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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第25节 (第2/2页)

岁月间隔时间流逝,少男少女已经长大成人,少了那股子冲劲,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有了牵绊之后,做事情总归不尽人意。

那时有着踏遍山河的勇气,纵落魄江湖,飘萍流转,亦无怨无悔,如今却又独坐小楼的决心,一粥一饭,朴素简静,三千世界,浩荡风云,只需一颗从容和平的心,便可抵挡。佛言;烦恼既菩提,不生贪念,不争名利,不问因果,坚守初心,便是极好。年少时,她想,得一人所爱被细心呵护便好。成年后,她想,赌书泼茶,椅楼听雨亦是圆满人生。

昨夜、沁园湖边思及过往黯然伤神,本就不该,今日见沈南风时,心中多了一丝丝异样情绪。许是昨日想到了他,今日贸贸然在停车场见来人时,既然会有种昨日才见过的感觉。

直至驱车到了江大后门,才幡然醒悟,霎时想起,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为何要将好不容易断掉的念想再度勾引起来?

为何还要给彼此机会?

二人坐在餐桌上,沈南风想开口言语,却被她淡然制止,为何?她怕,怕他说的话语多了,乱了她好不容易坚定不移的心。

他们之间,本无可能,也无需在苦苦挣扎。

人世沧桑。

而沈南风呢?他想能时常与沈清静坐一处,品茗闲谈,何尝是她不想听自己言语。他亦如此,怕是说的话多了,会乱了分寸,他们之间,尝尽世间百苦,到头来,也未功德圆满。

某日章宜问她,那个长期喜欢跟在她屁股后头喊她阿幽的沈南风哪里去了?

她浅笑不语,以往,那是顾南风,现在,是沈南风。

二人虽名字相同,但性格,心态,已截然不同。

一个姓氏,断了他们之间所有能走的路。

同姓沈,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又怎能有所纠葛?吃饭期间,唐晚打电话过来,询问沈南风今日回不回铭山别墅,他拒绝,便收了电话,眸光时不时望向沈清,担心她会有所情绪。可,他想多了,她很平静,平静到毫无波澜。

沈家的一切事情她现在两耳不闻,不在过问,也不想知晓。

她对沈风临无好感,对唐晚更甚,婚后数次沈家管家秦用联系她,以吃饭为由让她回沈家,均被拒绝。

那处中式别墅很美,可就是这么美的一个地方,无她立足之地。

她在那里,永远如同局外人。

沈家幺女沈唅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外人眼中典型的小棉袄,她自羽不足,便不到那一方去。沈风临虽为生父,但于她而言,这个男人并未给她太多温暖,六岁之前,她的印象中,陪着她的只有母亲,他每日流连酒桌,总有应酬,见面次数不多,六岁之后,母亲去世,沈老接她回老宅,此后父女二人见面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再来便是他再婚,也算是彻底断了念想。

他结婚,她去了,在后来,无论沈风临如何同她说尽好话,她终究不愿在踏进沈家一步。彻底以沈家长女住进去时,便是沈老去世那年。这顿饭,两人吃的平静,少了往日的争锋相对,少了往日的浅谈,有的只是淡漠,于沈南风而言,他有千万种语言想与沈清畅谈,可也知晓,他们之间无论对方说什么,都是错。

不言不语,都是好风景。

第七十一章 透心凉

“程家案子你没接?”沈南风听到消息时,有一丝丝震愣,更有一丝丝遐想,他想当面问问沈清,是为何?

“左右为难的事我向来不做,”她轻勾唇角,似是对这件事情感到格外不屑。不想让人说她不忠不孝,吃里扒外,更不想让高亦安从中得利,商人之间多的是算计,但偏偏她就不如那些人所愿。她的话语很妥当,妥当到沈南风没有看见任何其他表情。这顿饭,吃的平静。她与沈南风之间,已经到了那种不言不语的境地,二人坐在一起不需要言语的修饰,都觉这种气氛甚好,沈南风一直如此觉得,可沈清又何尝不是呢?毕竟,年少时的那个人不是谁都可以随意颠覆的。离开时,夜幕降临,抬头望去,暮色四合,皓月当空,夜风习习,远在经年之前的无数个夜晚她也如此抬头望向那一轮弯月,皎洁,明亮,可望不可即。忽而肩头一重,一股子温暖气息将她包裹起来,侧眸,只见沈南风将身上的外套搭在她肩头,转而语气轻缓到;“夜里凉。”她闻言,低头浅笑,秋夜虽凉,可那里凉的过人心?难得的和平相处时光,这场相处起源于凌晨三点的那通电话,当她在时时刻刻提防陆景行时,他的嗓音竟然异常的可以抚平她的心绪,所以今日傍晚下班见到他时,沉静的心,动荡了。直至离开,她脑海中一幕幕的过往都是她年少时与沈南风在一处的场景,如幻灯片似的,在眼前轮转,回放,无意中,她轻勾唇角,似是对过往一幕幕感到格外安心。等红灯间隙,包里手机响起,她伸手拿起,见屏幕上闪烁的号码时,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似是一盆冷水浇下来透心凉,将她惊醒。

隆冬寒夜被人扔进冰窟里似的,浑身通凉。

她在干什么?明明两人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了,为何还要给对方希望,给自己希望?

沈清在回味与沈南风前程过往时,陆景行一个电话将她拉回现实,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似是打的她鲜血直流,她才知晓,她不是以往的那个沈清了,她是有夫之妇。

陆景行的电话就像催命符似的在屏幕那端跳跃着,跳的她那颗坚如磐石满目苍痍的心狠狠颤栗着。

还未到隆冬,可她异常寒冷。她与沈南风之间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可能,这点,他们一早便知晓的。

她在干什么?后面喇叭声肆起,她才手忙脚乱启动车子离开,而后将车停在路边,匍匐在方向盘上让人看不清面色。陆景行第二个电话响起时,她才缓过神来,握着方向盘的手掌心汗湿一片,而后抬手,抽出纸巾擦掉掌心冷汗,接起电话的嗓音有丝丝颤栗,虽极力隐忍,但陆景行还是听出来了。“怎么了?”他关心的嗓音在那侧想起。怎么了?我心乱了,乱的跟毛线团似的,扯不清楚,可……能说吗?不能。“没有,刚在路上差点跟人蹭了,”她撒谎,企图为自己今晚的不当言行寻找借口。企图早点结束这通似凌迟的通话。她不爱陆景行,没有做贼心虚的感觉,因为她跟沈南风之间清白的很,并未有逾越的动作,她担忧的是自己,是自己在面对沈南风时那一次次的乱心。“开车小心点,不行以后让人接你上下班,”陆景行此时站在训练场周围看着底下的兵在跑步,拿着手机跟自家太太浅聊着。

若细看,定能看见他眉眼间淡淡的愉悦。“没事,人家技术不高,”她看似漫不经心回绝,若真是让人接送她上下班,她还有何空间可言。爱情这种事情,真真是让人费解的很。陆景行爱沈清,想给她最好的一切,想护她安稳。沈清不爱陆景行,所以觉得他给的任何关心都是有利可图。前者无私,后者无爱。

如此两人在一起,又怎能短时间内将一颗芳心靠近?沈清如此自负的话语惹的陆景行在那侧浅笑,而后道;“倒是敢自吹自擂。”“实话实说而已,”陆景行只觉沈清此刻话语异常俏皮,想着许是她今日心情好跟自己多说了两句。

可这边的沈清,面色煞白,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寸寸收紧,只为能保持镇定。掌心的汗出了一波又一波。“嗯、实话实说,”陆景行依着她的言语肯定,像是在哄小孩儿。

数分钟过后,沈清调转车头朝清水湾而去,路上,陆景行电话未断,他说,她应允,话语中不似前几次那般淡漠。“吃饭了吗?”陆景行问。“吃过了,”她答。

“晚上回去在吃些,”太瘦抱起来手感不好。“我尽量,”她平心静气道。浅聊中,她将车子驶进清水湾小区,小区门口电子门铃的声音传到那侧陆景行耳里,而后面色一凛,浅缓行走在训练场的步伐狠狠一顿,沈清未回沁园,这是他脑海中的第一想法。“在外面?”他虽不悦,但语气还是异常平静。

此时沈清也忽略了清水湾的电子门铃声,陆景行隐忍平淡的嗓音响起时,她狠狠愣了一下。而后深呼吸,平复心情,看似平静道;“回来拿点东西,一会儿回沁园。”

闻言,陆景行是不悦的。她说:回来拿点东西。

她从未将沁园当成家,但清水湾不同。

思及此,许是心烦意燥,伸手准备掏烟,却发现烟盒不在。

第七十二章 饮酒庆祝

世间唯“情”字最叫人心疼,心伤,她与陆景行二人在这条路上摸索前行,就好似在黑暗中蒙住了眼帘,仅靠听力去辨别对方方向。陆景行尚且有一身本领能在这场婚姻中做半个引领者,可对象是沈清,这半个引领者也不见得有多好做。

就好比此刻,他明知沈清的那句回来拿点东西是敷衍,却也不能言语些什么,万一他的太太真的只是回来拿些什么呢!

小心翼翼最伤人,陆景行深深领悟了这句话的含义。沈清听闻陆景行那侧迟迟未言语,不敢吱声,等了片刻,她推开车门,关车门,陆景行嗓音响起;“以后有什么东西让南茜过来拿。”

他不喜他的太太下班之后还去别处,二人本就没多少感情,若是连沁园这个家都不回的话,他们之间只怕也只是多了个一纸证件束缚着而已,除此之外还有其他?

“分分钟的事情,”她算是解释,陆景行长时间的沉默让她稍稍有些害怕,这个强势的男人,手段硬起来她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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