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半个世纪的故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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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张帆每天都在兴奋和失望中度过，兴奋的是抓了这么多人，会爆出什么样的惊天秘密。失望的是，每天到了晚上还没有任何消息，让张帆抓心挠肝的，每天都辗转反侧的想着，睡得不是很好。

第三天，李婶和小虎子回来了。

张帆很是兴奋，“李婶，小虎子，你们回来了？这几天没事吧？”张帆立刻关心的问候着。

“哎，没想到啊，一直只是觉得那些人不好惹，我一个老婆子带个孙子也不敢跟他们接触，哪成想出这么大的事情啊。我们没事，问了几天，没什么事情，就让我们回来了，但是四合院，暂时还没有开放，好像还要检查，小帆啊，这一段，我跟小虎子要住在你这边了。”李婶唉声叹气的说着。

“没事，你们本来也在这边住啊。正好快过年了，咱们一起过吧。”张帆说着。

转过头看到了小虎子很是拘谨的坐在那里。张帆说道：“小虎子，怎么了？”

小虎子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很是躲闪。

张帆想了一下，估计是被这突然发生的大事给吓到了。

“怎么了，小虎子？害怕了么？”张帆拍了拍小虎子的肩膀，说道。

“小虎子，你是个大孩子了，以后要保护奶奶了。不能害怕，要坚强，以后有人欺负你和你奶奶，还要你出来保护的。”

小虎子一直跟着奶奶长大，很是懂事，在听到要保护奶奶的时候，眼神坚定了很多。

“帆哥，我知道了。这次太突然了，突然来了这么多公安，什么都不说，就把我们带走了，关在里面，真的很害怕，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小虎子说话了。

“你怕什么，你又没有做坏事。公安只抓坏人，不抓好人。你自己有没有做过，你自己知道，这就是你的底气。没有做坏事，就不怕公安同志。”张帆说着。

“李婶，这几天也没有吃好吧，赶紧做点好吃的，给小虎子压压惊。”本来这个事情应该张帆来做，可是自己的水平有限，只能麻烦李婶来了。

李婶动作很快，炒了几个菜，三个人很快吃了一顿饭。张帆让小虎子跟狗子们玩去了。

跟李婶聊了起来。“李婶，公安都问啥了？怎么才把你们放出来啊。”张帆八卦的问着。

“抓了之后的当天，也没有问我们什么，就是都关在一起，大家都很担心。但是我跟他们一直接触的不多，他们三三两两在一起嘀咕着什么，也没人管我和小虎子。第二天，就有公安带我和小虎子分开询问了。倒也没问什么，也就是，老家哪里的？什么时候住进四合院的？为什么会住进这里？小虎子的父亲母亲是谁？什么时候没的？这些基本信息。这些东西街道居委会都知道，我也就知道什么说什么了。刚才回来的时候，我也问了小虎子，小虎子也说就是问些平常的事情。他也就是知道什么说什么，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了。”李婶说着。

张帆也一边听着李婶的回答，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就是有点害怕，担心，还有点痛苦和难过，应该是这几天在里面待的，肯定不舒服。

之后又听到李婶说道：“之后，也就再也没找我们两个问什么了。今天早上，又叫我过去询问。这些年在院子里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还问了我怎么看院子里的其他人。后面就让我们暂时回来休息，但是不能离开四九城，有事情要随传随到。之后就让我们回来了。”

“嗯嗯，李婶，别担心了，既然公安放你们回来了，说明跟你们没有关系。你这几天也没休息好，赶紧回屋休息休息，不用担心了，还是要相信组织。”张帆安慰了一下。

李婶起身，慢慢的向房间走去，突然回头问道：“小帆，是不是院子里出了大事了，院子里的人都是破坏分子吧？”

张帆知道，这时候说别的也没有，对于李婶这个亲身经历者，骗她是没有用的，所以就说道：“应该是的，前几天，看你没过来，我一直等到中午，怕你出什么事情了，就跑到大院去找你，结果就看到很多公安在那里搜查着什么，而且听说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抓走了。”

李婶点了点头，就向房里走去了。

张帆想了一下，现在李婶已经放出来了，说明案子的进展还是很快的，因为放出李婶两口，不仅要他们自己的审讯没有问题，还要公安的这半年调查确实跟他们没什么关系，更要有院子里的其他人证明，确认李婶两口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要多方面证明，公安才能放出来。

张帆就想去王主任那里探探消息。刚刚出了院子大门，张帆又想到，目前案子还在办理，王警官也不能告诉王主任太多，两人虽然是夫妻，但是这么多年的工作，两人都很注意工作纪律。

张帆就在门口转了一圈，觉得无聊，就准备再去红星四合院看看。

走了一会，就到了红星四合院门口，看到警戒线还在，门口还有两名公安在站岗，应该是还没有调查完毕，还不能开放。

但是，张帆却看到了一个人，许大茂，此时，正垂头丧气的蹲在四合院外的围墙边上。

“许大哥，怎么蹲在这里啊？”张帆上前打了个招呼。

“张帆啊，你怎么在这？”许大茂抬头看到是张帆，说道。

“这不是回来看看么，看看有没有解封，也能进去看看家里怎么样了。”张帆说着。又问道“许哥，什么时候出来的？”

“调查了三天，公安说跟我没什么关系，就让我先出来，但是不能离开四九城，正常上班，有事情在找我。”许大茂说着。

“这几天遭罪了，走，弟弟请你吃一顿，去我那歇歇吧。这个家你也回不去了。”张帆说着。

许大茂想了一下，也行，就跟着张帆回去了。

把李婶刚才的饭菜热了一下，端给了许大茂，让他先吃着。“饭菜简单了，李婶回来做的，您先凑合一口。”张帆说着。

“嗯，我估计李婶跟小虎子也该出来了。”许大茂一边吃着，一边说着。

“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了，嫂子呢？”张帆问道。

“tmd，别提了，跟我结婚这么多年了，躺在我身边的人，没想到跟那些人是一伙的，这事，就算跟我没关系，也惹了一身骚。”许大茂愤愤的说着。

“你发现了秦京茹有问题？”张帆惊讶的问着。

“发现个屁，要是发现我早就举报了，这不是我出来了，他还没出来么？刚才在路上想的。再说，李婶跟小虎子都出来了，她还没出来。这不更说明了，她肯定是有问题的。”许大茂说着。

还别说，许大茂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还是很聪明的。就看他这么多年都没有跟那群人同流合污，就知道，心里肯定是个有主意的。

“张帆，你看着吧，这个事情小不了。我这几天在里面，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么多年的事情，我估计院子里的那些人都是一个团伙的。估计是敌特。”许大茂说着。

“怎么这么说，这个事情很大，这么多人同时被铺，肯定是大事，那你怎么说他们是敌特的。”张帆很有兴趣的问着。

“哎，是我自己混账啊。当年，我爸妈给我安排跟娄晓娥结婚，之后就借口可以多分房子，跟我娘搬出去住。在走之前，跟我反复说道，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要跟院子里的人有任何的交往，不要管他们，他们如果找事，能忍就忍一下，实在不行，就出去租房子住。现在想想，我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或者感觉到了什么，而且我家的房子大小你是知道的，哪怕是借口多分房子，那边的房子有了之后，他们还是可以过来住的，但是他们没有。现在再回想这么多，从结婚开始，我爹应该就在给我找靠山，他找了娄半城这个靠山给我，让别人有所忌惮，不敢轻易的动我，哎！是我自己混，把婚离了，现在回想，这个秦京茹应该就是他们派过来看着我的。应该是怕我影响他们什么。”许大茂回想着这些年的事情。

“可是，我能影响他们什么呢？我都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都是一个厂子上班的，谁去管他们啊。至于这么算计我么。”许大茂很是痛苦，感觉都快哭了。

“许哥，别想了，如果他们真都是那个，公安会有处理的。你也别瞎想，现在这不是还没有定论呢么？”张帆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这样敷衍的安慰着。

“张帆，我不傻。事情发展到现在，事情小不了，可能是一个能捅到顶上的案子。”说着，许大茂还指了指上面。又说道：“公安如果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是不可能这样，全大院全部抓走的，小百十口子人呢！”

许大茂一脸郑重。

张帆也是点了点头，许大茂还是很聪明的，有很多的智慧，要不也不能在曾经那么困难的环境下，依然生活的滋润。

“许哥，你跟傻柱从小一起长大，也从小打到大，他应该也没什么事吧？”张帆问道。要问整个大院谁最了解傻柱，肯定非许大茂莫属。俩人从小一起长大，从小打到大。估计许大茂琢磨傻柱很多年了。

“张帆，你也不用试探我，你读的学校，我知道，专门培养公安的。你不就是想知道点傻柱的事情么？”许大茂一脸什么都看透了的表情。

张帆讪讪的挠了挠头，好像被人发现做错事的孩子。

看到张帆的样子，许大茂却叹了口气。重重的说道：“傻柱傻柱，tmd就是个傻子。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

看到张帆一脸疑惑的样子。许大茂慢慢的说出了一些事情：“说实在的，我跟傻柱从小算是一同长大的，在大院子里，年龄差不多的也就我俩。小时候，俩人也经常在一起玩，说句实在的，我俩算是发小，也算是朋友。”他又叹了一口气。“我俩的关系变化，就是从他爹何大清跟寡妇跑路开始的。以前的事情，你还太小，根本不知道。他还有个妹妹雨水，你应该也没见过几次，估计都没有什么印象。不说这个，我慢慢说。”

“这个大院，最开始就聋老太太一个人，后面你外公，傻柱的爹，我爹，都从老太太手里买了房子，咱们几家也都是四九城的坐地户。院子里的那些人都是后面陆陆续续分配进来的。傻柱的爹跑了之后，傻柱没有办法，自己也不大，还要带个妹妹，日子过的不好。当时我也就没事从家里偷点吃的，接济给他。本来我俩关系真挺好，可是那会全大院都在讨论他爹跟寡妇跑了的事情，我那会也不大，脑袋也不好使，就别人说什么，我也说什么。没事就说他爹跟寡妇跑路的事情，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傻柱受不了了，我俩才打了起来，慢慢的发展成，话也说不成，见面就掐架。要说，傻柱也不容易，自己还要带个妹妹，有几年真的不好过，没有工作，就带着妹妹捡垃圾过活。就这样，易忠海这个老东西，没事就给两兄妹送点吃的，给点钱，傻柱的心思也就渐渐偏向了他那边。越来越听他的话。后面贾东旭娶了媳妇，不知道怎么傻柱就盯上了，还这么多年都盯着，贾东旭都死了，人家孩子都三个了，傻柱这个傻子还跟人家纠缠不清，到现在都没结婚。他就是个傻子，被易忠海这群人给忽悠傻的。我也说过他跟秦淮如的事情，也提醒过，可是这个傻子，什么都听不进去，还打了我几次，我也就不说了。”许大茂缓缓的说着这么多年跟傻柱的故事。

“结果，你看到了，完了，这个傻子完了，被这群人彻底毁了。”许大茂有点愤怒的说着。

“许哥，听你这么说，傻柱应该跟他们的事情牵连不大，甚至傻柱都不知他们是干嘛的！怎么会就被毁了。”张帆说着。

“就算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院子里这么多年的事情，傻柱充当了什么角色，打手！就算他没参与这些人的事情，但是一个帮凶还是跑不了。哎！要看政府怎么看了。”许大茂说着。

“也是，咱们也解决不了什么。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吧。”张帆说着。

“张帆，我这几天在里面也前前后后的想了一下。现在想想，我爹和傻柱的爹何大清，两个人的离开，搬离大院，应该也是他们早就设计的，之后一步步设计傻柱和我。你家成分一直有问题，再说从来不管院子里的事情，尤其是你娘走了之后，就那个屠夫和寡妇过日子了，现在想想，没准屠夫和寡妇还有大院里的其他人都是有所了解的。你家没了之后，就剩下我家和何家，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了。这应该是他们设计我和傻柱的原因。至于李婶家，一个老婆子带个小子，应该对他们不会构成威胁。加上，这俩人从来不在院子里说话，也渐渐的不被他们重视了。”许大茂把自己的猜想也说了一下。

想想这些，感觉真的是一张很大的网，一层一层的编织着，编织进去了所有的人。提起张帆这一世的娘，张帆又想到，虽然屠夫招供了，是他下的手。但是，易忠海这个团伙在其中是否做了什么呢？

还有聋老太太，她怎么可以在院子里寿终正寝，她是否也是这个团伙的一员，要不，为什么这个团伙在这个大院集结，而且一潜伏就是这么多年。

张帆和许大茂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了，沉默的回忆着这么多年的事情。沉默了一会之后。

张帆先开口了：“许哥，这段时间红星四合院那边应该还不能住，你要是没地方落脚，就先在我这里住着，马上也过年了。”

许大茂说：“这个不用了，我去我爸妈那边，你也别多想，这些事情，都跟你没关系。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我就过来找你。”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许大茂就离开了。

看着许大茂离开，李婶出来说道：“嗯，许大茂没事，我估计也是这样的。这个院子跟其他人没有什么关系的，也就我家，你家和他许家了。”

看到李婶这么说，张帆又有点兴趣了，问道：“怎么，李婶，你还发现了什么？”

李婶说道：“我能发现什么？不过是年纪大些，经历的事情多些。从街道分配我住进这个院子，就感觉这个院子处处透露着邪性。最开始，我到这个院子住，也想跟周围的邻居搞好关系，这样以后的生活也松快些。可惜，这些人都隐隐透露着敌意。后面就只跟你娘关系还不错，我们两个都不跟院子里的人接触，这种感觉很奇怪，就是很邪，要我说，我也说不出来。但是，毕竟在院子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也冷眼看着院子的这些人，这些事。只是感觉他们太排外了，很团结，所以我也就越来越不敢跟他们有什么交流了，怕被针对，万一这个院子住不下去了，我跟小虎就没有地方住了。我也看到了许大茂被针对，后面也慢慢的很少参合院子的事了，也看到了傻柱一点点的变化。所以，我也让小虎千万不要跟院子里的人一起玩，也不要跟他们有任何交流。我甚至不让小虎出门。”

“哎！”李婶无奈的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