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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什么意图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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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书跟晋君寿曼爆发冲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以前还有情况比这一次更火爆的场面。

所谓火爆的场面,指的是晋君寿曼追着栾书想打,追了几圈才被人劝了下来。

一国之君追着大臣打?类似的事情不止会发生在晋国,好些国家都有发生过,不算什么太稀奇的事情,只是仍然算作特别。

其实,只要不动家伙,一国之君也没有受伤,争论到追着打,某种程度上还算是展现了大臣的权威。

说白了,一国之君憋屈到只能追打那一名大臣,不正说明大臣将一国之君的权柄挤压得很严重,偏偏一国之君除了追打解气之外没有其余办法嘛。

大权在握的一国之君哪里需要亲自去追着打,一声令下就能够将人擒住。

至于下令将大臣杀死之类,反正中原的一国之君不敢也不会下那样的命令,类似的事情只在楚国或吴国、越国发生过。

总得来说,晋国在任的卿大夫暂时只有郤犨没有与晋君寿曼爆发过冲突,其余卿大夫都与晋君寿曼发生过冲突。

那么多卿大夫与晋君寿曼都发生过冲突,其它方面不需要多说,大概率是晋君寿曼的问题。

而郤犨就任卿大夫还不到两年的时间,天晓得哪一天忍不住会直接顶撞晋君寿曼了。

一国之君当成晋君寿曼这副模样,很难让人做什么评价。

要说与晋君寿曼爆发冲突又一度闹到差点不可收拾的人是谁,只有脾气爆又性格耿直的郤锜干过。

那并不是郤锜觉得郤氏强大,能够随意折辱晋寿曼这位一国之君。纯粹就是郤锜坚定认为自己没有错,错的人是晋君寿曼,不想在对的事情上退让,又有人在旁边煽风点火,以至于场面差点无法控制。

事后,郤锜并没有多么放在心上,该干嘛就继续干嘛;看晋君寿曼在冲突之后的作态,记仇肯定是记仇了,只是暂时没有看到做什么动作。

当然了,站在晋君寿曼的立场,他要拿回权柄又没有什么错,不想拿回属于一国之君的权柄,才是晋君寿曼最大的不合格。

只能说,晋君寿曼采取的手段不像一位明君该有的睿智了。

本来在开始讨论之后要抛出议题的智罃,他知道今天一定什么都谈不成,闭上嘴巴养神或看戏才是正确的选择。

“类似的冲突,越来越多了啊?”楼令看着还在继续对呛的晋君寿曼和栾书,眼角余光发现了另外的一些情况。

什么情况?

讲道理的话,正经的场合只有一些人能够在场,不应该有闲杂人等。

大殿内的闲杂人等不是指宦官、女官、或寺人、宫女,没有他们在场服侍,看看每一个有座位的人,前方案几摆了什么东西,有水果、蜜饯、汤水和烧烤,只是吃的人不多。

所以,没有那些服侍的人存在,难道要让国君与众大臣自己端汤倒水吗?

一些宠臣也在大殿之内,看似充当站岗武士的角色。

楼令看到几个宠臣在晋君寿曼与栾书爆发冲突之后,他们将手握在了剑柄之上。

“手握剑柄,再看脸色与眼神,分明是起了杀心。”楼令有自己的判断。

以往晋君寿曼与人发生冲突,是会有护卫手握剑柄,可是观察神态并没有杀意。

“栾书罢免了国君提拔的好多人,固然是因为他们难堪大任,问题是栾书在不少岗位安插了栾氏的族人。那些人是恨栾书挡了自己的路才有杀心,还是晋君寿曼对他们透露过要杀栾书?”楼令觉得或许两种都有?

可能是郤至同样从那些宠臣的表现发现异常,一脸的幸灾乐祸,身体倾向楼令这边,压低了说话的声音,说道:“咱们那位中军将好不容有些担当,你看看那边……”,没有噜嘴的举动,只是用眼神示意方向。

楼令转头看到了郤至脸上的幸灾乐祸,同样压低声音,说道:“逼得太狠了,恐怕真的会出事。”

这是什么场合?

在这种场合,那些宠臣表露出那样的姿态,是不是压不住恨意了呢?

郤至沉默了一下下,脸上的幸灾乐祸逐渐收起来,看似正经地说道:“中军将在履行治国的责任,我们有义务站在中军将这一边。”

楼令听了陷入沉默。

他们是臣,面对一国之君的时候,天然在守住到手的权柄和利益是相同的。

需要对国家阶级建立一个模型的话,当下的两层结构之下绝对是:国君(公族)→贵族;国君(公族)←贵族。

为什么只有两层结构?因为目前有话语权的只有这两个阶层。

属民当然也有话语权,只不过限制在很小的范围之内。

这里的属民不是普通人,晋国多了“羡”这一个阶级,其他列国则是“士”和“徒”了。

在古典时代之中国君统治贵族,贵族再管理属民。

也就是说,属民是由贵族去赐封,一国之君很难影响到属民这个阶层。既是所谓的:臣下之臣非君之臣。

连“羡”都不是的其余人?他们虽然也能够有各种身份,例如仆、黎庶、隶、奴这样的位阶,其实都是属于贵族的财产。

因此,所谓的“百姓”在春秋指的是拥有姓和氏的一国之君和“大夫”、“士”、“徒”,刚刚建立起来的“羡”这一阶层都不在里面,何况是仆、黎庶或隶、奴呢?

贵族只需要尊重一国之君的山川专利,能够在封地使用自己制定的律法,俨然跟国中之国没有多大区别。

与此同时,属民之下的阶层,无一例外直接效忠贵族,可以想象贵族的权力到底有多大。

所以,在古典时代作为一国之君,他们只能从封地的增加或削减来威胁贵族,真要动用武力也只能是号召贵族起兵,作战的对象的则是贵族以及号召起来的治下阶层。

如果晋君寿曼的宠臣之中有惊世大才,不会让晋君寿曼陷入现如今的窘境。

即便是晋君寿曼的宠臣里面没有惊世大才,只要大部分在担任职位能够做好事情,卿大夫并不会针对得那么明显。

主要是,晋君寿曼的宠臣都是一些不堪用的人,乃至于不少宠臣属于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

这种情况之下,卿大夫或其余大臣已经不是在阻止晋君寿曼任用自己的亲信,变成是站在守护者的立场,阻止晋君寿曼干扰治国体系,用那样的方式在保卫晋国了。

阻止一国之君败坏国家就是贵族阶层的天然责任,尤其是古典时代的贵族有那么大的权力,能够做的可不光是死谏,逼急了吼嗓子“清君侧”就起兵了。

春秋时期的贵族是很贪婪没有错,大体上还算有节操,历史进程步入战国之后,节操什么的几乎丢完了。

轮到历经秦末那一嗓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被喊出来,直接开启了诸夏文明的全新版本。

所以,西汉的其中一个项壮举就是模糊掉姓和氏的区分,甚至让没有姓氏的普通人自己找个姓氏,只要到官府就能够登记。

为什么西汉要那么干?怕的就是贵族的号召力,中枢不得不进行鼎革,致使拥有姓氏变得寻常,老牌贵族逐渐沦为普通。

难道不是那样?只有少数人拥有,物以稀为贵自然显示出特别。等所有人都一样,还有什么特别的呢。

再加上汉高祖临死前搞了一出“斩白马约誓”,可算是让老刘家的江山有些稳了。

楼令当然不会将郤至的表态视作要干清君侧的事业,更不可能理解成要取而代之。

没错,有过“曲沃代翼”的晋国,公族背景的家族多多少少是有国君之位的继承权。问题是竞争对手变得太多,天晓得起事之后哪一个在演或是会突然间跳反。

“郤氏很嚣张跋扈,看一贯的表现却是很尊重君权。”楼令万分确认自己的理解没有错,郤氏站在栾书这一边仅仅是阻止晋君寿曼胡闹,连将晋君寿曼掀翻的想法都没有,别说是干取而代之的事业。

两个人的注意力重新被晋君寿曼追打栾书吸引过去。

楼令一边看,一边紧皱眉头,想道:“如果国君要拿栾氏开刀,我家自然没有危险,乃至于可以作为国君手中的利刃。换作国君想对其他家族动手,不管是郤氏、旬氏或范氏、韩氏,一定会波及我家。”

郤氏、旬氏、范氏、韩氏这四个家族,他们不是楼氏的姻亲,便是未来会成为姻亲的关系。

有那么一层关系在,不是大局已定的情况下,楼氏顶多是坐视不管,很难成为晋君寿曼手里的利刃。

有鉴于楼令以及一众子嗣个人武力极强,再来是历经“赭丘之战”后,谁都明确知道楼氏已经发展起来,晋君寿曼肯定要进行一些判断。

最重要的是什么?楼氏可以让郤氏、旬氏、范氏、韩氏联合起来!

因此,晋君寿曼要动手铲除的家族是郤氏或旬氏,一定要先设局干掉楼令,再许诺将楼氏的封地拿出来瓜分,否则楼氏肯定是站在郤氏或旬氏的一边。

“可是……,这位君上的脑回路有点特别啊……”楼令所觉得的特别指的是晋君寿曼什么荒唐事都可能干得出来。

郤至霍地站起来,喊似得:“敢拔剑!?”

思考状态的楼令抬头看过去,看到的是有一个充当侍卫的宠臣拔出剑拦下栾书,看着有一种要对栾书刺出剑蠢蠢欲动的姿态。

第二个站起来的人是郤锜,他非但人站了起来,还奔过去一脚踹飞了拔出剑来的侍卫。

其余众人等侍卫被郤锜被踢飞才像是反应过来,顾不得看热闹,一个个站起身来或是嘴巴发出喊叫。

担任司马的程滑一脸铁青地走向倒地不起的侍卫,拔剑欲刺被栾书喊话阻止。

“你干什么?”栾书跑得气喘吁吁,朝程滑大声喊完,转身面向晋君寿曼,不忘行个礼,再问道:“君上冷静了吗?”

也就是性格深沉的栾书,换作其余人的话,说不定就问一句“君上这是要杀臣吗?”之类的话了。

年轻的晋君寿曼不至于跑得气喘吁吁,他先看了几眼还躺在地上的宠臣,再对一副怒容的郤锜,一脸笑嘻嘻地说道:“玩闹而已,上军将反应这么激烈。”

遭到被撇到一边的栾书要说什么,想了想闭嘴不言。

“这个老银币,别人帮他,他反倒要作壁上观了!”楼令看出栾书的选择,站起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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