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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迎新 (第2/2页)

庞文浩被庞母的话惊醒,尴尬的缩回手,只能放下菜起身走了出去。来到客厅,看看时间,拿起话筒拨了出去“宪兵司令部吗?”

房门打开一条缝,孔令侃站在门外,看了眼暴露在门缝中,有规律摆动的光滑小脚,已经勾直的粉嫩脚丫。脚踝上那个小铃铛不停地发出清脆的响动。张贻如有一条这样的脚链,不想宋太太也有“你疯了。”虽然宋太太和甄怀仁的事他知道,也没有反对。可是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如果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甄怀仁不停深呼吸“我们两口子这么久不见了,你多担待吧。”说着关上门。

听着从里边传来的一次又一次的撞门声,孔令侃咒骂一句,却无可奈何。他是听说张贻如四处找宋太太这才有所怀疑,如今既然证实了,倒是不好见妻子了。毕竟大姨子被甄怀仁这么折腾,哪怕张贻如已经接受了既成事实,依旧让他脸上无光。走下楼对等着的众人说“这家伙痔疮犯了,不理他,走吃饭去。”

众人哄笑纷纷起身走向餐厅,可是徐可行却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孔干事,春江花月夜那边我得去一趟。”

孔令侃点点头“去吧。有什么事打电话。”

徐可行点点头,示意一旁的杜博衷一起。两人一言不发,直到车子开出孔家,徐可行才恶狠狠的问“谁看过这东西?”

“谁都没有。”杜博衷知道徐可行的意思“因为是指名道姓要送给徐公子你的,所以一拿到就送了来。”

徐可行再次从怀里拿出那张照片,虽然很模糊,可是他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自己的那条腿“你怎么看?”

“他只要一羊驼,似乎不多。”杜博衷试探着说。这事如今根本解释不清楚,他们确实没有杀陈庆之,可是却利用陈庆之来敲诈陈家。这照片一旦曝光,他们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你是不是傻了。”徐可行冷笑“说不得,他只是在试探,试探我们怕不怕。如果给了,以后还会有说不清的一个羊驼等着我们。咱们能有几个羊驼?”

“那徐哥的意思是?”杜博衷装傻,他是求财,至于勒索陈家也不过是因势利导。不想还被人拍了照片,拍了多少?虽然这张照片上没有一个人露脸,哪怕是陈庆之都没有,可是谁能保证没有被对方拍到露脸的照片。逼急了对方,真的好吗?

“少他妈装蒜。”徐可行冷笑“咱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都别想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咱们是不行的。”话说到这种份上,杜博衷只好开口“要不要找仁哥借点人?”

徐可行想了想,否决了“咱们先自己动手,姓甄的这个吸血鬼,要他出手,指不定又要扒咱们一层皮。”

杜博衷点点头“好的。”其实他想说姓甄的比你大方多了。陈庆之的赎金,名义上甄怀仁分走了一半,可是那里边的一半甄怀仁直接给了自己。就凭人家这么大气,就该发财。

车子很快来到了春江花月夜,徐可行一下车,就拄着拐杖在杜博衷的陪同下走进了办公室。已经有两个中年人等在这里“徐公子,杜公子。”

“有人勒索我。”徐可行坐到了办公桌后“要我晚上六点把五百块放在大兴戏院第五排的第五个座位下。你们把人找出来,但是不要动手,看看还有谁。”

“徐公子,杜公子。”为首的中年人恭敬的说“您的法子自然错不了,不过戏院人流大,又是漆黑一片,很容易就让他溜了。有没有什么线索,我们兄弟也好多做一些准备,免得耽误了两位的大事。”

徐可行想了想,对杜博衷示意,杜博衷将那张勒索信拿了出来,递给了为首的中年人“这是他们寄过来的。”

中年人恭敬的接了过来,看了看字,然后走到窗边,在阳光下仔细看了起来。

徐可行有些不耐烦的把他的那条废腿搬到了写字台上“难不成还能看出花?”

中年人笑笑,却没有多说,又看了一会后走过来递给同伴“这上边用的是铁胆蓝黑墨水,是一种以铁胆液为原料制成的墨水,其颜色为深蓝色或黑色。这种墨水书写流畅,字迹清晰,并且具有一定的抗氧化和耐久性。因此,被广泛应用于公文、书信、账本等档案文件的书写。”

“所以呢?”徐可行皱皱眉头“这种墨水遍地都是吧。”

“信纸是三十二开笔记本上的纸。”刚刚接过信件的中年人补充道“这种笔记本做工精美,普通人是不会用的,就连一般的官方人员也用不到。”说着同样走到窗边,将信纸举起来对着阳光“这里有一处油污。”说着凑近闻了闻“锅贴。”

徐可行听着想骂人,南京卖锅贴的何止百家。

“还有一点,这个人应该是个用左手写的字,但他不是左撇子。”之前的中年人补充一句“这也就意味着,他怕有人认出他的笔迹。”

徐可行一愣,他这里是卖房子的,哪里会有多少人留下笔迹,立刻对杜博衷说“去让他们把咱这所有人用左手写点随便什么东西送过来。”

杜博衷点点头,向外走。

“能不能看看封皮?”第二个中年人询问。

杜博衷一听,又折返回来将信封拿了出来递给对方,这才离开。

“这种信封很常见的,我们这附近的书局就有的。”徐可行随口一说。

两个中年人对视一眼“徐公子,冒昧的问一句,这封信是寄到贵公司,还是您的私邸。”

徐可行立刻说“公司。”却也反应了过来,不由坐直身子,把腿拿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这东西他妈的就是从门口买的?”

杜博衷走了进来正好听到这话,想了想“昨天咱们开业,来了不少人,有很多人都留下了名字。”说到这,他走到徐可行身旁低语几句,徐可行斟酌片刻,点点头。杜博衷这才说“对方还寄过来一张照片,内容你们就不用知道了。”

“照片。”为首的中年人眼睛一亮“敢问一下杜公子,这照片是室内拍摄还是室外?”

“有区别吗?”徐可行抱怨一句,却直接说“大街上。”

“一般人可不会带着照相机四处溜达。”另一个中年人半是解释,半是分析“他要么就是工作中必须有相机,要么就是早就蓄谋已久。”

徐可行和杜博衷觉得有道理,可究竟是哪一类呢。

“昨天来了不少记者。”杜博衷提醒一句“有不少人带着相机。”

“这似乎和伪装笔记对上了。”为首的中年人一边说一边又将新的线索记录在笔记本上。他叫钱满框,曾经在首都警察厅做侦探,业务能力很强,只是不会来事,多少年努力才是个小小的副科长。

新任厅长王固磐整治警察厅内部,觉得他的名字有辱警察这项工作,就把他和他的老兄弟水全存一起开革了。两人因为名字丢了饭碗的中年人除了这份刑事侦探的手艺别的什么也不会,索性合伙开了侦探所,生意却也红火。慢慢在首都打出名气,就连一些豪门也找他们。

“记者?”徐可行想了想,一拍桌子“错不了了,只有这帮子神经病大晚上不睡……”

“咳咳咳。”杜博衷赶紧猛咳,制止了徐可行的胡言乱语“我立刻让人把他们的签字单拿过来。”说着走了出去。

钱满筐和水全存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开始分析案情。他们吃这碗饭,自然知道什么应该听,什么应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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