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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榻(重生) 第43节 (第2/2页)

漱鸢压着他看了片刻,反手一抬,绕到脑后,轻轻将玉簪拔了下来……

乌发顿时倾泻如瀑,青丝散落在她的肩头,也垂落在他的身上和颈间,微微发痒,挠到心里去。他望得窒息,大概书上写的风华绝代就是如此。

宰相也许是被她撩拨的有些意乱情迷了,她手坚定地按着他的腕子,可他却也不知不觉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宽大的手掌几乎一手就将她纤细的腕骨堪堪握住,叫人多了几分怜惜。

寂寂无人,孤男寡女,在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坏事了。可一朝欢愉之后的后果呢?此时此刻,房相如几乎暂且就快要忘记。

什么礼法,什么规矩,什么君臣,这些东西像是弦似的,在宰相脑中愈绷愈紧,不堪一击,刹那间就要断掉。

公主初/尝/情/果,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什么都要自己来。

索性按着宰相,对着他的脸颊和脖子乱亲一通后,再坐直起身子,骤然间,只觉得好像被腰带似的东西硌了一下,实在叫她不大舒服。心下不禁疑惑起来,皱着眉头喃喃出口,“这什么东西……如此碍事……”

宰相当即失色,说“不可!”,一把按下她要去触碰的手,低哑道,“你、你原来什么都不懂,就要胡来?”

她可真行!声势浩荡的席卷而来,叫他担心得不行,可真的到这一步了,她居然对着那他那晋江之物说“碍事”?宰相不禁失笑,公主如此懵懂莽撞,不过尔尔,如此,便就有这般的胆子欺压他了吗?

漱鸢听出来房相如似乎是在嘲笑她,立刻红了脸,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虚声狡辩道,“谁说我……不懂……”

想起来上辈子,她和宋洵的婚姻名存实亡,起初出降过去的时候,本想着认命去过日子。谁想,可真得到了晚上的那种时候,才发现如果心里是装着旁人,有些事情真的是勉强不来的。

新婚之夜,她对着宋洵的那张脸就总想起来房相如,如何也不能替代。这种阴差阳错的事情缠绕在她心头,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甘心。曾经想着,把他当作房相如就好了,也许一切就可以继续了。然而宋洵和房相如是不同的,她没法这么做。

为了顾及脸面,她只好白日里传召叫宋洵过去陪她说说话,到了晚上,却是挥了挥袖子叫他回去,然后夜里自己一个人在公主府度过。自始至终,她都是不曾真的做过什么。

所以,她的一切'懂',都是从那卷《避火图》里看的,那些精彩绝伦的画作叫人实在过目不忘,比如她现在这般坐在/他的/身上,也是那图里有的!这房相如,还在诓骗她,说她不对,明明就是如此!

漱鸢脸色涨红,一咬牙,干脆腰间使劲儿往前一动,学着那奇书里的样子就模仿起来,在宰相的腰身上又/夹/又/晃,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房相如本来已经快要崩溃,被她磨蹭了半天,忽然总觉得不对劲,绝望中睁开眼看了看她,只见公主胡乱地拽着他的衣服,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坐在他的腰上,完全不对路。

公主很卖力,全因从书上看见的那些题词,她记得什么“彼间汗淋漓”,就该如此的!她觉得自己气喘吁吁,冒出汗来,更加确认了这般是正道。她一呼一吸地忍着疲惫,一面继续着,一面贴心的问道,“你疼不疼?”

房相如听得差点没气绝,按理说这不该是女子问的,可是若说现在,他的确很疼,是腰疼——这全托公主不对门路的行为。也不知她是哪里看来的歪门邪道,只顾着拿腿挤压着他的腰身,像是刑部牢房的那种刑具一样,简直和野人没什么两样。

宰相支起头看了她一眼,几度欲昏死过去,可见公主满头大汗,又不知道停下来,他竟觉得不忍心破坏她心情,趁着她休息片刻的时候,终于无奈又同情的问了一句,“公主,累不累?”

漱鸢抹了一把汗,停下来喘着气,虚声感叹道,“当然累了!想不到……这事情居然……这么累!”说完,漱鸢不忍结束,连忙好言稳住宰相,尽力安慰道,“你放心,我就歇息片刻,一会儿还能行的!”

从前,她无意中听见城安姐姐和晋康姐姐口中说的什么“一夜七次”,大概就是她这种吧!想到此言,公主简直斗志昂扬,觉得自己真是当生为男子!

公主歇够了,又埋头继续起来苦干,非要在这春/宵/一刻拿下当朝宰相!

房相如被她压着,动弹不得,没一会儿就被她蹭得出了汗,他无动于衷地躺在那,偏着头一脸无言的望着公主,见她累得满脸泛着红晕,鬓边也渗出了薄汗,他无语,却好气又好笑。

喊着自己还能行,可彼此裤子还安然无恙呢,怎么她就'行'了?

公主瞧见宰相平静地盯着自己,不禁诧异,这可和书里所写的不同。都说初者会有所疼痛,既然她主动在上了,那疼痛的该是房相如啊,可怎么见他无动于衷似的?

其实那避火图上写的古语实在是晦涩,她晚上就着那点烛火也看得不大清楚,胡乱扫了两眼,光记得画了。

公主不悦,质问宰相,“你什么感觉?”

宰相苦涩地抿了抿唇,迟疑片刻,配合地答道,“甚好……”

“骗人!”公主脸色不满,停了下来,“都说应该疼的!”

宰相怔忪,啊了几声,才点点头,确认几分,“的确,臣有点……腰疼……”

公主面色终于回温,勾唇一笑,得意洋洋道,“那便对了!” 说罢,骑马似的继续开始折磨起他来。

大概是实在品不出什么特别的滋味,又或者得到之后,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到半个时辰,漱鸢腿一软,总算从宰相身上跌下马去,往他身旁一躺,气喘如牛,道,“我不行了……简直比打马球还累……”

公主和宰相脑袋对着脑袋躺在一张榻上,一个外衫凌乱,长发披落,一个只剩一层中衣,倒是安好。两人静静和衣而卧,彼此沉默了一会儿。

漱鸢推了他两下,试探问道,“房相,觉得本宫如何啊?”

宰相愣愣地望着天顶的帐幔正出神,忽然被问了这么一句,眨了眨眼,为难地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公主勇不可挡……”

漱鸢满意地松了口气,微笑挂在嘴角,点点头,“那就好!你也辛苦了,歇会儿吧。” 说着,哎呦了一声,扶着快要抽筋的腿又躺了回去,半靠着他的肩头,缓着气息。

大概,这种晋江之事真的没有书中描画的那么好,不过自己第一次就如此彪悍,想来已经可以载入史册了!可惜啊可惜,从来只有记录皇帝彤史的,没人来记录公主的!

忽然觉得,这么结束了,总有点空落落的,万事如过眼云烟似的,全都消散了。是惆怅?还是空虚?都说不清楚,她只觉得实在需要休息,还得解决一下腿抽筋的问题……

她见宰相一直呆呆地不说话,嗤笑一声,翻身趴在他的胸前,柔声问道,“房相……你的清白是不是没有了?”

第52章

清白?

呵, 他的清白倒是还在, 只是她这些叫他哭笑不得的卖力举动,实在是让他几乎都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了。

她的脑袋在他胸前趴着,发丝像是细细密密的幼牙枝条似的, 时不时惹得他皮肤微痒。

他忍不住垂眸看了她一眼,只见公主脸颊红红的,好像还在等他的答案, 然而她羞涩中还得几分难耐的样子, 显然是眼神又不太对劲了。

房相如一见, 一把推掉她自己翻了个身, 没好气地闭目道, “好了!方才……方才你也都做过了。臣很累, 你勿再胡闹了。”

宰相背对着她,说完心里却叹口气, 若是她在这么三番五次的要折腾她,恐怕他自己真是很难消受了。

就好比她在他身上点了一把火,烧得他很是难耐,可转头她又迎面泼过来一盆冷水, 叫他又突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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