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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读小说网 > 江湖天花板加代 > 第35章 人生百态

第35章 人生百态 (第2/2页)

朱大良凭借自己的身份一直高高在上。不管哪个流氓遇到他,都得矮一截,都得低下头说话。从没遇见过加代这样的人。朱大良问:“我就不喝,能怎么样呢?”

加代说:“你要不喝就代表不同意跟我和解。”

“和解鸡毛呀?怎么可能和解呀?老马,我冲你面子......”

没等朱大良把话说完,加代说:“哎,你不用跟他说话,你跟我说。我问你喝不喝?”

“我不喝,我喝不了。”

加代说:“你要不喝,你出不去,就在这里揍你,要不你就试试。”

朱大良一听,“我现在就在这坐着,牛逼的话,你就过来打我。老马,你看着。田壮,你也看着。”

田壮说:“代弟,好好说吧!马哥,是不是?”

老马说:“代弟,人都来了,好好说,谈事为主,好好聊聊。”

加代站起身,四个兄弟也跟着站了起来。加代一摆手,“都坐下。”

加代走到了朱大良旁边,一个手扶着桌子,一个手搭在椅背上。老朱一挑眉毛,“什么意思,怎么的?”

“朱哥,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是吧?我兄弟也是想给他自己家三姨把这事办了,怎么就这么不开面呢?是差钱呢,还是差事儿啊?”

朱大良说:“原本是差钱,现在是什么都不差了,就差你们没进去,就差没收拾你们,你别用那语气跟我说话,我不乐意听。”

“那我拿什么语气跟你说话呢?我求你啊?”

朱大良说:“不敢,你多牛逼呀!我还敢让你求我呀?你不用着急,事上见。”

加代一听,“我算是看明白了,朱哥呀,你属于是软硬不吃,你属于哄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那种人吗?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那种人?”

朱大良气坏了,“不是,我是哪一种人呢?我哪种人轮到你评论啊?老马,你赶紧送我回去,这地方待不了了。我告诉你,老马,今天我掉一根毫毛都是你的责任。”

老马一看,“朱哥......”

老朱说:“你少跟我朱哥,朱哥的。我上贼船了,下不去了啊?能把我送走不?我不待这里了。”看着加代,“你瞅我干什么?”

加代眯着眼,“我听说白晓航和潘葛都是你定的呀?”

“怎么的?你想成为第三个呀?”

听到这些,加代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

7

“我操,你这个地中海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呢?”说话间,加代抡圆手掌朝着朱大良的后脑勺啪地打了下去。朱大良猝不及防,捂着后脑勺,“我操,我操,你扇我?”加代第二巴掌又过来了,朱大良本能地一让。这一巴掌打在了朱大良的耳廓上,“哎呀,我操,哎呀......”加代又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茅台酒瓶,朝着朱大良的太阳穴咣地砸了下去,酒瓶碎了,朱大良咕咚一下跌坐在椅子上,碎玻璃把加代的手也扎破了。

朱大良痛苦地呻吟道:“哎呀,老马,你们看着他打我,看着我被打呀。”

老马一看,“代弟,差不多得了。”

“马哥,不用你管。天大的事儿,我扛。”说完,加代看着朱大良,“你听着,今天打你是为了让你知道像你这种人该打。你属于典型的欺软怕硬。我这兄弟三姨家没有人脉,没有背景,没有实力,任你摆布,是不是?你那小舅子欺负人,怎么不说呢?砸人家饭店,打人家服务员,打人家老板怎么不说啊?mLGb,就揍你了,你随便找人,你抓我也好,还是在社会上整我也好,我都等着你。再一个,我弟弟三姨父那个事,你要是不给办,事上见。马哥,壮哥,辛苦你们,给他送医院去。”

王瑞站起身想帮忙,被加代制止了。田壮背起朱大良下楼去了。老马说:“代弟,你加点小心吧。这个人比较坏。”

“我知道,能看出来。弄走吧。”加代说道。

老马走出包厢。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涛哥。“涛哥,睡觉了吧?”

“没有。我还在单位呢,刚忙完。”

“麻烦你点事儿。”

“你说。”

加代说:“我在北城开饭店的一个亲戚,被人打了。打的过程中,他还手了。那边家里找了亲戚,判官副经理朱大良,把我亲戚抓进去了,要关十五年。你说是不是挺操蛋的?”

涛哥问:“你需要我怎么做呀?”

加代说:“我想把亲戚捞出来。”

“不是。我捞出来可以,我去就可以给他捞出来。但是我捞出来之后呢?你没想过这个问题吗?我给他捞出来之后,他身上不还是背着事吗?那边早晚能给抓回去。那边只要想抓,立马就可以抓回去,源头不在我这里。”

加代说:“你先把人捞出来,最起码不在里边遭罪了。这边我想办法找人化事,主要他太冤枉了,要定十五年,哪有这么做事的?亲戚家里想卖房卖地赔钱,那边要二百万。”

涛哥一听,“那是黑了点的。今天晚上太晚了,明天我去把他提出来。这事你准备跟谁说呀?你跟勇哥说呀?”

加代说:“这事太小了,我不能跟勇哥说,我找别人。”

“行,那我过去,放心吧。”涛哥挂了电话。

包厢里,马三等四个兄弟眼巴巴地看着代哥。加代说:“你们四个听着点,我们是兄弟不假,但是办事的时候,是不是得分出个大小啊?我是你们的大哥,有什么事,你们告诉我一声,哥哪回没管你们,没帮你们?没有理的事,哥都向着你们,因为我们是兄弟。哥这一年打这个打那个,替这个摆事,替那个办事。没有你们,哥也没有今天。所以说你们记住一句话,有事跟哥说一声,哥肯定能管。哥管不了的事,哥想办法找人管。你们自己去了,不是怕你们吃亏,如果把你们抓进去呢,到里边挨一顿打,哥心不心疼?吃亏的事,犯不上,对不对?下回有这种事提前跟哥说一声,行不行?”

马三说:“行,哥。但是今天哥也犯不上打他。”

加代一听,“我不打他,他不找你们呀?我可以不打他,我想打他呀?老马、田壮在这坐着呢,我能不给面子吗?我可以不打。我想打呀?我不打的话,他不记住你们四个吗?我今天打了他,他不会记住你们四个了,他只会记住我了。他现在只想抓我,不会想快抓你们了。这不转移目标了吗?”

兄弟四个一听,马三和丁健说:“哥,你真好。”

孟军说:“我哥还用说?我哥最好。”

加代问:“是真心话呀?”

“那肯定是真心话呀,哥必须最好。”

加代说:“这一桌饭你们四个买单。”

“行!”马三说道。

加代叫来大鹏,“算账。”

大鹏问:“正常算吗?”

加代说:“那能正常算吗?我手都拉破了,我他妈给他四个摆色,你不得按社会上来算吗?”

“那明白了,你们四个一人五万块钱。代哥替你们出头,不得给代哥一点医药费吗?”

四个人一摆手,“行行行,一人五万。”

马三说:“哥,我先欠着,我手里没有。”

丁健和孟军一看,也说手里没有钱。王瑞说:“哥,你先替我垫上。”

加代一看,“操,大鹏,给他们四个记上账。如果不拿钱,以后八福酒楼别给他们做饭了,门都别让他们进。”

“行。哥,我记住了。”大鹏说道。

当天晚上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一早,涛哥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弟,你把那个姓朱的电话给我,我联系他。我问他把人关在哪了,我去给求出来。”

加代把电话号码给了涛哥。加代说:“涛哥,我跟你去吧。”

“你别跟我去了,我一个人去。”放下电话以后,涛哥就把电话打给了朱大良。

8

捕快、督察、判官三者中,相对而言,判官不怕白房子。

涛哥打电话给朱大良。“是朱经理吗?”

“你是谁呀?”

涛哥说:“我是白房子。有点事要找你,你在不在办公室?”

“我在办公室,你来吧。”朱大良挂了电话。

涛哥一个人来到判官院,把本本一亮,畅通无阻来到朱大良的办公室。头上缠着纱布,戴着帽子的朱大良坐在座位上,看了涛哥一眼,“有什么事儿啊?”

涛哥往沙发上一坐,说:“有个姓郑的,前几天被你们抓进去了。麻烦你出个文件,让我把人带走。”

“人让你带走?凭什么?”

涛子说:“我们办事还需要跟你们解释啊,有事情涉及到他了。”

朱大良态度很坚决,“带不走!”

涛哥一听,“怎么的?”

朱大良说:“我说带不走。他给人打成植物人了,事情现在还没结束呢。”

“我知道,但是我们那边的事情也挺大的,需要马上给他提过来,需要问问他。我的话不重复第二遍。”

朱大良说:“说第二遍也带不走。他这事儿特别恶劣,公共场所。别说不给面子,都是自己人,但是不好意思,这个事儿谁也不行,而且还是我一手经办的。”

涛哥笑了笑,“姓朱的,你知道我是哪儿的吗?”

“你是哪儿的都可以。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我惹不起你们。但是我是依法办事儿。你不能把我怎么样吧?”

“好,这话是你说的?”

“我说的!”

涛哥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朱大良蛮不在乎,“没什么不好意思,你不是有我电话吗?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随时可以联系我。再一个,你应该认识加代吧?”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提醒你一点,他也快了。”朱大良指着自己的头说:“看见我的伤了吗?是他打的。你还敢帮他来找我。”

涛子一听,“好玩!我这些年遇见这样的,你是第一个。挺倔的,我希望你能倔到底。”

“哎,这不是倔,这是原则,这是我的底线。”

“好好好好好,咱俩事上见。”

朱大良哈哈一笑,说:“我等着。”

一转身,涛哥出来了。带到外面,涛哥头发都竖起来了,气懵了,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弟,他不放人呐。”

“啊?”

涛哥说:“我去都没好使,一点面子没给我。”

“你面子都没给?”

“而且还告诉我,说你要加点小心,他要收拾你。”

“哎呦,我操,涛哥,那你看你什么意思?”

涛子说:“我这边回去,我就查资料。等我几天,我查完资料,就把他掐了。我捞不出人,我先把他送进去。我要让他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加代一听,“涛哥,也别义气用事。”

涛哥说:“还义气用事?让他等着,我要让他知道白房子是干什么的。我就不信他没有事。跟你要二百万这一件事儿就够了。你没录音吗?”

“我哪有那玩意儿呢!再说我们也没给钱,即使送过去,也只是怀疑,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对吧?”

“行,等我这几天,别着急。你告诉你家亲戚,在里边待几天,最多半个月。我这马上开始准备。”

“行。涛哥,那你看我这边......”

涛哥说:“你先不用管了,你忙你的事。”

“哎,那好。”加代挂了电话。

涛哥准备办朱大良,而朱大良却开始琢磨加代了。加代打朱大良的时候,老马在现场都没管,那么从总公司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只能另想办法。朱大良把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同学刘哥。

“兄弟啊,我是老朱。”

“哎,老朱,你好。怎么了?”

朱大良说:“我跟你说个事,你别笑话我。”

“说吧。这么多年老同学了,笑话什么呀。”

“我被人干了。”

“谁呀?”

“这事仅限你我知道,一个混社会的。”

“混社会的敢揍你?”

“可不是嘛。ctm,挺有背景的,当着阿sir的面揍我。”

“哎呀,我操,这人真他妈牛逼啊。”

“兄弟,你帮我办个事。”

“你说。”

朱大良说:“你不是跟那几个官二代玩得比较近吗?你帮我找找关系吧。他跟市总公司的副经理以及负责治安的二处的田壮关系好。在市总公司,我这边动不了他。你帮我找点大的收拾他。”

老刘一听,“哎呀,叫什么名字?”

“叫加代,东城的。”

“行,我帮你问问。”

朱大良说:“行,那好了,兄弟,我等你消息。”

“好嘞好嘞好嘞。”挂了电话,老刘把电话打给了河北的一个官二代孙锋。孙锋,个性张扬,三十二三岁,在石家庄、唐山和廊坊都有自己的买卖。父亲、哥哥、叔叔、哥哥、姐姐都是知府和巡抚的重量级官员。电话里,刘哥把朱大良的情况告诉了孙锋。孙锋一听,“加代?我不认识,在北京挺好使呀?”

刘哥说:“哎呀,好使。兄弟,这边找了一圈哥们也办不了他,你能不能帮使使劲,找找人。我那哥们儿也牛逼,现在是判官的副经理,知道不?通过这个事,我给你介绍,你帮他把这事办了,这不多个人脉,多个哥们儿啊?以后你跟我那个兄弟一接触,你到京城不都牛逼吗?”

“行,我明白了。那你需要我怎么做?”

刘哥说:“老弟呀,我也知道你性格暴。说句实在话,你在河北能量挺大的。你看怎么办方便,我这兄弟想解解气。”

“那就打他呗,揍他就完了呗。”

刘哥说:“那最好。能干他最好,那还说什么呢?这个最解气了。”

孙锋问:“他是社会人呀?”

“是社会人,在东城有一个买卖,叫八福酒楼。你朋友自己就是判官的副经理呀?”

刘哥说:“我朋友是判官的副经理。”

“那这人可以啊,值得交啊。”

“绝对值得交啊!要不下午你过来,我安排你们吃个饭,我给你们介绍认识。”

“行,我马上过去。”

9

当天下午,朱大良、刘哥和孙峰在北京见了面。朱大良和孙峰各有所图,一拍即合。酒桌上,朱大良说:“老弟,我比你大,我都五十多了,你就放一万个心。朱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出气就行。你帮我把他胳膊腿打折,给他废了都行。你要是在京城做了他,我替你把事给压下来,什么问题都不会有,我就是主管这个的。将来你想在京城干点什么,你就跟朱哥说,朱哥让你一马平川。”

孙锋说:“嗯,朱哥,刘哥可能没跟您说过,我这人从小就好打好闹。你别看我家里人都是官员,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就喜欢玩个社会,整个河北社会人都跟我好。山东、辽宁的社会人也都跟我关系好。这样吧,这事我亲自处理。我给你找十个来个真正的亡命徒,到时候你告诉我他的长相。我亲自带人过来,只要看到他,上去就嘣,行不行?”

朱大良一听,“别销户就行。”

“那你放心,胳膊腿全给他卸掉,让他接都接不上,你看行不行?”

朱大良心花怒放,“兄弟啊,我什么也不说了,朱哥双手奉上,敬老弟一杯。哎呀,以后哥们处一辈子。刘哥,谢谢。”

“哎,说那话。你俩好好相处,我就给你俩牵个线,搭个桥。”

朱大良和孙锋把酒言欢,相互借力。当天晚上,孙锋回到廊坊就开始运作了。孙锋拨通电话,“大李呀。”

“哎,孙哥。”

“你把你那几个社会大学的校友全给我找来,跟我上北京办件大事。”

“行。孙哥,是打仗吗?”

“必须打仗。”

“好!”

“你跟我去一趟。哥不让你们白去。你给我找十个八个的,全带五连发去。对方挺有实力,我们去把他打废了。”

“行行行,哥,那我到你家。”

放下电话,没过一会儿,大李带着十个兄弟过来了,每人背了一个小黑包。孙锋说:“大伙儿都记住孙哥一句话,别看今晚去的是四九城,去了就嘣他。有事哥来扛。”

“哎呀,孙哥,你的背景和实力我们全明白。”

孙峰说:“办完回来之后,一人一万块钱。”

“孙哥,你平时没少给,这回不要了。”

孙锋说:“一人一万块钱。准备好呢,一会儿就出发。”

从廊坊往北京去之前,孙锋给朱大良打了电话。“朱哥,我这边一共是十二个人,马上就往北京出发。我直接抓他,行不行?”

朱大良一听,乐坏了,说:“兄弟,你们最好严谨一点,别让人看见。还有,打他一个就行,别的不用干。打的人多了,这边事也不好摆。打他一个我就解气了。”

“行,你放心。哥,这种事我会办,我没少办这种事。”

“那好,弟弟,哥太感谢你了。”

孙锋问:“他长什么样?”

“一米七五的身高,瓜子脸啊,长得挺瘦,平时西装革履,开一台白色的奔驰,四个六牌照,他在八福酒楼开饭店。”

“我知道了,哥,听我消息吧。”放下电话,孙锋说:“到了之后听我的命令,我说打就打。大哥说了就打一个,事别惹太大。打完就跑。都明白吗?出发!”

八福酒楼的一楼,马三问:“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大鹏说:“刚打电话说在外面吃饭,一会儿到这儿来喝茶,让我们把茶给备上。王瑞,把代哥的茶拿来。”

王瑞把专用茶拿了出来。王瑞问:“我哥跟谁吃饭去了,一会还来喝茶?”

大鹏说:“哥说感谢涛哥、李哥、王哥他们几个,一共得有十四五个人,请他们吃饭去了。为了办判官朱副经理的事。说一会儿过来要喝点儿茶。王瑞,哥说那边车不够,一会儿让你开车。其他人等一会吧。”

“哎,好嘞。”王瑞点了点头。

没有半个小时,代哥开车,带着涛哥、李哥、王哥,后面跟了二辆车来到了八福酒楼。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走路歪歪倒倒,“哎哟,喝多了!”

加代一摆手,“进去喝点茶。我领你们唱歌,你们也不去。去天一人间唱一会歌,醒醒酒吧?”

李哥一摆手,“代哥,不去了。到那个地方不行,认出来不好办。单位领导会批评的。”

加代说:“那就喝杯茶,醒醒酒,然后我送你们回家。”

“那最好,那最好。”

“走走,进屋,进屋进屋。”

往八福酒楼一进,大鹏、马山、王瑞招呼大家坐下,端上了茶水。涛哥有点不高兴,查了三天,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涛哥说:“代弟啊,今天晚上哥喝点酒,说实话挺郁闷啊。哎呀,三天了,操他妈一点进展没有。”

加代说:“不着急,着什么急呀?”

“不是你着不着急,是涛哥着急。他一天不进去,我他妈看他难受。李子,喝酒归喝酒,别把代弟的事忘了。”

“那你放心。代弟,李哥答应你的事,肯定给你办到。五天之内,我如果再查不着,你打我一个嘴巴子。”

涛哥说:“还有小王,你也是啊。”

“放心放心,涛哥。”这边正在喝茶,孙锋领着人到了。一共四辆车,都没有牌照。两辆悍马、一辆570,一辆奔驰。车里十二个人,人手一把五连子,西装革履。一辆悍马里的孙锋说:“别着急,白色的四个六个奔驰在门口停着呢。等他出来,我们跟着他,找个地方干他。”

孙锋通过对讲机把要求传了下去,一、二、三号车都回复,收到。

10

一个小时以后,白房的人喝了不少茶,酒也醒了。涛哥当兵出身,为人讲义气,办事比较雷厉风。加代越恭维涛哥,涛哥的心里越受不了。这么多年给加代办事,第一次卡壳了。越想啥不对,涛哥说:“代弟,我今天不回家了,你给我送单位去。”

加代一听,“你干什么呀?涛哥,大晚上的,别去了。”

“不行,不用你管。小李、小王,包括兄弟们,今天晚上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哪怕一宿不睡觉,也要给我查出东西来。我就不信你们挨个查,一点毛病查不出来。”大家都同意了。

涛哥说:“代弟,涛哥觉得有点对不住你。你他妈跟涛哥这么好,真的......不喝了。走吧,送我回单位。”

“涛哥,你听我说......”

“你别管了,送我回单位。马三一,走了啊!”

马三说:“哥,我给你开车。”

“不用,我们自己能开。”

加代说:“涛哥,那我送你吧!”

“你得送我呀,这车不够,你得送我呀。走吧!”

加代一出门,正准备给涛哥开车门。对面的孙锋看到了,激动地说:“身高一米七五,西装革履,瓜子脸,就是他!”

头车上的几个小子正准备冲下去。孙锋说:“别动别动,后边还有人。”

看到加代后面跟了十多个人出来,孙锋说:“朋友不少啊!朱哥交代了,打他一个人。这他妈是刚喝完,肯定往家走。一会儿大伙儿跟上他,到他家干他。”

加代的蝴蝶奔和涛哥单位的三辆车朝着白房开了过去。路上,代哥说:“涛哥,你们这白房真他妈吓人。”

“怎么吓人呢?”

加代说:“外人不知道是什么单位,也不挂个牌匾,外墙白色,什么也没有。人家要来办事的话,一点威严都没有。”

涛哥一听,“你懂个屁。哪有到这儿办事的?到这儿就进去了。”

说话间,来到了白房,涛哥说:“开到院子里去。你从后门进,我让人把后门打开。”

涛哥让李哥把电动门打开了。加代把车开了进去。孙锋一看,“这是哪个俱乐部啊,还是四合院呀?”

孙锋的兄弟说:“管他妈是什么呢?进去干就干得了。”

孙锋一听,“跟上!到那胡同口,先别往里进。”

孙锋的四辆车往胡同口一停。孙锋说:“等一会儿,等他出来。他肯定是送这帮哥们回家。他家不来这里,他家在东城。他一会儿肯定回家,跟他回家干去。”

把涛哥送到办公室门口以后,涛哥说,“你跟我进去。”

加代一听,“我不进去了。我进去干什么呀?”

涛哥说:“你跟我进去,看看我收集的材料,我们再喝点茶。现在才十点多。”

加代说:“我对你们这里有阴影,我被带进来问过话。”

“没事,没事,进去坐一会儿。”

盛情难却,加代跟着涛哥进了办公室,车在外面停着。因为考虑到一会儿,加代要回去,李哥也没把后门关上。

加代在涛哥的办公室坐了半个多小时了。胡同口的孙锋有点着急了。旁边的兄弟说:“孙哥,这地方百分之百正好是个俱乐部。”

“俱乐部?”

“完全有可能。北京跟我们一样,我听哥们说他们这边的俱乐部比较隐私,就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四合院,到了里边那别有洞天,灯红酒绿的。你就不信我。这下白等了吧?万一他今晚不出来,后半夜我们一直都等着?”

孙锋想了一会,对手下三个兄弟说:“一会儿我们开进院子去。如果是个俱乐部,或者是喝茶喝酒或者饭店什么的,你们仨就直接给加代拽出来,到门口哐哐几响子,把他撂趴下,你们仨上车,我们就走,行不行?”

“行行,孙哥,就这么干。”

四辆车来到电动门的门口了,看到加代的车,屁股朝外头朝里在门口停着。孙锋一看,“不像俱乐部啊!谁家俱乐部的窗户上有铁栏杆?这是不是什么单位呀?”

“哪有单位啊?单位能不放牌子?孙哥,去吧。不去的话,等到什么时候啊?”

孙锋还是觉得不对,“这像什么地方呢?我说不出来。”

孙锋手下的兄弟大李说:“我们进去,哥。”

“那你们去吧,多加小心!”

大李带着三个兄弟,夹着五连子进入了院子。大李喊道:“加代,加代,在哪屋呢?找你来了。”

李哥一听,谁找加代?代弟的哥们来了?来到走廊一看,三个手背在身后。李哥问:”找谁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孙锋的兄弟大李说:“别他妈废话,加代呢?我干他来了。”

李哥一听,“啊,你等会儿啊。我去找他。”李哥回到办公室,拿出对讲机,“一组,二组、三组都集合,到后面走廊,进来三个陌生人。”李哥刚把77别在腰上,那三个小子把门一推,“问你加代在哪呢?”李哥吓了一跳。

突然走廊里出现了十多个人,手持微冲对着了三个人,“别动,别动,别动!”

三个人身上全是小红点,“蹲下,蹲下,蹲下。”三个人一下子被控制了。李哥拿起对讲机,“涛哥,跟你说个事,你不能相信。”

“什么事?”

“来了三个拎着五连子的人,要找加代。”

涛哥一听,“什么?”

“从小门进来的,应该是刚才跟着我们进来的。”

“我马上过来。”

涛哥带着十多个组员小跑着过来了,加代跟在后面。

10

涛哥来到现场,看到地上的三把五连子。涛哥问:“这是他们带进来的呀?”

李哥笑着说:“嗯,你说胆子多大!”

涛哥觉得奇怪,“怎么进来的?怎么能进到我们这个地方的?”

李哥不好意思地说:“我刚才进来,后门忘记关了。两个值班的活动室健身。就这么一个空挡他们进来了。”

涛哥一听,“值班的呢?”

“报告!在这里。”

涛哥一看,“你们俩一人给我写一份检查。”

往孙锋三个兄弟面前一来,涛哥问:“你们干什么来了?”

“我...我说你不能信。我跟你说实话,我们以为你们这是唱歌的地方,以为你们这是娱乐会所。我们是要找加代,不是找你。你把我们放了吧,我们五连子不要了。”

“你们来几个人啊?”

“门外还有呢,来四车人。”

涛哥一听,叫了一声李子。李哥马上认错,“涛哥,我疏忽了。”

随即,李哥集合了四个小组,从小门冲了出去。正在车里抽烟的孙锋等人,突然发现身上出现红色的亮点。正四下寻找后发现红点来自车外的对着的长枪短炮,“下车!”

十来个人双手抱头下了车。李哥指着孙哥,“你是领头的吧?”

“我那个......”

李哥朝着孙锋的太阳穴就是一拳,孙锋当场昏了过去。剩下的八个人都被控制起来了。李哥叹了一口气,“我来白房二十年,这是头一回。头一回看到还有人敢来这儿打架。”

一帮人全被带进了白房,一人先电五分钟,死去活来。涛哥都气笑了,决定亲自问。十多个人统一口径,如实说出了真相。

涛哥问孙锋:“谁让你来的?”

孙锋说:“大哥,嗯,我不能提啊,我提了不好。大哥,我就提一句话,我倒不知道你们这是什么地方。但是怎么说呢?我只要跟我大哥一说,他能告诉我在这什么事儿没有。”

涛哥问:“你大哥是谁呀?”

王哥靠近涛哥耳边,“涛哥,不会是勇哥吧?”

“滚!”

王哥说:“不会吗?这么硬,除了勇哥,还能有谁呀?我估计是勇哥。”

涛哥说:“滚,你出去。”

王哥出去以后,涛哥继续问孙锋,“你告诉我你大哥是谁。”

“朱大良。都不说话了吧。大哥,把我放了吧,你们都认识。”

涛哥愣了一下。孙锋说:“朱大良,你不懂呀?”

涛哥说:“老弟,你写上,我就把你放了。”

“我都提了。”

涛哥说:“不是,我没听清是谁,你写上,我看你说那人是不是我认识那人啊”

孙锋理直气壮地把朱大良写了出来。涛哥问:“他让你们来的啊?”

“是啊。让我走吧。”孙锋笑着说。

涛哥一回头,“电棍。”

孙锋一看,“干什么呀?大哥,干什么呀?我家里人都是知府和巡抚的。”

涛哥说:“老弟,我再问你一遍,问你什么说什么能做到吗?”

“不是,大哥,我都提人了。”

涛哥的小电棍刺啦一下,孙锋昏了过去,冷水一浇......四个来回以后,涛哥递给了孙锋一支笔和一张纸,说:“给你半个小时时间,朱大良这些年叫你干过什么,能写出十条,我满意,让你走。其他我不关心。写吧。”

孙锋说:“朱大良这个东西太不是人了,这些年叫我干太多的事了。大哥,现在我手拿笔的劲都没有。我说你写行不行?”

涛哥说:“那不行,你自己写。”

半小时后,涛哥拿起来一看,书写工整,字体漂亮,再看内容,语句通顺,用词恰到好处,一桩桩,一件件。涛哥问:“这都是朱大良让人干的呀?”

“全是他让我干的。”

涛哥都不敢相信,”这他妈是真的假的?”

孙锋说:“你不叫我写嘛。你怎么满意,我就怎么写。”

涛哥说:“老弟,你真敢写呀。行,先把你关起来。等问完朱大良后,我再跟你谈。带下去吧。”

孙锋被带了下去。按照孙锋的材料,朱大良无恶不作。当天晚上后半夜两点,朱大良正做着幕后指挥收拾加代的美梦,突然感觉脑门上一凉,眼睛一睁,七八把77指着脑袋了。涛哥把朱大良从被窝里拽了起来。看着涛哥,朱大良说:“你这么对我,考虑过后果吗?”

涛哥说:“河北有个姓孙的来北京了,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涛哥啪地一巴掌,“还装。带走!”

把朱大良往问话室一带,地上刚才浇孙锋的水还没来得及拖干净。涛哥说:“我不打你,也不骂你,我就给你看一样东西。”

涛哥让队员把孙锋写的材料放在了桌面上,朱大良一看,“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这是什么呀?这不可能啊。”

涛哥问:“什么不可能啊?”

“他二姨和二姨父离婚跟我有鸡毛关系呀?”

涛哥说:“下面有备注,你自己看。”

“我看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涛哥一看,“到这地方你还敢吱哇乱叫啊?这一共十多条,你慢慢看,不着急。那边都已经签字了。”涛哥要求李哥当天晚上就问第一条,问清楚为止。别的不用问。李哥一听,“明白!”.......

五个小时以后,李哥告诉涛哥,第一条通过了。涛哥一听,“来,第二条......”

四条以后,朱大良老实了,什么都开始承认了。涛哥问:“老郑怎么回事?”

朱大良说:“我小舅子潘大富让我收拾老郑。按照老郑的事,最多也就定二三年。经过加工,定了十五年。”

怎么处理朱大良,涛哥说了不算。但是仅凭朱大良找孙锋收拾加代这一条,就可以定他无期。涛哥在提交的时候,给了一个建议,无期。

最后,孙锋定了无期。孙锋带去的十一个人中,五个极缓,其他双无期。刘哥定了十五年。

马三的三姨父赔了姓潘的二十万,定了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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