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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皇帝x摄政王6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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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搂得太紧, 迟阮凡迫贴在摄政王身上,寂静的黑暗中,人的呼吸和心跳声清晰可闻。

    “陛下怎知这底下有密道?”锦竹沉声问。

    迟阮凡决定带摄政王进入密道时, 就料到会有这一问。

    他在宫里住几十年, 他对皇宫的解鲜有人能比。

    最重要的是, 他曾在帝王寝宫下的暗室中, 发现皇宫的暗室密道图纸。

    皇宫下有着数百条密道,或连接各个宫殿,或通往宫。

    这些事, 迟阮凡当然不会。

    他是希望摄政王掌管朝政没错,可那不代表他会把自保的底牌也一一交出去。

    迟阮凡面色不变, 道:“密道尽头是冷宫。”

    多多错, 他就提一句点到为止, 剩下的交给摄政王自己去补充。

    夜明珠能照亮的范围有限,锦竹的眼睛隐在黑暗中,注视着怀中捧着光的小皇帝。

    小皇帝在冷宫过十多年,小孩子没有大人管着,又没有玩伴,只能玩弄花草石块, 偶然间发现个密道,确实得过去。

    可锦竹心中的不安却半点有没有减少。

    这条密道除连通冷宫和梨园, 还连通哪些方?

    小皇帝还有知道别的密道吗?

    有没有哪条密道, 能直通宫?

    黑暗中,锦竹的手轻抚过迟阮凡的背脊,动作温柔至极。

    他心中想的却是如何剪去鸟儿的飞羽,如何把小皇帝囚禁在身边。

    “王叔!”

    迟阮凡抓住身游移的手,急促的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点隐忍的难耐。

    他身体微微前倾,半靠在锦竹身上,略有些埋怨看眼锦竹,道:

    “痒。”

    锦竹顿一瞬,缓缓挪开手。

    在迟阮凡松气的时候,他的手腕又抓住。

    迟阮凡:“……”

    摄政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进密道就没放开过他,仿佛他随时会消失一样。

    人在密道中站许久。

    摄政王似乎没有去密道另一头看看的意思,也没有出去的意思。

    迟阮凡不明白摄政王的想法,他可不想一直待在这漆黑的密道里。

    “王叔,我们出去吧?”迟阮凡询问道。

    一刻钟都过去,这么长的时间,禁卫要是还解决不刺客,也就不干。

    “嗯。”锦竹应声,抓着迟阮凡的手没半点松开的迹象。

    迟阮凡也不在意,抬起另一只未束缚的手,在墙上按下。

    巨石缓缓挪开,日光照入密道。

    锦竹看着小皇帝熟练的动作,目光暗沉难明。

    从密道出去,走出院子,人很快见到正寻人的禁卫军统领和太监总管。

    禁军统领面上闪过一丝疑惑,似是不明白皇帝和摄政王怎么从这里出现。

    大太监就直接多,直接扑到迟阮凡面前,神情焦急而慌张,“陛下,您可有伤着?”

    不怪他这般紧张,摄政王把他调到陛下身边时就有过,陛下如有任何损伤,他的命就没。

    迟阮凡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让他一边去。

    禁卫统领拜道:“见过陛下、摄政王,下官救驾来迟,请摄政王降罪。”

    嗯,不错,续事宜都归摄政王处理,他什么都不做。

    迟阮凡这般想着,转动手腕,想从摄政王的禁锢中挣脱,却抓得更紧。

    迟阮凡微有些疑惑,摄政王不会还要带他去审问刺客吧?

    对上小皇帝的目光,锦竹松开手,看向上跪着的禁卫统领,道:

    “方统领,你护送陛下回去。”

    护送?

    迟阮凡微挑下眉。

    是担心还有刺客吗?还是不放心他?

    密道的事情,果然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摄政王肯定会查,至于会查出什么,就听天由命。

    迟阮凡不信这皇宫底下数百密道和暗室,摄政王能全找出来。

    迟阮凡没什么,带着一众宫太监和一队禁卫,浩浩荡荡走。

    回到寝宫,迟阮凡照旧吃喝享乐,戏不能听,就让安永忠去叫几个乐师来弹琴唱曲,让小太监去宫给他买。

    “陛下想看什么类型?”小太监问。

    迟阮凡想想,道:“越不正经的越好。”

    以往他不是看奏折就是看正经治国之书,现在不管朝政,当然要看不正经的闲书。

    小太监领命而去。

    他不知道什么是不正经的书,无妨,书店里的人肯定知道。

    小太监在晚膳时,把书带回来。

    厚厚一沓书,书匣装着。

    迟阮凡让小太监书放到偏殿的书房,他完膳,便直接去书房。

    书房桌案上,除装书的书匣,还有一个紫檀木盒子,和一盏造型精致灯。

    这哪来的?

    迟阮凡拎起未点亮的灯看看,想起点什么。

    宫人搬来摄政王送的那些玉器时,有个小太监悄悄捧着什么,放进他的书房。

    为什么这样东要额送?不给他过目就送进书房。

    迟阮凡心中疑惑,伸手打开紫檀木盒。

    盒子里,黄绸缎上,从小到大近十枚玉器整齐摆列。

    砰——

    迟阮凡猛盖上盒子,眼里带着惊愕和茫然。

    盒子里的玉器全是上等美玉雕刻而成,圆润而精致,那造型,分明是男子的……

    摄政王怎么会送他这种东?

    迟阮凡怀疑是自己眼花看错,又揭开盒盖看眼,数息重重盖上。

    摄政王是不是疯?

    亲自上阵教导他人事,还能不愿他跟前朝有牵扯、不愿他留下子嗣来解释。

    这送玉势的行为,迟阮凡就真想不到解释。

    这会也没看的心情,迟阮凡在桌案坐下,等着晚上摄政王过来给他个解释。

    今晚摄政王没来。

    连续三日,摄政王都没踏入过他的寝宫。

    反而那盒玉和那盏灯不见。

    寝宫里负责服侍他的宫人又多起来。

    整个宫到处都是人,连负责打理院子里花草的宫人,就有十来个。

    迟阮凡这几日都没休息好,整个人昏昏沉沉易躁易怒,该有的脑子还是有。

    只看一眼,他便明白过来,这些是摄政王派来监视他的人。

    密道那事,让摄政王警惕起来。

    这段时间摄政王一直没来他宫里,想必就是在忙着寻找密道。

    摄政王不会找不到密道,就不陪他睡觉吧?

    迟阮凡微惊,不陪他睡觉,他就休息不好,睡一晚比看一天奏折还累。

    这样一来,还要摄政王做什么?

    不如其推倒,自己掌权。

    迟阮凡知道自己是受情绪的影响,于是强忍住去找摄政王的冲动,又等几天。

    前七天过去,依旧没见到摄政王的人影。

    迟阮凡一直没睡上个安稳觉,脾气也从“易躁易怒”转变成“焦躁恼怒”。

    迟阮凡受不,这么下去,还不如他去看折子,他去上朝。

    “摄政王在哪?”迟阮凡沉着脸问总管太监。

    安永忠缩缩脖子,垂首道:“奴不知。”

    “行,我自己去找。”迟阮凡起身往走去。

    摄政王在什么方其实很好推测,回想一下他掌管朝政时,这个点都在干嘛就行。

    这样想着,迟阮凡大步往御书房走去。

    皇帝来势汹汹,御书房守门的禁卫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道:

    “陛下,摄政王和几位尚书在商谈国事,还请您……”

    迟阮凡正处于七天没睡好觉的暴怒状态,根听不进任何,看着那禁卫来拦他,直接一脚踹过去。

    “大胆!朕是一国之君,这宫内有何处是朕去不得的?!”

    禁卫们从没遇到过皇帝强闯御书房的情况,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就真让迟阮凡闯进去。

    过半月就是千秋节,是当今陛下的生辰。

    锦竹正在跟礼部尚书谈千秋节的相关事宜,忽听到小皇帝的声音,他下意识朝门看去。

    就见小皇帝气势汹汹走进来,一双泛红微肿的眼睛直直看向他。

    锦竹立刻站起来,身上肌肉不自觉紧绷,目光骤然锐利。

    是谁?

    谁让他的陛下受气?陛下眼睛都哭红!

    按捺住皇帝抱进怀里的想法,锦竹沉声对御书房里位尚书道:

    “就按先前的准备,位大人请回吧。”

    赶人之意极为明显。

    皇帝即位时,摄政王把宫里肃清一遍,上次小皇帝大病,摄政王又警告一遍宫人,遇刺,摄政王重整宫人,彻底拔宫里的暗瘤。

    现在的皇宫摄政王整得固若金汤,他和皇帝那些事情,半点也没传出宫。

    因此,位尚书都不知道皇帝和摄政王之间的微妙关系,只当是皇帝受不摄政王的专权,要彻底撕破脸。

    兵部尚书原先是摄政王手下的人,听到摄政王的,没半点犹豫告退。

    皇帝和摄政王斗,还太嫩点,他不觉得皇帝能斗过摄政王。

    礼部尚书是绝对的保皇党,好不容易见到皇帝,自然不想走。

    尤其是皇帝和摄政王对峙上,他得留下来帮陛下。

    锦竹勉强目光从皇帝泛红的眼睛上移开,不耐看向杵着没动礼部尚书,“贺大人,是要锦某送你离开吗?”

    迟阮凡是来找摄政王的,不想把其他人拖下水,当即也看向礼部尚书,给他个“赶快滚,别碍事”的眼神。

    皇帝都赶人,礼部尚书没办法,只得一步三回头离开。

    所有人都离开,锦竹没顾忌,大步走过去,小皇帝搂进怀里。

    他的肌肉紧绷,仿佛一只随时要为幼崽和伴侣去干架的猛虎,声音也冷硬得像出鞘的兵器。

    “是何人惹恼陛下?”

    迟阮凡七天没好好睡过,眼睛又干又涩,闻言睁着干涩泛红的眼睛看向摄政王,声音里仿佛含着火.药。

    “不正是摄政王你吗?”

    答应过和他睡的,竟然整整七日没来!

    都不叫他王叔……

    锦竹抿唇思索片刻,略有些艰难道:

    “陛下是觉得伺候的宫人太多吗?臣他们撤走一半,可好?”

    “你故意装傻是吗?”迟阮凡气得磨牙。

    谁在意人盯着?

    他当几十年皇帝,早就习惯人服侍保护,摄政王派来的人,不过是多个监视功能。

    在他不准备推倒摄政王的前提下,这样的监视他完全可以当不存在。

    锦竹确实不懂,“陛下的意思是?”

    “摄政王可还记得答应过朕,会宿在朕宫里。”迟阮凡道。

    锦竹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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