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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9898 (第2/2页)

月榕扭头就往回走,金钱的力量真是巨大无比啊,利益均沾群体腐败可以把水火不容的人都和谐成一家人。她心里无比的沉重,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经过大楼时见廖文远办公室的等还亮着,鬼使神差的她竟上去了。廖文远正在聚精会神的看文件。“咚咚咚---”月榕在门上轻轻敲了一下。

“诶月榕你怎么还没有走啊?快进来吧!”廖文远说到。月榕默默的坐到了沙发上。“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我就是累了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呵呵,喝水吧。”廖文远给月榕倒了一杯水。月榕没有喝,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杯子。

“你是想找我说说话吧?说吧,想说什么我听着!我永远是你的听众。”

“我?没有什么,就是累了想坐会儿。”月榕咬了咬嘴唇说到。廖文远说的对,她确实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她心里无数次想和廖文远彻底划清界限,但每次心里有事时第一个想告诉的人还是廖文远。爱,也许仅仅是为了能找个说心里话的人!现在遇见这种事情又该怎么办?这件事情超出了月榕能承受的心理底线。若是以前她会第一时间告诉廖文远的,但经历过那么多失望以后她却没有勇气说了。

“呵呵呵你不说我起个头我随便说吧,我前几天在车间遇见一个叫计姐的新员工,她唱歌唱的可好听了,我站在窗户下听她唱了半个多小时,喔呀呀真是人才啊,月榕,你说给她配台电脑怎么样?她的办公桌太简陋了。”廖文远说到。

“哦。”

“她的工作能力实在是太强了,没几天车间的大小领导都喜欢上了她。诶哟,她的优点真是太多了了,口才好、唱歌好、身材好、交际广、工作能力超强。唉,在车间工作实在是大材小用呀!”

“她工作能力怎么超强了?”月榕淡淡的问了一句。

“她来了才三天就提出了很多合理建议,比如称重时由外面的地磅改为公司内部的小磅,单是每车少称重一次就可以为公司每月节省好几万。呵呵呵人才呀!”廖文远笑到。装载货物时是50公斤的标准袋(有误差),装车以后再去外面的地磅上面再次称重计量的(精确值),磅房距离公司有三里地,每次过磅时需要公司的计量员随运输车辆来回颠簸两趟才行,月榕在车间干过,知道计量员最讨厌的就是和臭气熏天的运输司机到磅房过磅称重了,冬天冷夏天热还出力不讨好,每个计量员私底下都是怨声载道。而且地磅太大,每次会有二三十公斤的误差,销量大了难免会有损失。

月榕看了廖文远一眼没有回答。她知道为什么计姐要建议改地磅为小磅称重计量了,这么一来,她就不用到外面去过磅称重了,而且,通过过小磅她可以人为的任意操纵篡改数量,她可以得到好处费,相关人员也都可以有利可图。为大家谋福利的事情怎么会不得到大家的拥护呢?她看着笑意盈盈的廖文远觉得不可思议---别人糊涂也就罢了,你怎么也糊涂了呢?你怎么不想想,以每车不超载30吨计算,在外面过地磅铲车司机每车需要跑一趟,在公司过小磅需要多跑29趟,单单铲车加油费一项每个铲车要多花费1500块钱左右。难怪这俩月的铲车加油费暴涨,原来如此啊!

“你怎么不说话?”

“我累的脑子糊涂了我该下班了。”月榕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孤独就是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六和两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平常二十分钟的路程她居然走了40多分钟还在路边歇息了三次。“六和,你怎么才回来啊?我正担心你呢?”铁成钢说到。

“担心我什么?”六和疲乏的坐在了沙发上,头向后仰两眼闭着。

“担心你出事啊,现在大白天的都有人敢抢夺首饰的了,何况现在这么晚了,我能不担心吗?”

六和莫名的有一丝感动。过了片刻,她睁开眼对铁成钢说到,:“你坐下,我和你说几句话。”

“说什么话啊?这么郑重其事?”

“我,我们离婚吧。”六和下了最后的决心说到。

“为什么啊?我们刚刚才结婚,我,哪里对不住你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要和我离婚呢?我哪里做错什么了吗?”

“唉,没有,是我的原因。你也知道,我是不爱你的,我爱的是鄣廊,我那时同意和你结婚是逼不得已,还有很大程度上是在赌气。和鄣廊赌气,我想让他知道,除了他,世界上要有其他的男人可以娶我。可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他真的结婚了,我们,我们名义上的婚姻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离婚吧,这对你我都是一种解脱。”

“嗨,什么道德不道德的,扯那么远干嘛?这婚姻和爱情有半毛钱关系吗?婚姻就是一种契约,只要你情我愿,我们能同甘共苦相濡以沫我们的婚姻就必定能白头到老,至于你说的爱情,那太玄乎了,全是你们女人自己臆想出来麻痹自己的东西,我跟你说实话吧,男人和女人就不是一个物种,在男人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权势和金钱,我至今还没有看见谁是真的因为爱情才结婚的,都是各取所需。你要是非想我们也能产生你想的那个爱情,那也行,我们还年轻往后慢慢的往你说的那种爱情方面培养吧!”

“唉,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那我就明说了吧,孩子不一定是你的。而且,在鄣廊之前,我还有一个男朋友,我们也曾同居过。”六和本来想怼他一句‘既然你不相信爱情,那迟姗姗算什么?’不想废话忍住了。

“我知道。我不在乎。放心吧,往后我罩着你,你讲义气,我把你当兄弟,你有难了我怎能坐视不理?呵呵,不过在乎也无济于事呀,他们是前辈我能咋滴?往后不来往就是了。你说是吧。呵呵。”铁成钢自嘲。

“你?呃,呃,呃---”六和觉得肚子一阵绞痛,喘气也不顺当了。

“你又难受了?我们去医院不。”铁成钢焦急的说到。

“呃呃不,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呃---”

“喝水。”铁成钢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六和,六和喝了两口,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

“好点儿了吗?”铁成钢又拿了个抱枕给六和垫上。

“嗯,舒服多了。唉!”

“别唉声叹气了,你说完了,该我说了。”

“说事情啊,我也有事要和你说哩。”

“什么事啊?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杯弓蛇影,看你紧张的。我是说我们既然结婚了,就别扯那些虚的,我们说点儿实在的,我们谈谈钱吧。”

“谈钱?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当然有了,世界上90%的事情都和钱有关,不谈怎么行啊?我们已经是夫妻,你好歹也算做过会计,往后家里的财政大权就归你掌管了。不过现在我卡里也没有多少钱,呵呵将来应该会很多的。诺,都给你了啊。”铁成钢把事先准备好的几张银行卡塞进六和手里。

“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又没有说要用你的钱。”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既然嫁给了我我就得把我最重要的东西给了你,诺,存折,这是我的诚意啊。呵呵,就这点儿家底了呵呵呵。”

月榕辗转反侧睡不着。“唉,唉---唉。”

“唉声叹气的你干嘛啊?”老泰被月榕吵的也睡不好觉了。

“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唉,这样的世道人心,唉。”

“这睡个觉你感慨个啥呀?唉!到底怎么了我的乔大领导。”老泰坐起来问到。

“唉,我今天发现了一个秘密。唉!这秘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哎唷什么秘密能让你睡不着觉啊?快点儿说吧,噢---”老泰打了个哈欠。

“唉,是这样---我发现公司好几个人利用职务便利吃拿卡要,唉,真是没有想到啊,那么简单粗鄙的工作也能以权谋私?开铲车的要拿了50块钱好处费才给人家装卸车,过磅的要拿100块钱好处费才肯给人家过磅,而且过磅的数量可以随意操控。最不能容忍的是他们受贿几乎是半公开的,唉!这样下去公司早晚会破产的。”

“噢义愤填膺的就这事啊?诶呀呵呵乔大领导啊,你忘了你也曾偷偷送过礼了吗?呵呵。你能送礼她们为什么不能收礼?”

“那怎么能一样?我们是企业呀。”

“怎么不一样了,不过是工作职权大小不同而已,权力大的价值大些,权力小的价值小些,本质上一样,都是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谋取私利。远的不说,就说我们办公室的小孙这次吧,为了升副科,光给汪大头就送了10万呀!哎,10万啊,好几年的工资啊。可不送能行吗?不行滴,你不送有人送,想升你就必须送,不送你就升不了副科。因为老汪有这个权力,他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值10万块钱。再说你们公司那个过磅的吧,她就那点儿权力,她的权力就只值100块钱。司机要是不给,她肯定在数量上做做手脚让人家有苦难言,换做你是司机你说你给不给?而且,我敢断言,出库的时候她敢这样,入库的时候她也敢这样,不信你就留点儿心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这样的世道人心我真是无语了,我要是不知道这件事情该多好呀唉,这可怎么办呀。”

“呵呵很简单你要是想做好人你给领导汇报不就得了。”

“汇报?怎么汇报啊,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是不共戴天之仇,何况这么多人,还有领导的亲戚和红人,我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呀。”

“不能汇报那你就别汇报呗,小官小贪大官大贪,搞不好你的领导就是巨贪哩。”

“唉,这可怎么是好?嗯嗯,要不用个折中不得罪人的办法,我建议领导让计量员还去外面过地磅?这样她就不能人为的涂改数据了。”

“哎呀真是笨蛋,只要想捞钱外面过磅和里面过磅都是一样可以造假的,问题的关键在于人,是这个人她想捞钱,就会想方设法的捞,制度再好,只要人心坏了你就挡不住的。”

“唉,这倒也是,空车时要称重,装完货物时也要称重,那只要在过磅的时候先卸下去一包或多站上去几个人就行了,再不行还可以给磅房5块钱再随便补打个称重单。我以前在车间的时候,就见过计量员把称重单遗失以后又花钱补单的。确实是人心坏了,再好的制度也无济于事了。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了,我想即便领导知道了他也没有什么有效的策略和办法能够制止这种事情发生。唉!”

“这不就得了。解决不了就不解决呗,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睡觉。”老泰把月榕往被窝里一拉睡了。

六和还没有起床,听见门外有人在咣咣咣的砸门。

“谁呀?---呃啊爸爸,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过来的?”六和开了门看见爸爸病怏怏的斜靠在门外,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

“她她她们把我送来的。”

“谁呀?”

“别别管,扶我进去。”六和爸有气无力的扶着门框说到。

“哎呀爸爸你是生什么病了?铁成钢铁成钢快点儿过来一下。”六和大声喊到。

铁成钢慌慌张张的从厨房跑了过来。

“呃?怎么啦?噢,坐坐快坐下。”铁成钢慌忙扶着六和爸靠在沙发上。

“唉---我我癌症晚期活不了几天了。”

“啊那你有病了怎么不回来呀?我们给你打电话也总是联系不上。唉!铁成钢饭好了没有?”六和看着瘦骨嶙峋的爸爸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父亲无论多么不称职终究是父亲。

“好了好了我这就端过来。”

“不不用,我吃不下我这病不能吃饭了。”

“那那喝水喝水吧。”

“水也不能喝了。你得养我啊,那两个赔钱货都换了手机号码找都找不到了,妈的,白养活她们了。”六和爸说到。

“呜呜呜那那怎么办啊?呜呜呜那要不我们换一家医院再看看?也许医生看错了呢呜呜呜。”六和哭到。

“没有用了。扶我到床上躺着吧,我坐的难受。”

会议室里,廖文远正在给中高层开例会,月榕坐在左前方,金箔在右边做笔录。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个面容狰狞的青年拿着一把刀闯了进来,是小昝男友,他刚才拘留所放出来,四下巡视一番目光落在廖文远身上,“麻痹,廖文远我杀了你这个狗日的---”他拿着刀直直的捅向廖文远,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廖文远愣怔,大家也没有反应过来,眼瞅着刀就扎到廖文远的心口上了,金箔突然从一边扑上来抱住了了廖文远,“噗---”金属刺进皮肉的声音,金箔一身惨叫,抱得更紧死死护住了廖文远,小昝男友拔出刀血液顺着刀刃流了出来,廖文远才反应过来,一手抱着金箔一拳从下往上猛击小昝男友的下颌,“嘭--噗通--”这一拳竟把小昝男友砸了个趔趄,保安也赶来了,大家一块把小昝男友制服在地。这一刀扎在后心金箔面容惨白气若游丝,廖文远慌了神抱着金箔往医院跑去。大家都被吓傻了,月榕则是深深的被震撼住了:胆小如鼠的金箔竟然敢替廖文远挡刀?天哪!真是看走眼了,一直以为金箔所做的最勇敢的事情就是和王小珂吵架呢!嗳!幸好金箔挡住了,要不---月榕不敢往下想了。金箔胆小有事实为证,一件事是月榕听说的,据说7车间发生火灾的时候金箔恰巧在场,别人都拼了命的往外跑,他倒好,直接吓得瘫倒在地只往机器嘎啦下面钻,幸亏王小珂把他背了出来,要不一准死里面,第二件事是月榕亲眼看见的,债主们围殴铁成钢,铁成钢也不是什么善茬,直接抄起钢钎就干上了,以一敌七,其中两个债主打的头破血流鉴定为轻微伤了,金箔在一边看都不敢看,月榕清楚的看见他吓得浑身直打颤,话都说不全了。

遂高轻轻的走进卧室,见姗姗正若有所思的靠在床头。

“怎么了?老姜又给你气受了?”遂高坐在床边拉住姗姗的手问到。

“没有,唉。”姗姗把手抽了回去。

“那你这是怎么了?”

“唉。”

“到底什么了?你说个明白话呀?”

“唉,烦。”

“烦什么啊?我们这不是过的挺好的么,日进斗金你还有什么可烦的?呵呵你可不要告诉我说是钱多的没地方花呀?呵呵呵。”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我看你都掉进钱窟窿里出不来了。”

“哟哟哟呵,咋俩不一直是志同道合的么,你怎么也假清高起来了?呵呵。”

“什么假清高唉,你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啊?你倒是快点儿说啊?”

“唉,我们,我们就一直这样过下去吗?”

“那当然了,这样过有什么不好吗?”

“就这样一直偷偷摸摸不明不白的苟合吗?”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这是冲破世俗的惊涛骇浪的爱情。呵呵呵,你以前不是不在乎名分的嘛,怎么,现在有新的想法了?”

“唉,我是觉的我们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遂高,嗯,不如我们结婚吧。”

“结婚?怎么结婚啊?我们说好不结婚的?”遂高有了一点儿小小的紧张。有了结婚照就得负责人,没有结婚照就能白嫖,啥时候厌了随时都可以全身而退。

“我离了婚,你也离了婚。然后我们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吗?”

“离婚?我何尝不想啊。唉,可牵扯的方面太多,离了婚影响也不好,总之离婚的时机还不够成熟,我们再等等吧。再说了结婚证不过就是一张纸吗,在真正的爱情面前结婚照就是一张废纸。我的钱都在你这里了,内容大于形式。你又何必那么在乎那一张纸呢?我和葛嫣然只是名誉夫妻,她睡她的人,我睡我的人,彼此间独立自由互不干涉,她不会来找你的麻烦的,你为什么非要步步紧逼呢?倒是你家里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横在我们中间真是烦死了。你应该想个办法尽快和他离婚才是。”

“我也想啊,可他死也不离我能怎么办呢?我总不能毒死他吧。”

“这个,---额,额,我想想再说吧。”

早上五点半,老泰麻溜的起了床洗漱完毕拿起昨晚准备好的旅行包准备出发。

“等等我等等我,马上就好。”月榕手忙脚乱的穿衣叠被洗脸刷牙。

“你?你也要去吗?”老泰好奇的问到,月榕对户外运动从来没有兴趣的,今天奇了怪了。

“对,我要跟你一块去爬山。”

“呵呵,你今天怎么突然有这个兴趣了?吃错药了?”老泰立在门口笑到。

“对呀,我就是吃错药了,呵呵今天几个人啊?”月榕穿上从箱底找到的破旧运动鞋站了起来。

“我、老郭、小周、小王四个人,连上你算五个吧。”

“咦?四个,那个,你那个红颜知己不去啊?”月榕停顿了一下。老泰的这个红颜知己让她很不放心,她其实是想搞个突击检查的。

“本来约好要去的,可家里临时有事又说去不了了。”

“啊?她不去啊!”

“你去你的,你还管人家去不去啊?真是吃饱撑的。”

“什么吃饱了撑的,我就是想多个伴嘛!唉,这爬山肯定不如逛超市,唉今天肯定会累坏的。”

“唉呀怨声载道的,你到底去不去啊?我们都约了时间的。”老泰焦躁的看了看表说到。

“我去不去其实都无所谓的,我主要是想陪你去,哦哟,肚子有点儿饿了,我先吃点儿东西我们再去吧。”月榕说着走到桌子边喝着牛奶又剥了一个鸡蛋。

“唉呀,你到底去不去啊,已经过点了呀!”

“呵呵要不今天我就不去了,下次我再陪你吧!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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