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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85节 (第2/2页)

虽说张潜不至于被宋淮山一个书生胁迫,可喜盛仍是有些担心,两道黛眉微微蹙了蹙:“宋家郎君没在父皇面前说什么吧?”

“这倒是没有,不过我总觉得宋淮山还想娶你,你还是小心些吧。”对于宋淮山和喜盛的事情,容珠是了解的,两人差点就定了亲,不过柔然凑巧来了,至于喜盛后边怎么看上张潜的,容珠不知晓,可却也能明白,宋淮山是没有机会了。

宋淮山的确还想娶她,这点她怎会不知?

眼下她不在上京,宋淮山若是真的与父皇请旨,嬢嬢一口答应的,那这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思及此,喜盛不觉有些心慌:“容珠,可否托你帮我件事?”

平日喜盛哪有需要容珠帮忙的时候,容珠难得受用一回,自是点头答应:“你说便是,你帮了我,我当然也要帮着你。”

“帮我写一封书信,送到裴公府邸。”

“裴公?”容珠多少能猜到喜盛的想法,不过裴公想来公正严明,容珠不是很想和一板一眼的裴公打交道。

第93章 93

容珠惧怕裴公,可因着喜盛的缘由,到底是答应了,在宅院这边陪着喜盛过了春三月,便回了上京,将那书信交到了裴公手上。

诚如喜盛所想,宋淮山果真在年节之后向圣上提了求娶之事,只不过碍于两地都在打仗,所以庆帝并未同意。

喜盛知道此事之后也是郁郁寡欢,虽说这亲事还没定,可喜盛已到适婚年龄,京中有意求娶的可不止宋淮山一人。

这日春风和煦,聂隐带着药箱过来,便见喜盛仍是垮着小脸,年节好容易养出来的奶膘都清减了下去。

女儿家的心事无非是那些,聂隐也能看出来喜盛的愁绪,将药箱往她面前一放,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喜盛跟前,一双温朗的眸中含笑:“公主可是在想千里之外的人?”

喜盛被聂隐拉回思绪,抬眸看着聂隐带来的那个药箱,不禁有些反感。

她这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聂隐说还需要针灸三日,三日虽然不长,可足够喜盛对这个药箱蒙上一层阴影了。

“在想上京的人。”对于张潜,喜盛倒是格外放心,她唯一的担心的事便是上京。

前些日子听说保宁表姐他们已经班师回朝了,齐侯为了一表衷心,真的要在大虞为霍澜择婿。

提起霍澜,张潜前些日子还与她写信汇报过,说有她阿兄帮着,霍澜连他面都见不到。

那么一个冷冰冰的人,在信中字里行间都透出几分邀功的架势,所以喜盛并不害怕。

反倒是霍澜,霍澜的心思她清楚的很,若是齐侯为霍澜请旨,父皇一个高兴答应了,那她与张潜就悬了。

喜盛是个一着急就吃不下东西的性子,聂隐看着也有些不忍,并没着急给喜盛施针,反倒从袖中掏出了个瓷娃娃,递到了喜盛:“公主倒是想什么来什么,指挥使亲斩柔然王首级,眼下也折返上京,今日可要到常州了。”

那瓷娃娃穿着红襦裙,圆圆胖胖的身子,扎着双髻,一双杏眼圆溜溜的,活有些像她。

喜盛伸手接过,打量了一眼,虽然面上平静,可眼底那喜欢遮掩不住。

瞧着喜盛那副故作矜持的模样,聂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指挥使倒是了解公主,知道公主会沉不住气,就让人捎了娃娃回来,让我先把公主哄住。”

“谁沉不住气了。”喜盛没想到张潜还有这一手,将那瓷娃娃往身边石桌上一摆,嗔了眼聂隐。

聂隐与喜盛倒也熟了,无声笑了声,便去给喜盛的膝盖施针了。

喜盛并不喜欢扎针,不过想着这是最后一日,心态便平和了些,因此聂隐从喜盛膝盖上取针的时候,喜盛已经睡在了那舒适宽大的木质躺椅中。

聂隐望着她那眉目,收拾手中医具的手微微一顿。

聂隐最爱云游四方,可此时立在这四四方方的强院之中,看着天边不知何时漂浮起的云霞天日,竟也有几分留恋。

不过聂隐很快便平息了自己异常的情绪,看着诗音贴心又拿来一张毯子,与他微微颔首,聂隐便执起了药箱,离开了别院。

张潜快马加鞭,是午后抵达的常州,冲着自己那座别院便去了,谁知入门便迎上聂隐手中提着行囊,两道剑眉不由得一蹙:“聂大夫。”

“指挥使。”聂隐也瞧见了张潜,见他一身重甲,风尘仆仆。

张潜那张想来严肃的脸是改不掉的,身上虽然早已没有当日初见到的冷冽,可聂隐却隐隐有些敌意,挽唇对着张潜笑了笑:“公主的腿疾已经好了,只不过还要用些药,往后就劳烦指挥使了。”

喜盛的腿被聂隐治好,张潜自是想谢过,可听着聂隐那语气,张潜有些不适:“这个不劳聂大夫操心,只是聂大夫如今,是要离开上京了吗?”

“指挥使应当也知道我爱云游,此番在上京停留许久,有些腻了。”聂隐微微颔首,倒是一口认下了这个事实。

“上京烦扰之所,似乎并不适合聂大夫这般潇洒的人物蛰居,既然要走,那么在下也不阻拦,圣上送的赏赐,届时我会命人送到聂大夫手里。”张潜是觉出了聂隐有些不对劲,心里惦记着喜盛,冷声客套了几句,便将手里的马儿递给了仆从。

喜盛在小院里睡得憨甜,远处桃树上的桃花含苞待放,木枝上的小黑雀悄悄的立在枝头,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对面女儿家怀里的大胖猫,歪歪了小鸟头。

胖团蜷在喜盛怀里取暖,彼时看到那小黑雀挑衅它,立马便昂起了头,金黄色的猫眼定定的看着小黑雀,准备直接从喜盛怀里跳出去。

只是胖团还没起跳,便被拽住了命运的后脖颈,从喜盛暖呼呼的怀里提了起来,被放到了一边的地上。

胖团有些不满,抬着爪子落在了男人皂靴上,嗅到了熟悉的一股墨香,胖团小爪子顿了下,极为懂事的跑开了。

喜盛也觉出了怀中温暖的团子被抽走,睁眸看了看天,恍惚看到个黑影,并没决出是张潜,以为自己睡迷糊了,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身上便陡然一轻。

失重的无力感叫她睁开了眸,下意识便抱上了张潜的脖颈,闻出人生上一股尘土夹杂着汗水的异味,喜盛蹙了蹙眉,梗着脖子挪远了些。

瞧着喜盛脖颈上因为吃力更显明显的锁骨与脖筋,张潜便知道她这是嫌弃,但手上的力度并没松弛,反而更往喜盛脸边凑了凑,蹭着她脸上若有若无的桃花香。

喜盛还晕乎乎的,觉出脸上被男人胡茬刮得有些疼,杏眼里清明了些许,看着抱着自己的人是张潜,忽然就顶着额头,重重往张潜脸侧撞了下。

自己的头撞疼了,喜盛方才知道不是梦,手臂往张潜脖颈一勾,声音染了哭腔:“宋淮山与父皇求亲了,我写信给了裴公,裴公在朝堂上谏言,这才阻止了宋家。”

一去小半年,女儿家身上多了些肉,身子软的胖团那只小猫一般,张潜还未来得及细细打量喜盛,便听着她低泣,料到她心绪乱,抱着人便回了寝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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