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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登车揽辔初入安邑 (第2/2页)

荀忻再次哽住,反应过来仲长统说这句时掉书袋,子龙将军或许不知道这个典故。

只得解释,“《诗》里头,《诗三百》,秦风里有篇《渭阳》,‘我送舅氏,曰至渭阳’,说的是秦穆之子送其舅,晋国子重耳返晋。”

“仲长指郭援与钟元常为甥舅关系。”

赵云的眉目舒展开来,“云受教。”

“钟司隶素有威名,战场相见必无分甥舅。”

荀忻点头,理与私终难两全。何况郭援既然肯出头接任河东太守,便是决心与舅舅战场相见了。各为其主,钟元常道理顾念那甥舅之。

“府君,即渡口!”

听到仲长统的呼喊,荀忻与赵云一起驱马,黄河古渡近在咫尺,对岸山峦如枕,滔滔河水流到处,经过平坦开阔的河床,流水一减奔腾之速,平静和缓下来。

州府事先派人抛锚重物固长筏位置,再将长筏后相接,搭建好了一座宽度供车马通过的临时浮桥。

浮桥难免摇晃,人行的时候很通畅,但安抚『性』胆小的马匹过桥颇耗费时间。

渡河过后,方已是歧路。

照例太守诣廨应当乘车,荀忻本打算将爱马委托给赵云照顾,这个决有经过深思熟虑,在马面然换乘马,显然被白马认为是在挑衅它的自尊。

见新任河东太守痛失衣袖,看热闹的仲长统道,“白马非马怎知马之乐?府君,兴许马以驮车为乐。”

荀忻好说歹说从马嘴下抢回了衣袖,听人的鬼,怎么说也不舍得让小白拉车,只是无奈退步带小白同行而已。

“行珍重。”赵云从怀里『摸』出一只布囊,手掌大小,“望归来时,君履诺教云诗书,云授君防身之术。”

荀忻失笑,想到云哥记得这句玩笑,接过布囊,应了句诺。

“好。”

临马,赵云握拳示与,“元衡珍重。”

于是荀忻和轻轻碰拳,“子龙珍重。”

垂首惜别离,临歧迟迟。

“府君?”在车揽辔候的仲长统看不下去,“行矣。”

马登车,各赴程。

“赵君为屯田校尉,本同行安邑,府君既不许,而又不舍分离,谓怪哉!”

荀忻看着布囊里微微融化的饴糖,沉默未答。

“若天予机会,使仲长二取其一,农官与将军,仲长如何取舍?”

仲长统扬鞭驭马快行,背靠在车厢,“府君问统否?”

“府君问统,得统之答,而如子龙将军者是何想法,我不得而知矣。”

荀忻闻言而笑,人胡言『乱』语的大胆直率让想起郭奉孝。

赵云到底是什么想法,再怎么猜测揣度,不能尽知。知道赵子龙想去哪里,想做什么事,这就足够了。

“不知仲长欲访何方大贤?”

“不访大贤良师。”

大贤良师是黄巾道的张角。

“仲长,犹记两个时辰仲长沉默寡言,恂恂然若儒焉,何以数刻之后判若两人耶?”

“府君端坐车中,自然能恂恂若儒,不若易位而处,府君驾车,统复入车恂恂然如何?”

“无劳卿,奈何忻不识路。”荀忻理所当然道,“卿既应向导之请,自当尽向导之责。”

“向导却连呵壁问天之权也无?”

荀忻在脑内将这句自动翻译成了白。已经很久有去想来地之的事了,亲朋故友,那二十年的记忆与荀元衡的幼年记忆交织模糊在一起,仿佛幻梦。

彼时夜路,朋友在耳边喋喋不休,好笑又不耐烦,“别说了。”

朋友:“我难道有说的权利了吗?”

“有。”荀忻靠着车壁,叹口气,来得及伤感,仲长统在说,“若非车马行李甚重,刻早入城矣。”

垂眸看向膝边的竹编书箧,荀忻损,“然也,仲长箧甚沉,百二十斤,不如扔下车去。书箧者,孩童嘤嘤求学时所担,仲长七尺君子,岂需物?”

“天壤之中,却有府君人。”仲长统望着天际浮云,有一搭一搭和同样百无聊赖的荀府君扯皮,“书箧重不过十斤,怎比府君所携白马?”

“统一介白衣,七尺之躯背书箧何损气概?”

“府君八尺太守,腰间所系,稚子七岁不佩矣。”

荀忻闻言『摸』向腰佩的玉印,玉石质凉,触手温,指腹摩挲下是凹凸的质感,笑了笑,“我乐。”

……

马车终于入城,沿大路直行,仲长统勒马长吁,“明府,至矣!”

太守官邸的守卫喝问着拥,年轻儒站起身,横眉竖目,按剑喝道,“荀太守车,尔安敢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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