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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怂且甜 第32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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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交给你来,事情最终才有可能走向家里许多人都希望的那个好结果,”说着说着,徐静书眼眶渐渐热起来,唇角却略带羞赧地微微上翘,“只有你。”

赵澈神情微怔,略动动唇,末了却什么也没说。

但,先前那份淡淡的自厌自嘲渐渐隐去,眸光柔软如缎。

****

赵诚锐是信王府的一家之主,他那些“胡作非为”的行径,惟有徐蝉与孟贞有资格规劝与适当约束。

可她俩因各自身份上的顾忌,加上与赵诚锐夫妻之情的羁绊,明明有那个权力却不能真正动用,也就无法强硬有效地拦阻他那些荒唐妄为的行径。

因此他就肆无忌惮了十几年。

要想从根源上一劳永逸地解决他造成的那些问题,只有两条路。

要么让他消失,要么架空他的家主权。

很显然第一条路走不通。

所以,要破这个危险僵局,家中必须有个人拿过他手中的掌家权。

当他不能再肆意动用府库,出去挥霍以招蜂引蝶;当没有人再帮他隐瞒在外的荒唐行迹;当他不能任意拍板抬进后院人……

假若这些事他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即便他有心与外头的什么人勾缠,别人见在他这里图不到太大好处,轻易也不会接他的茬。

就譬如绣瑶班那女伶,如若没有赵诚锐的一掷千金,如若没有“虽不能给你名分,但将你生下的孩儿作为信王府继任者,以此算作对你的补偿”这样惊人的承诺,对方大约不会冒着“坐实通奸罪”的风险与原夫婿和离,等待被他抬进信王府,从此做个余生都见不得光的后院人。

所以,“架空赵诚锐在府中的实权”虽是退而求其次的折中之选,但这样做确实可以让许多事根本没机会发生。

而想要架空他,首先就是要成为他的继任者。从他手中接过大部分府中掌事权,到他只剩个“信王殿下”的空壳子时,他的行为就将受到极大程度的约束——

无论他愿不愿意。

眼下赵诚锐鬼迷心窍般,打算冒着“触犯通奸罪”的风险,将继任者之位许给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若再没有人去逼着徐蝉与孟贞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去反对,那将来的信王府不知会成为怎样叫人绝望的光景。

“书上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虽你所用的手段不温和,也不算光明正大,但有些事必须得有人去做,”徐静书柔声道,“表哥,道理我都明白的,绝不会因为这个就认为你变成了坏人。”

赵澈闭含光院十日不见任何人,一是要迫使她们两人因忧心恐慌而生出绝不退缩的勇气,二是……

他明白她俩的可怜与为难之处,知道这样对她们可称残酷,所以他无颜面对她俩,甚至隐隐觉得自己面目可憎。

徐静书的话像早春暖阳下的风,柔软却熨帖地化去了他心中那层自厌的薄冰。

终于有一个人清清楚楚告诉他:你的所做作为我都懂,你很好,你没错,你不是坏人。

赵澈闭眼,唇角、眉梢齐齐飞扬。

他蓦地想起当初父王决定将赵渭、赵淙送去汾阳公主府受教,释放出“随时可以将赵澈放弃”的讯号时,他迷惘、失落、苦闷、彷徨,却不能在人前流露分毫,只能在心中独自饮痛。

可是在万卷楼上,有个小小姑娘用细瘦且略微粗糙的指尖,一笔一划在他掌心写下“千磨万击还坚劲,吹尽黄沙始余君”。

那时才是他坠马过后不久,脑中淤血严重到眼前始终一片漆黑。

可当他握掌成拳,将那两句七言捏进心里后,他看到了光。

就如此刻,柔暖和煦,却坚定璀璨。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将身旁这只弱小可怜无助的怂兔子护在身后。可事实上,在他每次虎落平阳之际,这只怂兔儿都会出人意料地冲过来,用虽微弱但茸暖温度煨着他的心。

“看来,明正书院教的东西确实很多。”赵澈嗓音微喑,沙沙的,藏了笑。

他并未睁眼,只略仰了头,任眸底潋滟化作涓涓暖流,徐缓而温柔地注入他的心湖,荡起一圈又一圈悸动的涟漪。

****

徐静书从含光院出来时已经很晚,可含光院外却热闹得不得了,将她吓了好大一跳。

徐蝉、孟贞。二姑娘赵荞、三公子赵渭、四公子赵淙、小五姑娘赵蕊,全都到了个齐整。

见徐静书出来,大家近乎一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住。

“表姐,你是怎么让大哥同意见你的?”赵蕊崇敬又羡慕地仰头看着她,忍不住扁了扁嘴。

徐静书赶忙取出那枚佩玉:“我有这个,当年表哥忘了问我要回去。”

“你可真行!”赵荞开怀,亲昵地捏着拳头在她肩头碾了几转。

“阿荞你先别说话!”孟贞按住女儿,满眼希冀地望着徐静书,“静书,见着大公子了吗?他可还好?说什么了吗?”

徐静书按照赵澈的叮嘱,挤出忧心忡忡的苦笑:“表哥让转告家里人,他一切都好。请姑母与贞姨不必担心。就说了这两句,之后就再不肯讲话了。”

有时候是说多错多,容易露出马脚。这般听起来明显自相矛盾的话,比直接描述他是如何落寞苦楚更能刺痛人心。

徐蝉眼圈再度一红,咬紧牙关沉吟半晌后,转脸将目光投向孟贞。

孟贞与她神情类似,二人对视片刻,轻轻向对方颔首,似下了极大决心。

“静书,劳烦你明日再进含光院一趟,帮姑母传句话给你表哥,”徐蝉眼中有泪滑落,她却没有擦拭,只是略抬了下巴,定定看着前方紧闭的院门,“这一次,他的娘亲会全力护他。”

“娘亲”这称谓,甚少在信王府这样的门第出现。

不像“母亲”那样庄严郑重,更不像“母妃殿下”那般雍容高华。它朴实无华,市井俗气,却意味着一种更为本能的血脉依存。

此刻说出这句话的,不是“信王府大公子赵澈的母妃”,而是“赵澈的娘亲”。

赵澈的娘亲,终于下定了决心抛开长达十几年的顾虑与束缚,像天底下每一个护犊的凶女人一样,毫不讲理地去为她的儿子争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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