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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83章美人的下巴好圆。 (第2/2页)

是啊,宠起来爱屋及乌。早前的老祖宗们也是这么干的,出身高贵的,对娘家兄弟侄委以重任,出身够的,抬旗荫封,想辙也要让他们高贵起来。毕竟女在宫里,背后得有强有力的娘家,要一个光杆儿,说出去这姑『奶』『奶』白养活,声也好。

颐行这儿软和了,亲亲他,说一句“谢谢万岁爷”。

皇帝安抚地捋捋她的后背,斟酌了才入题,“槛儿啊,后来上『药』了吗?这儿还疼吗?”

说起这个难免有些羞赧,她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揪着那漂亮的琉璃福寿纽说:“这儿疼了,就是腰还有点儿酸。”

皇帝一听,这又是展现体贴的好机。以前他明白什么阿玛对额涅有求必应,到如今才渐渐懂得,你喜欢一个,她做任何都透着高兴。

就怕她需要你,那才是最大的空虚和悲哀。就要她一直依靠你,离也离开你,这辈挤挤挨挨走去,比一个大刀阔斧走完更有意思。

“是这儿疼?”他让她躺,一手替她按压,“好好的,告诉我一声。”

颐行半眯着眼,简直受用极了,嘴里还要敷衍:“我这是多大的造呀,让万岁爷伺候我……嗳,就是这儿……”

好漂亮的腰窝,隔着一层里衣都能『摸』见。他一面替她松筋骨,一面又生出点别样的想法来,偎在她耳边说:“你想想让你哥哥早日回京?”

颐行说想,“我额涅年纪大了,有他在身边照应,我在宫里也好放心。”

皇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别耽搁工夫了,来吧。”说着把罗汉床一通摇,笑容满面靠坐来。

颐行在一旁看着,看他摆开架势,吓得咽了口唾沫。

“那个……什么时候上午膳呀,我跑了这半,还没吃过东西呢。”她讪讪笑着,“还有我这身衣裳,得换换……”

她从床沿上慢慢滑去,皇帝一把将她抢了过来,“你还是怕我?”

颐行说倒也是怕,低头嗫嚅:“就是想着那个……像糖儿底捅小棍儿似的……”

皇帝有点屈:“小棍儿?你觉得那是小棍儿?”

颐行一想对,忙更:“是扁担。”

这才像话!细想想,她确还伤着呢,还是缓缓,反来日长。便往里头让了让,拍拍身侧,说一块儿坐吧。

颐行偎在他肩头,转头看窗外的流云,“您说,姑爷待知愿好吧?离开了外八庙,再也没监管了,他纳妾吗?心变吗?”

皇帝说,“敢冒着杀头的罪过和废后在一起,必定是横一条心的。我曾经打发查过这个的背景,前锋营三等蓝翎侍卫,好赖也是上三旗,出身错了。从军中辞了职务,就开始做些皮货茶叶生意,买卖做得错,一年的利润负担家里头开销,绰绰有余,以也愁她动用知愿的梯己,至少是冲着她的家私去的。”

颐行颔首,说这就好,一面也感慨,有这么个前,后来哪敢动那些歪脑筋。皇帝也是废了知愿,就再管她活,终究是有情味儿的,也担心她受蒙骗。宫里头好歹还讲体面,到了外头,三教九流多了,一个孤身的姑娘,难免被别算计。以就得处处留意着,总是觉得靠谱了,才能放心来让他们在一处。

皇帝长吁了口气,“原是老早就注定我来当她的姑丈,要然该我这么『操』心她。”

过去的儿一笔勾销,现在有了老姑『奶』『奶』,他的辈分也该水涨船高了。

颐行想想,说也是,“您待我们尚家算是尽心了,虽说我哥哥贪墨是了填先帝南的窟窿,但错了就是错了。我早前还怨您存着心的打压尚家,到这儿才知道里头有内情。”

皇帝嗯了声,“要说内情,还有些是你压根儿知道的。福海的贪,过是盐粮道上的贪,宗室里的贪,把手都伸到军饷上去了。处置福海是个引,斩断宗室里的黑手才是我真的目的。惜旗务错综,那些黄带、红带没有一个是干净的,最后也只能逮住两个冒尖的法,敲山震虎罢了。”

以一时间京城里头那些沾着姻亲的家,一个都肯伸援手,原来都只顾着自己保命去了。她一直在后宅养着,并知道外头的,只知道额涅吃过几次闭门羹,一气之就再也去求告了,因求告也没用。

如今闹清了原委,惊叹朝中风云万变之余,也庆幸哥哥只是个引,虽说发配到乌苏里江看船工,好歹有命活着,活着就有回来的机。自己呢,眼到了这个份儿上,什么都去想了,只要抱紧皇上的大腿,准错了。

这么想着,心头一拱一热,搬过他的脸来,照着嘴上亲了一口,“清川呐,咱们来吧!”

皇帝原本倒是很高兴,只是她那句“清川呐”,叫出了太后的滋味儿。

他的手在她腰上流连,想让她换个口吻,外面忽然传来满福的嗓音,调门儿里带着焦急,说:“回主爷,太后身上豫,今儿上吐泻折腾了好半晌,只叫跟前回您。原以吃了『药』能好的,想这儿发热起来,云嬷嬷敢隐瞒,打发来通传,请万岁爷快过去瞧瞧吧!”

皇帝和颐行倶是一惊,忙床整理衣冠,匆匆赶往月『色』江声。

甫进宫门,就见随扈的太医都聚在前殿里,发现皇帝来了,忙到殿前迎接。太医等皇帝询问,就急急回禀了太后的症候,说太后感寒伤湿、气血壅滞,“依臣之见,是痢症无疑。”

谓的痢症就是痢疾,常在夏秋时节发作,颐行以前只是听说,并没有见识过,本以是寻常的病症,谁知进门一看,全是这么回儿。只见太后蜷缩在床上,冷汗涔涔而,连脸『色』也变了,神情也恍惚了,这模样哪还是那个仪态万的皇太后,乍然一见,竟有些陌生起来。

颐行吓坏了,跪在脚踏上眼巴巴看皇帝给太后诊脉。

皇帝也急,额上沁出汗来,还要强自镇定分辨太后脉象。慎之又慎切了半晌,确有湿郁热蒸的迹象,便回身问云嬷嬷,“太后这两日是是进过生冷瓜果,损伤了脾胃?”

云嬷嬷道:“就是今儿一早,热河泉那头敬献了几个甜瓜,太后高兴,吃了两片,在没有多进,知怎么的,忽然就发作起来。”

诱因有了,这病症是能够确定来的,转而询问跟前的太医:“用了白头翁汤没有?怎么见好转,反倒愈发厉害了?”

太医呵着腰道:“回皇上,汤剂已经用上了,按照太后体质加减裁,无奈收效甚微。臣和众太医才刚诊,痢疾常因饮食洁、外感时邪而起,太后饮食由寿膳房专门料理,应当有洁一说。如此就只剩一宗了,还是因行宫建在山林间,园囿内又多水泽,太后体虚,伤湿内侵肠胃,才致寒湿痢。”

这么说来,倒是自己的孝心惹祸了,早知道来承德避暑,就没有这些祸患了。

皇帝挨在太后病榻前,轻声叫额涅,“这两先好好养病,等有些好转了,咱们就回北京。”

太后面如金纸,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急喘着气儿,微微点了点头。

“你们去,再合计『药』。”皇帝转头吩咐太医,“白头翁汤行,就用芍『药』汤,用换金气散,一定要想法治好太后。”

太医敢耽搁,忙倒是,又退到外间合议去了。

母亲得了重病,做儿的没有着急的,颐行见他脸『色』都变了,轻声说:“万岁爷稍安勿躁,您要是『乱』了寸,太后也能安心养病。回头政务还要您料理呢,这儿有奴才侍疾,您且放心。既然说要回京,叫内务府先预备起来吧,路上虽颠簸些,远离了湿气,兴许太后的病就一里一里好起来了。”

皇帝这儿心里也『乱』,便发话怀恩,让他照着纯妃的吩咐去办。后宫里头的儿,他还是过问得少,如今太后一病,就只剩老姑『奶』『奶』这一根主心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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