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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筑城墙无端开沟渠 挂灯笼有心退义军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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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官员退出议事厅后,泰不华仍坐在书案前思量刘基所提的四略。自从上任以来,他日日苦思冥想,探寻剿除方国珍上佳之策,一直未果。刘基所提四略,让他豁然开朗。“练民”之略虽有争议,但是此略也是最为要害。“练民”为官用,不仅壮了官军,也让方国珍再无立足之本。他知道,此略送达朝廷,朝臣也会一番攻辩争执,不知何时才能下旨允行。不如权加变通,先以施行。泰不华正欲让抱琴唤赤盏千户与夏同知来商议,忽然发现刘基仍坐在下面。

“刘大人,你为何还未离开?”泰不华问。

“下官还有一事……”

“哦,何事?”泰不华问。

“下官见城门外每日聚集许多百姓,不纳他们进城,恐日久会生祸端。”刘基说。

“刘大人有何高见?”泰不华问。

刘基说:“可否纳百姓进城避难……”

“百姓为方寇所祸害,流离失所,开启城门纳其所乱理所当然。”泰不华说,“可……一时间,这么多流民涌入,恐在城内生出祸端。”

“下官有一主意,可保不生祸端。”刘基说。

“哦?”泰不华惊喜地看着刘基,问,“是何主意,刘大人快说说。”

“流民中健壮者,可招募从军;会手艺者可编入匠籍,助我修筑城墙;老弱妇孺略加救济。”刘基说,“如此一来,既解了我官府用人之缺,也缓了流民之困。泰大人以为如何?”

“甚妙,甚妙。”泰不华思索了一番说,“我也正想从流民中招募健壮者,充实新组建的水军。”

第二天,温州城门口就贴出了告示,引得许多百姓围着观看。一位老翁挤到人群中,来到告示前边,问:“这告示上面写的什么呀?”

旁边一位中年人笑着说:“噢,老伯,这上面写的呀,可没你的份儿。”

“写的什么呀,就没我的份儿?”老翁问。

中年人说:“告示上说呀,从今天起,开城门纳百姓进城避难,健壮的可从军,发给饷银;会手艺的可入匠籍,领取工银;这叫什么……什么……以饷代赈。老伯,你老属于老弱妇孺,虽不能领银,也可去官府的粥棚领粥。”

“谁说我只能去领粥?”老翁有些生气,说,“我身板还硬朗,有的是手艺。”

老翁的一番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老伯,我是跟你开玩笑呢。”中年人说,“你要有手艺呀,快去登记吧。”

“在哪登记?”老翁问。

“那里,”中年人手指登记处,说,“你有手艺,就派上用场了。”

老翁走向登记处。几个年轻人挤了进来,一齐问:“在哪可以领饷银……在哪?”

中年人指水军招募处,说:“去那登记,就可领了。”

“走,我们去。”几个年轻人向水军招募处走去。

一位老妇人也挤到中年人面前问:“我们女人也能进城了?”

中年人说:“是呀,也能进城了,官府设有粥棚,还可领粥呢。”

“这……官府怎么突然想到百姓了?”老妇问。

中年人说:“听说新来了位刘大人,他上的建议。”

“就是青田的刘伯温大人吗?”众人问。

“就是他。”中年人说。

城墙修筑已经开工,刘基来到工地查看,叶安跟在刘基身后。刘基来到倒坍的废墟旁,边查看边掐指计算着什么。护城河已被淤塞,河对岸,百姓正在开挖一条新河。

叶安看着挖河的百姓,有些不解,问:“老爷,这废墟不清理,怎么先在那边挖河渠呀?”

刘基停下,回头看叶安,一脸严肃,哼了一下:“嗯?”

叶安低下头说:“小的知道不该问的不问,可是工期本来就短,挖河再耽搁几天……再说了,都元帅只让老爷你修城,又没要老爷你挖河,这样做不是多此一举?”

“既知不该问,还在这里啰嗦。”刘基说,“让你去找泥瓦作头,找的怎样了?”

“还在寻找。”叶安说。

刘基有些不怿,问道:“找几个作头是何难事,为何迟迟找不来?”

“可……”叶安无言以对。他确实找了,可泥瓦作头,还真是找不到。

“做事须用心。”刘基教训说。

“是,老爷。”叶安说,“我再去找。”

万户薛兆谦站在花厅,花厅外,鸟儿啾啾,一阵风吹来,几片落红悠悠飘落。总管吕世忠探头看了一眼,笑着走了过来。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注:宋 晏几道《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薛大人好雅性,一人园中赏花。”吕总管笑着说。

“哦,吕大人,”薛万户也笑着说,“赏花何谈雅与不雅,倒是吕总管所吟诗句,甚是雅致。”

“雅不雅,先不论,在下倒是颇喜欢小晏之词。”吕总管说,“意境虽不开阔,但闲适精工,很适合案牍劳形之余玩味。”

“吕大人好雅性!”薛万户看了看吕总管,笑道,“恐怕……吕大人今日前来,不是专为谈诗词吧。”

“呵呵,知我者,薛大人也。”吕总管说,“近几日心中不悦,就出来走走。”

“莫非前几日元帅府一辩,吕大人还未释怀?”薛万户说。

“是呀,”吕总管说,“这温州本是你我的温州,都元帅府本为剿寇而设,府治暂设在我温州,可都元帅可把手伸向我温州的各个角落。”

“泰大人毕竟是朝廷的红人,权且忍一忍。”薛万户说,“都元帅府那边有何动静?”

“这刘伯温一来,动静还确实不小。”吕总管说。

“哦,”薛万户问,“哪些动静?”

“前日议事,刘伯温所提四略,正合泰不华之意,”吕总管说,“其中两略已实行,一略已奏请朝廷。”

“噢。”薛万户不屑地说,“让他闹腾闹腾吧。一个小小的都事,还能翻起多大的浪?”

“话虽如此,不过……”吕总管看了看薛万户的脸色说,“大人可曾觉察,近日你我二人之势渐微呀?”

“唉,”薛万户叹道,“这浙东道本治于庆元,只因方寇屡扰我温州,都元帅才坐镇此处。吕大人不必多虑,这温州路,迟早还是听你我二人的!”

“呵呵,薛大人卓见。”吕总管笑着说。

“城墙那边开工了?”薛万户问。

“开工了,”吕总管说,“不过,刘伯温没动倒下的废墟,却在城外挖沟渠。”

“挖沟渠?”薛万户问,“他挖沟渠何用?”

吕总管说:“我也纳闷,城墙应该先清废墟,再筑墙呀,可他却去挖沟渠。”

“我看那刘伯温不是在挖沟渠,”薛万户冷笑道,“他是在为自己挖坑!”

“呵呵,薛大人所言极是,”吕总管也笑着说,“我也觉得刘伯温是在为自己挖坑。”

书房内,烛光摇曳。泰不华坐在书案前,静静地思索着近几天发生的一切。侍僮抱琴手捧一叠账册进来。

“老爷,这是你要的账册。”抱琴轻声说。

泰不华看了看说:“哦,放这吧。”

抱琴把账册放在书案上。

“这些都是从经历府查抄来的?”泰不华问。

“嗯。”

“你下去吧。”

泰不华借着昏暗的烛光翻阅账册,抱琴轻轻地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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