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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病眼观面相 (第2/2页)

江岸气道:“问你了嘛?”

释子集道:“这不是怕雪儿姑娘受累嘛?”

江岸立站起来道:“没见人说话?雪儿是你叫的?再多嘴我拔了你的牙。”

惊雪问向释子集:“你到底是什么人。”

释子集见问,欢喜上来作揖,江岸推了他一把,他站稳了,冲江岸翻了翻眼笑向惊雪道:

“在下江南人氏,释子集,解释的释,经史子集的子集。姑娘也是去须弥山吧,咱们同行可好?”

江岸听了又勾起了醋火,就要理论,惊雪拦着,说道:“上次的账还没有跟你算,别当我好说话,你要歇就安静点,我们不是同路人,当心我砍了你的毒掌。”

释子集道:“何须劳烦姑娘动手,现在就砍了给姑娘赔罪。”说着就伸手命手下拔刀来砍,两手下哪敢?

释子集骂道:“没用的东西。”

自己夺过刀来,说:“当时确实得罪了姑娘,就砍了给姑娘赔罪。”说罢举刀便砍,见惊雪没拦他,下了几次手,都不敢真砍了。

江岸冷笑道:“装模作样,我来帮你。”说着就上来夺刀。

那释子集忙丢下,道:“你乐意,我偏不如你意。小子有本事留下名来,看你死不死。”

江岸道:“江岸。”

释子集道:“原来是你?百闻不如一见,一见就失望透顶。方洛前辈竟收了你。

“你等着,早晚要你好看。雪儿姑娘,那在下便不打扰了,咱们后会有期,就须弥山见吧。”说罢离开。

惊雪这才接前话,把在江州城望春楼前接了此人毒掌一事说了。

二人闲话吃些干粮,又练了一个时辰功,方歇下。

次日鸡鸣,仍赶路去了。一路之上,自是遇见各路江湖人马正也奔赴须弥山。

这日二人已到了天府城,还未查问季年之事,已听闻季年赠药善举,因此便将季年嫌疑排除在外。

另又听闻姜府之事,惊雪决定先去看她外公,几日后随大陆人马上须弥,更好置身暗处,好见机行事。

于是领着江岸到了姜府大门前,却见不少北邙军驻扎。此时书生正在门首指挥小厮搬纸扎钱马等祭祀之物。

二人只得牵马往后门去,所幸那边无人驻守,便从后门入内。

小厮见是惊雪,也很欢喜,惊雪当下便问北邙军之事。

小厮只摇头叹道:“表小姐还是问小少爷吧。”于是便派一人去悄悄知会书生,先引他二人到后园红轩等着。

很快书生赶来,见江岸也在,很是惊喜,因问:“江兄也来了,我听说你拜在方洛前辈门下,名声不小现在,说的可是你?”

江岸笑道:“是,后来去治病就拜入门下了,这当中说来话长,咱们慢慢再聊。先恭喜小书生大婚了。”

书生道了谢,请二人吃茶。惊雪方问姜译禄与北邙军之事。

书生方将前话说了,惊雪问:“可查清了是海平侯所为?”

书生道:“不是他还能有谁!我要去查证,太爷爷不让,爹又去小千山招魂寻尸去了。且等过这些时日吧,这仇我一定会报。”

惊雪气道:“这姜译德也忒不像话了。”又问:“外公怎么样?”

书生叹气道:“太爷爷身上一直不大好,精神短了许多,吃了几副药也不见大好,说不上几句话,就又睡过去了。”

正说着,小厮跑来说:“少奶奶来了。”大家起身相迎。

惊雪与江岸看时,但见一女子快步行来,利落不失袅娜,身长不失丰美。青衣素带,头插玉簪。面若莲瓣,眉不描而翠,鼻不敷而腻。眼含秋水,唇合春风,盈盈如从莲池之上走来,身后还跟着一小丫头。

惊雪笑道:“书生你好福气。”

书生不好意思笑了笑,下阶接曲白恩上来,介绍说:“这是雪儿小姨,这是我们江湖上的朋友江岸江兄,方洛前辈的关门弟子。”

大家彼此见礼,惊雪便奉上礼物,笑道:“赶不来吃你们喜酒,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祝你们百年好合。”

曲白恩谢领了,大家仍坐下吃茶。曲白恩问:“小姨是从神农谷赶来还是回家了来?”

惊雪一听,便知姜松早将许多江湖事告诉了她,也喜她聪慧。

便回:“回了家一趟。”

夫妻二人又问:“家里可好?见着姑父与二叔了?”

惊雪与江岸相视一眼,江岸便将梅落天与陈是已故等事说了。

书生二人听了,也是伤感,都只叹气,惊雪又道:“且不告诉家人这些事吧,免他们忧心。我们去看看外公吧。”

于是起身下来,同往梧桐阁去。

盛伯领进屋里,见姜桐礼正合眼睡着,便轻轻过来坐下诊脉。

正诊着,姜桐礼迷梦间叫了一声:“阿娘,快带儿家去吧。”

把个众人惊出了魂,独雪儿这一听,便知何意,顿时泪如雨下,不敢哭出声来。

诊了脉,移步出外厅,盛伯含泪问:“怎么样?郎中开的几副药,总不大好,总爱睡。”

惊雪道:“外公有年纪了,气血不济,又感了些湿邪,又出了这么多事,难免的。我调个方,且吃着吧。”

众人一听,也知道了意思,难免悲伤。

这时,就听姜桐礼里头说了声:“是雪儿回来了?”

雪儿忙进来侍奉,姜桐礼起身靠着笑道:

“回来就好,我隐约听见孙女说话,似梦非梦,原来是真的。吃了饭没有?盛伯快把糕点端了来,先叫孩子应付一口。”盛伯答应着。

姜桐礼抬眼找书生,却见惊雪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便问:“这是谁家的孩子?我怎不认得?”

书生方欠身说道:“这是雪儿小姨的同乡,也是我江湖上的朋友,方洛前辈的关门弟子。”

江岸忙行礼道:“晚辈江岸,见过外公。”

惊雪又补了一句:“他也是我江天五师叔公的孙儿。”

姜桐礼听了,道:“江天的孙儿,方洛的弟子,好好好。”又抬手让江岸近前来。

江岸忙靠过去,蹲下身来,姜桐礼拉着手看了半天,叹了声:“好却好,只是难托付。”

江岸一听,不知何意,忙低下头来。惊雪几人也不知何意。

姜桐礼笑道:“起来,起来,是外公走神了,说着你的话,却分心到别人身上了。”又说“外公精神不济,你们且去,晚饭时再来陪外公说会儿话。”又让:“松儿,好生招待你江兄弟。”

姜松答应着,几人便告退出来了。

这里盛伯方问姜桐礼:“太爷怎么说他难托付?他可是江天的孙儿,方洛的弟子,想来不俗。”

姜桐礼叹道:“自然不俗的。但此人生不明,将来必也死无因,无根无相。

“唉,只怕将来苦了雪儿了,他二人既已有心,我也不好怎样。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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