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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急救重伤员 痛失大姥爷 (第2/2页)

徐天宇一激动,笑着说:“我叫你大姥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你的堂弟孙兆前了,现在是西山道观的道长,他就是我的外公,是我姥爷,所以我叫你大姥爷。我还找到了阴阳石的阴石,两石结合,已经融化在了我的体内,你看我的手都变样了。”他说着,有点忘情地伸出了一只手,在孙兆龙的眼前晃动了两下。

孙兆龙听完,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没有说话,只是里边的手在艰难地挪动着,拽出来一张纸。

徐天宇立刻明白了,赶忙拿过来,看了一眼,原来是一份遗嘱。

就在徐天宇想看个究竟之时,孙兆龙已经面带微笑,头一偏,驾鹤西去了。

随着徐天宇一声“大姥爷一路走好”的喊叫,众人也站起来喊着孙先生,都流下了悲痛的泪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长生进来,拍了拍还跪在地上的徐天宇说:“天宇,起来吃点饭吧,你都跪了三个多小时了,大伙都在等你吃过怕,商量一下怎么办事呢。”

徐天宇这才起身,感觉两腿都有些麻木了,他运了一口气,很快恢复过来,迈步走了出去。

来到堂屋,徐天宇看到屋里屋外来了好多人,李长生说他们都是吃过饭来的,他又让李倔头和王志平去守灵,他自己去陪徐天宇到餐厅吃饭了。

朱立兰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徐天宇感觉没有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不吃了。

徐天宇有些纳闷,这孙老先生在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这几天说没就没了呢。他看着李长生,不解地说:“大姥爷这是怎么了,没听说他有什么大病呀,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

李长生也是摇了摇头,他也很难说得清楚,只好解释说:“天宇,你也知道,你走的时候,孙老先生还是好好的,就在你走了一周之后,孙老先生就天天到大门口张望,等着你回来,有时一等就是一天,而那几天还一直连阴雨,我和立兰劝他进屋他也不听,经常是等到深夜才回屋。后来这几天就卧床不起了,你的手机一直不通,也联系不到你,昨天孙老先生说自己快不行了,让我们把他抬到东屋里,我们还是和你联系不上,只好听从孙老先生的安排了。好在你今天回来了,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徐天宇听着李长生的叙述,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只是不住地摇头,他一时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李长生等徐天宇情绪好了一些时,接着说:“现在人已经走了,你也要节哀顺变,商量一下后事怎么办?”

徐天宇抬起朦胧的泪眼说:“我对办丧事也不懂,李爷爷你们就商量着按当地的习俗办吧,费用都由我来承担,对村民前来吊唁的,一律不收礼。”

李长生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就按你说的,我来安排。”他说完就出去了。

徐天宇还在呆呆地坐着,突然出现这种事,他一时还真没有头绪,不知如何量好,好在有李长生他们的热心帮助,应该能让孙老先生走得安稳。

正想着,李长生又进来说:“天宇,刚才我和李会计几个商量时,不知孙老先生想安葬在何处,你看看他的遗嘱中可提到吗?”

徐天宇这才想到孙老先生临终前给他的遗嘱还没来得及看呢,他急忙掏出来一看,内容很简单:丧事从简,不装棺再葬,遗产全部由孙儿徐天宇继承,落款日期是十天前。

李长生听徐天宇念完遗嘱,这才如释重负地说:“那就好办了,李会计说孙老先生是五保户,丧葬费都由县民政部门承担,那我们就一切从简。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孙老先生的安葬地点怎么定?遗嘱中也没说,这还得天宇你拿意见才行。”

徐天宇想了想说:“最好是让孙老先生与赵婉茹合葬,你看怎么样?”

李长生点点头说:“这样也行,反正赵家也没有什么后人了,也不需要征求意见,直接葬在一起,也算了却孙老先生的最后心愿了。”

徐天宇摇了摇头说:“不对,赵家还有人健在,赵婉茹的堂妹赵婉芬老人就住在养老院,应该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李长生也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对的,我把这茬给忘记了,不过现在太晚了,明天再说吧。还有,我们这里丧事时间一般是三天,今天算一天,明天下午去火化,后天早上出殡,不装棺再葬就省劲多了。”

徐天宇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就按李爷爷的安排去做,我明天再去征求赵婉芬奶奶的意见。今晚我来守灵,你们都去休息吧。”他说完,就起身向东耳房走去。

第二天一早,徐天宇也没吃饭就跑去养老院了,他找到梅玲说明情况,两人一起去了赵婉芬老人的房间,当老人得知孙老先生去世的消息之后,也是吃惊不已,老泪纵横,几十年的恩怨在这一刻都归零了,她完全同意徐天宇的意见,并要求后天出殡时,她也要去送孙兆龙最后一程,徐天宇也答应了。

火化的事宜都是由陆云龙一手安排的,他们刚吃过午饭陆云龙就带着灵车过来了,安排妥当之后,车队就向县殡仪馆进发了,一直到太阳落山了才回到家,安放骨灰盒,晚上的正席也就开始了。

第三天早上七点就出殡了,送葬的队伍排了很长,在家的男人们几乎都来参加了,有人还自发地扎了社火,都是步行,徐天宇扛着幡,捧起孙兆龙的遗像走在最前面,陆云龙捧着孙兆龙的骨灰盒紧跟其后,隆重地把孙兆龙老先生安葬在他钟爱一生的女人身旁,为孙兆龙九十九年的坎坷人生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殡葬结束已近中午,因为当场没有再管饭的习惯,所以村民们都各自回家了,陆云龙也因为有事开车走了,徐天宇就一个人孤单地回家了。

到了家里,徐天宇感觉饿了,这连日来他可都没有吃好睡好,他来到厨房,没有做饭的迹象,他突然感觉有些凄凉,原来热闹的大家庭,怎么突然间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时,他忽然想起朱立兰,她不做饭能去哪儿呢,他心里想着,不觉向朱立兰家里走去。

走进院子,徐天宇看见堂屋和锅屋的门都关着,他只好去敲了敲堂屋的门,这时屋里传出有气无力的声音:“谁呀?”

徐天宇一听就感觉不对劲,连忙走进里屋一看,朱立兰正躺在床上,面红耳赤,还满头大汗,翻来覆去的十分难受的样子,他急忙走到床前说:“立兰婶,你怎么了?”

朱立兰看到是徐天宇,就挣扎着想坐起来说:“我没事,就是发热,浑身酸痛无力的,也没能给你做饭。”

徐天宇伸手摸了摸朱立兰的额头,发现她仍然在发烧,不由得说:“立兰婶,你烧得还很厉害的,你这是什么时候发病的,怎么不早说呢?”

“有两三天了,你办丧事这么忙,我也不好再给你添麻烦。”朱立兰又欠了欠身说。

“再忙也得治病呀,我来给你把把脉吧。”徐天宇责备说,他说着,就伸手放在了朱立兰的手腕上。

“哎,我这病说来话长了,是怪病,还是李永强死的那年得的呢,一直到现在,每年夏天雨水多的季节都要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要半个多月才能好,原来也请人看过,说是鬼魂附体,各种办法都试过了,也没有效果。”朱立兰叹气说。

“那发作时是什么样的症状?”徐天宇忙问道。

朱立兰想了想说:“发作的时候,从白天隐隐开始痛,先从上半身移动的痛,一会儿左肩,一会儿右肩,一会儿背后,不停地转移性的痛。夜里痛得最厉害,就像骨头里有什么东西在钻,那种痛是难以名状的,要整整煎熬一夜,天亮就有所好转了,这种难受的感觉要持续好几天,打针吃药效果都不明显。”

“那你现在身体还痛吗?”徐天宇问道,他通过脉象判断,朱立兰不像有病的样子。

朱立兰指了指腰椎和两条大腿说:“现在就是腰和腿轮换着痛,今天痛得不算狠了。”

“这些天我忙着办丧事,你还得带病跟着忙乎,真是让你受苦了。”徐天宇心疼地说,“这样吧,我来给你全身检查一下,找到病因,才好对症下药。”

“你怎么检查都行,只要能把病治好,我也是受够了。”立兰欣然同意地说,她确实被这种怪病折磨得心力憔悴了,能得到治疗,她当然愿意。

“我先回家去拿点退烧的药你吃下,老是高烧不退可不是好事。”徐天宇说完,不等朱立兰反应过来,就匆匆地离开了。

徐天宇取来药,喂给朱立兰吃下说:“立兰婶,你吃过药一会儿会出汗的,你睡好,我给你盖上被子。”他说着,就伸手拉起被子,给朱立兰盖在了身上,然后自己搬来一个凳子,坐在床边打开天眼,进行了透视。

朱立兰睡在床上,紧闭双眼,也不敢动弹,更不敢睁眼去看,生怕惊动了徐天宇,因为她已经感觉到她全身都有人在按压,开始是酥麻,随后就是越来越舒爽了。

十分钟之后,徐天宇给朱立兰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肯定地说:“立兰婶,我已经给你全身检查了一遍,你得的不是什么怪病,也不是什么鬼魂附体,那都是迷信的说法,是骗人的。你实际得的是癔病,医学上叫多发性末梢神经炎,是常见病。婶子这次发病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在孙老先生病危的情况下,你们又联系不到我,急火攻心,促使你旧病复发。”

“也有可能,那我这病能治好吗?我真的受够了。”朱立兰一脸愁容地说。

“放心吧,能治好,我已经拟好了治疗方案,用中药加针灸,针灸治疗是通过四肢上的一些穴位来刺激局部的神经,达到活血化瘀或者消除局部淤积,我刚才已经用内功暗劲给你针灸一遍了,只要坚持治疗,保证一周内治愈,你好好休息吧。”徐天宇说着,又弯腰为朱立兰理了理被子。

朱立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地转身,伸出双手紧紧抓住徐天宇的手说:“天宇,你可以留在这里陪我一会吗?”

徐天宇望着楚楚动人的朱立兰,他压根就无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又坐了下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朱立兰也慢慢地闭上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徐天宇看见朱立兰已经平静地睡着了,他起身走出屋子,带上房门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看着空荡荡的家,想着大姥爷的音容笑貌,不觉又伤感起来,他蹲在地上,泪水再一次掉落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徐天宇抹了一把眼泪,走进厨房,做了两大碗面条,自己吃一碗,另一碗给朱立兰送了过去。

徐天宇坐在朱立兰家堂屋的案板旁边,低头想着心事,孙老先生谆谆教诲的声音仍在耳边萦绕,让他难以忘怀。

正回想间,徐天宇听到里屋内传出轻轻地呻吟声,知道是朱立兰醒了。他赶忙走了进去,伸手在朱立兰的额头上试了试,她虽然高烧已经退去,但她仍觉得全身无力。

徐天宇只好拿来一摞被子,放在了朱立兰的背后,让她半躺半坐着,端着碗喂她吃饭。

朱立兰像个孩子一样地看着徐天宇,当他用筷子喂她吃面条时,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间脸颊绯红,眼泪夺眶而出了,她抬起朦胧的双眼看着徐天宇,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泪水也混入面条里,都吃了下去。

吃完面条,徐天宇又让朱立兰躺下,再次拉住她的手,给她做着常规针灸,他边做针灸边和她交谈着,慢慢地两人就聊得越来越投机了,平时也难得有时间和机会这么好好的聊一聊,也就是通过交谈,相互之间的隔阂也慢慢消除了,她也毫无顾忌地答应去他的诊所帮助了。

徐天宇甚是高兴,做完针灸后天已经黑了,他再次扶朱立兰睡下,又轻吻了一下她的手,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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