“说实话,我是真不知道会这样。不说了,老哥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余乐醒看着甄怀仁趋于自然的表演,倒是有些认同。毕竟想吃肉,结果啃了骨头。关键这骨头可是还扥着一块软骨。一般人真的没有这幅好胃口“我们也是赶鸭子上架。”

两人正说着,孟秋之拿着一堆文件走了进来“课长,关于税警总团的卷宗都在这里了。”

“那我就不打扰甄课长了。”余乐醒起身和甄怀仁握手之后,走了出去。

甄怀仁送走余乐醒正盘算利弊,电话又响了,他拿起电话“我是甄怀仁。”看了眼门口“不都说了今天很忙,嗯,我知道,怕你担心,你可好,还是……好好好,她?怎么了?嗯?他来押解的,也就是说。什么我的机会。人家未婚夫死了你还这样。”甄怀仁点上烟“行,多安慰安慰她吧。”挂了电话,甄怀仁不免有些歉意,这不是他设计的,没办法,谁让来的是黄腾广。好在没有黄腾广,还有郑仲鸣,漂亮有底蕴的女人永远不缺乏追求者。

胡思乱想了不知道多久,甄怀仁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配枪,然后走出了办公室。平时安静的楼层,如今竟然也很热闹。甄怀仁将钥匙递给安占江“晚上早点睡。”说着拍拍安占江的手。

安占江瞥了眼甄怀仁赶紧问“晚上还回来吗?”

“辜负了安秘书的好意,我会于心难安的。”说着甄怀仁转过身向外走去。

半个多小时后,甄怀仁开车来到雨花台附近,停好车,开始不紧不慢的向主峰走去。绕来绕去,来到了山间的一处木屋,如今已经十月底了,正是秋游的好季节,当然本地人很少来雨花台秋游。

走进木屋,里边已经有人等着了。不过不是两个,而是三个,除了起身行礼的铃木井一和被捆住手脚,堵着嘴的黄杰外,还有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对方起身“甄先生,您好。”说着伸出了手“难道这里也会有人认出您?”

“您不自我介绍一下?”甄怀仁并没有和对方握手。审视对方的容貌,确认他从没有见过对方。摘下假胡子和假发笑着对黄杰打了个招呼“都说让你们小心了。”

“保安课海外部反町隆史。”中年人打断了甄怀仁的即兴发挥,自我介绍。

“保安课。”以日本人为目标的甄怀仁立刻明白面前的人是一条真正的大鱼。

所谓“特高”其实就是特别高等警察的意思,这个职务的出现与宣统二年5月25日发生的刺杀明治天皇事件关系很大。 日本主管警察的内务部在这一年的8月成立了特别高等警察办公室。民国二年日本警视厅改制,所有特别高等警察都隶属保安课,保安课上级是警保局,而警保局上级直接就是内务大臣。保安课下辖三大部门,分别是警视厅特高部(总部秘密警察)、道府县警察部特高课(地方秘密警察)和海外派遣事务官。

“据我所知铃木先生现在可是你们的通缉犯。”甄怀仁大咧咧坐下,的接过了反町隆史递过来的香烟,拿出打火机点上“反町先生不担心受到牵连?”

“哪里都有争斗。”反町隆史笑笑,请甄怀仁坐下“让您看笑话了。”

“看来您要出手帮铃木先生摆平?”甄怀仁看看一旁不吭声的铃木井一还有一直看着他的黄杰“那何必如此?”

“我的学生太蠢了。”反町隆史拿出一个皮包从里边拿出一份文件“您能告诉我您是怎么能够准确的预测到法郎贬值的吗?”

甄怀仁接过来看了眼,是自己和让先生签署的抵押合同,心头一紧。因为那笔钱的编码就是这些人印的“从哪来的?”

“我们对上海的了解比您和您的朋友深。”反町隆史故意强调一句。却根本没想到,他犯了多么致命的错误。

“我们不知道法郎会贬值。”听出对方没有见过标的物,松了口气的甄怀仁平静的说“我们兑换法郎,是为了购买一些法国的设备。可是汇损太大,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注意。”

“哦,做什么用?”反町隆史好奇的问。

“我回答了可以回答得了。”甄怀仁不再理会。

“您不是个合格的情报官。”反町隆史点点头“却是个有想法的商人。”

甄怀仁笑笑看向铃木井一,指指黄杰,做了一个横切的动作。

黄杰自从甄怀仁进来摘下伪装就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了,却还有一丝侥幸。此刻看到甄怀仁如此,顿时开始想要求生。

“我也是商人,没有好处,我很为难。”反町隆史好整以暇的看着甄怀仁。

“有道理。”甄怀仁看看非但不执行他的指令,反而将枪口对准他的铃木井一“我有件事不明白。不是要取得我的信任嘛?怎么第一次考验就放弃了?”

“您得要价太高了。”铃木井一平静的说“我提供不出太多官员的阴私,您很狡猾,相比军事情报,这些情报更让我如坐针毡。”

甄怀仁耸耸肩“所以你们怎么会认为我会一个人来这里?”

铃木井一和反町隆史互相看看,不等两人反应,地板下传来敲击声,还不止一处。很显然木屋下边有人,不知道多少人。

甄怀仁对铃木井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做你该做的事。”

铃木井一无奈,只好缓缓将枪收起来,走向绝望的黄杰。

甄怀仁笑着对不发一言的反町隆史说“要不要比一比谁的出枪快?”

反町隆史没有理会甄怀仁这个神经病,看着铃木井一做完该做的事。他并没有惊慌,当然反町隆史承认自己大意了。在他看来,甄怀仁就是个为了钱根本没有羞耻心的败类。因此他和铃木井一判断甄怀仁不会将行踪轻易透漏给别人,就算带人也不会太多,毕竟他们之间的交易见不得人。可显然甄怀仁并不是这个样子。

甄怀仁无趣的看着这一切,直到结束才掐灭烟,重新戴上假发,胡子还有黑框平光镜“你们两个抬出去。”说着起身大步走向门口。

反町隆史和铃木井一心里一沉。甄怀仁这么说,意味着他们安排在外边的五个人至少被同时制服了。那些人都是老手,要想制服他们可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做到的。

果然,当两人抬着黄杰的尸体走出来的时候,他们的手下已经安静的躺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周围却没有出现其他人的身影。这让反町隆史根本无法判断甄怀仁接下来的举动。

“你这么做后果很严重。”反町隆史看着甄怀仁,他有种强烈的不安。自己的手下和自己唯一的区别就是职务,而不是国籍。

“都是成年人,就不能动动脑子?”甄怀仁不耐烦的拿出烟点上“坑挖大点,宽敞。”

甄怀仁指指那些尸体旁边的铁铲,顺手将反町隆史和铃木井一的配枪拿了出来“快点,一会咱们还要参加一场酒会。”转身却往木屋走去“这天忒冷了。”

与此同时,木屋旁边的地下钻出来一个青年走了过来,充当监工。

反町隆史和铃木井一无奈,只好抬着黄杰走向选好的坟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反町隆史和铃木井一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一个小时后,黄杰等人彻底与大地相拥。甄怀仁这才将反町隆史带来的那些文件收好。走出木屋看了看“走吧。参加酒会去。”

“我拒绝。”狼狈的反町隆史敏锐的感觉甄怀仁没安好心。死并不可怕,当然能不死最好。怕就怕死还被人利用“您这么对待朋友……”

“我们从不是朋友。”甄怀仁打断反町隆史的话,拿出反町隆史的枪对着铃木井一的头就是一枪。角度很刁钻,让人无法通过轨迹判断出开枪距离。无视了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铃木井一,甄怀仁扭头举枪就打。

反町隆史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声空洞的机械撞击声,枪卡壳了。

“我就说南部十四是垃圾。”甄怀仁熟练的拉动枪栓“别动啊,这个垃圾差一点贱我一身血。”

反町隆史也算是阎王殿上走过一回,赶紧说“等等,我们可以合作。”

“怎么合作?”甄怀仁想想,放下枪,借机将刚刚为了造成卡壳而青紫的食指遮住。

“我们真的没有恶意。”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对人世间的留恋越严重。铃木井一为了事业可以抛家弃子,可是反町隆史已经过了那个年纪“我们想弄清楚你究竟要做什么生意,然后你缺多少钱,我们都可以帮忙。”

“我凭什么相信你?”甄怀仁向身后的孙千指指铃木井一。孙千立刻收起枪,走过去开始对铃木井一进行搜身。

说起来真悲哀,甄怀仁经营这么久,算来算去,可用的,能用的人只有孙千。反町隆史的五名老手自然不容易对付。可是有心算无心,孙千在特警二队也不是白待的,高官厚禄也收买了些人。

“你需要怎么证明?”反町隆史反问,他说再多,除了暴露自己所知道的更多的信息外没有任何帮助。

“那就参加一场酒会吧。”甄怀仁收起枪。

这已经是甄怀仁今晚上第三次提起‘酒会’了。反町隆史不明白对方到底什么意思,可是由不得他拒绝。

门铃响后,安占江打开门,甄怀仁走了进来。

“还不算晚。”安占江看看钟表“吃饭了吗?”

甄怀仁疲惫的摊开手,任凭安占江为他脱下风衣“没呢。”说着看了眼不远处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王雅贞“雅贞在这住的怎么样?”

“还,还好。”王雅贞有些尴尬。她听说了安占江和甄怀仁的事,可是也听说了两人最近好像有矛盾。因此安占江邀请她一起住,她也就搬了过来。如今看来,自己很傻很天真。

“我去热热饭。”安占江把甄怀仁的风衣挂好,扭头对王雅贞说“雅贞陪着聊聊。”说着走向厨房。

“我头疼,给我按按。”甄怀仁对于王雅贞吝啬于哄骗,直接走到王雅贞身旁,抱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我能走吗?”王雅贞看了眼甄怀仁腋下的配枪。

“要走明天走。”甄怀仁冷漠的说了一句,说着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我上边的枪里没子弹。”

王雅贞看向站在厨房门口的安占江“我能得到什么?”已为人妇的她早没了之前的天真。

“我缺个帮手。”安占江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明天跟我去司令部报到。”说着又进了厨房。

“我们学生队的十七个,你不会都想养着吧?”王雅贞伸手为甄怀仁按摩。

“只要你们愿意,我无所谓。”甄怀仁突然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当初这十七个同学,包括安占江,陈梅泉,林又新都是见他就躲的。没想到,没想到,好提议。

总税务司署最初是设在上海,从1865年冬由于总税务司署的负责人赫德一直在北京活动,因此从这一年开始总税务司署也随之迁往北京办公,一直到民国十八年。新成立的国民政府命令总税务司署迁往首都,但是由于总税务司署的抵制,实际上迁往了上海。也因此总税务司署必须定期前往首都向财政部关务署汇报总税务司署的盈收。

总税务司署总务科税务司岸本广吉昨天来到首都按照制度汇报各地关务。今天则是应朋友邀请,来参加一个聚会。

“那位卡车司机拿着枪走下车,救出了他们的同伙,然后向车内的其他人无差别射击。”岸本广吉复述着下午在自己情妇家看到的情景“太残忍了。”

“太可怕了。”听了岸本的描述,周围的人纷纷附和“首都的治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黄太太的儿子就在里边吧。”有人低声询问。

“太可惜了,听说马上就要订婚了。”立刻有人惋惜。

“卢太太大概今天不会来了。”有人跑题了。

岸本广吉一听,好奇的询问“为什么?”

“黄太太和卢太太是手帕交。”此间的主妇贺太太意有所指的说。望门寡是很严重的事,虽说如今社会风气日开,可有些东西不是说变就能变的。传出去卢太太的那个宝贝女儿可就有的受了。

岸本广吉深耕中国这么多年,自然懂不少人情世故,叹口气。可惜这次见不到那位漂亮的太太了。只是看了看聚拢在自己周围的一众漂亮的太太们,岸本广吉又释然了。

“我听说昨晚上金陵关的祭司队查获了一批走私银元?”有人显然想要提些振奋人心的消息,却忘了面前的人是哪国人。

岸本广吉面带微笑“是的,美中不足的是,那些走私犯都掉进海里了。一些不自量力的人,竟然妄图冲撞我们的缉私船。木头撞铁壳。”心里却记住了对方。

众人正说着,有人走了过来“岸本先生,梅乐和先生有电话找您。很急。”

岸本广吉一听,不敢怠慢,毕竟日本再强势,也无法和大英帝国相提并论,更何况这里是英国的势力范围。告罪一声后,走进客厅,拿起电话。此刻二楼突然一闪,是镁光灯的爆燃,竟然有人在照相。

岸本广吉有些不满的抬头,就看到老朋友反町隆史正举枪对这他“您……”

两声枪响之后,岸本广吉倒在沙发上。反町隆史转身用另一支枪对着选定的房间开了两枪,扭头又对楼下闻讯而来的岸本广吉的随从大喊“快,是铃木井一,快。”

楼下有人认出了反町隆史,立刻拿出枪追了出去。

反町隆史看向人群中的孙千,对方此刻已经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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