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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隐秘的鱼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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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不会结尾

第四十章 隐秘的鱼

市体中心在跨江大桥的旁边,白色斜拉式人行天桥宽阔漫长。余晖落满江面,车辆川流不息,远处江波粼粼,近处人声鼎沸。

陈劭被梅宇恒拽着走,“赵队等着我们呢,我提前订了包厢,算是庆功宴,也是拜师宴,你要跟着我师父,你师公好好练,我···跟你说话呢,你看哪儿呢?”梅宇恒转头才发现陈劭一直在回头望。

看到了。

温恪站在二楼平台上朝他挥手。

陈劭抽出被梅宇恒拽着的手腕,给温恪打电话。

“我···”陈劭转过身,站定脚步,抬头望。庞大的建筑背景里温恪显得那样渺小,红霞却毫不吝啬地将光都赐予他。

“我知道。”陈劭还没开口解释,温恪就接过话,这么远,都看得见他眼底满是笑意。

“去吧,冠军。”温恪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是恭喜,是祝福,是希冀。

彼时,他们站在18岁的两边,光和爱意都不曾缺席,时光将永远折起这一页,然后在每一次晚霞的时候一遍遍复习。

温恪刚进门,就被温季明堵住了。

“干嘛?”温恪身体往后靠,与突然袭击的温季明拉开距离。

“你回来啦?”温季明话里有话。

“我站在这,你不明知故问吗?”温恪把温季明扒拉到一边,换拖鞋。

“你去看比赛?”温季明环抱双臂靠在鞋柜边上。

“出门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温恪边换鞋边说,一脸莫名其妙地走到客厅倒水喝。

“老爸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温季明睁着大眼睛,挑了挑眉。

温恪一口水呛在嗓子眼,“咳咳咳。老头,你吃错药了?”

“啧,怎么说话呢。”温季明嘴上嫌弃,手上却帮温恪抚背顺其。

“你今天是不是约会去了?”温季明连续追问,“老爸又不是没上过高中,没年轻过,还骗我去看比赛,你什么时候喜欢过体育?”

“咳咳,我真是去看羽毛球比赛的好吗?来来来,给,这是我录的视频。”温恪说着点开相册递给温季明。

“还真看球赛啊。”温季明拿着手机,“这不是那天校门口见的你那同学吗?”

“嗯,陈劭。”温恪怕温季明乱翻,抽回了手机。

“难道真不是恋爱了?”温季明佯装要抬腿离开,猛地又转过来,“不对!”

温恪吓得一激灵,“你一惊一乍干嘛!”

“你最近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手机亮了就抱着傻兮兮地回消息,手机不亮你就一会看一眼,肯定不对。”温季明觉得自己简直是当代福尔摩斯。

“我哪儿有!”温恪心虚地脸上挂不住。

“哼,肯定有。以前连着几个竞赛,也没见你熬大夜,你现在晚上关灯可是越来越晚了。”温季明列举证据。

“我都高二了,我不学习啊。”温恪急急上楼,要结束对话。

温季明像甩不掉的尾巴,温恪刚踏上第一个台阶,温季明就趴在扶手上,拽住了温恪,“那,一直被你供在书柜盒子里的陨石,去哪儿了?”

温恪这会儿发现了,温季明在这跟他演戏呢,心里早就有了定论,一张一张打牌呢,杀手锏留在后面,温恪回过味儿来,笑盈盈地转过身,捧着温季明的脑袋,“怎么办?你儿子还真没恋爱,因为···”温恪故意停顿,“还没追上呢。”

温季明觉得自己火眼金睛、料事如神,神气的不得了,但下一秒又觉得心酸憋屈,“你这样的,她都看不上?谁家姑娘眼界这么高?我儿子,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学习好,性格好,还有诚意,一出手就是几万美金的东西,就是不谈钱,送的那可都是天上的月亮!”

“行了行了,别可惜你那点家当了,就是你给我全身贴满支票,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我。”温恪摆摆手上楼去了。

“谁这么挑啊,儿子,你别是网聊遇上骗子了吧!”温季明站在楼下喊,温恪懒得搭理。

温恪大字型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起温季明的话,轻笑出声,“陈劭,你可真难追。”

温恪无聊地拿起手机,勾着嘴角给陈劭改了个备注,“网聊骗子”。又看了看自己头像,想起小黑还没来得及当爸爸就成太监了,心里着实悲痛,“可怜你从小没爸爸,小小年纪又离开了妈妈,对象还没找,你就被阉了。”语气满是可惜,但突然话锋一转,“但你是太监,不能影响我做男人。”温恪自言自语,翻着相册给自己找头像。

喝早酒的那天,端上来的小壶小碟很是精致,温恪拍了一张。古色古香的木质窗棂袒露着清晨的日光,年代久远的木桌上隐约可见几个白瓷碗碟,镜头的主体是那一壶贴着红纸写着慧山泉的酒,就它了。温恪换了头像,顺便改了名字,“温三杯”。

手机扔到一边,温恪整个人深深陷在柔软的羽绒被里,记忆不受控制地回到棉城的那天。

陈劭稳当当地握着酒壶给他倒酒,明亮澄澈的桂花酒探着鼻息打开了他的毛细血管。他清晰地记得闷热难耐的桑拿房里他每一个细胞都在滚烫叫嚣,被抱在陈劭怀里时候那失重晕眩的感觉。他清清楚楚记得,他是怎么赤条条地被陈劭搂着在花洒下冲洗,那时他的意识已经支离破碎,却还是难堪地捂着下面,他怕陈劭发现,却又迫不及待想和陈劭交缠。

温恪似睡非睡的做着梦,脸在被角上轻轻蹭了蹭,雏鸟一般睁不开眼睛,含混着发出了一声变了调的音节。

那天以后,这个梦就总是频频光顾。

梦里陈劭温柔地揽着他的腰,一如他喝醉站不稳那时候一样,即便是在梦里,温恪也听得见自己心跳快得离谱,但不同的是,梦里的他得意又大胆,在那个充满水汽的瞬间,他颤抖着双唇贴上去了一个吻,他吻地快乐又破碎,仿佛把自己摔碎了一地又一片片捧起来送给对方。

起初这个梦就是这样的,但到了第二天夜里,这个梦却又会上演续章。

现在,温恪的梦里,陈劭笑着回吻了他,那个吻清冽又诱人,水汽愈加浓厚,氧气越来越稀薄,湿润的、柔软的双唇,光滑的、整齐的齿列,紧握的、汗浸的双手,那些熔粘在一起的所有细节就像是世上最复杂的化学反应,陈劭那样容易就撬开他的舌关,慢条斯理地掠过他的上颚,陈劭愈是欲求,他越是欲予,毫不抵抗地溺毙在梦里。

手机震动了起来,温恪挣扎着醒不过来,梦里那个细微作响的吻让他头皮发麻。

手机不知疲倦地又响了起来,温恪晃着眼,努力平复呼吸,抓过手机,没来及看就条件反射摁了接通。

“喂。”梦里那个人的声音重叠一般绕在温恪耳畔。

温恪猛地惊醒,咽了下喉结,找不准声音,“喂。”

“你?不舒服?”陈劭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声音节中的失神和急促。

“没有,怎么了?”温恪努力不让自己喘息,可陈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狡猾的鱼,滑腻地在他的血管里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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