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半个世纪的故事 (第2/2页)

“也真是难为你了。”张帆说着。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张帆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就没去想了，事情处理完，王警官会跟他说的。

所以这几天，张帆就是每天出去买买东西，准备过年。

转眼间，大年初三，每年这个时候，张帆都是要到王主任家里拜年的时候。今年也不例外，吃过午饭，张帆就开始早早的准备，两条烟，两瓶酒，又带了点糖果，罐头，就向王主任家里走去。

“王姨，新年好！”一进门，张帆就赶紧打着招呼。

“小帆，新年好！又长大一岁，过了年就要参加工作了，要努力工作！”王主任笑着，鼓励着，还塞给了张帆一个新年红包。

之后就开始落座聊天。

“王姨，这大过年的，哥哥姐姐怎么没在家啊？”张帆问道。王主任与王警官，一共生育两子一女，两个儿子一个当了警察，一个进了部队，女儿做了医生。

“他们几个，一个比一个忙，我家你二哥在部队，今年没回来，老大和闺女，吃了年夜饭，值班的值班，加班的加班。也看不到人。你也要珍惜现在的日子了，过一段，你也就没有时间这么悠闲了。”王主任说着。

“那是的，上次去了姨夫的大队看了一下，感觉以后就是天天加班的节奏。对了，姨夫呢，不会也不在吧。”张帆说着。

王主任笑着说道：“你姨夫走的时候，还在说，你来了肯定要找他。你看，这不就是在找了么？放心，晚饭的时候一准回来，出门的时候就交代了。”

下午，张帆就陪着王主任聊了些家长里短，之后让张帆一个人看看书，王主任就去张罗晚饭了。

晚餐虽然只有三个人在家里吃饭，但是王主任还是张罗了八个菜，一个汤。很是丰盛。

在晚饭快要做好的时候，王警官也回来了。

三个人边吃，边喝，愉快的结束了晚餐。

几人分别落座，王主任泡了三杯茶过来，准备开始聊今天的重头戏。三人聊了很久，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张帆才向家里走去。

躺在床上的张帆，慢慢回想着整个事情的经过，这是一个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要从四九城的历史变迁开始说起，建国之前，经历了鬼子侵华，海那边的人执政，后面才是四九城和平解放。那时候市道乱，天天的打仗，今天打鬼子，明天内战，中间还有各种土匪，军阀，混战。四九城作为中心，每天逃荒的，逃难的更是多的数不过来，还有很多的资料都被消灭，焚毁，还有故意销毁的。很多历史资料变的不可查。

这个聋老太太，解放前，不仅仅是个大户人家，据这易忠海供述，聋老太太应该是某位军统高官的家属，两人是早年参加军统组织的培训班的时候认识的，后面在一起生了一个儿子，也跟着军统高官上了战场，今天打这里，明天调到别的地方，队伍被打散了，人也找不到了。聋老太太就自己在这边生活。这个聋老太太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据说早期在军统培训班的时候就是成绩优异，无论是发报，破译，射击，驾驶等等项目都相当优秀，毕业之后，一直都在四九城负责情报工作。

据易忠海供述，聋老太太隶属军统二处，任四九城特别行动队二队队长，负责情报收集。在鬼子投降之后，聋老太太凭借常年四九城的生活关系和职务之便，在红星四合院的地下挖掘了一个地下工程。在清算汉奸的行动中，很多四九城的大商人，地主，还有很多做生意的，都被各种原因的清算掉了，聋老太太在这个过程中，聚拢了巨额的财富，全部放入了地下。本来聋老太太并没有想在这里继续潜伏，加上他的丈夫是一个高官，在战败之后，准备将她接到海那边，聋老太太也准备通过渠道将地下的财富运送过去。

可惜，战局发展的太快，四九城很快和平过渡，军管会迅速控制了整个四九城，出城和入城都变的极其困难，何况聋老太太还舍不得这地下的巨额财富。于是，聋老太太心生一计，早年在做情报工作的时候，清算土匪的时候，她就给自己找了个替身，也就是这个四合院的原主人，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也算是最后一个朝代的遗老遗少。两人长的很像，聋老太太将所有与这个女人认识的人全部杀掉，用自己的人化身成了这家的车夫。证明自己就是这家的小姐。

在环境突然变化之下，聋老太太立刻启用这个身份，并且自己掰折了自己的脚，裹了起来，加上这么多年特务工作培训的演技，聋老太太就这么安全的潜伏了下来。用龙芹这个名字生活，因为有着车夫的证明，加上军管会刚刚接手这个城市，很多历史资料也被销毁，也就没人在乎这个小脚老太太了。在几轮的身份审查之中，聋老太太都过关了。后面城中剿匪，严查敌特，那个车夫也被聋老太太制造了一场意外，死在了剿匪的枪战之中。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再也没有人知道聋老太太的真实身份。她也就正式的潜伏了下来。就像一个正常的，丈夫孩子死在匪患之下的孤独妇人一样生活了下来。

军委会刚刚接手四九城，很多东西都要慢慢适应和融入。加上聋老太太强大的业务能力，这期间从来没有跟外界有过任何联系。为了表现的逼真，还迫于生活压力，将房子卖给了张家，许家与何家。这三家也是聋老太太挑选过的，张家老爷子早年是个商人，虽然没有与日本人直接做过生意，但是老太太也编制了很多张家老爷子与日本，与海那边的交易证据，以后可以拿捏住张老爷子。何家的何大清祖传的厨子手艺，早年给日本人做过饭，更是海那边高官的座上宾，老太太对这些了如指掌，更是可以拿捏住何大清。至于许家，属于资本家的家仆，家里一直都是替四九城的大资本家打理生意，聋老太太手里更是有很多证据可以置他于死地。就这样，聋老太太卖了三间房子出来。

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住聋老太太的身份，院子里不只是他自己，还有几户人家，这样，在街道进行各种审查中更容易过关，自己显的不那么突出。

后面，四九城的形式不断的变换，企业的公私合营，房屋的收归国有，统一分配等等。聋老太太怕了，怕遇到熟人，也怕院子里杂人多了影响自己的工作，或者被有心人发现马脚。于是，迫不得已给军统发报，需要海那边的支援。

本来无论是军统还是她做高官的丈夫，都以为她已经去世了，收到了这份电报，极其重视，在论证了她还活着之后，他的丈夫早就知道地底的宝藏。于是制定了一个庞大的潜伏计划，让在四九城潜伏的很多没有上军统名单的人员，以各种身份进入了轧钢厂，用轧钢厂职工的身份入驻四合院，一方面保守聋老太太的身份，一方面保护地下的宝藏。这些钱财在他们未来的计划中可以发挥重要的作用。

于是，就有了易忠海，刘海忠等人纷纷入驻四合院的情况。

但是，街道和轧钢厂的分配房屋，并不是他们可以完全控制的。就有了几户不属于他们系统的人入住了四合院。于是聋老太太有制定计策，利用邻居舆论，街坊吵闹，等等各种纠纷，让这些不属于系统的人主动搬出了四合院，又利用易忠海高级钳工在厂内的影响力，调配了其他的团伙人员住了进来。

当然，也有不属于他们的人，比如李婶一家。当时也是被列入了驱赶的行列。但是聋老太太觉得如果再这么做会引起街道的警觉，一户两户可以，如果街道安排的人都很难入住四合院，这就是大问题，街道肯定会严查原因。聋老太太看到李婶家一个妇人带个孩子，也就没有进行驱赶，而是通过易忠海已经在院子内部建立的影响力，潜移默化的让李婶闭嘴，不参与院内的任何事情。这样也就不足为虑了，如果出现情况，一老一小，一个意外也就简单解决了。有了这两个人在院子里，街道也不会发现这个四合院的不同。

正如之前猜测的情况，何大清与许大茂爹，在生活了一段之后，被老太太用身家背景拿捏，纷纷逃离了四合院，主要是怕影响孩子。之后，老太太又制定政策，潜移默化的影响傻柱和许大茂。

对于傻柱和雨水，老太太制定的政策是团结，引导，精神影响，达到控制的目的。所以才会有三不五时的，易忠海接济这两个孩子，向两个孩子示好，之后又对傻柱树立要听他话，要尊敬聋老太太，等等的讯息。常年的精神控制，傻柱确实认了聋老太太当奶奶，也十分听易忠海的话，对院子里敢于反抗的力量进行武力镇压。

对于许大茂，老太太最初制定的政策也是这样潜移默化的引导，可惜，许大茂的爹娘虽然离开了四合院，但是还在四九城，虽然远点，但是许大茂可不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而且这小子从小就鬼的很，对易忠海等人的精神控制根本不在乎。在经过几年试验之后，老太太发现这样不行，万一被许大茂发现马脚就不好了，于是制定了更加恶毒的计划，绝后计划。让许大茂常年自顾不暇，也就没有那么多心思关注院子里的事情了。之后易忠海等人就按照计划执行，先是挑拨傻柱与许大茂的关系，在两人开始打架之后，易忠海又有意无意的指挥傻柱向许大茂的下三路招呼。都是半大孩子，正在发育的时候，这确实造成了许大茂的致命伤。后面结婚几年都没有孩子，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许大茂跟娄晓娥的关系越来越差。之后，他们找了个自己的人员秦京茹，嫁给许大茂，从此，许大茂也在他们的掌控之下。

最后，来说张家，张帆的娘是在与屠夫结婚后才住进四合院的。但是屠夫的身份，聋老太太早就知道。在军统里面，周围的很多山头土匪都是有交流的，很多时候，军统不想出手，就是指挥这些土匪进行动手的。屠夫虽然不认识院子里的这些人，但是易忠海明示暗示之下，屠夫也不敢在院子里做什么，也就算是在他们的控制之中了。张帆娘根据张帆的提示，知道了屠夫的一些事情，屠夫杀心起，杀死了张帆的娘。这个事情，聋老太太，易忠海都是知道的，其实，在这其中，他们也起到了一些作用，言语刺激，让屠夫的怀疑心不断扩大，等等。

哦，还有一个贾家。最开始，贾家的入住是出乎聋老太太预料的，因为贾东旭的父亲的钳工级别也很高，这样就造成了聋老太太等人不能用惯常的手段对付贾家。另外，贾东旭的父亲还是从一个军工厂里面调过来的。外地人，聋老太太对这家一无所知。加上，这会贾东旭也不小了，想要潜移默化的控制，也很难。这就让，聋老太太没有把柄拿捏贾家。所以，聋老太太从轧钢厂入手，在机器上动手，凭借易忠海的高超技术，完美的制造了一场意外，送走了贾东旭他爹，后面也送走了贾东旭。秦淮如，也是他们组织专门培养的，就是用美色来套取情报的特务人员，其实秦淮如自己就可以很好的拿捏住贾家，但是聋老太太怕出事，以防万一，还是干掉了贾东旭。剩下一个一直在丈夫的庇护下什么都不懂的贾张氏，更好拿捏。结果，被聋老太太还发现了贾张氏的技能，唱念做打，叫魂，无赖。这就让聋老太太等人更好拿捏她了。只要没事给点钱财，贾张氏完全听易忠海的。

就这样，在聋老太太一步一步的算计，制定政策之下，整个大院牢牢的掌握在了以聋老太太为首的特务团伙手中。

据易忠海供述，聋老太太是这个团伙的领导，接受任务，发布任务，执行任务等等都是由聋老太太来制定的。直到死亡之后，团伙才开始由易忠海掌控。

故事重新来过，从易忠海这边来看。易忠海在特务培训学校毕业之后，就被派往四九城，执行情报类任务，但是在四九城和平解放之后，易忠海还没有发挥出什么作用。简单的说，上不了台面，认识他的人都不多，上了几天班，还没出过任务，结果，天变了，领导都跑路了。军统制定的潜伏计划，易忠海连名单都上不了，整个属于被遗忘的行列。好在，易忠海还是有点手艺的，在机械制造和维修方面水平还不错，于是自己编造了简历，就直接到轧钢厂应聘了，当时，全国都缺技术人员，易忠海很快的在轧钢厂潜伏了下来，加上手艺确实不错，很快就升到了挺高的级别。在几次调查身份背景的过程中，易忠海不属于技术类人员，只是初级工种，所以调查的也不是很仔细，只是调查了易忠海简历中的毕业院校。可惜这个院校在战争中被轰炸了，档案资料不可查，在询问了几个学校学生之后，证明了有易忠海这个人，调查也就没有再继续进行了。

后面几轮的审查，都是这样就过去了。这还得说易忠海的潜伏身份，就是一个手艺比较好的工人，这个岗位，都是厂子里面来了图纸，材料，按照加工。不涉及到整体的图纸和机械内部情况，简单的说，就是这个岗位想要泄密，级别也不高，价值不大。所以在背景调查上，也没有技术人员那么详细，需要当面指认等等。都是，轻松过关。

随着时间的不断过去，这个轧钢厂八级钳工的身份也越来越实。这个年代的工厂保卫科，都是战斗退役人员，基本配置不比公安差，甚至因为有些工厂有钱，设备设施比当地的公安还要好。常年在保卫科眼皮底下生活，都没有露出马脚，可见这个身份伪装的很好。

在聋老太太需要人入住四合院，向组织求救之后。易忠海，刘海忠这些原本连名单都上不去的人，又有伪装身份，就被派过来入驻四合院，替聋老太太进行身份遮掩，保护地下宝藏。

易忠海最开始接受的任务，只有两个字，生活。或者说，他们这里大部分人住进来之后，任务就是生活。在这里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最开始接收到这个任务，大家都觉得很是简单，就是潜伏着，不被发现就可以了呗。

慢慢的团伙里的所有人，都发现了，生活才是最难的。想要正常的生活，要有媳妇，有孩子，要有邻居，有同事。要有家长里短，亲戚往来。要有迎来送往，人情世故。这才是一个正常的人，才是正常的生活。

虽然，这个团伙的所有人，隐藏身份都是能够经得起查验的。可是，随着潜伏的时间越久，生活这个任务，越难以执行。

他们都是军统派出来的，很多人，都是因为入住了这里才互相认识了。虽然，同事，朋友这个问题可以用同在轧钢厂上班来解释，那亲戚往来呢？还有，所有的家庭都是拼凑的家庭，别说感情基础，就连认识，也是因为军统的命令才认识的。这要怎么生活？

正常人家的生活是，苦心经营小日子，给孩子买点糖，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给媳妇买件新衣服。可是这伙人呢？每个人都想着有一天，海那边会来消息，接这群人走。赚的钱也不够花，常年的特务生涯，这群人最差的一点就是生活。根本不会生活。不会算计每日吃食，不会算计针头线脑。

可以说，军统下达的这个生活的任务，对这群特务来说却是最难的。

于是，他们的组织内部就渐渐的出现了问题。浮躁，暴力，赌博等等情况慢慢的发生。

聋老太太最先发现了问题，但是没有办法解决，易忠海也发现了问题，他自己也陷在了这样的泥潭之中，他跟他的媳妇也是临时拼凑，只能对外面表演的像是多年夫妻，可是两人的生活也是一地鸡毛。吵架拌嘴更是家常便饭。

聋老太太与易忠海作为这个团伙的领导，就只能不断加大组织的压力，让这群人低调。但是，未来遥遥无期，常年在国家机器的管理之下，这份心理压力不是谁都能顶的住的。

最后，易忠海出了个主意，就是开全院大会，用一些无聊的事情，来转换大家的心理压力。比如挑动傻柱与许大茂打架，大家评理。比如棒梗四处偷东西，大家站在棒梗这一边。比如秦淮如偷人，大家支持秦淮如。等等等等。这些东西，不仅化解了团伙在压力下的暴躁情绪，还给了很多人警醒。

比如许大茂，再牛气，也不敢在院子里扎刺。

比如街道，认为几个大爷很有能力，在调节邻里纠纷上不用街道操心，常年院子里没什么大事发生，都不用来麻烦街道。

比如李婶家，从来不敢对院子里的事情说话。

总之，一切的发展，都按照这些人的设计进行着。

易忠海交代，这个生活的任务从潜伏下来开始就执行到现在。而是多年之后，这些人没有接到过任何军统的任务，也没有任何人过来启动他们，他们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谁，就以现在的身份在四合院生活着。日子过的也越来越放肆，或者说自由。比如，有人出去赌博，与人斗殴，伤了人。比如棒梗偷鸡，张帆出来报警。比如秦淮如偷人厂子里的人发现了。等等等等。出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生活，正常人的生活，这对他们这个团伙来说，太难了。队伍也越来越向破碎的边缘失去控制。

就在他们团伙的所有人以为被军统抛弃了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任务。1975年，张帆去下乡，屠夫与寡妇被抓，两户租住张帆房子的人被逼走，聋老太太去世。这些发生了之后，易忠海接到了军统任务。海那边的人也知道没什么希望在来到四九城了，这地底的东西，也不可能到海那边了，所以，下达命令，红星四合院作为整个华北的钱袋子，为所有在华北的特务人员输出资金。

几十年没有执行过行动的这群特务人员，突然接到任务，一群人开始思考如何进行这个任务。在地下取出金条，送到外面的联络人员。对于这些已经生活了几十年的人来说，却是困难的。因为这么多年的生活，他们的交际圈子是固定的，如果突然与什么人来往过密。那必然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最后，闫富贵提出了一个方案，就是大院每半个月卖一次废品，这十几户人家，每家每户轮着来，将要送出的东西夹杂在废品里面。由废品收购员上门收购，运往废品收购站，外围人员根据暗号指引，到废品收购站购买废品。完成这个输送资金的过程。

这群人，讨论了一下，都觉得这个计划可行，这年头，各家生活都不容易，所以四处收集废品之后卖掉，为家里增加些收入，还有到废品收购站买些别人不要的东西，这些行为都是正常的，所有人也都是这么做的。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再加上，十几户人家轮流卖废品，不是一家卖，也是很安全的。显得不是那么频繁。

这群人确定了方案之后，就开始按照这个方案执行，几年，没有出过什么事情，直至案发。

至于刘海忠一家，也是个拼凑家庭，他家老大也是他们的同伙，所以最受优待，不被打骂。另外两个孩子，都是刘海忠为了潜伏任务捡来的，常年打骂。原因，没有原因，大概是常年潜伏心理变态吧。就是往死里打。两个孩子的下乡，对这两个孩子来说，也是种解脱吧。

闫富贵一家，也是临时拼凑的，闫富贵在这个团伙中一直充当着军师的角色，在聋老太太死了之后，很多主意都是他出的。

做军师的，心里都脏。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跟他临时拼凑，执行潜伏的三大妈居然真的跟他组成了家庭。除了老大是组织安排过来的，后面的两儿一女，都是他们自己生的。这一家子过日子，才算是在生活。有老婆，有孩子，有希望，有寄托。整个心理状态都跟团伙的其他人不同。日常算计，精打细算，钓鱼补贴家用，给别人介绍对象，写对联要收钱等等，都体现出了他家的生活状态。但是，这闫富贵聪明是聪明，生活也是在生活，但是有点学习生活学过了，对家里人算计的太过了。虽然两儿一女是他们亲生，但是也对他们不怎么亲，都想着出去自己过日子。

他家老大的婚事，自然是军统安排的，是的于莉，以及于家也是他们特务团伙的一部分。于父早在特务训练班的时候与易忠海是就是同学，这次都不用跟军统汇报，就直接搞定了这桩婚事。也对外界更有迷惑，这个大院还是有添丁进口的。

至于，他们送出的钱财，到底是被谁收了，用在哪里，资金去向，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每半个月送出几根金条，有时候多，有时候少。这个就看卖出的废品的情况了，能多点，就多放点，废品少，面积小，就少放点。

至于地底建筑的通道，当年最开始的时候没有这么四通八达。聋老太太只是为了储存东西才挖了个地下建筑。后面四合院住进了这么多人，也怕被突然包围，后面这么多年，就慢慢的一点点的挖，挖了很多的出入口。据易忠海交代，整个地底建筑，后面的工事，他们前后挖了大概十年，不要求能挖多少，就是每天的进行着。每家都这样做。可能，有了任务，也能缓解一下他们内部的问题吧。平淡的生活，是不适合这群特务的。

想着想着，张帆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