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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O一章 久别再重逢 把酒共言欢 (第2/2页)

张向北也分别向爷爷和几位老人鞠躬敬礼,又向爷爷说明了自己此行的来意,还请求爷爷允许徐天宇协助他们开展公务活动,爷爷徐荣光自然是同意的,他只是挥了挥手,就只顾和赵奶奶她们交谈去了,根本没把张向北来看望他当回事。当然,这也是老人家考验张向北肚量的一个小手段,徐天宇感觉到了爷爷的用意。

徐天宇和张向北两人拜见了几位老人之后,就出了庭院,又一起向村部走去,张向北招了招手,让两位同事也跟在了后面。

走到秋月家门口时,徐天宇看到李长生正好在家,就招呼他也跟着一起去了。

来到村部,正好王晓磊和李会计两人都在,徐天宇分别做了介绍,张向北也简要说明了来意,便开始进行了询问。两位干警一个问话,一个记录,李长生老汉是先说的,李会计又去叫来三位了解情况的老人,五个人都分别单独做了问话笔录,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五人也就都各自回家了,村部只剩下王晓磊和徐天宇两个人。

张向北翻看了一下五个人签字画押的证明材料,对徐天宇说:“他们说的和张扬坦白的基本一致,应该说张扬又罪加一等了,这又是天宇老弟的功劳,你可是为民除了一害啊!”

“北哥说哪里话,我有什么功劳?真正为民除害的是你们公安干警,要不是你们明察秋毫,查明张扬的犯罪事实,这种罪大恶极之徒,还会逍遥法外的。”徐天宇连连摆手说。

“我们办案是职责所在,而你是正义之举,你能提供线索,当然要记头功了。”张向北坦率地说,他并不是借题表扬徐天宇,他是从内心佩服徐天宇有强烈的正义感,从第一次到瑞福村处理朱立兰家耕牛被撞死赔偿的陈年旧事,到挖出郑扭转犯罪团伙,从揭开县公安系统官僚作风的盖子,到清查张扬制售假药窝案,徐天宇都表现出极强的正义感,这一点,他张向北是永远学不来的。

“哈哈,什么记功不记功的,我可没去想过,不说这个了,下一个任务是我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徐天宇笑着说。

“兑现承诺,什么承诺?”张向北一脸茫然地问道。

“让我做东,请你吃野菜呀?今天你到我家门口了,不会不给小弟这个面子吧?”徐天宇笑笑说。

“不合适吧,我们今天是来公干的,不是来吃饭的,还是改天吧?”张向北摇头说。

“公干也要吃饭的,再说,这都快到下午六点了,回到家也过了饭点了,不如在我这吃过晚饭再轻松回去,给小弟一个表现的机会,好不好?”徐天宇恳求地说。

张向北抬腕看了看表,又抬头看看两位同事,点点头说:“那我也不好再推辞了,就在瑞福村吃过晚饭再回去。不过,晚上可不能喝酒的。”

几个人又交谈了其他一些奇闻趣事,就在徐天宇的陪同下,一起去徐天宇家吃晚饭了。

王晓磊因为家里有事,就从村部直接回家了。

晚餐很丰盛,以野菜为主,但每道菜的味道都很鲜美,吃起来也比较快,因为都不愿喝酒,所以不到半个小时整个晚餐就结束了。

饭后,张向北因为急着回去汇报案件调查情况,他们一行向几位老人辞行后就先走了。

几位老人饭后谈兴正浓,徐天宇陪着他们一起喝茶聊天,不时也插上一两句话。

夏梦秋一时也插不上嘴,干坐着也觉得不自在,就只好离开堂屋,到餐厅和叶双姣她们商讨着明天工作上的事情了。

晚上十点左右,赵婉芬老人再一次握住正在交谈的徐荣光老人的手,两双手又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她动情地说:“徐荣光,请允许我喊你真名,这是我第一次喊你的名字,我今天很开心,这也是我一辈子最开心的一天,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这一天让我重逢了久别七十年的老战友,这一天淡化了我七十年的相思苦,如今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祝你安康,祝你全家幸福。梅子,推我回去,荣光,再见!”她眼里含着泪,松开了紧握着的双手,招呼梅玲过来推她。

徐天宇和梅玲都赶忙上前,推着赵婉芬老人离开了堂屋,离开了庭院,离开了徐天宇的家,慢慢向养老院走去。夏梦秋和叶双姣她们也跟着送到了门外,目送着他们在黑暗中远去。

徐荣光老人也连忙站起身,他没有说话,只是两眼炯炯有神地注视着赵婉芬的离开,再次向她敬礼,一直敬到轮椅消失在夜幕中。

当徐天宇从养老院回来时,夏梦秋已经安排好了各人的住处,爷爷奶奶住东耳房,姥姥和谢翠翠住西耳房,爸爸妈妈住书房,夏梦秋和凌秀秀住在徐天宇的卧室,叶双姣和文娜住东侧房,徐天宇和郝胜利住诊所,好在孙老先生留下的房产多,徐天宇后来为了接待病人又添置了床铺,不然这一大家子还真就住不下。

这也让夏梦秋产生了在市区买一套别墅的想法,因为她还不知道吴必胜送给徐天宇别墅的事,所以她想等婚礼结束之后,就得着手办理买房子的事。

徐天宇仍然是最后一个洗澡的,当他走出卫生间时,看见妈妈孙尚莲还独自坐在客厅里,他不觉走过去说:“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觉呀?”

孙尚莲看着徐天宇,拍了拍旁边的沙发椅说:“天宇,你洗好了?坐下,妈有话要问你。”

徐天宇拉好外衣的拉链,坐下来说:“妈,你问吧。”

孙尚莲想了想说:“天宇,你上次回家时,不是说你认大姥爷做干爷爷的吗?这次到你这里,怎么没见到你大姥爷呢?”

徐天宇听后心里一紧,赶忙收集笑脸说:“大姥爷已经去世了。”

孙尚莲心里一惊,急忙问道:“啊?你大姥爷怎么去世的,什么时候去世的,你怎么没和家里说一声呢?”

徐天宇低下头说:“就是去年九月份,我那次从家里回来,到瑞福村正好赶上见大姥爷最后一面,他向我交代完后事,就微笑着离开了人世。”他说着,不觉掉下了眼泪,更咽地接着说,“也都怪我,那次我在回来的路上因为车祸受伤,喜好被人搭救,半个多月伤势才痊愈回来,结果大姥爷一个人在家得了伤寒,卧床十来天,我回来还没有来得及给他治疗,他就撒手人寰了。大姥爷去世后,我按当场的习俗,把他安葬了,而且是和他的未婚妻一起合葬的。”他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孙尚莲又是一惊地连忙问道:“车祸受伤,伤到哪里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徐天宇头也没抬地摆了摆手说:“就是小腿骨裂了,没有大问题,十多天就好了,伤好之后我就立即回到了瑞福村,不然我还真看不到大姥爷最后一眼了呢。”

孙尚莲这才放心地抹了几把眼泪,拍了拍徐天宇的后背说:“你大姥爷在生命的最后日子里,还能遇到你,也算他这一生圆满了,他也就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后天就过年了,明天你陪我去到你大姥爷坟前祭拜一下。”

徐天宇止住哭泣,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说:“好,明天吃过早饭我就安排,尽量早去早回。”

孙尚莲从茶几上拿过抽纸,擦干眼泪说:“天太晚了,你去睡觉吧,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她说着,就站了起来。

徐天宇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喊住他妈妈说:“妈妈,还有一件喜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孙尚莲又不觉坐下来,看着徐天宇,一脸茫然地说:“喜事?还能有什么喜事,你快说吧。”

徐天宇破涕为笑,赶忙也坐下说:“妈妈,我找到姥爷了,他今年也九十多了,还活得好好的呢。”

孙尚莲惊讶得张大嘴说:“啊?真的假的,你怎么找到的,他现在在哪儿?”她说着,已经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了,起身又坐下的反复好几次了。

徐天宇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说:“姥爷现在是陈桥道观的住持,仍然单身一人,我去年遇车祸受伤,就是在陈桥道观养伤的,也是姥爷亲自给我治疗的,不然我也不会好得这么快。那次车祸,对于我来说,是因祸得福了。”

孙尚莲立刻兴奋起来说:“太好了,那我们年前能去见见你姥爷吗?”

徐天宇摇了摇头说:“年前估计是来不及了,不过,我们年后是有时间的见面的。我去年还联系了一位地产老板,与姥爷合作在瑞福村后山上重新建筑了一座道观,正好年初二落成开光,到时会请姥爷过来做法式,这会给我们和姥爷团聚提供了绝佳机会的。”

孙尚莲忽然又责怪说:“天宇,你这孩子还真能存住气,也不早告诉我们,也让你姥姥高兴高兴,我现在就去告诉你姥姥去。”她说完,就站了起来。

徐天宇急忙站起,拉住孙尚莲说:“妈妈,你急什么?这三更半夜的,姥姥早该睡着了,明天再告诉姥姥也不迟。其实,我是想等把姥爷接过来了再告诉你们的,可巧妈妈今晚提到大姥爷,我就想起了姥爷,这才提前告诉妈妈的。”

孙尚莲捶打一下徐天宇说:“这还算提前?你这孩子,就是心机重,对你妈妈也搞突然袭击,就像你和梦秋的婚事一样,都看好结婚日子了,才告诉我们,搞得我们做长辈的都措手不及,你就是想给我们惊喜,那也不是这样玩的。”

徐天宇赶忙拉住他妈妈的手说:“妈妈,你别生气,千错万错都是你儿子的错,儿子向你老人家道歉,有话明天再说,睡觉吧。”

孙尚莲无奈地说:“好,去睡觉,明天再说。”她说完,就转身进了书房。

徐天宇看见妈妈仍然气呼呼地进屋了,他才关灯,关门,去诊所睡觉了。

清早起床后,徐天宇没有去练功,只是在庭院里活动了一下筋骨。正好这里夏梦秋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他赶忙上前拉住她的手,两人到客厅,合计一下过节这几天的行动安排,最后达成了一致,两人击掌确认后,就准备早饭后分头行动了。

早饭后,徐天宇随了妈妈的心愿,带着祭祀用品,开车陪他妈妈来到平头山西南山脚下孙兆龙的坟墓前,这是经过徐天宇重新改建的坟墓,坟头用混凝土全部封闭了,上面是半球状,下面是圆柱体,又重新竖起了墓碑,上面用阴文刻着:先人孙兆龙先生、赵婉茹女士之墓。

母子俩摆放好祭品,烧过纸钱,再虔诚跪拜,献出了他们最朴素又真诚的爱戴之情。徐天宇虽然已是多次前来拜谒了,但这次陪妈妈来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那就是血浓于水。

祭拜完毕,徐天宇又陪他妈妈到刚落成的神庙去参观一下,也算先睹为快了。可孙尚莲只是随便看看就要回去了,她想等年初二开光时再过来,对着神像再拜一拜,徐天宇也只能同意了。

回到家,徐天宇看见夏梦秋已经安排好原料收购组那边的事情,回到客厅了,她正在陪几位长辈说话。

夏梦秋看见徐天宇陪妈妈回来了,赶忙站起来打招呼,然后又坐到徐天宇的身边说:“按我们俩商量的,这边收购组的放假二十天,过完元宵节再过来上班,工资奖金也全部发放到位了,总厂那边叶双姣也开车和朱立兰一起过去安排了,只是举行开工典礼那天,要求职工都回厂里参加活动,其他时间休假,这样我们就可以专心搞几项活动了。”

徐天宇听完点了点头,然后又把嘴凑到夏梦秋的耳边,小声说:“职工放假了,我们就可以专心办婚事了。”

夏梦秋一个激灵,伸手就捶了徐天宇的肩头一下说:“去你的,莲姨,你看天宇,又欺负我。”

孙尚莲就坐在徐天宇的身边,她根本不问青红皂白,连连捶打着徐天宇的手臂说:“你敢欺负梦秋,看我不打好你,看你下次可敢了。”

徐天宇任由妈妈捶打,身子丝毫没有动弹,嘴上却说:“妈,我哪有欺负她了。”他一脸委屈地看着妈妈,又看看夏梦秋,一时不知怎么好了。

夏梦秋看着徐天宇委屈的样子,不觉捂嘴一笑,跑出去了堂屋。

姥姥看不下去了,连忙对孙尚莲说:“他们小孩子闹着玩的,你怎么能打天宇呢,真是的。”

奶奶也跟着责怪说:“孩子们的事,你也当真了。”

徐天宇尴尬地看着长辈,忽然意识到夏梦秋应该故意的,他不觉慌忙跑出了堂屋,去找她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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