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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冠军侯[重生] 第90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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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因为他现在身在淮南王的地盘。

剑方出鞘,早有准备的持戈王府护卫们便围拢了上来,将他和几个亲随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敢倒没有什么畏惧的感觉,他很容易情绪化,一旦上头了便连死都不怕。

况且只一回想自己肩圣明,是代表刘彻,更是无所畏惧。

当即他就挥剑挑开了落在自己眼前的长戈,怒道:“王爷胆大妄为,竟扣押陛下遣派的使者,还要与我刀戈相向,难不成是想要造反!”

淮南王眼皮狠狠地跳了跳,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造反”两个字,对李敢的恨意也拔高到了顶点。

在他看来,李敢就是已经计划失败了,又想要换个方式将造反的罪名栽在自己头上。

淮南王也不想与李敢废话什么了,只痛骂道:“孤看虎父无犬子这句话也不能全算数,李大将军光明磊落,偏有你这么个败坏家门的阴险小儿!”

然后他不等李敢反应,就着人将他捉了丢出了府:“你尽回京去报吧,孤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说孤谋反!”

李敢大怒下都要和淮南王拼出见血才肯罢休了,被自己母亲指派的老奴牢牢抱住说还需回京禀陛下,这才冷静了些。

在淮南王冰冷的目光和一众护卫的警惕中,他不甘心地将剑收了起来,撂下一句“你等着”的狠话,便气冲冲离了王府。

看情况也知道桑弘羊他是带不走了,只能赶紧赶回长安报了刘彻,才有可能把桑弘羊从淮南王手上救出来。

大恩怨面前,李敢也顾不得曾经和桑弘羊的小摩擦了,只想着保住使者的性命,证实淮南王的违逆罪行。

为此他披星戴月地赶回京城,几乎不眠不休,整个人都黑瘦了一圈,面如菜色。

望见长安宏伟城墙时,李敢的心这才算是落在实处了。

但是当他真的走到城门时,这段时日一直堆积在心中,越垒越高的愤怒却如山洪般全泄了。

望着一个自己以为最不可能出现在京城的人,他表情都空白了:“桑弘羊,你怎么在这儿?”

这几日李敢夜夜噩梦桑弘羊在淮南王府受苛待甚至已经被杀死了,结果眼前这个人看着清雅依旧,笑脸仍让人觉得欠揍,眼瞧着还白胖了些。

不过这一次桑弘羊没有再说话激他,而是弓腰温言道:“辛苦李小将军这一路了,这次使命完成得很成功,陛下正在宫中等着你呢。”

李敢试图问出在淮南王封国到底发生了什么和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是桑弘羊做太多解释,只是说都多亏了刘彻的谋划,他只是执行者。

李敢也不完全是个傻子,听他说起刘彻便晓得估计有需保密的内容,不便在这人来人往处多说。

于是他合上了嘴,叫老奴带着人回府去,自己则跟在了桑弘羊身后往宫中去见刘彻。

这一次桑弘羊说起话来就不再刺得他肺疼了。

反而感觉得出他颇通人心,甚至叫对他心有偏见的李敢都如沐春风。

李敢都怀疑是不是有人找了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将桑弘羊替换了,否则一个人的性格前后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入宫后刘彻自然对李敢好一番褒奖,称这一次桑弘羊能够顺利完成使命平安归来,有李敢很大一份功劳。

“但陛下,我其实什么也没做。”李敢听得脸红,稍回忆一下自己所作所为,似乎只是闯了一次淮南王府又被灰溜溜赶了出来,便不敢居功。

“你这便谦虚了。”刘彻笑容更大了些:“桑弘羊都与我说了,你与他配合无间演了一出戏,这才叫淮南王完全遵旨意而为。”

李敢更摸不着头脑了。

刚想继续推脱,却又被桑弘羊打断了:“还说呢,多亏李小将军演技精湛,那淮南王老狐狸似的原是不信我的,去李小将军那里探听一趟,这才完全相信了。”

他自来熟地压下李敢的头让他受赏,李敢也不好在刘彻面前再三推脱了,便只能得了钱财封赏。

出了刘彻的书房,李敢追上桑弘羊的脚步,想要将事情问个明白。

桑弘羊见他执着,便也没完全瞒他还向他道了个歉:“小将军只需知晓我故意激怒你都是计划一环,至于计划本身,已经完成就该封存,小将军还是别再问了的好。”

李敢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但桑弘羊却让他自己去悟,他便只能这么混沌带着赏赐回了家,倒是又被父母一顿夸。

将他预备说的疑惑又给堵了回去。

细思还能向谁倾吐这些困惑,李敢冲澡换了身衣服,便往平阳侯府去了。

第105章 兄妹 不要探听太多

李敢出外这一个多月实在憋屈。

去的路上被桑弘羊针对, 在淮南王封国受了淮南王一肚子气,兼程赶回了京虽受了褒奖,但却觉得自己身处一场大戏中莫名做了丑角。

最关键他连这个角色是什么时候、怎么样交给自己的都想不明白。

受到身体与精神双重折磨, 神情自然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登门拜访曹盈时, 平阳侯府的守卫几乎没认出从前经常来的他,还是辨认了服饰才确定这个黑瘦如焦柴的人是李敢, 让开了道路。

李敢便循着记忆往曹盈的住处去。

近来京中未有大事发生,天儿又渐炎热, 曹盈没怎么外出,此刻正在府上。

只是久未歇息下来的曹襄今日也同在她的住处, 似有桩压在心上的的难事斟酌将说。

他握着茶盏,凝视沉在盏底的点点茶沫和自己被水面扭曲了的倒影,垂眸沉默着。

曹盈也不催促他说, 奉了茶与糕点后就自执了竹简看,让兄长可以在安静中度过一小段难得的休憩时光。

按她所想, 兄长能来寻自己帮忙, 应是确无路可走了,他承了那么多压力,自己不该再迫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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