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66）：陈年旧事（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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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烟：“阿行，我不会安慰人，但是我可以帮你报仇，赵敬那个小人来一百个，都不够我杀的。这天下你想杀哪个坏人，我都可以帮你。”

她抱紧了温客行，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

钟离烟：阿行，这天下的人，只要他沾上一丝恶迹，我都可以为你杀了他，只有好人不行……

钟离烟：因为我想跟你做一辈子的夫妻，不想神魂俱灭，原谅我。

黑暗中，温客行靠着窗外白雪反射的微光，看着钟离烟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烟儿，我想自己报仇，我要在天下人面前揭开他的真面目，让他声败名裂、生不如死，也尝一尝被天下人唾骂围杀的滋味。”

温客行神情恍惚，伸出手对着窗看了看，“我爹娘生前一直悬壶济世，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各门各派都有受过他们恩惠的人。”

“他们不像我，不像我这双手上沾满了鲜血。我……”

钟离烟握住他的手，不想他如此贬低自己，“你是被迫入谷，之后又一直待在鬼谷，杀得都是鬼谷之人。”

“他们本就作恶多端，沾了血又有什么妨碍？况且，鬼谷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方。”

温客行似乎是听了进去，声音有了变化，不再充满了自责和卑微，“我爹娘重情重义，到死都记挂着他兄弟的托付，不肯交出武库钥匙。”

他脸上浮出苦笑，“现在想想，他们真是天下第一傻的人。那武库干他们什么事儿，他们两个行医问药，又不需要什么绝世神功。”

温客行：“烟儿，你说我入了鬼谷，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十年，身上早已被它侵蚀，我还能再回到人间吗？”

钟离烟：“能啊，为什么不能，你要是现在想，咱们带着顾湘直接走呀。这鬼谷的仇人，直接杀了就是，反正他们在人间都是穷凶恶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