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大爷的忏悔 (第2/2页)

“老爷爷长期营养不良加上繁重的工作导致身体负荷过大，器官机能逐渐衰竭，能够挺到这里已是奇迹。”医生惋惜地说。回顾这些年，易中海生活跌宕起伏，不仅失业失业，甚至连养老金都被削减。他坚守在一个小工厂辛勤劳作，只求生存，能在艰难岁月中生存已是一场奇迹。

稍稍平复情绪，李淑芬请求道：“我可以去看望他吗？”得到了医生的准许，他们一起进入了急救室。医生悄然离开，给病人和家人的空间。

一进入病房，李淑芬走向病床，而张宇保持着一定距离站立着。病床上的易中海面无血色，眼神空洞，但在妻子靠近时，眼中微微闪现出生机。“淑芬。”他气息微弱地呼唤。

看到生命垂危的丈夫，李淑芬内心的仇恨荡然无存。“中海。”她紧握他的手，低声安慰：“要坚持住，会挺过去的。”他回应道：“我已经知道情况，从未预料过生命尽头还有你在身旁。”他的语音低沉，眼角闪烁泪光。

“小芬，我曾犯下大错，让我无比懊悔，我真的感到后悔万分。”泪水随着易中海的话语落下。李淑芬泪流满面：“让那些过去都消散吧，这些年来你为我承受了太多了。”说到这里，她已然泣不成声。

“是的，过去的错误都已经弥补。”看着妻子痛苦的样子，易中海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脸上的神色透露出一份宁静。“宇儿，你知道我在这座城市坚守多年的原因吗？我是通过别的方式赎罪，不仅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对你的深深愧疚。”易中海如是说。

此刻，张宇明白，为何易中海坚守在此，那是因为他对妻子深刻的愧疚，是赎罪的一种方式，同时也是为了她。

“这些年我存了一点积蓄，埋藏在我家附近老地方，如果我去世了，你可以用这些来善待自己。”易中海低声嘱咐着遗产安排。“还有的是在院子留给你的那个房子，我让街道主任转交给你。”说完，他眼神微微阖上，轻轻的话语像是低语在空中盘旋，渐渐消失在一片寂静之中。

趴在易中海上，李淑芬泣不成声，她的痛苦深入心扉，让张宇担忧她的健康，赶紧上前安慰：“干妈，您的身体本身就弱，不要太过伤心。”

稍稍喘息片刻，李淑芬心境略微缓和，开始准备后事相关事宜。对于葬礼，张宇明白，虽然表面上简约朴素，但实则包含了李淑芬内心无法言说的痛苦哀愁。因为在那易于惹人生厌的十年间，邻居与易中海几乎断绝了来往。

葬礼上，何雨柱透露他早先曾提出照应易中海余生的建议，但却被委婉谢绝。易中海选择用实际行动弥补，坚决不让外来的援手插手，这便是他为自己过去的过失所找到的救赎路径。

诚然，易中海英年早逝与张宇并非毫不相干。剧中他曾年迈至七八十岁，在 生存上毫无问题，依靠拾荒便可维持生计。但他生命的终结之处在于，他深切认识到有必要对以往的责任承担起来。

张宇对于易中海与秦淮茹同亲生般意外死亡的事情心怀深深懊悔，他确实犯了错误。随后易中海的辞世更加速了李淑芬身体老化的步伐。在丧礼结束后，她的健康状态急剧恶化，原有疾病缠身和心脏病加剧了生命的衰退。张宇和何雨水陪她去就医，医生宣告无法治疗，只建议回家静静疗养。

回到家中的那座小小四合院，她虽对生活方式并不特别排斥，或许易中海的离世也让回归这片土地有了合理化的解释。

为了安慰和慰藉李淑芬的内心，张宇鼓励孩子们多陪伴母亲，让她享受亲情的温馨。1977年高考恢复后，全民的热情涌动，就连一向繁忙的何雨水也在李淑芬与孩子的照顾下未能动心报名。

而冉秋叶反倒积极报名了，可惜未能入选。多年的付出主要放在了家庭和孩子身上，学业早已荒废，形势已不可扭转。

未能踏入高考战场的张宇深知自己的水准如何，再回去只是为了虚耗光阴。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人重读大学，已是不切实际的念头。

高考补习结束后，张宇觉察到京城正经历微妙的变化，沉寂的街头重新焕发生机，流动摊贩络绎不绝，成为新兴的谋生途径。

曾经受限的雀鹄集市放宽了管理，街头小贩可以自由进行买卖，生意十分繁荣。

赵子豪再次造访，希望能与张宇合作开启新项目。经过慎重考量，张宇这次愉快地接受，前提必须是所有交易都要符合法律规范，他对商业的兴趣丝毫未减。

带着一万块，张宇前往大兴购置五百吨新鲜梨子。借助空间能力，他将梨运回京城出售，无需继续隐秘，而是将梨果直接交给赵子豪。这批货很快一售而空，连周边乡镇也有受到影响。

尽管这种大规模销售收益微薄，但昭示着国家政策的放松，私下贸易渐渐蔚然成风。张宇借此机会收获约五千左右的利润。

这样的鼓舞让赵子豪愈发敢于冒进，他大力劝说张宇南下购入稀有农产品，利用现成渠道进行销售。面对 ，张宇在心悸的驱使下请了十天假，直奔广州城去追求。

火车旅途几乎历时近两天两夜，终于，张宇站在羊城的土地上。刚刚走出台车站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这座城市的特色：充满喧嚣，秩序井然，从日常用品到美食服饰琳琅满目，市场丰富却秩序井然。即便是车站内部的管理也相当宽松，保证基本的行人流通，避免拥挤。

在这个地方，你可以深深感受一股开放的气息。当火车到达，仿佛穿越回了上世纪70年代的风情。

张宇叫来一辆人力车，直奔城市里喧闹的市集。或许是车夫绕了一些远路，但当他抵达时，付给的一元车费虽然在当时并不算小数目，对他这个经济宽裕的旅行者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负担。

果然，正如预期，人力车夫带他来到了一个大型市场，仅是卖衣物的店就足有几十间。闲逛间，张宇惊喜地发现市场上优质的商品琳琅满目，服装尤其种类繁多，远远超越京城，已脱离了单调的蓝衫工人时代，虽看似较为保守，但在本地引领了一股新的服饰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