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极寒冰痕和祸水蔓延 (第2/2页)

一番话下来，令皇甫明的脸色直接大变。主要是禇南星最后对他的训斥让他无言以对。虽然他现在是御魂宗的关门大弟子，但他自己却清楚的知道，他以前也不过是一个家仆之子。能成为御魂宗人人敬仰的大师兄也只是因为千陌言的赏识。

见皇甫明不发话了，禇南星扶起碧玉：“走吧。今天萧小姐不肯赔礼道歉，来日她若是不治身亡了，萧院长来我们挽鸢阁问罪的时候你可不要退缩啊。”

“小姐都不曾畏惧，奴婢怎敢退缩？”见状，碧玉连忙跪下，给禇南星连磕三个响头，“若是萧院长想要了小姐的命，那就请他们萧家的人先杀了奴婢！”

见碧玉都这么说了，禇南星拍了拍手：“好好好！兄长果然没有看错人！正好现在应该用午膳了，碧玉，回挽鸢阁！”

一进挽鸢阁，面前一位紫衣丫鬟连忙跪了下来。定睛一看，可不正是海棠吗？

“小姐……奴婢听说今日在水灵院的时候你和萧小姐起了冲突，于是你就下毒，差点要了她的命……”说着说着，海棠竟小声抽泣起来：“怎么办啊小姐，若是院长大人过来问话怎么办啊……”

“那便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这挽鸢阁的安宁，本小姐说了算！”禇南星根本没有抬眸，径直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

“小姐……”见禇南星脸上毫无惧色，海棠也定了定心神，可随即她又皱起了眉：“小姐，奴婢一直有一个疑问——你是如何做到根本不害怕萧家、二小姐和夫人的威胁的？”

“碧玉，这个问题你来回答。”禇南星不想回答她。这么多年来其实海棠跟在原主身边的时间最长，但因为一直受萧雨殇的欺负，导致她一直性格懦弱。

而碧玉这几天一直跟在她身边，自然和她已经很像了。再加上，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一直以主子的身份出现，自然无法完全感同身受海棠的想法。

所以，她才会选择让同为丫鬟的碧玉来作答。毕竟在跟随她之前，碧玉也曾经是个孤儿，像海棠一般唯唯诺诺。自然她们二人才更有话讲，在海棠心目中，碧玉的话也会比她苦口婆心全半天要强很多。

“当你退无可退的时候，你总是会决定奋力一搏的。”碧玉连忙解释道，“可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明明自己做了错事，却认为别人反击是错误的。既然在她们心中我们已经错了，那么再和那些疯狗解释有什么用呢？倒不如将错就错，一错到底。”

“可……那些人自然会有报应的……”

“你光指望苍天开眼是没有用的，”禇南星抿了口茶道，“就算苍天开了眼，那么他也会指定一人来执行他的旨意。然而，与其等到苍天开眼，倒不如相信自己。海棠，你且记住，这世上的人们总是会趋利避害的。人心隔肚皮，你永远不知道他们发下的‘毒誓’背后究竟有几分真心。你究竟在做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因为，自己是不会骗自己的。”

“小姐，其实这世上还有很多人是真心想对你好的……”

“真心？我才不信，”禇南星放下茶杯，“就算他们真的想要用心对待我，那么我也相信凭我自己的实力是可以为自己铺平道路的。至于那些想要用‘真心’对待我的人，帮我谢绝他们的真心！”

“可千小姐和禇公子……他们是真的关心你呀小姐……”

“是吗？”禇南星若有所思道，“那下次见面的时候就请你帮我告诉他们，他们帮不上我的忙。我想要做什么，我想要的，他们给不了，也无能为力。”

这一句，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