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把话说明白 (第2/2页)

“你帮我守着揽煦阁，我累了想好好睡一觉，谁来都不让进。”竹卿拿帕子盖着脸，悄然无声。

王府西院的客房外，玉衡叫了润禾去，细细问了今日之事，对润禾道：“你做得好，要不是你早早让小满来告诉我，这会估计连茶都喝了。”

润禾恭声道：“奴婢不敢居功，只是雪儿姑娘说了些话，夫人怕是伤心狠了…夫人虽然不说，奴婢也看得出来她心里是挂念您的，还请您有空多看看她，您的话比奴婢们说什么都好用。”

玉衡道：“我知道，你先回去守着她。”润禾应声，回了揽煦阁。

玉衡面无表情地走进客房，眼神冷冽如刀，死死地盯着躺在床榻之上的雪儿。不知过了多久雪儿才悠悠转醒，回眸看见玉衡守在她床前惊喜不已。

“衡郎…”雪儿坐起，去够玉衡的衣角。谁知玉衡侧身一躲，雪儿便扑了空。

雪儿难以置信：“衡郎这是什么意思…是不要妾身了吗？”

玉衡冷冷道：“我刚成婚时就跟你说过，我愿意为你赎身不假，可并没有纳你为妾的念头，你现在已是良民，不再是贱籍，你可以去过自己的日子，为何还要来王府纠缠。”

“你愿意救我出虎狼窝，不让我继续在风月场上卖笑为生，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雪儿眼中含泪，字字锥心，“我刚被卖进青楼接客，就遇见了你，这两年只有你对我好，不让妈妈打骂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情窦初开的年纪遇上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她如何能不动心？

玉衡无奈道：“这两年我一直都是对得起你的，从来没有亏欠过你，我是喜欢过你，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就因为你的新夫人？我听闻你和她不和，你并不喜欢她…”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她？”玉衡打断了雪儿的话，“我索性把话与你说明白，我之所以看上你，是因为你的眼睛和她有几分相似，在她离我而去的那段日子，你是唯一能让我再见到她的人，你今日也见了她的模样，该知我所言非虚。”

雪儿大为震惊，纤细的手指死死抓住被子一角，几乎要捏的指尖失了血色，颤声道：“仅仅只是这样？”

“对，就是这么不堪的原因。”玉衡看着雪儿失落伤心的神色很是不忍，然而终是狠心道，“我从不与你同床共枕，你难道还不明白其中缘由吗？”

最后一丝希望如风中的残烛般熄灭，雪儿内心的悲伤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她曾经怀揣着美好的憧憬和期待，但玉衡却无情地将它们粉碎成一地残渣。

雪儿默默地流泪，很快又转为自嘲和愤恨，她冷冷道：“早知你对我只是逢场作戏，我又何必自讨没趣非要想尽办法做你的妾，我也不领你的情，你给我的五百两银子我会让人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那些银子是我给你的，自然不会再要回来，何况你没有钱，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雪儿不在意的笑笑：“我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不过就是回千芳院继续接客罢了，日子好与不好都跟你没有关系，雪儿告辞。”

雪儿的身影越来越远，玉衡僵坐在原地眼神空洞如无物。

他对雪儿不算无情，近两年的相伴甚至让他生出几分情意在里头，可他清楚的明白，纳了雪儿为妾，他就会永远的失去竹卿。

他不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