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商量她这样一说,就又是一副小姑娘的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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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宫东边一方小而别致的院落里, 恪太嫔已断断续续地叹了半晌的气。

齐太嫔初时只是听着，后来听得心烦，就拧起眉：“别叹了, 听着让难受。”

“现倒道难受了。”恪太嫔美眸一横, “我说过多少次……我们当谨慎些, 先哄着顾氏, 日后再寻合适的机会让她开口便是。你倒好, 让陛下几句话一诈就什都招了, 还替他去做那的事。如今我看顾氏也不肯跟我们交心了，把柄又落了陛下手里，日后这日子可怎过！”

齐太嫔听完, 忍不住也叹气起来。

她说的这些，已让二夜不寐两个多月了。

她们两个先帝位时都不大得宠，深宫寂寥，连夜『色』都仿佛比外头冷清。时日长了，她们之间就有了层不为外道的关系。

可这层关系虽让安慰，却终究凶险。先帝时她们分外小心，后来好不容易熬走了先帝, 齐太嫔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想寻个机会避出宫去, 不论新帝让她们宫外住怎的地方, 都好过宫里有那多双眼睛盯着。

所以她铺起了顾燕时这条线，原本想待得时机成熟央她开个口, 不料当今圣上不是从何时开始早已察觉端倪。

白霜山雪崩之后, 陛下要她去顾氏面前做戏，以便套兰月的话。她大愿意，他就只说了一句：“那您与恪母妃的事, 朕就要与母后聊上一聊了。”

齐太嫔一下就慌了阵脚，自任由他摆布。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脸去见顾氏。

这段时日里，她们一直安不下心，总觉得这事被皇帝道了很是恐怖。所以近小半个月，齐太嫔又去与顾氏走动了起来，想探探她的口风，『摸』一『摸』皇帝对这事的态度。

可凭她们怎探，顾氏总一副什也不道的子，她们一时也辨不清是真的不情，还是为着先前兰月的事不愿多理她们了。

今日上午，齐太嫔也是又一度的无功而返，这才引来了恪太嫔半晌的唉声叹气。

须臾，齐太嫔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就等着吧。倘若真的难逃一死……”她顿了顿，“有这一辈子，我也不后悔。”

恪太嫔怔怔地望向她，薄唇紧紧抿住。

是啊，她也不后悔。

她只是觉得遗憾，遗憾这一生太短。

齐太嫔正欲再说话，外面隐约响起脚步身。二下意识地噤声，很快听到宫女的话音响起：“太嫔，御前的张公公来了。说是……奉陛下旨意，送些东西。”

话没说完，二都嚯地站起了身。

她们素日与皇帝没什交集，若说送东西，多是逢年过节是按例分下来，鲜少有她们独一份的。

今日这般，莫不是鸩酒？

恪太嫔顿时连呼吸都了虚，齐太嫔抓住她的手，攥了攥，示意她坐去，自己强定住心神：“快请公公进来。”

说罢，她便也落了座，二不约而同地垂眸，淡淡抿茶。张庆生很快就进了屋，满目笑意地欠身：“两位太嫔安。”

恪太嫔稍稍抬了下眼睛，见他手中托着的是方匣子，而非托盘，略松了三分气。

张庆生上前，将匣子放到二之间的榻桌上：“陛下说，前些日子有些事劳齐太嫔帮了忙，这东西算是谢礼，不成敬意，请太嫔手下。再有一句话，让下奴转告齐太嫔。”

齐太嫔扫了眼那目下，颔首：“公公请说。”

张庆生低眼：“陛下说，顾贵妃从前是什身份，您也道。他自己行事如此，便也不想多约束旁。他还着看了，说庆方宫是个好地方，只是地方小些，也就够两个住。等头正经迁都过来，会着户部加以修葺，两位太嫔可以结个伴过去养老。”

二哑，面面觑。

张庆生躬身：“太嫔若没有别的吩咐，下奴告退。”

齐太嫔这才猛地过神：“公公留步。”

张庆生驻足，她一句话喉咙里噎了半晌，才终于说出来：“陛下……当真的？”

张庆生含笑：“下奴岂敢假传圣旨。哦……还有就是，顾贵妃不是个会胡『乱』记仇的，太嫔日后可多去走动，别生分了。”

“好……”齐太嫔怔怔应话，张庆生复又一揖，就退出去，留下二大眼瞪小眼地呆。

“这事……”恪太嫔神情凝滞半晌，渐渐过劲来，又惊又喜，“我们该如何谢陛下？”

“这……”齐太嫔被问住了。

这大的事，要怎道谢？况且对方还是九五之尊。

齐太嫔思索了半晌，只得先说：“我去做两道心吧……若他不吃，顾贵妃也是喜欢的。”

恪太嫔一哂：“那我去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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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林城禀过话后陷入了一片死寂。

宫们早林城入殿前就被摒了出去，殿中只一君一臣。安寂空『荡』中被衬托得有位漫长，直至苏曜一把抓起茶盏，狠狠向地上掷去。

啪地一声，碎瓷迸裂。当中几块滑到林城脚边，林城低头：“陛下息怒。”

他并不意外苏曜会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