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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疾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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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被判了无期徒刑,就算是保外就医,也不是说出去就能出去的吧?”他有些怀疑哥哥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阴谋正在进行,狐疑道。

    也许光看着他在监狱里受罪在疗养院发疯还不够过瘾,又也许是腻歪了,想要弄点新的把戏出来。其实那两年把高澄软禁在地下工厂的时候,他也会常常动些脑筋,想出一些新鲜玩意来折腾这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哥哥,借以获取控制欲的满足。

    高澄戴着口罩,看不出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是眼神里有些轻蔑和不耐烦,“我就是法律,法律就是我,我叫你出去,你就出去,没人能阻挡。”

    果然,高澄不但把他接了回去,还让他以活人的身份出现在内部人员面前,而不是他原本想象的秘密关押。高澄对外的说法,也是他的病情好了大半,住在疗养院里对精神不好,所以回家休养,倒也不限制他的活动,一切还跟他入狱以前差不多。

    高洋从各个渠道知道,再过两个月,某某大就要召开,会议结束就将更换新的领导班子。两年前,任国家元首的父亲高欢突发急病,猝死在了任上。因为还没有到下届选举的年限,所以身为zz局委员的哥哥,在经过看不到的斗争之后,以强有力的手段得到了代元首的位置。这两年来排除异己,联合同党,已经将d内外整合成铁桶一般。只要不出意外,在两个月后,哥哥就将成为名正言顺的元首。

    这两个月里,高澄的确是日理万机,忙的可以,很少会出现在高洋面前。可他的气色的确在一天天变差,嘴唇的颜色也隐隐泛着青紫。听办公厅主任说,他最近很容易疲劳,有时候看着文件就能睡着。可高洋从保姆那里打听来的消息,说他半夜里会烦躁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整夜整夜地失眠,起床时会出一身虚汗。

    两个截然不同的消息,看似矛盾,但是在外人眼里,其实没什么区别。应该是他年纪太轻,在这种重大事件之前心中压力很大,加上劳累,难免会有些不是。高澄大概也是这样认为,所以并不叫人来给他检查身体,继续忙碌着。

    高洋算着日期,从注射药剂到现在,刚好过去了二十四个月,按照博士的说法,这个时候应该开始发作了。这样看来,的确是病态的表现。只可惜一贯逞强好胜的哥哥从来不在意这些看起来不大的征兆,对此毫无警觉。

    在距离开会还有三天的时候,高澄难得地和他在家里吃了一顿饭。只不过高澄看起来心情还是很差,吃了没几口,就吃不下了。

    “哥,你是不是不舒服?”高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的汗水,装作关心的语气问道。

    高澄摆了摆手,没有回答,捂着心口,皱眉忍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冲进了洗手间。随即,里面传来剧烈呕吐的声音。

    高洋本能地想要进去看看,但是心里莫名其妙地开始激动,还有得意。他等到高澄吐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时,才按铃传来保姆,去洗手间伺候他洗漱,又搀扶回卧室休息。

    到了入夜时,保姆过来说,首长要见他。

    他去了卧室,高澄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气色仍然没什么好转。台灯昏黄的灯光映在他那张平静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在阴影中依旧锐利明亮。

    “你怎么不好好躺着?”

    “最近躺着睡不好,老是半夜里憋醒,喘不过气来,只能坐着才好受些。”

    “母亲有心绞痛,你的心脏也不算太好,前几年不是发作过一次还住院过嘛,现在……”

    “呸!你要真是我弟弟,那两年在那里你就不会那样对我!”

    高澄骂道:“我和你本来无冤无仇,你倒好,想出那么多下作玩意儿折腾我。用飞镖射得我昏过去,大冷天的用水泼醒我;我发烧了你说给我治病,却用小刀割我手腕说是给我放血治病!还把我吊了两天两夜弄得韧带撕裂肌肉拉伤,疼得我旧病复发喘不过气来,吐了一大摊血,差点没死了,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还有脸说我们是兄弟!”

    高洋听他提到这些往事,心中不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越发兴奋了。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在地下室里的情形,那满墙的刑具和s姆工具,以及高澄被他用各种器物塞入体内时,所发出的惨叫。还有被异物撑破撕裂的穴口,被强行挤出后还染着血迹的高尔夫球。

    从博物馆里拿来的古代女子专用贞操带,强行锁在高澄的下面,又强行灌下促情的药物。□不可控制地胀大后,却根本无法发泄。金属制成的枷锁把他那可怜巴巴的小兄弟挤得差点没废掉,后面的囊袋也在长时间的束缚下肿胀发亮,无法挣脱禁锢而被挤压得变形……那时候的大哥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在地上毫无形象地翻滚,一阵阵惨叫充斥着他的耳膜,叫他撸着自己的管子,一晚上兴奋得喷了好几次。

    不过即使痛成那样,高澄也没有如他所愿地跪地求饶,甚至连一点示弱的表现也没有。无论是**上的折磨还是性方面的羞辱,都无法让这个倔强的男人有任何的屈服和崩溃。

    两年的时间,如果换成他被这样对待,肯定早已发疯,可高澄居然挺了过来,顺顺利利地从那个地下室走了出去,走到最高的位置上,同时把他送进了监狱。按照高澄在他被审判后推上车准备送到监狱时的最后一句话来说,就是他终于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高澄看到他的缄默,愈发生气,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一番。可是他仍然毫无反应,好像一根朽木,根本不知道荣辱,也根本没有自尊,对这种人讲理和教训,都是对牛弹琴。

    气喘吁吁地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手捂着胸口足足捱了好几分钟,脸色这才稍微正常了一点。痛过一阵之后,高澄的气势也不像刚才那样汹汹了。那双微微闪着水光的眼睛,隐约有几分虚弱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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