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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读小说网 > 公公与我鬼怪抓抓抓 > 第27章 案6虎大爷饶命4(结案)

第27章 案6虎大爷饶命4(结案) (第2/2页)

走了一会,要到中午,似乎就是前日来时休息过的溪水边,白焆打开朱阿婆给包好的包袱,从里头取出放凉了的水煮山药蛋,用手分开,往两个山药蛋里头塞了好多腊肉,夹好了再递给陈植之。

陈植之接到一个肉多到都要夹不住的山药蛋,再看白焆,手里是光溜溜的水煮山药蛋,就把手里的“肉满多”递过去劝她道:“儿媳,我吃不下这许多的腊肉,太咸了。”

“咸了就喝水,山里肉没有,水还是管饱的。”白焆讲,说完把背丢给他,不沟通也就不用从他手里拿肉过来,肉就可以全给他吃了。

儿媳还是好儿媳,陈勇怎么就不懂呢?

陈植之吃了口肉多,但是并不会特别美味的山药蛋,抬头看到阳光穿过树林,一阵鸟叫,他听到白焆的叹息。

“公公,当人怎么就这么多苦呢?”

“当老虎也苦啊,找不到猎物就得饿肚子苦,只是想填饱肚子,就会给人怨恨给人追杀苦。”陈植之叹口气道:“人有父母恩,夫妻爱,子女福,这些老虎都没有,如何不苦?那小鬼对我说……”

其实每个老虎都有一个自己的计划的,从吃第一个人开始进来,不到最后一千个人,就别想出去,一百生一千生做老虎都不行,吃不到最后一个人,万死千生都是老虎。

其实……

那个叫罗孝成的男子已经不是人了啊,吃了第一个人就已经不是人了啊。

陈植之低头,叹了口气。

“对了,公公。”白焆吃完了手里的山药蛋,忽然想到什么,转身来问:“公公,你怎么知道那人的名字的,也是那个小小伥鬼说的吗?”

陈植之想了下,觉得可以说,抬头看向白焆特别认真,道:“我前面不是说我能做这一行,总要有些原因吗?”

“啊,你说过。”白焆讲话间,拿起另一个山药蛋,才咬了一口,听到陈植之说:“我能知道名字。谁的都可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焆一下笑道口里的山药蛋都掉了,笑着讲:“这算什么本事啊?我还以为你有阴阳眼,走路上能看到鬼呢!”

“那我可早给吓死了!”陈植之说了句,才讲:“这本领不错的。”

“怎么说?”

“我不是说过名字就是最基础的念吗?”

“是说过。”

“这样讲来,名字对一个生命是很重要的。越厉害的生命,名字的威力就越厉害。”

“你就瞎吹吧!公公,照你这个说法,你不是天大地大我最大,最最最厉害?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的笑声惊起了更多的飞鸟,飞鸟穿过树间的阳光,让那些光动了起来,好像流动的金色的波浪。

其实这个案子真正结束是在一个多月后。

一对夫妇从外乡来,要去朝西城,途中休息,男人去打水,娘子给老虎叼了过去。

男人回来及时,听到妻子的叫声,拿了随身带的刀就追过去,路上碰上了山坡上收茶叶的农民,大家扛了锄头镰刀一块追过去,在一个没出口的山坳坳里追到了那只口里还叼着妇人的老虎。

据说,当时的情况非常的奇怪。

众人围了那老虎,但老虎毕竟是老虎,人是人。

再多的人围了它,大家还是害怕的,没有人敢上前,就在此时,人群里有人大叫一声:“这个老虎吃了我儿!我要给我儿报仇!”

叫完,一个妇人从人群中冲出来,手里的镰刀用力敲到老虎头上。老虎愣了下看向妇人,好像是想说话,但一个老虎又怎么能说人话呢?

血从镰刀深入骨头的伤口里流下来,众人看到老虎给一个老妇砍伤了脑袋,不再害怕,一拥而上,剥皮拆骨。

陈植之是接了武家里里长的召唤,说是有东西给他,过来拿东西,这才知道了这件事的后续。

两人在里长家吃着红烧兔子,说是朱阿婆送过来的东西。白焆吃得满口油,边继续胡吃海塞,边问:“那第一个冲出去的妇人,儿子给老虎吃了吗?”

“是啊,是啊,怎么不是呢?”

里长道:“是山下住着的吴阿婆,说起来这个女人可怜啊。前头还没出嫁,有婚约的汉子就给老虎给吃了。她一个人生了个儿子,原来的村子待不下去,到我们这里来,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

说是一天醒来,吴阿婆看到自家儿子不见了。

这几年他儿子常常会离家不见,但都是几天就会回来。回来的时候,他总会带些野味山珍,跟母亲讲是他学会了识别山里头野兽的踪迹,总能寻着野兽的足迹,捡到些吃剩的野味山货。

吴阿婆怕他遇到老虎,叫他不要做了,但说了好多次那叫罗孝成的汉子也是不听。毕竟他早年生病,下不了地也干不了别的重活,不如此,母子如何生活。

以往都是几天就会回来,最多三天。而这次,吴阿婆等了三天没见他回来,独自上山寻找,找到了他的衣服,而在他衣服的不远处,溪水里一只大老虎正在戏水。

吴阿婆记住了这一幕,认定是老虎吃了她的儿子。

她一个人抱了衣服回家,日里夜里都在磨家里的镰刀。夜里磨好了刀,日里无论干什么都带在身上,终于等到这日,大家都说打老虎。

她从山坡上奔下来,看到那只老虎,眉心一点鲜红,正是她在山里看到过的戏水的老虎。就是它吃了自己的儿子,吴阿婆没了儿子已经忘了生死,尖叫一声冲杀过去,对着老虎镰刀一挥。

就这样剥皮拆骨。

“公公,那给吴阿婆杀了的老虎,就是她儿子对不对?”白焆在回家的路上问陈植之。

其实可以骗她的,骗她一下,小孩子么。

“它眉心一点鲜红,定不是阿旺,那老虎就是那只人变的老虎。”陈植之想起他的名字,说:“罗孝成,那只老虎就是罗孝成。”

“公公……”白焆心里闷闷的,好像塞了很多很多的话,不抽一点出去,就会一直难受,但她开口却只是喊了“公公。”

再开口,还是一声“公公。”

“儿媳啊,难受就难受吧。”陈植之道:“只望那吴阿婆手刃了夺了她儿子的老虎,能放下夜夜都要磨的镰刀,重新开始,好好活着。”

“可那老虎就是她儿子啊。”白焆道:“怎么是夺了她儿子的老虎呢?”

“说不是可以。”陈植之说:“但说是,不也是吗?”

“怎么……”白焆开了个头,却忽然明白了陈植之的意思。

许久,许久,她又是难受,还是老样子,这方外的案子,是显少有能有让人开心愉快的啊。

到最后都是一声长叹,一场唏嘘。

白焆休息了一会,自我解嘲地说了一句:“看看里长送了咱们什么好东西?”

“唉,还挺长的,放木盒子里。”陈植之边是解开包袱边是说:“说不定是把剑,你的剑不是碎这里了吗?”

“哪有这么短的剑。”白焆瞅那两尺长的盒子一眼讲:“我的剑三尺的,这不合规格。都送人礼物了,怎么送个不伦不类的,这武家里的里长……”

好不懂事,还没来得及说,包袱拆开了,盒子打开。

里头根本不是什么剑。

两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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